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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族族长的传位是在宅子中间的祠堂上,祠堂上所设的牌位足足有几百位。
萧真三人与司徒崔站在一起,坐在首座上。
面对身后这些牌位,还有牌位上熟悉的名字,萧真内心里是感概的,牌位上的这些孩子,几乎有一半她都抱过,真是颇为想念。
司徒家族中的人一个个都望着突然出现的三个陌生人,而且连老族长的位置都是在第三位,可见这三人的尊贵,纷纷在心里猜测他们的身份。
喜丫服侍在萧真身侧,面对人气如此旺盛的地方,发现自己竟没一点的排斥,奇怪啊,她不是魔吗?再看魔君与阿真姐,俩人也挺正常的,也就不再多想了。
人间的礼是繁杂的,重礼节,因此细节比起神魔二界来更为注重,也正因为重礼节,所以对于立长不立幼的坚持的人也在多数。
毫不意外的,在老族长授予司徒南家族象征的对牌时,司徒燕,嫡长子司徒二郎等人出来造反了。
萧真不参与司徒家的内务,依旧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闹。
“你不是很关心他们吗?怎么不上去阻止?目前看来,那伙人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心魔的神情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冷,在这样的大热天里,看着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阿南既然能被选为族长,咱们就相信他的本事。”萧真不担心,如果这位族长真的无法平定这种内乱的话,不当也罢。
“阿南?”心魔冷哼一声:“叫得可真是亲热。”方才萧真这样叫外男时,他心里就不太乐意。
“不喜欢我这样叫别人?”
心魔哼哼两声。
“你都把那么好的功夫都教给他了,我还以为你承认他了呢。”萧真喜欢心魔为她吃味的样子,表明他是在意她的,谁说没了记忆就会彻底的忘了那个人?忘了只能说明不足够爱,甜甜的唤了声:“夫君?”
这一声夫君让心魔愣了下,想着淡淡应一声就够了,却发觉应出之前自个的嘴角已经微微弯起。
喜丫看着这魔君与阿真姐的互动,抿嘴轻笑不已。
“真是白教了阿南这些招式,你看他,一招也没用出来。”心魔指着在场中比武的两人。
司徒燕提出让二郎与九郎俩人比试一翻,司徒南就算不想比也不得不上前去。
“这孩子重手足之情,不想伤害他的兄长。”萧真望着院子中比武的俩人:“那司徒二郎就不同了,一招一式都想着争胜,所以带了杀气。”
“这人戾气很重,胜负心太强了。”
这里最为难受的应该是司徒崔吧,萧真看向老族长,果然,他满脸的痛心,但这也无可奈何啊。
“我想知道那些前尘往事。”心魔一手将萧真的下颚转到面前来,不想看到妻子总是以一种感叹的目光看着别人。妻子?内心对于萧真这样的称呼,心魔微怔了下。
萧真眨眨眼,先前她说起以前他们是夫妻时也不见心魔感兴趣,怎么这会竟感兴趣了?不过他想听,她就说。
“你先前说,我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失去了记忆,是什么事情?”心魔对于萧真上次说起这话时,也没有那般渴望想知道以前的事,来了这里后,看到萧真对于司徒家的挂记,对于失去的记忆他就有些在意了,不知当时萧真是否也如记挂着司徒一家人这般记挂着他的。
怎么突然间对这个感兴趣了?萧真看了他半响,才笑呵呵的说:“我也不清楚。”
“我怎么觉得你是清楚的。”心魔眯起眼晴危险的看着萧真。
第1169章 鸿蒙篇35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她要是都说出来,心魔说不定就去找姒天了,正当萧真心想着应该怎么回答时,身后的喜丫惊呼了声:“小心。”
场上的司徒二郎直接对司徒南出了杀招,后者一直顾念着亲情没有出手也是给了司徒二郎机会。
不过人在最危急之时自动的就会想到保命,司徒南使出了心魔教他的防御之术,同时又使出了杀招。
血贱当场,司徒二郎的一只胳膊被司徒南砍了下来。
心魔的招术,那是招招致命,明显司徒南最后收了那力道,若不然司徒二郎就不是失去手臂这么简单了。
众人惊呼。
与此同时,一大批人冲了进来将这里所有的人包围住。
司徒燕手中的剑抵在了父亲司徒崔的心口,冷着声音道:“父亲,不管是二弟还是三弟接任族长之位,哪怕是四弟和六弟都可以,这族长的位置唯独不能给司徒南。”
“燕儿?”
