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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寂灭之剑来自重天之外,难不成那黑暗处便是”
“你们天锦一族倒出来说说,这剑一直好好的封印在你们的圣地之中,怎么突然就被拿出来了?”
“现在不是追责任的时候,赶紧说说这怎么办吧?”
“快看,那女子飞上去了。”
鸿蒙不是飞上去,而是被那黑暗的力量硬是拉扯了上去,她没有动作,任由那力量拉扯她,直到她的手被人狠狠拽住。
她愣了下,微低头,拉住她的是姒天,他强行穿过了那些绕着她旋转的疾风,那双拉住她的手已被疾劲的旋风刮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身为天帝,其神力是何等之强,能让他受伤的,这疾风之力可见厉害。
“姒天,放手,你会被卷入这黑暗之力的。”鸿蒙恢复真身之后,淡漠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忧急之色。
也就在这时,一道天雷狠狠的鞭打在了鸿蒙身上,鸿蒙没有躲闭,这样的雷击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天雷一击,痛楚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骇,从未经历的疼痛让她大吐了口血。
姒天见状,释放出一身的仙力破开了劲绕在鸿蒙身边的疾劲之风,迅速的将她抱在了怀中。
“你怎么样?”
“我没事,原来这就是血腥的气味。”鸿蒙闻到了铁锈的味道,这句话刚说完,又一道天雷劈下。
姒墨见状,毫不犹豫的以身护住了她,然而,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他讶异抬眸,竟发现那道天雷穿过了他,狠狠的击在了怀中女子的身上。
他愣着,不明所以。
鸿蒙紧接着又吐出了口鲜血,她微喘着气,淡漠的神情逐渐转厉,黑白分明清澈清灵的黑眸一点点转黑,直到漆黑如墨,再无光华。身子一闪,瞬间立于结界之上,白衣胜雪,黑发舞动,在天雷之下,傲然站立。
“快看她眼晴,她是魔。”众仙中有人喊道,从仙魔分开之始,仙道以正道为已任,一身正气,而魔道入邪,沦为黑暗。
“不,她是仙。”
鸿蒙身体周身的金光越来越亮,瞬间压住了周围的黑暗与那肆虐于天地的天雷。
一把匕首出现在鸿蒙手中,匕首瞬间变成了长剑,长剑一边散发着金光,另一边是森森黑腐之气,两股光芒张扬而放肆。
“天雷,我上次已饶过你一命。”鸿蒙眼中的戾气一重,威压瞬间迸发,底下的众仙感觉到身体越发沉重起来,下一刻都被这样的威压震的跪在了地上。
姒天依然飘于半空之中,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不安,他先前历劫时天雷也就只有几道,他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才将这些天雷吸收,可为什么此刻的天雷竟会这般多,仿佛是有谁将它们召唤在了一起。
听到鸿蒙这句话,那黑色的漩涡似乎停滞了下,似在顾忌着什么,一会,周围的天雷又再次蠢动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进攻,而是说话,只不这话只有鸿蒙听得到而已。
“上尊,您是天地元气之祖,我伤不了您。世间万物都伤不了您,但身为天雷,我也有我的职责,一旦有逆天的事发生,我便要行使我的职责。”
“逆天之事?”
“您动了凡心,身体有了精血,这是不允许的。”
精血?鸿蒙伸出手看向掌心,这里还有她方才吐出的血气,她是元气,吸收天地之精华同时又净化世间业障,她的精元并非如人一般的血。
第1148章 鸿蒙篇14
第1148章 鸿蒙篇14
“上尊,您看一下下界。”天雷轰隆一声劈开了云层,将下界发生的事清楚直观的印入鸿蒙眼中:“因为您的偏颇,天地动摇,山海倾覆,百姓蒙难。”
“我的偏颇?”鸿蒙不解。
“您是生机,但这份生机不应该属于一族人,更不应该属于一个人。当天帝之母因你的出手而活了下来,您干涉了天机,天帝幼年时经历雷劫时,是您给了他一线生机,甚至将我雷族下面的一个孩子为他所用。他造下无数的杀孽,雷诛九族是对他的惩罚,也被您阻止。”天雷絮絮说着,满腔的不平,也是满口的无奈。
数百万年来,鸿蒙从未参与尘世纷争,寡淡看着世间演变,她自认为此刻依然如此,却在不知不觉中她有了心,有了情感。
“您方才所吐的血,是被天帝浊气所致,日后若您真成为了帝后,一旦神元被浊气所扰,天地浩荡必至,这是天地对我天雷一族的警示,也是对您的警示。”
“那我该怎么做?”鸿蒙不解。
“离开天帝,将身上的受到浊气的精元剔除,回到属于您的位置,不要再踏入世间的俗事。”
“若我不呢?”
