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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韩子然刚刚喊出口,眼前哪还有什么人影。
一名稳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她也没有道恭喜,只惶恐的道:“二位大人,少夫人大出血,恐怕……”
楼禹听完已经跑进了屋内。
韩子然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的开口:“继续守着,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是。”稳婆又进了去。
韩子然闭了会眼晴,突然睁开:“来人。”
又一名影卫迅速出现在他面前。
“速速去皇宫,问皇后娘娘要二种药。”韩子然说着,将草药的名字报给了影卫。
这一刻,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又似过得特别的快,在焦急与期待中,在期待与害怕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外响起:“就算你是丞相夫人,也不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绑人,我可是神医一族仅存的拥有高超医术的传人了。”
“别墨迹,我女儿要你救命,要不是老神医已逝,小神医又不在,我也不会去找你。”
“你,你……”
韩子然睁开眼,当看到萧真拽着一名白胡子老头进来时,怔了下,这情景有些熟悉啊。
“丞相大人?太好了,大人也在,你可知……”老头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真粗暴的拉到了产房里。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人?”
“赶紧的。”萧真吼道。
不一会,萧真又匆忙从屋里飞了出来,不过她还没飞出屋就被韩子然叫住:“药我已经拿来了。”说话间,一名影卫出现将二个锦盒送上。
萧真讶异的看着这二个锦盒,吃惊的望向韩子然:“你怎么?”
“术中,你就是这样救大嫂的,我只是有备无患。”
这一刻,萧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术中大嫂生孩子难产,那是子然真正遇到过的,以祝由术的方式让她参与了,而现在,是他们的女儿遇到了危险,却同样需要这二种世上最为名贵珠药。
白胡子老头进去二个时辰之后才疲惫的出来,当看到朝他做揖的丞相大人时,立时横眉冷对:“你女儿没事了,但我要上折子向皇上参你一本,别以为做上了丞相大人……”白胡子的话嘎然而止,他眯起眼晴看着韩子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数遍。
“老前辈,怎么了?”韩子然奇道。
“我,先前没有见过你吧?”白胡子老头问。
韩子然点点头。
“可方才我一进来就叫了你丞相大人?”
韩子然想了想:“是。”
“为什么?”
“这晚辈如何知道?”
“因为你与当年一个名叫韩子然的丞相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白胡子老头又上上下下打量着韩子然:“可现在这丞相大人已经换了,不叫韩子然,叫陆时,是不是?”
“在下正是陆时。”韩子然笑笑:“也有很多人说,在下跟以前的韩大人长得像。”
“不,你就是韩子然,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不是双生子。”
韩子然搜索了下记忆,他与这位神医一族的长老还真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的腿有疾,先帝就带着眼前这位老者前来医治过他,没想到事过这么多年,老人还记得。
“您说是那就是吧。”
老人一听不乐意了,正待说,萧真从屋内走了出来,满脸倦容,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韩子然见状赶紧去扶过她:“阿真,没事吧?”
“就是累了些,休息一下就好了。”萧真觉得自个年纪是真大了,这要换在十年前,就算全输光了内力,下盘也不至于这般轻飘的,余光见到那白胡子老头正狐疑的看着她,不笑了一笑,朝着老者施了个礼:“方才多有得罪了,还请老神医见谅。”
“你?”白胡子老头看了萧真的脸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惊得跳了起来,转身跑了。
萧真:“……”抬头问韩子然:“我方才是不是吓坏他了?当时心里着急,也就没顾得上礼节。”
韩子然将方才老者认出他的事说了说:“或许,他也认得你。”
萧真想了想,她只要身体有些不舒服,都是望临的给诊的,这辈子除了望临,别的大人并没有医治过她:“先帝有时会让他们来给他看病,说不定是那时见过我。不会有什么隐患吧?”
“那倒不至于,蔡家家族的人性子向来淡泊,不至于生事。再者,你没看到蔡大夫方才害怕的模样吗?”