司徒崔不敢置信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竟然会以剑威胁自己,燕儿是他和妻子第一个孩子,素来宠爱有加,倒头来竟然因为这样的事要杀他。
司徒南走到了司徒燕的面前,他不解的看着这位他素来敬重的大姐:“为什么?
我也是大姐的弟弟,为什么我不可以?”
司徒燕冷笑一声:“你不可以,如果不是你和司徒秀,母亲就不会死,是你们的出生让母亲死了,如果没有你们,母亲这会还好好的活着。”
“燕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亲弟妹?”
司徒崔没想到大女儿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他知道妻子难产离逝对女儿是个打击,可一直以来她已经想开了。
一旁,萧真与心魔互望了眼,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司徒家的人大多长命,奇怪的是女主人却会在四十左右去逝,想来现在这位主母去逝的更早。
“阿真姐,你不干涉一下吗?”
喜丫在边上轻声问道。
“这是司徒家的家务事,我不便干涉。
再者,阿南要是想坐上这族长之位,这样的内乱是他必须面对的。”
萧真淡淡道。
“不会有事。”
心魔的视线落在司徒南身上时,肯定的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再次涌进了无数的护卫,把司徒燕等人包围住,司徒燕看到这么多人,心中一乱,直接被司徒南给制住了。
司徒南的心情很沉重,司徒秀则在一旁哽咽着,被自己的亲大姐如此说,谁的心情也好不了。
萧真三人走出了祠堂,里面乱做一团,他们在里面也无济于事。
“人间的月亮可真亮啊。”
喜丫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魔界白天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是傍晚和晚上,不过月亮都是蒙着一片灰黑的:“阿真姐,咱们要在司徒家住几天?”
“我想在这里成亲。”
萧真抬头看向心魔,司徒家族是她的亲人,她想成亲的时候有亲人在身边。
“好。”
心魔没有任何的犹豫。
萧真所谓的亲人,也不过就是司徒崔,司徒南,司徒秀三人,目前来说,这三人是她认可的。
她成亲之事等司徒家族的内乱平了之后再说。
当晚,她带着心魔和喜丫逛了二个时辰的街后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宅子里。
三间平居,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里一口井,井旁是一把摇椅,摇椅上还放着一把团扇。
面对这熟悉的布置,萧真的余光注意着心魔的神情,这间宅子,她和心魔住了几百年,鸿蒙把司徒城丢到了这个世界,她就将她的宅子从城里搬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我们要成亲的地方吗?”
心魔看着这简陋的居住,俊美的面庞上并没有别的神情。
“是。
我们会住在这里一段时间。”
萧真有些失望心魔什么也没有想起。
心魔走着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转身望向院子中的一个小角落,那里有着一扇小门,他缓步走到那扇门前,竟发起呆来。
“怎么了?”
萧真问道。
“这是酒窖吗?”
萧真愣了下,小门里面是个小地窖,内放满了心魔给她酿的酒,各种各样的都有,她还有几百斤没有喝完:“你是怎么知道的?”
心魔黑眸中亦闪过一丝困惑。
“魔君,阿真姐。”
喜丫从后面跑了出来:“原来这屋子就在司徒家的后院里啊。”
“对。”
萧真笑说:“我只不过是带着你们绕了条街道而已,事实上,咱们这里就是司徒府的后院,这个院子就是它的后门。”
与竹园是相连的,她几十年不住人,屋子就容易被旁人侵占,所以就将宅子放在了司徒府中。
这一晚,萧真在心魔的怀中睡的格外的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她好似又回到了小世界中那样的日子,与以往不同的是,原本由心魔所负责的一日三餐变成了喜丫。
三日后,司徒家的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司徒二郎被司徒家逐出了族门,司徒燕则被家族禁止再踏入都城一步,这样的惩罚可以看出司徒南的重情重义,毕竟那两人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胆持刀威胁。
尽管司徒南很忙,但在隔天早上就派了三四个丫头过来服侍,只不过都被萧真拒绝了。
天气晴朗。
萧真正喜滋滋的看着喜丫给她缝制新郎新娘衣裳,就见心魔一脸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突然问她:“名份是什么?”