“毁天灭地,再无重天。”
鸿蒙怔住。
“还请上尊开恩,饶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重天,饶了下界辛苦耕耘的人类,饶了天地之间的生灵们。”天雷又道:“我看得出来,上尊对于天帝的情感还不深,此时若离开,一切将回归原点,要是再拖下去,只对会上尊不利。”
鸿蒙拧眉,手中的长剑已经变回了匕首,望向底下被天雷困住的众仙以及着急的望着她的姒天。
四眸相对,鸿蒙感觉得到姒天眼中对她的担忧以及隐隐不安。
听得天雷又说道:“上尊入世之前,将所有灵气释放,不也是担心受到这些污浊之气的困扰吗?其实,只要上尊的本体不受到浊气冲蚀,上尊想玩也并无不可。”
鸿蒙懂她的意思,她可以化成无数的分身在世间玩耍,但真身绝不可涉世,如今她却露出了真身,且是神元与天帝之间有了感应。
“上尊?”天雷见鸿蒙什么话也不说,黑白分明清澈的眸子只望着那天帝出神,内心着急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鸿蒙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在天雷不解之下,鸿蒙一挥袖,与天雷一起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旋风退去,天地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青天白云,在一眨之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来过。
“雷罚消失了。”
“地面也停止了裂动。”
“报,蛟龙一族撤退了。”仙兵从天门里跑进来禀。
众仙哪还有时间云管什么蛟龙一族,一个个都茫顾四周,都以为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方才的一切曾经发生过吗?
“结界消失了?”不知道是谁喊了声。
果然,保护了天界几千年的结界突然间消散,与此同时,周围的灵气似乎稀薄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充盈。
姒天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消失的一切,还有那个最在意他的人,一手颤抖的摸上了腰中所挂的玉佩,玉佩中的灵力也还在,心中松了口气,然而透过这些灵力他找人时,就像几千年前感受到的那样,到处都是她的灵气,却无法找出她的具体位置。
“陛下,您去哪儿??”众仙见到姒天苍白着脸急急忙忙朝着紫微殿去,不明所以。
姒天自然是找鸿蒙,紫微殿里有她最喜欢吃的水果,还有人类的米果,鸡腿,也有她最喜欢的床。
一路见到天帝的仙侍一个个赶紧行礼,但他们刚欲行礼时,天帝已经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紫微殿的寝宫内,没人。
院子里,没人。
花园,荷塘,亭中都没有人。
天帝手握玉佩,看着诺大的天界,浩瀚的苍穹半响,面色再次阴沉了下来,周身被隐隐的黑气缠绕。
鸿蒙看着自己离开后,天地的动荡终于停了下来,一时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丛?对于天雷所说的那些事,她并非毫无所觉,只是认为不会那么严重。
她不见了,姒天应该很伤心吧,这会肯定满天找她,她该跟他说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鸿蒙肆放了灵气,将意识散于广阔的星空之中,心里是茫然的,数以万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行走于天地之间,内心除了平静再无其它,如今无端的多出诸多的愁绪。
不再去想这些,把所有的灵气释放,闭上眼晴,缓缓钝入睡眠。
这个觉睡得很舒服,舒服到鸿蒙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牵动着她的灵力也不愿醒来,直到胸口猛的传来一陈疼痛,她才睁开了眼晴,有人在召唤她,而且是以一种极为邪恶的禁忌之术。
神识迅速打开搜索,然而,天广地阔,却探寻不到。
召唤的心声依然在,心声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使得她的胸口一直钝痛不已,复杂的让她感觉到心酸。寻不到来源,鸿蒙想了想,分出一小部分的神元化身成那时莲藕仙子的模样,闭上眼,让这具分身直接接受了禁忌之术的召唤。
一陈牵扯,分身迅速被拉了过去。当鸿蒙再次睁开眼晴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雾气中充满了属于她的灵气,只是这份灵气被若有似无的禁忌之力束缚着。
她虽然每次沉睡之前都会释放灵气,但这世上还从未有这般能力的人能束缚住她的灵力。
就在鸿蒙还在猜着怎么回事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个人,走近了一个被冰封住的男子,男子一身的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黑暗的魔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的棱角分明,这是个极好看的男人,也必然是高高在上的人,虽闭着眼晴,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压迫性气息。
为什么会被冰封住呢?这儿又是哪里?鸿蒙闭眸,散发出灵力感知周围,她似乎被拉进了一个温润的洞府中,她与这个男人又有着何联系,他如何会召唤她?