“他救了悠儿一命,今后咱们必然要上门好好感谢才好。”
韩子然点点头:“咱们确实该好好谢人家。”
此时,一名影卫从天而落,单膝跪地二人面前禀道:“大人,夫人,萍儿已经找到了,也已查出害大小姐早产的人是谁。”
“是谁?”楼禹扶着母亲从屋里走出来,一听到影卫的话,阴沉着声音问道。
“太慰府的嫡小姐。萍儿今早陪着大小姐去买米果,路上遇到了赵大人的千金,赵千金突然就推了大小姐一下。听萍儿说,那赵千金一直倾幕于楼大人,嫉妒大小姐能嫁给楼大人,这几年暗中给大小姐使了不少的绊子,但从没有像今天这般严重的,而萍儿害怕这事自己会受到惩罚,就跑了。”
第916章 心悠之事
第916章 心悠之事
“倩儿?怎么会是倩儿呢?”楼母喃喃着。
萧真看向了楼母,看楼母的样子,似乎与这位赵千金很熟,就连楼禹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们认识那位赵千金?”韩子然自然也感觉得出楼氏母子的不同寻常。
“二年前,母亲收了赵倩为义女,小婿也一直视她为亲妹。”楼禹说道:“赵倩的性子向来温婉,所以影卫说出她来时,小婿很惊讶。”
韩子然与萧真互望了眼,他们从来不知道楼禹与太慰府竟走得这般近。
“快走。”一名护卫押着萍儿走了过来。
萍儿一见到楼家母子,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夫人饶命,大人饶命。”
“真的是倩儿推的悠儿?”楼母厉声问这丫头。
“是。”萍儿惶恐的点点头。
萧真的目光从楼禹母子身上收回落在这个丫头身上,寒着脸问:“那你为什么要跑?既是那赵倩推了悠儿,要换成是平常的丫头,恐怕早就回来告状了。”
“奴,奴婢……”萍儿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说。”萧真走到了萍儿面前,冷声问。
“奴,奴婢只是害怕,害怕夫人和大人问责。”
萧真冷望着这个丫头游离的眼神,她审过的犯人比这丫头吃的米饭都多,又怎会看不出这丫头在说谎,她为何说谎?除非她知道一些事。
‘啊——’丫头突然惨叫一声,被萧真的一脚踢倒在地。
萧真再次欺进一步,冰冷的黑眸紧紧的锁住丫头那惊恐的视线:“说不说?”
不想这丫头突然跪走到了楼母的身边:“夫人,奴婢不知道陆夫人要奴婢说什么,奴婢当时是太害怕了所以下意识的就跑,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这,”楼母因儿媳妇的事已经被吓去了半条命,如今得知有可能与自己的干女儿有关,心里就扑腾不已,可不明白为何萧真却在这里追问一个丫头:“亲家夫人,这萍儿服侍心悠也有二年了,向来体贴和忠心,你……”
楼母话还没有说完,萧真已经一脚又踢向了萍儿。
‘啊——’萍儿一声惨叫,只听得‘咯噔’一声,那是胳膊断了的声音。
萍儿痛的全身在地上翻滚。
楼母被吓了一大跳。
“你说还是不说?若再不说实话,另一条胳膊也会断了。”萧真的脸上已经带了杀气。
“奴,奴……”萍儿摇摇头。
楼母与萧真认识这么多年,哪见过她如此发火,一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心悠小产会跟这丫头有关吗?
楼禹示意母亲不要说什么,岳母既然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韩子然目光微沉的盯着这个叫萍儿的丫头,向来温和的脸上全无笑意,毕竟他险些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算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出来吗?来人。”
“是。”影卫出现。
“将她杀了丢乱葬岗。”萧真眼中是真的动了杀气。
“是。”
就在影卫要去抓萍儿时,萍儿终于意识到这位丞相夫人是不会放过她了,哭着说道:“奴婢说,奴婢说,是赵姑娘,奴婢是赵姑娘安排在少夫人身边的丫头。”
一句话,让楼母一个踉跄,脸色泛白:“我,我没明白,她安排你在悠儿身边做什么?”
