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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胖子拍了拍手,然后从背包里去除一些压缩食品,大家伙分着吃了,然后各自窝在一处,裹上防水布就睡了。
没多久,大家都逐渐入眠。
时至半夜,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血辰忽然睁开眼睛,猩红色的瞳孔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他扭头看向一边,只有同样也察觉到异常的闷油瓶醒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闷油瓶伸手指向血辰身后的树冠。
血辰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一条巨型树蟒,正顺着树干爬上来,显然是把他们这些人当做物了。
闷油瓶压低呼吸,轻手轻脚的想去把其他人叫醒。
血辰却对他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向后一招,就听到一声极脆的骨折声,那条巨蛇便忽然从树冠上滑了下去,落地后彻底没了生气。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条蛇的颈骨已经被彻底扭碎了。
“继续睡吧。”血辰给了闷油瓶一个眼神,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看到血辰的动作,闷油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丝苦笑,只因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闷油瓶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青铜门关闭之后,所有一切真的就已经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身份?”闷油瓶看着血辰,只觉得无比迷茫。
373 阿宁之死
天色渐亮,雨也小了不少,休息了一夜的几人逐一醒来,用雨水凑活着洗漱了一番,然后吃了些压缩食物当早餐。
“这回胖爷我也算是体验了一次丛林生活,原来当猿人泰山还挺有意思。”胖子一边嚼着饼干,一边笑着说到。
潘子满脸嘲讽:“就你还猿人泰山?你这体重别说一根藤子了,就算再粗的树都能被你给拽倒喽。”
胖子恼了:“嘿!胖爷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老跟我叫什么劲?是不是皮痒欠收拾了?你们吴三爷花钱请我来,可不是看你这伙计装大爷的!”
潘子这回只是哼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吴邪拦住还要继续吵吵的胖子,说:“行了别吵了,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要互相帮助,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闹这种别扭,也不嫌丢人。”
“天真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队伍有矛盾咱就得解决,免得发生状况了,还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胖子嚷嚷开了,只是这话有些过分了。
潘子一听果然炸了:“我草你姥姥!就算退役了老子也是个兵!我们当兵打仗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他娘的少阴阳怪气的侮辱人!”
胖子自知说错了话,唧唧咕咕也骂不出来了,只不过还是死要面子不肯道歉,弄得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你们要是有矛盾,出去以后决斗都行,现在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吴邪这个和事老劝了又劝,才让两人的火气消下去。
一行人从树上下来,刚一落地就听胖子那破锣一样的惊叫声。
“我草!好大一条蛇!”
吴邪他们闻声看去,也都脸现惊容。在他们面前,一条足有水桶粗细黑色巨蛇盘在地上,那长度展开来少说也有十多米,这么大一条蛇,活吞三四个成年人完全不成问题。
“我的乖乖!这蛇怕是成精了吧!居然长的这么大!”胖子吞了下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巨蛇边上,近距离观察起来,他早就看出这条蛇已经死了,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靠近。
吴邪也凑了过来,看着那蛇身上泛着暗金色的巨大鳞片,不由感到一阵心悸,暗想若是自己遭到这条蛇偷袭,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下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条蛇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秦岭的那条烛九阴,然后浑身发冷不寒而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这蛇是怎么回事?”阿宁问到,她同样也心有余悸。
血辰没打算回答,闷油瓶只好站出来解释:“昨天晚上这条蛇想要食我们,不过被断辰解决了,你们都睡的比较沉,所以没有发现。”
“厉害!”胖子朝血辰比了个大拇指,“有断小哥在,那可是啥都不用怕了。”
“话虽如此,但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巨大的树蟒,路上一定要小心些,保不齐这林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忽然窜出来。”吴邪说到。
胖子嚷嚷道:“我说天真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少开你那乌鸦嘴行不?”
