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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真已经拿下了蒙面巾,当看清眼前男子长相时也愣了好一会,竟然是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小偷,好像是叫蓝镜来着。
“萧华?”蓝镜上下打量着萧真,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会是你?”
“什么萧华?他叫萧真,你们认识?”赵介见他们这模样问。
蓝镜将俩人遇到的事说了一下,又不解的看着萧真:“你不是说你叫萧华吗?改名字了?”
萧真哪想到这世上会有这般巧的事,她当时是图个方便就把自个叫成了兄长的名字,没想到自个名字报出去了也没人认为她是个女子,这才用回了本名,此刻不得不为自己找个解释:“当时觉得彼此不认识,所以就报了家兄的名字。”
蓝镜哈哈一笑,他性子向来爽快也就没计较:“之后我还找过你,可没找着。”
“找我做什么?”萧真奇怪。
“也是做影卫,没想到,”蓝镜遗憾的道:“被他们领先了。”
蓝镜这话倒是让吴印三人好奇了,拉过蓝镜就去问原因。
萧真则在一旁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写在那卷书上,自然,她写的都是事实,把家庭情况,父母兄长的事,还有自个的事能写的都写上了,最后一句她把性别也注明了下,这才交给蓝镜。
蓝镜打开细细看了下,边看边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想到你以前是个猎户啊。”看完之后就卷了起来:“来人。”
立时一名影卫从暗处走了出来接过蓝镜手中的帛卷。
“去查清楚卷中所说之事是否相符。”
“是。”
萧真没想到蓝镜对于自个是女子这事这般平静,还是他根本就没细看到最后?想到影卫也是有女子的,所以蓝镜才不惊讶吗?
萧真疑惑之时,吴印赵介张刘将她拉了过来。
“萧真,你那天是怎么避开蓝镜偷东西的?”吴印问出三人的疑惑。
“这事有什么奇怪的吗?”萧真记得那天蓝镜也是问过她这个问题的。
“蓝镜可是蓝氏一族取情报的高手,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没一个人能避开的,可你却避开了。”张刘说道,影卫营其实是由几大家族组成的,各司其职,而他们就属于老将军门下,说的好听点是冲锋陷陈的战士,难听一点便是实战暗杀。
萧真刚要说点什么,就见蓝镜突然朝她袭来,她一侧身避开了。
四人都愣愣的望着她。
“那天他就像现在这样避开的。”蓝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怎知我要来偷你东西?”上一次避开他可以理解为侥幸,但这一次可不是。
“感觉。”萧真想了想说。
“什么感觉。”
“就像在森林里看到一只兔子,我觉得它会跳过来,那种感觉一样。”萧真觉得这个解释蛮合理的。
四人:“……”
“怎么这么多人?”一道微嫩但清冷到不容忽视的声音传来。
四人转身,就见绷着脸的太子殿下走了进来。
吴印,赵介,张刘,蓝镜赶紧行礼,见萧真还站着愣看着太子,吴印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赶紧下跪。
“大胆,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赶紧行礼?”随身的公公见到竟然有影卫胆大到直视太子,立时喝道。
回过神的萧真赶紧行礼,心里嘀咕,太子跟墨儿实在是太像了,尽管她也知道俩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这心里吧,说不出的疑惑。
“是你?吾记得你。你的姜茶吾还没有喝呢。”姒墨看到萧真,看着这张平凡的面庞,不知为何,心里这些天来的压抑竟然缓和不少。
“殿下身体好了吗?”萧真笑着问。
“好了。你这身打扮,也加入了影卫营?”姒墨看了吴印几人一眼,他要是记得没错,这几个人是司徒呈的人,这么说这个马奴也是投入了司徒府了。
“是。小人刚刚才上交了户籍地址。”
“你的身高与吾一样,能做什么?”姒墨知道别人看不出来,但他觉得自个对这马奴有些不一样,在夫子府时这份不一样就让他心里有些讶异。
“能做什么与身高并没有关系。”
萧真话刚落,那公公又喝道:“大胆,不知道跟太子殿下说话前要加个回太子殿下五个字吗?”