“名份?”
这可难倒萧真了,有些东西知道归知道,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简单的说,就是身份,比如说你是魔君,那所有魔界的人就该听你的,这就是名份。”
心魔点点头:“我若没有举行魔君册立大典,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对。”
孺子可教也。
心魔冷冷一笑,傲然的道:“我不需要这些大典,谁不服打到他服为止,所以这名份,也只是弱者的行为。”
萧真眨眨眼,怎么心魔出去了一趟,回来如此多的感概:“怎么了?
有人说什么了吗?”
“阿秀的未婚夫纳了妾,阿秀不想再嫁这个男人,司徒崔那老头没同意,说什么名份已定,是绝不允许毁婚的,且她是正室,那些妾室撼动不了她的位置。”
喜丫给心魔和萧真各倒上一杯热茶,道:“我听魔界的一些小姐妹说起人间的事,说人间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像咱们魔界一旦结了伴侣是绝不可以再娶别的女子的,而女子则要从一而终,人间的女子真可怜,阿秀小姐也可怜。”
萧真手捧热茶喝着,听得心魔冷哼一声:“既然男子可以多娶,那女子也该婚嫁自由,司徒崔是老糊涂了,阿秀不喜欢那男子,又为何要逼着女儿去嫁他?
没嫁人,怎么就算是名份已定呢?”
“你好像很在意阿秀?”
萧真也喜欢阿秀那孩子,倒不是吃味,只是好奇才几天而已,心魔和司徒家的人也混得太好了。
“你不是说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既是你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他们的事我当然要上心。”
心魔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萧真心窝子里一暖:“人间是礼仪之邦,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属于它的一套礼仪,名节对女子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们订下婚约就已算是定下了名份,再毁婚的话,会成为该女子一生的污点,没有人会再娶她。
司徒催也是为了阿秀考虑。”
“嫁过去不开心,那嫁过去有何用?”
“不嫁人,人们的对阿秀的指点也不会让她好受。
各人有各人的命,如果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我们在旁旁观就好。”
喜丫紧接着问了句:“那要是他们对抗命运呢?”
萧真笑眯眯的道:“他们要是为自己的未来博一把,我就帮他们。
不过不管是司徒家,还是旁的人,我还从未遇见过对抗命运的人。”
“这就是你不插手司徒家事的原因?”
心魔看着萧真那笑容爽朗的样子,突然问了句:“那你呢?
你可有对抗过命运?”
第1170章 鸿蒙篇36
“我一直在对抗命运。”
萧真这话说得很随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过程有多难,鸿蒙甚至为此修炼出了身体,然而,虽然最终折殒了,手上微暖,低头,看到心魔握过了她的手。
喜丫做的饭菜都不是地道的人间菜,因此这几天她一直积极的在学。
今天晚上的菜都取自菜场,只不过做起来的味道还是怪怪的,萧真和心魔都不挑菜,吃得还是津津有味。
让萧真没有想到的是,一吃完晚饭,心魔就要跟她分房睡。
“名份很重要。”
将被褥之类的都放到另一厢平房里,心魔离去时说了这么一句。
萧真:“。。。。。。”赶紧跑了出去朝他喊:“我不在乎这些虚的。”
心魔想了想说:“我在乎,我不想让你受委屈,待我明媒正娶了你,我们才可以住在一起。”
萧真:“。。。。。。”他这也太入世了吧。
“阿真姐,魔君真的很在意你呢。”
喜丫在旁边一脸高兴的说。
“我们又不受人界规矩的束缚。”
萧真哭笑不得,他们是魔,根本就没必要。
日子过得很清闲,萧真时常会有种错觉,他们回到了小世界里的那种错觉,喜丫每天去菜市场,回来时会高兴的告诉她,她学会了讨价还价,还懂得了辨别菜色的好坏,甚至连肉都可以分出是属于哪部分,还叫得出这部分的名字来,有时她还会说认识了几个和她年龄相同的姑娘,偶尔相互约着出去玩。
心魔也在熟悉着这个人类的世界,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人,这会重新学习,他的兴趣也被勾了出来。
至于她呢,修屋筑漏,打理篱笆,然后就是坐在摇椅上喝着酒吃着零嘴,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直到几天之后,喜丫给她和心魔绣的喜服完成,正当三人讨论着成亲的日子时,司徒崔来到了屋里,说阿秀的婚期就是三天后,希望他们能去喝个喜酒。
最终,司徒秀还是妥协了,妥协在她的命运里。
萧真习以为常,倒是喜丫表现得很难受。
“阿真姐,阿秀小姐的夫君在她还没进嫁进门前就纳了妾有了别的女人,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嫁过去?”