“赵小姐让我每天把楼大人做了什么事都跟她说,还让我把每天少夫人的动向告诉她。”萍儿痛哭。
楼母气得只觉眼前一片乌黑。
楼禹紧抿双唇,握紧的双拳青筋直冒,直接朝门外走去。
“禹儿,你去哪?”韩子然拦住了他。
“去太慰府找赵倩。”楼禹咬牙切齿的道。
“找到之后呢?”
“自然是将悠儿的苦还回去。”
“不可鲁莽。”韩子然叹了口气说,当年自他离开朝廷之后,就没有了丞相一职,转而将丞相的职权分化成了太慰,御史大夫,大司空三职,如今他回来,取消了御史大夫与大司空二职位,可太慰一职却依然在,权利并不亚于他。
韩禹闭闭目,睁开眼时说:“爹,这些年在朝事上,我处处隐忍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可如果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我爬得再高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心疼悠儿,可万事切莫急躁,这事只能忍下。”韩子然拍拍他的肩膀:“再者,你与太慰府的交情不错。可再怎么好,赵大人也只会护住自个女儿,毕竟咱们这样上门理论,这对赵小姐的名声有损,因此赵大人不仅不会承认这事,更不会让你见他女儿。”
“悠儿生死一线,我断不能让她受这样的痛苦和委屈。”
“夫人,夫人?”扶着楼母的丫头突然大喊,只见楼母晕了过去。
顿时,楼府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夜幕来临。
这一天,所有人都过得很疲惫,陆心悠一直没有醒来。
当吴印与赵介赶到时,正碰上萧真与韩子然从楼府出来。
二人问清了情况之后,都叹了口气。
“姐,你怎么了?”吴印见萧真一脸的疲惫,关心的问。
“输了大半的内力给孩子,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萧真说。
“那赵家千金如此恶劣,真就这么算了?”赵介拧着眉。
韩子然沉默了一下说:“一切等悠儿醒过来再说吧。”他们护得了悠儿一时,护不了她一世,这种事,更多的时候只能靠悠儿自己。楼禹这般优秀的男子,只怕会一直被女孩子惦记着。
萧真觉得头疼,这种事她也遇上过,不管是在术中,还是在现实中,别说曾经的韩子然也是受到了诸多女子的喜欢,就连现在的他走在街上,那些姑娘家也是一步三回头,只不过她能自保,而心悠对那赵小姐恐怕连防备之心也没有,这种事杜绝不了,更多的要看禹儿自己如何处理,目前来说,禹儿对心悠是真的喜欢的。”
“还得顾忌一下太慰的身份,若是楼禹以这事与太慰府起冲突,恐怕日后麻烦事会不断,皇上根基未稳,目前咱们只能先忍下了。”韩子然说道。
赵介与吴印点点头。
深夜时分,一条人影迅速从陆府窜出,朝着太慰府飞去。
原本就假寐着的韩子然睁开了眼晴,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床,轻轻一笑:“最终,你还是没忍住啊。也好,你要是再多睡一会,估计没忍住的会是我。”
隔天。
萧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韩子然此时早已上朝,看天色,估计是快下朝了。
萧真打了个哈欠,许是昨个给悠儿输了太多的内力,这会还是觉得困,正要趟下再睡一觉时,听得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伴随着笑声。
萧真起了身,穿好衣裳之后,将黑发随意一挽就出了门。
院子里,喜丫,方香儿,大嫂三人正在边晒着太阳边聊天,一见萧真出来,柳氏就说道:“阿真,可真是解气,你知道昨晚那太慰府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真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装出一脸疑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赵家小姐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在半夜里竟然被人剃光了头发。”
喜丫噗嗤一声笑,随即又恨恨道:“真是活该,这种恶毒的女人定然是平常坏事做多了才遭到了报应。”
“这说是大家闺秀,可做出来来的样子哪有半点闺秀的风采。”方香儿冷笑了声:“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肚子里一个个都是坏水,还不如咱们乡下丫头来得纯朴可爱。”
“悠儿的身边尚且如此,遥儿在宫里肯定也要受不少的苦。”柳氏叹了口气,心下是真的有些后悔当年跟太后说起让皇帝娶遥儿的事了:“阿真,我现在有些明白当年你为何不同意让遥儿进宫了。”
萧真失笑:“大嫂,遥儿这几年都会平安无事。”
“真的?”