“行了,出发吧。”血辰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他们快些出发。
一行人再次出发,随着继续深入,路上的植被变得更加茂密,很多地方甚至只能趴在地上钻过去,因此行进速度很慢,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也没能走多远,而且除了血辰,其他人都被折腾的狼狈不堪,一直爬高钻低弄得满身泥污。
哗啦啦
前方传来水流的声音,很响,是那种有落差的水流撞击声,看样子前面不远有个瀑布。
如果沿着水流向下游走,路就好走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多植被挡路。于是几人一合计,决定去瀑布那里,然后顺流而下。
朝前走了没一会,几人果然看到一座瀑布,高度落差也就几米,水流也不算很大。瀑布下的潭水很清澈,眼尖的胖子甚至在水里看到了鱼。
“哈哈,咱这运气好,今天的午餐有肉了。”胖子嘴巴一咧,撸起裤管就要下水摸鱼去。
吴邪和潘子看到有鱼,也是两眼放光。这一路上过来吃的全是压缩食品,没啥营养不说还难吃的要命,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二话不说跟着胖子跳进潭水里,开始对那几条可怜的鱼进行围追堵截。
阿宁浑身上下都弄得很脏,所以在路上她也不好意思一直贴在血辰身上,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干净水源,第一时间就跑到瀑布下面,借着水流冲洗身体。
因为闷热,阿宁的本就穿的很少,单薄的衣服湿透后紧贴在她身上,映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使她背对着几人,也隔了几米远,但那这勾人眼球的一幕依然吸引了几个男人的目光。
胖子吞了吞口水,扭头对吴邪说:“天真,这女人的条件真心不错,要不是性格太强硬,胖爷我还真可能有些想法了。”
吴邪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巴掌拍在胖子头上,低声骂道:“你他娘的想啥呢?就算真有想法了也不行,你要是做点啥出格的事,小心被人给活撕了!”说完,隐晦的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血辰。
胖子莫名其妙被吴邪打了一巴掌,正要发火,可看到他的动作,忍了下来,很是诧异的问:“难不成断小哥和那女人好上了?!”
“废话!”吴邪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你没看这一路上他们两个一直黏在一块的呢吗?”
“我滴乖乖!我还以为只是那个女人单相思呢!这么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他们在树冠上干啥了?不然你当时的脸色不会那么怪!”胖子脑筋转的很快,一下就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吴邪面容抽搐,讷讷不言。胖子看他这样就知道,事情肯定如他所想的那样,没跑了。
“啧啧,没想到这女人有一套啊,断小哥那么高冷都被她拿下了,厉害厉害!”胖子摇头晃脑的感慨起来。
吴邪扯了扯他的胳膊:“你小点声,让他们听到,我也得跟着倒霉!”
“嘿嘿!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到现场直播,还差点被杀人灭口对吧?跟我讲讲,那画面劲爆不?”胖子一脸贱笑,那银荡的表情,差点让吴邪忍不住照着那张肥脸来上一脚,实在是太贱了!
他一把将胖子推开,骂了句:“滚!赶快抓你的鱼!”
“切!不说就不说呗,小气鬼。”胖子嘀咕了两句,开始专心抓鱼了。
这两人在这里嚼舌根,自以为声音很小,却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就被血辰听了个一清二楚,只不过血辰没那个心思搭理他们,因为他的牙越来越痒了。
“该死的,没想到纯血脉的嗜血欲妄这么严重,按理说亲王级的血脉不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血脉之力刚刚从本尊那里分离出来,有些不受控制?”血辰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阿宁,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悸动。
“咦?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血辰看着还在那里洗脸的阿宁,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似忘掉了什么事情,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等等!阿宁?瀑布?
血辰的双眼忽然睁大,他想起来了,这里是
咯咯咯!一连串鸡鸣似的声音突兀响起,在这一瞬间,一道红色如同闪电一样毫无征兆的从瀑布后的石缝中窜了出来。丝毫没有防备的阿宁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东西用身体缠住了脖子。
这一幕把吴邪他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吴邪,在看到那东西的模样后,他直接被惊得大脑当机。
那道红影居然是一只野鸡脖子!
