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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播室出来时,看着不少伤兵都强烈要求上阵地,胡彪却笑着道:“兄弟们,不着急,会有你们上战场的时候。小鬼子一时半伙还攻不进来,你们再好好休息一会。”
“长官,我们已经休息够了,我们不想待在后方,我们都想上阵地,请长官允许!”
面对这些伤员的祈求,胡彪最终道:“好!那就上阵地,咱们跟小鬼子拼了!”
“拼了!谢谢长官!兄弟们,上!”
望着这些拖着伤腿或单手拎枪的战士,胡彪也知道前面在激战,让伤员们待在后面,他们肯定觉得做不住。既然早晚都是死,还不如死在阵地上更光荣一些。
做为指挥官的胡彪,从警卫一连抽调一个排充当预备队,把麾下的狙击队都派了出去。找到一个总统府的制高点,亲自拎着一杆狙击枪,一边射击一边观察战场形势。
看到抵进攻击的日军步兵,胡彪随即道:“命令阁楼的射手,可以自由射击!重点照顾小鬼子的掷弹兵,别让小鬼子轻易架设机枪跟掷弹筒。
山炮排跟迫炮排合并,那个方向进攻的鬼子多,就往那里发射炮弹。让他们记住打几炮就换个地方,别让小鬼子的炮兵盯上。仗打到这个份上,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能坚持多久,胡彪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部队尽量多杀敌,借助早前在总统府修建的防御工事,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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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队长,小心!
随着日军第十八师团连预备队都没留,整个师团几千部队齐上阵,开始对死士营坚守的总统府展开强攻。整个总统府周围,随处可见激战的场面。
接到司令部命令,配合第十八师团进攻的第六师团一部,经历连环爆炸后,终于挺进到总统府。面对第十八师团同守军血战的场面,前来支援的部队也愣住了。
此时的总统府,因为早前的轰炸,有些外墙已经被炸塌。可在那些缺口处,已经堆积了数量众多的日军尸体。前赴后继进攻的日军,几乎跟亡命徒一样往前冲。
看到这一幕的第六师团步兵联队长,难掩震惊之色道:“他们疯了吗?这种不计伤亡的进攻,就算攻陷总统府,又有什么胜利可言呢?”
面对联队长的困惑跟不解,待在他身边的步兵大队长却道:“以一个师团主力,进攻只有一个营坚守的总统府,整整被阻击了一天,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不出意外,第十八师团应该知道,如果他们再不拿下总统府,我们师团就会接过攻击任务。这对第十八师团而言,只怕会视为耻辱。”
“那也不应该不顾士兵的生命啊!他们的火炮呢?为何没看到?”
“估计都打光了吧!从昨天到今天,城里的炮声就没断过。以第十八师团的炮弹储备,只怕炮弹早就打光了。你没看到,连配合作战的重炮旅团,似乎都不见了。”
“八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来人,把我们的炮兵中队调上来,支援他们进攻!”
“嗨!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虽然同属日军序列,可日军各师团私下的竞争一直都存在。明明帮场子,可不提前打招呼的话,也有可能造成误会。这种情况下,也必须提前打个招呼才行。
看到已经抵达总统府的第六师团步兵联队,正在督导作战的第十八师团联队长,也适时的迎了过去。听到对方联队长能提供炮火支援,十八师团的联队长自然不会拒绝。
炮兵支援可以,但步兵进攻的话,这位联队长还是婉拒。说到底,攻陷总统府的必须是第十八师团。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是第十八师团的耻辱。
正在总统府内负责阻击的战士,对于外面的情况知晓不多。很多战士拼命扣动着扳机,将放置在身边的手榴弹,一枚接一枚扔进冲到阵地前的小鬼子队伍中。
“子弹!给我子弹!水,枪管打红了,快浇水!”
“浇个屁!换机枪,来了,把备用机枪拎过来,继续打!”