“如今的皇宫不比以前,遥儿的皇后宫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外人想要害遥儿哪这么容易。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有人强大到能动摇摇儿的地位,那时的遥儿早已懂得如何自保了。”对二女儿,萧真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第917章 韩秋为商
第917章 韩秋为商
陆心悠在第二天醒来时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进出了一回,并且还是被一直信任着的朋友所计算,情绪就很低落。
当天,皇宫就赐下了许多的名贵药物到楼家,皇后娘娘还派自己最得力的宫女过来问候亲姐。
柳氏知道了遥儿无法亲自出宫来探望悠儿,天天叹气,原来这做了人上人,规矩反倒多了,进出也不方便。
萧真再次去看望大女儿时,陆心悠已经能坐起哺乳。
对于母亲,陆心悠这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知道自己能活过来,几乎全靠母亲,因此一见到萧真就扑在了她怀里大哭。
“别哭了,你在月子中,小心把眼晴哭坏。”萧真轻揉着女儿如绸缎般的秀发。
章氏将心悠的小儿子抱过来给萧真看,自从大小姐生产完之后,她就被叫过来这边服侍,因为那萍儿丫头的缘故,楼家的其他丫头,楼禹母子二人都不放心。
“这孩子真不像早产的孩子,”萧真逗弄着小外甥,眉眼之间与楼禹颇为相似,鼻子下面像的是悠儿:“瞧,多壮实啊,这孩子要真带到足月生,定然折腾你。”
陆心悠擦去眼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一定饶不过自己。”又道:“我到现在依然都不敢相信,那赵倩竟然存了想害我的心思。我一直把她视为闺蜜,从没有怀疑过她。”
“娘以前就教过你,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都只能给个七分的真心,另外三分,并不见得是虚情假意,只不过得多留个心眼才是。”萧真将孩子教给章氏后看着面色还没恢复红润的女儿:“你这次为了生这个孩子伤了身子,一定要好生调理。”
陆心悠点点头:“婆婆昨天已经去请老大夫过来为我诊脉,开了许多对身子好的药。”
“悠儿。”萧真握过了女儿的手轻拍着:“爹娘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可你这样,着实让我们放心不下啊。”
陆心悠红了眼眶:“女儿让爹娘挂心了。”
“那赵倩虽可恶,但你们平常与太慰府交情非浅,就算你心中有恨,这事也得慢慢来。”萧真担心大女儿一时气愤找赵倩算帐,“楼禹身为重臣之一,这事你一个处理不好,容易招来祸端。”
“女儿知道。”陆心悠深吸了口气。
人在朝廷身不由已,世俗向来不是快意恩仇的,反而如蛛线一般左右牵扯,就像悠儿与那赵倩,二年都看不出人心。
见女儿伤感的模样,萧真笑笑道:“但也不至于那般憋屈,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你瞧,娘不就为你出了点气,那赵倩的头发没个一年半载长不到以往那般长的。”
陆心悠:“……”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直在猜是谁做的,但她千猜万猜也没有猜到是娘做的。
“放心吧,你爹说了,咱们要先看看这事会如何发展,只要咱们在京城一年,那赵倩的头发就永远长不到一寸。”萧真朝着大女儿眨了眨眼。
陆心悠既是想哭又是想笑的看着母亲:“娘……”许是她从小就跟着大娘的关系,对娘更多的是一份敬重,小时,她总觉得娘很忙,她知道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也知道她妹夫就是当今皇上叫娘一声师傅,只觉得娘真正关心的永远不是他们三姐弟,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一出事,娘第一时间就赶来,还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瞧瞧这鸡炖的,真香啊。”柳氏推门进来,手中捧着刚炖好的老母鸡:“心悠啊,快趁热吃了。”
“真的好香啊,大嫂,咱们晚上也吃鸡吧。”萧真一闻到香气,这馋虫就上来了。
“早就知道你要眼馋,”柳氏白了萧真一眼,笑骂:“这么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