野鸡脖子是种民间的叫法,实际上这东西的学名叫做鸡冠蛇,传说中的剧毒无比的蛇王!
那些什么五步蛇、竹叶青、黑曼巴跟它一比,简直就是渣!如果被这鸡冠蛇咬伤,别说治了,能撑过五分钟不死,都是撞了大运,由此可见这鸡冠蛇的毒性之强。
“小心!”吴邪张口惊呼,想扑过去已经来不及,只能下意识的将手中刚抓到的鱼砸过去,可鱼身太滑,直接脱手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而这眨眼的功夫,那条鸡冠蛇已经一口咬在了阿宁的脖子上。
阿宁一声尖叫,一把将蛇从身上扯掉扔到一边,捂着脖子倒进了水里。
吴邪和闷油瓶就要往过冲,而那鸡冠蛇居然也不逃跑,落在水里后又迅速蹿起,如利箭般射向几人,那速度已经到了肉眼根本看不清的地步。
吴邪只觉一团红光闪过,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那股腥风已经扑面而来。
完了!吴邪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啪!一声轻响。
一只苍白如纸的手捏住了半空中激射的鸡冠蛇,将吴邪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看,发现救下自己的人是血辰,瞬间松了一口气,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湿透。
那条鸡冠蛇被血辰抓住,依然在奋力挣扎,甚至还想咬他。
血辰冷着脸一晃手腕,鸡冠蛇便没了踪影,已经被收到空间戒指里去了。他记得这种蛇是专门吃尸蹩王的,想来也有些研究价值。
危险解除,麻烦却还在,因为阿宁还生死不知。
吴邪离得最近,第一个跑到阿宁身边,将她从过膝的水里抱起来,却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喉咙耸动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再也说不出口,她流着眼泪,眼神中是一万个的不甘心。
吴邪头皮一下子就麻了,他深知鸡冠蛇的毒性有多强,根本没的救,所以只能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到血辰走了过来,吴邪的脸上满是惶恐,而且浑身都在抖,因为他抱着阿宁的双手感觉到,阿宁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
血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在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就死在这里的女人,情绪微微有些波动,因为阿宁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他,哪怕那眼神已经涣散,他依然在里面看到了无限的眷恋和遗憾。
或许是对生命,又或者是对他的。
374 蛇沼鬼城
“断辰阿宁她”吴邪磕磕绊绊的张口,却很难把话说完。因为他无法想象,在血辰那张毫无感情波动的脸色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恐怖的洪流,有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血辰大发雷霆,倒霉的可就是他们。
胖子和潘子站在旁边,目光都放在血辰身上,也都没有说话。在他们想来,血辰和阿宁是对,现在阿宁除了这样的意外,血辰肯定不好受,说不定是点就炸,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撩他,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他们自己想太多了而已。
血辰俯下身子,从吴邪怀里接过阿宁的身体,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这女人还没有咽下最后口气,也许是不甘,也许是对生得渴望,让她还在坚持,尽管这样也只能让她的生命再多延续分钟。
大概是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换成了血辰,阿宁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个难以言述的浅笑。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鸡冠蛇那霸道无比的毒性已经侵入了她得神经系统,她说不了话,甚至连视觉都已经丧失。
不过,血辰还是读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至少我能死在你的怀里”
血辰默然看着怀中这个他向不怎么喜欢的女人,第次觉得自己之前对她的看法过于偏颇了。
是,她强势霸道,身为个女人却比绝大多数男人都强硬;她心机深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心狠手辣,为自己活命,可以将周围人推向死亡。
她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对于情,她做到了至诚。