负责阻击的机枪阵地上,不时传来机枪枪管被打红的惊呼声。面对这种情况,负责提供后勤支援的战士,也赶紧拎来备用的机枪。
早前收集了大量的武器弹药,所有守军根本都不用发愁没有武器跟弹药。打红了一根枪管,那就立刻换一挺机枪。更多的战士,都在拼命装填子弹到弹夹内。
位于总统府最前沿的机枪阵地上,偶尔有机枪手被小鬼子打死,便会立刻换上另一个人。那怕身边没人指挥,所有参战官兵都自觉的拼死阻击。
而此时架设在总统府楼层中的机枪跟机炮,同样往日军人多的地方倾泄子弹。那怕机枪机炮所在的位置,距离总统府前沿有些远,可射程完全能打到进攻的小鬼子队伍中。
待在一幢阁楼上观战的陈恭树,看着总统府四周传来的枪声,还有不断倒下又冲锋的小鬼子,也很感慨的道:“这帮小鬼子也打红了眼,根本不顾及伤亡啊!”
“处长,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咱们子弹管够,不怕小鬼子人多!”
“是啊!多拍些照片,等将来有机会,将这些照片送回局里,刊印到我们的报纸上。”
在陈恭树看来,死士营坚守总统府,与进攻日军浴血撕杀的场景很热血。相比于文字描述,拍摄到的照片更震撼人心,更能让外界知道死士营打出何等辉煌的战绩。
等到第六师团赶来增援的步兵联队,将本部炮兵中队调过来,为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掩护。位于总统府后方的阻击阵地,很快陷入危险的处境之中。
看到这一幕的胡彪,随即道:“警卫排,跟我上!”
带着警卫排,在前沿阵地后方重新布署阻击阵地,调来合并后的迫击炮排,开始对日军的炮兵中队实施炮火反击。面对守军打出的炮弹,日军也显得非常意外。
“纳呢!守军竟然还有炮火反击能力?”
“是的!这些守军,早前还有一支山炮部队,好在已经被催毁了。这些迫击炮,应该是他们仅有的炮火力量。让我们的炮兵,先解决他们的炮兵吧!”
当日军炮兵中队,改变炮击对象,跟总统府的迫炮排开始相互炮击时。阻击阵地内的守军,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原本快要突破的阵地,很快又被封堵起来。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当第六师团收到步兵联队发来的情报,立刻将第十八师团不计伤亡强攻总统府的消息汇报给司令部。得知消息的松井石根,也显得非常生气。
“八格雅路!身为师团长,怎么能下达这样的进攻命令呢?”
面对松井石根的气愤,旁边有将领适时道:“将军,配合他们作战的重炮旅团,早前已经撤出战斗。第十八师团的本部炮兵,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后面的话没说,松井石根也知道将领话中的意思,那就是第十八师团逼到这个份上,也只能不惜伤亡强攻总统府。要不然,被司令部撤换攻击任务,那就真的是耻辱啊!
想到这里的松井石根最终道:“殿下,让空军出动轰炸机,对总统府再实施一次轰炸吧!”
“哟息!立刻给陆航发报,让他们再次出动轰炸机,务必将总统府夷为平地。同时给第十八师团发报,等轰炸机抵达战场,注意好规避!”
知道总统府占地面积还是比较大,可眼下双方的部队,正在总统府周围激战。空军的轰炸机若是投弹不准,还真有可能炸到自己人,提醒一下也很有必要。
并不知道这个情况的胡彪,依旧带领着部下,不断猎杀出现在枪口中的小鬼子。看着不断倒下的战士,胡彪也已经变得麻木,只知道不断开枪再开枪。
就在双方激战进入白热化,很多前沿阵地战士,开始绑着无数手榴弹冲进日军队伍中时。很快有人惊呼道:“飞机!小鬼子的轰炸机!注意防空,注意防空!”
而此刻进攻的日军士兵,却听到后方传来的撤退号声,迅速后撤的小鬼子,很快看到飞抵总统府上空的轰炸机,丝毫不带迟疑的向总统府投掷炸弹。
一串串航空炸弹从天而降,来不及躲避的阵地守军,很快笼罩在爆炸当中。园林中仅剩的两门高炮,终于再次发出怒吼,可更多炮弹都打了一个空。
恰恰就在这时,刚好准备防空的胡彪,就听到身边传来惊呼声道:“队长,小心!”
感觉被人扑倒之时,身边也传来猛烈的爆炸声。脑袋瞬间嗡的一声,胡彪便失去了意识。陷入昏暗时,胡彪也觉得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在胡彪失去意识后,负责保护胡彪的狙击队员,根本无暇顾及身边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将扑在胡彪身上的士兵遗体扒开,很快看到已经炸晕的胡彪。
其中一名战士伸手试了一下道:“营长还有呼吸,快!立刻把营长抬到屋里去!”