“小人知错了。”萧真忙说。
姒墨正待开口,一名公公匆匆从外面走进来禀道:“殿下,宁大小姐来找您了,说想和您一起去贵妃宫里请安。”
“告诉她,吾已经向母妃请过安了,让她自个去。”
“小人方才也是这样和宁大小姐说的,可宁大小姐说如果殿下不出去,她就一直等着。”
“那就让她等着吧。你,”姒墨指了指萧真:“随吾去练武场骑马。”说着转身离去。
萧真看向吴印几人。
“别愣着了,快去吧。”吴印推了推萧真。
等萧真一走,四人互相看着彼此。
“你们有没有觉得殿下今天话挺多的。”
“而且我还觉得殿下对萧真有些不太一样。”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也有。”
吴印双手抱胸前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挑着眉说道:“我有预感,这小子将会是我们几个里升官升得最快的。”
虽还没到盛夏,但晚上的凉意早已被燥热所取代。
身后跟着的几名公公已走的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前面的太子殿下依然快步如飞。
萧真走惯了山路,这种地实在不用什么力气。
像,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这侧轮廓的弧度也一样,萧真在后面打量着走路的太子,但墨儿的黑眸没这么深更没这般冷,不,想起墨儿初到她家时,便与太子殿下这模样是一样的,明明是一个孩子,但孤独的就像世间只剩下他一人一般。
冷不防前头的太子殿下停下了脚步,想着事情的萧真就这么撞上了他。
撞是撞了,问题是萧真依然站得笔直,前头的太子殿下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萧真:“……”
太子:“……”
被惊到了的众宫人。
不待宫人上前,萧真就赶紧扶起被她撞倒的殿下,惊慌的道:“殿下没事吧?”她没想到殿下竟然这般的娇弱啊,不是说殿下会武功吗?
姒墨的脸色不太好,见后头的宫人吓傻般的看着他神情一冷,喝道:“都给吾下去。”
“是。”宫人不安的鱼贯离去。
“殿下,小人不是故意的。”萧真赶紧给太子殿下的衣裳挥尘,就像是村中的孩子跌倒了她会去扶会去挥尘一般。
突然的近身让姒墨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你在做什么?”他竟然在拍他的臀部和大腿。
“殿下的侧面被地上的脏东西沾到了,小人给您清理一下。”萧真说的一副理所当然。
他当然知道她在清理脏东西,但下人一般都会悬起他的衣物来挥尘,哪像他这种一掌拍打下来,拍得他身子都有些疼。
萧真认真拍完,抬头就见太子殿下拧眉看着她,漂亮的黑眸即深又广,精致还未长开的轮廓微微紧绷,看起来颇为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第1085章 姒墨的番外36
萧真想了想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不当的,太子跌倒了肯定是要去扶,衣裳脏了也要弄干净,总不应该让太子自个去处理吧?
姒墨什么也没说,朝着练马场走去。
萧真赶紧跟了上去。
皇宫的马场比起夫子府来大了不知道多少,俩人一进马场,已经有宫人给他们牵来了马。
太子直接上马就飞奔起来,速度比那天在夫子府还要快,而太子马儿飞过之处,周围火棒飞速的燃烧起来,将整个马场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这孩子应该很孤单吧?才十二岁,总觉得活得很压抑,萧真想起村子里那几个十二岁的孩子,每天不是上山爬树就是下水捉鱼,一个个都活得活泼鲜活,还有她的墨儿,除了刚认识的那几天,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笑嫣如花。而这太子呢,长得跟花儿一样,整天却紧绷着脸,一副既老成又深沉的模样。
奔跑着的马匹终于停了下来,姒墨一身是汗的翻身下马,却见那马奴正以一副可怜的眸光看着他。
姒墨眉目一拧,奇怪的是心里并无不悦。
“殿下,您在为何事烦心?”萧真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不知道。”姒墨冷冷道。
正当萧真觉得太子应该是不太想跟她说他的心事时,听得太子又道:“吾不知道为何烦心,总觉得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是什么事。”
这话说的,萧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年太子了。
“你是不是觉得吾很可怜?”姒墨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跟这个马奴说心里的事。
萧真眨眨眼:“没有。殿下今年才十二岁,但总是有心事的模样,小人想了想家乡十二岁的孩子都是很活跃开心的。”
“哦?他们平常都做些什么?”