这样的女人,断辰曾经辜负过,因为他心里装不下那么多的情。
血辰对本尊这种作为十分痛恨,因为他放弃了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两个妹妹,放弃了对他用情至深的真户晓,放弃了那个被他在心底深处烙下印记的雾岛董香。
那些女孩子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断辰是不会明白的,而血辰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情,有时候真的是这世间最为苦涩的东西。
那种无助和绝望,和阿宁此时的心情,模样。
“呵,本尊那个家伙真实混账啊,既然你不愿做,那就由我来吧”血辰想到断辰从前的作为,不由冷笑声,然后张开嘴,口咬在了阿宁的脖子上。
他这突兀的动作,把吴邪几人吓了大跳,他们甚至怀疑血辰是不是因为阿宁的死,打击太大得了失心疯。
只有闷油瓶在看到血辰的动作之后,眼中闪过道精光。
“啊啊啊”原本奄奄息的阿宁突然发出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吴邪他们听到这叫声瞬间毛骨悚然,因为那声音就像在黑夜里在耳边响起的鬼哭声,又阴又冷。
这时,两道赤红色的液体从阿宁脖子那两个被鸡冠蛇咬出的牙孔中飙射而出,落在水面上,滋的声冒起片青烟,可见这东西有多毒。然而遇到血族用以初拥的毒液,那蛇毒就像耗子见了猫,被如数逼出了体外。
阿宁还在尖叫,巨大的痛苦让她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几个呼吸之后彻底软了下去。
血辰收起牙齿,舔了下嘴角溢出的血,长出了口气,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丝满足的笑意:“嗯,这女人的血味道不错。”
吴邪他们从头到尾都愣愣的看着,直到这会才稍稍回过点神来。
胖子这人神经比较粗,也最藏不住心中的话,张口就问了句:“断小哥,你这是在干吗”
血辰看了他眼,只说两个字:“救她。”
吴邪眼睛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鸡冠蛇的毒性有多猛烈,吴邪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阿宁被咬中的位置还是最靠近大脑的脖子,怎么可能还救得了而且这咬上口就能救人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真的能救回来”胖子忙不迭的追问,他没有吴邪想的那么多,反正在他的认知里,断小哥这个金字招牌是无所不能的。
血辰没有回答,他将阿宁横抱起来,走到处干燥的地方坐下。阿宁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完全性命无忧了,只不过身体的改造还需要时间。而等她醒过来,她也将成为血辰的族人,名血族。
“抓紧时间休息,会我们就出发。”血辰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吴邪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各自去忙了。
闷油瓶走到血辰旁边,眼神有些诡异:“这就是你的永生之法吗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种被诅咒的力量”
“次意外而已,不过现在,这就是我的全部了。”血辰说完笑了笑,继续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会对那种城市尸鬼的永生嗤之以鼻。”
闷油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他已经放下了对血辰的戒备,只是他仍然疑惑血辰的目的。
察觉到他的想法,血辰说道:“关于这件事,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只是个过客,因为某些原因才会出现在这里罢了,如果你还是疑惑,那么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会给你答案。”
闷油瓶听到这里,最终点了点头,走开了。
因为出了阿宁这档子事,大家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短暂的休整之后,行人再次出发。
血辰不想浪费时间等到阿宁醒过来再走,所以把她抗在了背上,路背着前进。
前行的路虽然难走,但几人不停行进,逐渐接近了西王母王宫的所在。
周围的植被越来越少,沼泽中开始出现些残破的古建筑。吴邪研究了阵,确定这里就是西王母宫的外围建筑群,只不过几千年的时间摧残,这些建筑都已经变成了废墟,而且大多数都已经被淹没在了沼泽之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外围建筑地势还不算在盆地的最低处,却都已经被淹没了大半,那西王母宫的核心部分岂不是全部被淹了现在他们也没有潜水设备,到时候又该怎么进入呢
“闷油瓶,你怎么看”对于这个问题,吴邪询问起了闷油瓶,期待这个曾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