等进入防空洞的陈恭树,看到抬进防空洞的胡彪满脸是血,脑袋嗡的一下道:“营长怎么了?黄二栓呢?怎么交待他的?不是让他看好营长吗?”
“长官,二栓已经牺牲了!刚才炸弹落下来的时候,就是二栓兄弟提前扑倒了营长。这血不是营长的,是二栓兄弟的,营长应该是被炸晕过去了!”
听着狙击队员的汇报,陈恭树赶忙伸手往胡彪鼻尖试探了一下。确认胡彪还有呼吸后,他知道提前预留的后路,终于可以启用了。
想到这里的陈恭树立刻道:“去,把刘连长跟秦少尉叫过来,我有事跟他们商量!”
趁着日军轰炸机还在扔炸弹的机会,待在陈恭树身边的军统人员,很快将刘全还有晋升为少尉的秦天佑叫来。看着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胡彪,两人瞬间惊呆了。
甚至走进防空洞的秦天佑,瞬间冲到胡彪身边道:“队长!”
知道秦天佑应该也是误会了,陈恭树赶紧道:“秦少尉,胡营长应该被炸晕了。不过,先前一直保护他的二栓兄弟牺牲了。有件事,我需要跟你们商量!”
“队长真的还活着?栓子牺牲了,这怎么可能?”
得知胡彪还活着,秦天佑内心一喜之余,却又为老战友黄二栓的牺牲而痛心。要论交情的话,他们从孤军营出来的八个人,交情无疑最深。
除了他跟黄二栓留下外,其余的老战友都跟徐三刀突围了。现在黄二栓为保护胡彪而牺牲,也算真正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胡彪有事。
知道时间紧迫的陈恭树,也很迅速说出自己的决定。等陈恭树说完,刘全便主动道:“长官,我留下!我的一连兄弟都在,我不能丢下他们,胡长官就拜托给你们了!”
从刘全的话中不难听出,陈恭树似乎有办法带胡彪安全离开。那么此刻已经陷入昏迷的胡彪,此番又能否真的逃出生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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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总统府陷落!(求推荐)
做为民国政府最高执政权力机关的所在,总统府从建筑之初,便修建了相应的紧急避难通道。类似这样的紧急避难通道,后世其实也很常见,只是知道的不多而已。
最初跟着胡彪进驻总统府,陈恭树便获得启用紧急避难通道的权力。这种可在紧急时刻,将总统安全转移的求生通道,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启用的。
现如今总统府已然沦为废墟,即便未来老蒋率部返回金陵重新执掌权柄,只怕也进驻不了总统府,只能另外再建筑新的总统府,那启用紧急避难通道自然没什么关系。
早前若非胡彪决意坚守总统府,只怕陈恭树及其麾下的谍报人员,已经转移进**隐藏起来。这条紧急避难通道,虽不能逃出城外,却能确保进入通道的人存活一定时间。
除非掘地三尺,又或者有人泄露通道的所在,否则想找到隐藏在避难通道的人,也几乎没多大可能。可惜的是,避难通道能容纳的人有限,陈恭树也无法带所有人离开。
坦诚布公找来教导部队警卫一连的连长刘全,以及被临时任命的指挥员秦天佑,从两人当中选择一人负责殿后。或者说,制造出胡彪已经阵亡的假像。
非常清楚留下意味着什么的刘全,丝毫没有犹豫的选择留下。用刘全的话说,他有兄弟更有儿女,即便战死沙场也死而无憾。反观秦天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面对跟自己争任务的秦天佑,做为连长的刘全却笑着道:“论军衔,我比你更高,胡长官昏迷,你必须接受我的指挥跟命令。所以这事,你不用再跟我争。
况且,我的警卫一连,已经有不少兄弟牺牲在这里,做为他们的连长,我必须跟他们待在一起。而且我相信,你活着比我的作用更大,好好照顾胡长官吧!”
说话这些话的刘全,很坦然的转身离开。此时此刻的秦天佑,才真正明白胡彪为何会说,有时活着比死更痛苦。这种滋味,此刻他终于品尝到了。
看出秦天佑心里不好受,长叹一声的陈恭树起身道:“秦少尉,别辜负刘连长的一番心意。时间紧迫,背上你们队长,咱们也要准备撤了!”