“上山打打小猎,或是下河摸鱼,爬树摘果子,什么事最开心他们就去做。”萧真道,墨儿也喜欢做这些。
这些他都没做过,姒墨想不出来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下次你带吾去下河摸鱼。”
萧真正要答应时,后面脚步声匆匆响起,一名公公走了过来禀道:“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来了。”
萧真朝后望去,就见雍容华贵的贵妃在众宫女的拥簇之下莲步而至,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柳亸花娇,眉目如画,此刻一双水眸正盈盈望着太子,欲语含羞。
“母妃怎么来了。”姒墨神情淡淡。
萧真恭敬的站在一旁。
“念生特意进宫来向我请安,你倒好,让她独自一个人等在殿内,这像话吗?”木贵妃不满的看着这个儿子,自把儿子的那段记忆抹去后,他们母子之情更薄了,想到这里,木贵妃心中烦闷,但不管如何,这太子妃之位必然是要给念生的:“你陪念生到处在这宫里走走。”
“既然表姐是进来给母妃请安的,如今应该请完安了吧,那为何不回去?深夜留在宫里,怕得被人说闲话。”姒墨嗓音无温,仿佛与他说话的人和他并无任何关系。
“闲话,能说什么闲话?念生是本宫的外甥女,是你的表姐,她就算住在宫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母妃应该是巴不得外面的人说点什么才好。”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萧真觉得木贵妃与太子这对母子关系并不好,至少俩人之间她感觉不出有什么亲情,这说话也有些争锋相对。
“来人,送宁表姐出宫回府。”姒墨对着宫人吩咐。
宫人一脸为难的看着太子,又看了眼脸色瞬间下沉的木贵妃,不知如何是好。
宁氏深情款款看着姒墨的娇羞脸庞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难看,朝着木贵妃撒娇:“姨娘,您看表弟要赶我出宫呢。”
木贵妃拍拍外甥女的手背以示安慰,凤眸一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墨儿,你竟然连母妃的面子也不给吗?”
“母妃又何曾在意过吾的感受?”
“你?”
姒墨没有理睬母妃,而是对身边并没有听丛自己旨意的宫人道:“自去内务府领二十大板,去杂役房做事,这辈子不用回来了。”说着,甩袖离去。
萧真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宫人还有被气得不轻的贵妃娘娘,匆匆跟上太子。
夜深了,燥热的空气也变得清凉不少。
路上宫人变少,在这条长长的甬道中,只有萧真跟着太子在走着。
“母妃要吾娶宁表姐为妻,吾不会同意。”姒墨走了几步停住,转过身看着萧真。
年少的太子眉眼极是俊逸,就是没有一丝笑意,仿佛没有喜怒哀乐,可人怎么会没有喜怒哀乐呢,只不过有人把它藏得太深而已。 ?
因为与墨儿一模一样的长相,萧真对太子有些心疼,况且这话听着像是在跟她倾诉心事,也就顺着问:“殿下不喜欢宁大小姐吗?”
“不喜欢。”姒墨继续往前走,但这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说的果断干脆。
萧真没想到太子答得这么爽直,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宁大小姐:“殿下要真的不喜欢就跟贵妃娘娘好好说说。”
姒墨冷哼一声:“她不会听的,我也没打算跟她说。吾的事情自己能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萧真委婉的提醒他这些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姒墨又转头看向萧真,暗夜下的深眸笼着一丝寒气。这一刻,萧真感觉到了从太子身上传来的一丝压迫气息,但很快又消失了个干净,无温的声音缓缓传来:“吾若连自己都做不了主,这太子不做也罢。”
萧真怔住,看着又朝前走的太子殿下,想到方才双眸对上时的那份冰冷冷的沉默,这一刻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太子只是年纪才十二岁而已。
这是萧真第一次来到御书房,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同时她也知道宫里有无数个这样的御书房,而眼前在太子宫的这个则是属于太子的。
看着太子开始处理起政务,萧真讶异,已经这么晚了,太子竟然还不睡?