就在鸿蒙疑惑不已时,冰封住男人的冰一点点裂开,在鸿蒙的惊讶之下,男子缓缓睁开了眼晴。
明明是宽广温润的空间,在他黑眸微张的那一刻周围的温度瞬间低了许多,一股邪恶之气开始从四面八方涌入。
最终,他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的黑眸落在了鸿蒙身上:“我找了你五万年。”
“你是谁?”鸿蒙讶异的看着这男子身上散发着的邪气,灵力迅速的闯入了他的神识,却在看到他的真身时,愣了下,竟是条黑龙。
龙身,那是天定之帝皇,开天劈地几百万年下来,也只有当今天帝是龙身,他的气息与似天的气息很像,只不过一个清凛,一个阴邪。
“你是姒天的,”心魔两字还未出口,鸿蒙的腰被他扣住,轻轻一拉,跌入了他的怀中,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鄂,微抬,直接锁住了她。
一黑一白,一正一邪,相互缠绕,相互交融。
很快,鸿蒙化身青烟离开他,一步之外再次化为人形,只不过有些狼狈。
“不许跑,你若敢跑,我将冲出这玉佩,再杀了姒天取而代之。”
玉佩?鸿蒙恍然,姒天的心魔利用玉佩里属于她的灵气制造出了这一方天地。再看他,尽管换了一张脸,但那眉目之间的清冽,孤傲且不训的模样与姒天如出一撤,鸿蒙纳闷的是,为何心魔与本尊长得会不一样?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心魔冷笑一声:“他是他,我是我,这几万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却为了他身为天帝的责任而放弃了你,可我不一样,我不要什么三界,也不去管苍生,我只要你。听到没有?”
“既是心魔,就该净化,你,”鸿蒙的声音嘎然而止,只因他又故技重施,将她贴身了他的胸膛,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动嘴,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鸿蒙气得全身都在发颤,这心魔简直放肆。
“原来这只是你的分身,你的本尊在哪里?”男子低下头,气息掠过她的额头,她的眉,她的眼,鼻,唇,最后落在她秀气白晰的脖子上,印了上去。
第1149章 鸿蒙篇15
第1149章 鸿蒙篇15
“你想做什么?”鸿蒙再次化作青烟离开他一步之外,拧眉看着他:“杀了姒天,你也活不了。”
“杀了姒天,我可以取而代之,至于我能不能活,”心魔伸出手,他的手掌心里赫然有着她的一团灵气,轻轻捏了捏便被他捏成了一滴水珠的模样:“我的神元是你的灵气培养出来的,与他何干?”
鸿蒙淡漠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骇然,她的灵气与姒天的心魔竟然结合了,难怪区区一个心魔也能呼唤她,甚至于胆敢找寻她的本尊。
“不过你这副长相,我也喜欢。”平淡平凡的面庞,细细一瞧,五官精致出色,还有着一双与本尊一样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黑眸,多看一眼仿佛会浸入其中:“虽然你的本尊让人一眼难忘,可这面容也是陪了姒天几千年呢,更让人难以割舍。”身形一移,再次圈住了她。
鸿蒙再次欲离开时,发现自己跑不了,抬眸怒瞪着他:“你?”
“瞧,这虽然是分身,却有着喜怒哀乐,知道为什么你的本尊几万年来总是一副平淡的面庞吗?”心魔低下头,轻轻在她耳畔道:“因为太强大了。强大到众生的渺小不需要你情绪外泄。”
鸿蒙不喜欢他的太过亲近,使劲推了稚,却怎么也推不开,这感觉很新奇,既气愤又无奈?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是对的。
“你竟然用我的灵力困住我?”