“陈长官,能把栓子的遗体带上吗?我们从沪上出来时,说好了不离不弃的!”
对于秦天佑的请求,陈恭树想了想道:“好!我这就安排!”
考虑到人多眼杂,陈恭树只挑选胡彪身边的狙击队员,而后从警卫一连也挑了一些战士。总共加起来不到三十人的队伍,很快来到位于总统府一幢被炸塌的偏院中。
守候在偏院前的军统人员适时上前道:“处长,通道已经打开,你们赶紧进去吧!”
“剩下的事,你们都安排妥当了吗?”
“妥了!早前胡长官在总统府,已经提前做了不少布署。我们刚才,已经将启爆雷管安装上去了。只待日军进入总统府,我们便会伺机引爆早前埋设的炸药。”
“好!记住,千万不要着急,适当的时候可以缓一缓。你们要确认,总统府已经没有枪声,有大量小鬼子进入总统府展开搜索时,而后启爆埋设的炸药,让小鬼子陪葬!”
“是,处长!”
被陈恭树叫到身边的撤离人员,无一例外都是他的亲信,又或者胡彪的亲信。唯一例外的,或许就是被陈恭树找来的两名医生,以及总统府内唯一的女性林雅诗。
进入提前打开的地下通道,陈恭树等人迅速进入其中。而此时的总统府外,再次响起激烈的交火声。接替指挥官的刘全,也适时公布胡彪被炸死的假消息。
即便刘全知道,这个消息会重挫守军的士气,可到了这个时候,其它活着的战士,早晚都会牺牲。早牺牲跟晚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呢?
“兄弟们,胡长官已经先走一步,咱们也不能给死士营丢脸,那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咱们也要让小鬼子知道,想攻进总统府,就在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死战!死战!杀!杀!杀!”
散布这个假消息,更多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被俘之人,向日军透露胡彪重伤却被人救走的消息。当然更多的,也是为了激励剩下的战士,跟进攻的小鬼子死战到底。
并不知道被炸晕的胡彪,已经被军统的陈恭树给带走。所有幸存下来的战士,再次投入到忘我撕杀当中。负责进攻的日军,又一次向总统府发起强攻。
因为早前飞机轰炸,很多机枪堡垒跟阵地都被炸塌,以至日军很顺利找到攻入总统府的缺口。只是很多小鬼子并不知道,缺口废墟中潜伏了很多伤兵。
这些伤兵无一例外,要么抱着捆绑好的炸药包,要么身上绑了无数的手榴弹。看着从缺口涌入的小鬼子,躲在最前面的伤兵笑了笑道:“兄弟们,我先走了!”
说着话的伤兵,随即拉响绑在身上的手榴弹引线,迅速冲上炸塌的废墟上,而后奔着下方满脸惊恐的小鬼子一跃而下,爆炸前待在后面的伤兵还能听到‘死士营万岁’的话!
正在后面抓紧时间构筑阻击工事的战士,看着这些替他们争取时间的伤兵,一个接一个以自杀式冲锋的方式,替他们争取到重新构建防御阵地的时间。
直到所有伤员都在爆炸中逝去,重新构建起临时机枪阵地的战士流着泪道:“打!”
接替胡彪担任临时指挥官的刘全,看着攻入总统府的日军身后,也留下累累的尸体,同样觉得很痛快的道:“兄弟们,有这么多鬼子陪葬,咱们也能含笑九泉了!”
等到刘全被小鬼子一波掷弹筒炸死后,已经涌入总统府的日军,却惊骇的发现,攻破总统府的前沿阵地后,向总统府内推进时,却并未受到任何阻击。
早前还悬挂在总统府门楼的青天白日旗,早在轰炸中便已经倒下。可此刻沦为废墟的总统府阵地上,随处可见被击毙的日军尸体,还有少量的守军尸体。
站在倒塌的总统府门楼废墟中,看着映入眼眶的血腥战场,两名联队长不约而同的道:“这些支那军,确实太顽强了!这一战,我们伤亡太大了!”
即便第十八师团获得最终胜利,可带队指挥的步兵联队长,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