“殿下。”
“吾等这批政务处理完了就去安置。”
萧真声音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人是说,小人得出宫了。”
姒墨握着朱笔的手一僵,缓缓抬头望着萧真,目光带着几分莫明。
“小人还不是正式的影卫,今天是吴印他们来带小人录入户籍的而已。”萧真感觉得出来皇帝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她不知道,但感觉并不坏。
“是吗?”太子又低下了头看折子:“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做吾的贴身影卫吧,不用回去了。”
萧真:“……”
“来人。”
一名影卫迅速的出现在太子身边。
“去告诉吴印,吾将他留下了,以后他的武功会由司徒老将军亲自教。”太子头也没抬,声音依然冷冷的。
“是。”影卫迅速消失不见。
姒墨这才抬头,发现萧真竟傻呆的看着自己,那模样说不出的愣,又有点可爱,深眸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但也只是一会又隐去,低下头看折子。
萧真摸摸鼻子,她这是变成真正的影卫了?是不是太快了,应该不是坏事吧?随即暗叫一声糟糕,太子说她的武功由司徒老将军亲自教,可司徒老将军先前也说过因为她是个女儿身才不要自己的。
所谓贴身影卫,那自然是要贴身保护太子。不过萧真什么也不会,因此晚上不用随侍,后来她发现,太子寝室除了太子自己,哪怕是贴身影卫也是不准进去的。
这一晚,萧真睡在了影卫所住的偏殿,与太子寝房只隔了一墙。
萧真失眠了,太子说明天他会带她见司徒老将军,难道她的影卫生涯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翌日。
第一道晨光刚有点影子的时候,萧真就被宫人叫醒让她去练武场,说太子殿下已经去练剑了。她昨晚睡得晚,整晚都在想着见到了司徒老将军该怎么做,被宫人叫去时还有些迷糊,直到她一抬头看到了司徒老将军,正巧,老将军威沉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第1086章 姒墨的番外37
毫无准备之下碰到老将军,萧真瞬间紧张万分,没想到的是,老将军的神情竟然是骇然,看到她的那一刻,满脸骇然。
萧真:“……”老将军的表情实在太过醒目。
每天的这个时辰司徒况都会来宫里教太子练剑习武,但他完全没料到会在练武场看到萧真,而且是一身的影卫打扮。
萧真怎么会在太子身边?她知道了太子就是沈墨?
“老将军,我的贴身影卫有什么问题吗?”姒墨练剑时余光见老将军目光一直落在萧真身上,神情古怪,停下了练剑。
“贴身影卫?她是殿下的贴身影卫?”老将军数十年的威肃面庞难得换了下,像是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是啊。老将军不知道吗?萧真是司徒呈收回来的影卫,昨天吾已经收他为吾的贴身影卫了,还有,你收她为徒吧,从今以后,由你负责教他功夫。”
“什么?”
萧真此时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抱着拳行礼:“属下见过老将军。”
老将军的面色已恢复正常,他眸光肃沉的望着萧真,又看了太子一眼,见这俩人之间并没什么异样:“老臣知道了。”先应下了再说吧。
太子的清晨练剑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是上朝的时间。
在这一个时辰里,萧真总能感觉到老将军威肃的眸光投向自己,让她练剑练得颇为不自在,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心里也在奇怪,为何老将军没有第一时间拆穿自己。
但很快,萧真被练剑的太子所吸引,她看着太子施展轻功,看着太子的剑招,眼晴看得一眨不眨。
察觉到萧真对太子的注视,老将军心里有片刻的恼怒,然而待他看清时,发现这乡下女子注意的并非太子本身,而是太子的剑法,那么专注,让他意外。
直到宫人来喊太子殿下上朝的时候到了,太子才收了剑。
这么好的剑法突然看不到了,萧真有些失望,回头见老将军威肃的视线还在自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