喜丫对这事很不解。
心魔的神情总是冷冷淡淡的,除了对于先前不解名份时表现出有点情绪之外,随后就恢复了以前清冷的模样。
萧真还没开口,他就说:“这些天,我行走于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人类心中发出的求救声,他们求苍天,求神,甚至于求已逝的亲人保佑,却从不想着靠自己的坚持去得到想要的东西,或者说他们坚持了,但总是半途而废。”
萧真点点头:“这话说得真不错。”
“那阿秀小姐只能嫁给那样的男人了吗?”
“阿秀肩上挑着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一生,还有家族未来的荣辱,她所嫁的那个人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家中子弟在朝堂之中颇有作为,她嫁过去又是嫡长儿媳,水涨船高,对于司徒一族的人来说,更易于在京都站稳。”
萧真淡淡说:“这也是司徒崔决不会同意阿秀毁婚的最主要原因。”
“难道一生的幸福远比这些利益更重要吗?”
“人间称这种精神为牺牲小我。”
“阿秀小姐真可怜。”
司徒家嫁女的婚事轰动着整个京城,毕竟对方可是楼家,楼家的女儿还是当朝最为得宠的后妃,因此这婚事也是得到了皇家的关注。
萧真,心魔和喜丫三人拒绝了司徒崔上座的邀请,而是坐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之中喝着喜酒。
“阿真姐,我方才进屋去看阿秀小姐,发现阿秀小姐的喜服真是好看,要不我再给你绣一套跟阿秀小姐一样的喜服?”
自己给阿真姐绣的喜服就是一块红绸布而已,看到阿秀小姐的后,喜丫没想到喜服也可以这般精致。
萧真正品味着酒,只觉得司徒家酿酒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这酒里竟然有着不同的五种味道,喝着实在是带感,听到喜丫如此说,她爽朗一笑道:“不用,你绣的就很好,我不喜欢太过繁杂的纹绣。”
“少喝些酒。”
心魔将萧真手中的酒杯拿下,给她夹了一些菜,她的酒量很高,这点他知道,以前打仗时她从不贪杯,如今过上清闲的日子了,她反倒贪起杯来。
“这酒好喝,待宴会结束了,我让司徒崔搬几坛到小屋来。”
萧真有些不舍的看着心魔将酒杯拿远。
邻桌的人在讨论着科举的事。
“听说三个月后的科举,司徒家族有十位弟子参加。”
“我也听说了,听说司徒家与楼家的结亲,就是冲着楼家在朝中的关系。”
“以后京城就是这两家的天下了。”
科举?
这词对萧真来说挺新鲜的,正当她边吃着菜边仔细听着周围人讲话时,一旁的心魔淡淡道了句:“我也报名参加了科考。”
“咳咳咳。。。。。。”萧真猛的咳嗽起来,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喜丫忙拍着萧真的背舒缓她被菜咽住的咳嗽,不解的望着魔君,其实她没明白魔君的意思。
“他们说,女人都喜欢男人功成名就。
阿真,我决定去考科举让你心里高兴。”
心魔无比认真的道。
萧真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谁告诉你的?”
“那些书生们都这么说的。”
“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