“你要留在这里陪我。”心魔看着怀里气恼望着自己的女人,漆黑深邃的双眸染上温情。
“不可能。”
“姒天在玉佩外面设了禁制,这禁制是专门针对你的灵力而设的,而这里的灵力已经被我吸收,不能再为你所用。若你是本尊进来,出去易如反掌,可你进来的是分身,要出去就不容易了。”
“姒天迟早会发现你的存在。”鸿蒙从未感觉到像今天这般的不知该怎么办,她仅有的灵力丝毫不起作用。
“我不介意。”心魔放开了她,转而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雾气,鸿蒙感知了一下,发现周围极为空旷,她甚至感知不到尽头,一个小小的玉佩竟然被开辟出了这么大的洞府,这心魔的力量太过强大了。鸿蒙拧眉看向心魔。
“我比姒天更好看一些吧?”心魔微侧下头接住了鸿蒙的打量,低沉的嗓音自信至极。
鸿蒙这几千年才明白怎么去判断一个美人,至于男子,除了姒天并没有接触,以姒天做为比较的话,心魔的轮廓如鬼斧工匠,五官俊美精致,双眸清冷据傲,在说到姒天时会闪过一丝嫌弃,瞧她时又透着些许的期待。
鸿蒙虽然心里承认他所说的,但就是不想说出口。
心魔薄唇冷抿,突然低下头,一手抓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直视,语气凶狠:“在这里,你是我的,不许向着他。”
鸿蒙依然没说话,心里想着如何从这里出去,她的神元在本尊那里,分身这里只丢了一小部分的神识过来,两者之间,除非神元召唤她,要不然神识就无法离开这里。
下一刻,鸿蒙的思绪被打断,只因心魔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一个低头就印上了她的唇。
鸿蒙逃不掉,只好被迫的接受他惩罚似的压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魔离开她时嘴角闪着一个坏笑:“以后再敢走神,这就是你的下场。”
鸿蒙气结,特别是这与她极为熟络的语气,他们有这么熟吗?奇怪的,她并不排斥,心魔身上的气息与姒天的太过相似。
“走了,回家。”心魔再次牵起她的手。
“家?”在鸿蒙奇怪于他的话中意思时,眼前的白雾豁然退开,露出了一个山谷,满地的鲜花盛开,小溪孱孱,在无数鲜花的中间,还建造着二间茅屋。
“这是我们的屋子,以后我们将在这里生活并且生儿育女。”心魔的语气轻快起来。
在这里生活并且生儿育女?鸿蒙对这话有些无法理解,特别是生儿育女那是凡人之事:“你在胡说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心魔弯腰从地上摘了朵鲜花戴在鸿蒙的发上:“不许拿下来,你戴着很好看。”
鸿蒙被拉进了草屋里,外面看着并不大,里面该有的一应俱全,就连小灶也有,显然是吃饭的地方,果然,听得心魔说道:“这是日后咱们做饭吃饭的地方。”
“做饭?”鸿蒙在游历世间时,常吃世间的小吃,但从没有真正坐下来吃顿饭,凡是她出现的地方,人们都会把她围起来打喇,所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她没吃过饭,更别说是做饭了。
“以后我做饭,你就负责吃。”心魔一手抬起她的下颚,俯身就是亲了一口,鸿蒙怔神时,又拉着她到隔壁的草屋里,这一间是寝室,看着简陋,却有一张极大的床,床上的被褥简朴,但干净清爽,床边是放衣裳的箱柜,还有桌椅,书柜,草墙上挂着剑。
二间茅草屋,处处散着一种烟火之气,看得鸿蒙有些出神。
“这是我亲手布置的,一直等着你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心魔低下头,影印着她身影的黑眸荡漾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执着:“如果你一直不来,我就去把你抓进来。”
所谓心魔,那皆是心底最深处的黑暗和贪婪之望,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点点形成,可在方才,鸿蒙竟有种错觉,这心魔最深处的执着贪望是她。
心魔又拉着她走出草屋,指着满山鸟语花香的山谷问她:“喜欢这里吗?”
这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