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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阴冷的蛇嘶声传进入耳中，断辰艰难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道巨大的身影。
不知何时，那烛九阴已经从水里立起了身体，卡车般大小的蛇头就停在断辰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他甚至能够闻到烛九阴吞吐的蛇信上那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此时，烛九阴那只紫色的巨大蛇瞳已经闭上，取而代之的是上面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猩红色眼瞳，散发着无边的冷意，看上去诡异莫名。
目光一对上这只眼睛，断辰瞬间就感觉自己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弯跪倒在了地上，同时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来。
地狱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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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对话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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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辰愣愣的看着手中宛如绽放碧莲般的迷你型青铜神树，显得有些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回过神：“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得到这件神器的吗？”
看到断辰脸上满是迷惑的表情，死侍一脸得意的坏笑道：“嘿嘿，我说了你就信？哼，你什么时候这么信任我了？”
断辰被这话一噎，看得死侍越笑越大声：“哈哈哈，耍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之所以把它给你，只是为了增加你的动力。现在这件神器已经被我炼化过了，目前上面的因果之力只能制造出一些普通的物品而已，是不能复活你的父母的。”
本来还感到惊喜的断辰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感情这东西现在就是个鸡肋，只能制造一些普通的东西有什么用。
死侍看出断辰的失望，嘿嘿一笑：“你也不用那么气馁，这件神器虽然被我炼化成到了最初阶，但它却是可以不断成长的，我的想法是将它和你融为一体，这么说你懂了吗？”
断辰闻言一愣：“和我融为一体？”
&错，就是和你融为一体。”死侍说着，飞到断辰的肩膀上落脚，“和你融为一体之后，这件神器会随着你的成长也变得越来越强，等你真正成神的时候，它也会成长为一个强大的神器，倒是后别说是复活什么人，就算你想用它来创造出一方属于你自己的宇宙都可以做到。”
听到这里，断辰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死侍说的动力就是这样，想通了的断辰心中一时间很是复杂，他越来越看不透死侍，而且现在还发现自己对这个家伙有点又爱又恨的意思。
&么样？是不是有点小感动呢？还要不要骂我骂的那么难听？”死侍咧着一张大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欠揍。
断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的疑惑依然很重，只好嘴硬道：“少来，你先给一大棒再来一甜枣，就是为了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死侍闻言，原本兴奋地表情立刻变的泫然欲泣，自怨自艾的嘟囔“唉…好心当成驴肝肺啊，白费我一番好意，你简直太让我伤心了。”
看到死侍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断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他自知理亏，只好扭捏的说：“那个…抱歉啊，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嘻，你居然真的跟我道歉了。”死侍顿时又跳又笑，哪里还有半点可怜的样子。
断辰发现自己被耍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死侍见了，笑声一收，肃然的开口道：“好了，说正事，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很简单，因为我想和你成为伙伴，而不是敌人。”
断辰愣住，长大的嘴巴说明他此时非常惊讶。
死侍也不管他，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跟死神大人呆在一起，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情，也让我明白了我真正的使命。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死神大人在最初的时候和你一样只是一个为了命运而挣扎的凡人，当他千辛万苦成为超脱成神的时候，却又被新的枷锁给束缚了。束缚他的是那些掌握三千世界的各方圣人，在他们眼中，无论是凡人还是神，都只不过是可以被他们任意摆弄的玩具。
死神大人不甘心这样，但他却没有办法去反抗，因为他在成神的时候被天道欺骗了，成为了一个只能被任意摆布的傀儡，而那漫天的神佛从他那里剥夺的，是死神大人最最宝贵的东西。为了能够推翻那些高高在上圣人，死神大人尝试暗自培养新的圣人来与之对抗，而他选择的人，就是你。”
断辰有些发懵，他原以为自己要对抗的只是不公的命运，却不曾想过自己将来要面对的居然是那样恐怖的存在。天道？！圣人？！自己居然会牵扯上那些遥不可及的存在，这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死侍看他发愣，不爽的嘲讽：“怎么？光是听一下就怕了？”
断辰摇了摇头：“不是怕，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突然听到这些，总觉得难以置信。”
&对，现在跟你说这些也许太早了一些，因为离你成长到那一步，路途还远着呢。不过在这个世界里，你也已经初步接触到了吧，就是这个世界的守护意识。”
断辰脸色一肃，心有余悸道：“没错，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却让我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呵，那是当然了，虽然那只是一个不完全的模糊意识，但是实力怎么说都很接近初阶的圣人呢。”死侍笑道。
断辰愕然：“只是一个意识？那么恐怖的家伙还不是真的圣人吗？”
&然不是，这个盗墓笔记的世界来自于你那个主世界的一本小说，是从那本书里影射出来的，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就是那个作者，这本书汇聚了众生的信仰之力的原因，由宇宙法则自主创造出了这么一个真实的世界，作者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描写的世界已经真实存在了，但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凡人，所以造成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模糊的守护意识，而没有掌控这个世界的圣人。像这样的世界，在平行宇宙中还有很多，也正是因为这些世界没有圣人监管，才让众多的时空偷渡者有机可乘。”
断辰低头想了想，问死侍：“那么真正的圣人都在哪里？”
&个没人知道，都说大道三千世界，实际上宇宙中的平行世界何止千万，那些圣人所在的地方都是非常高端的宇宙，若是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是根本接触不到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你成长到那个地步并接触到宇宙法则之前，也不用担心会有圣人找你的麻烦。至于这个盗墓世界的守护意识为什么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没有我的看顾，却随意改变了剧情。”死侍解释道。
断辰心中一动：“没有你看顾？你的意思是说以前我经历的那些世界之所以没有遭遇到这种情况，是因为有你在？”
&当然！”说到这死侍就有些得意洋洋，“作为死神大人的侍者，我也是相当于高阶圣人的存在，而我自身也是一件神器，所以有我护持的时候，这些低阶世界的守护意识是没办法动你的。”
断辰点了下脑袋：“我明白了，可是按照你这么说，难保不会有一些圣人像你这样，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在低阶的世界里面，那我要是真的遇到了该怎么办？”
死侍哈哈一笑：“圣人一般不会随意走动，况且平行宇宙何止千万，要是这么小的几率都让你遇到了，那也真的是你活该倒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真的遇到了，那圣人也不会随便对你出手的，因为他们对踩死一只弱小的蝼蚁没有兴趣。”
&然如此，我又何必和那些强大无比的圣人对抗？我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就行了吗？”断辰问。
死侍不屑的哧笑：“这就是关键，等你真的成长到那一步，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事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即便你不去找圣人的麻烦，但是他们却会找你的麻烦，因为在他们眼中，凡是存在威胁的东西，除了臣服就是毁灭。你也许认为我这么说只是为了利用你，但我不用解释什么，因为到了那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一切的。”
断辰默然，听了死侍的话之后，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深呼吸了一下，断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问道：“好吧，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所说的信仰之力又是什么？”
死侍一笑：“你的问题还真多，不过这问题问得好。所谓‘信仰之力’就是众生对某一件事物或是人的崇拜敬仰所产生的一种信念能量，这种能量和因果之力以及气运一样，只要懂得运用方法，都可以让接受信仰的人快速变强。比如说那些教派，无论是华夏的道教、天竺的佛教还是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都是那些圣人为了集结信仰之力而在人间创立的，目的就是集众生的信仰能量为己用，用以强大自身。”
&长长呼出一口气，断辰将死侍说的话从头到尾消化了一遍，不过对他来说，听到关于圣人的秘辛并不是触动最大的，最触动断辰的是死侍这种几乎毫不隐瞒的倾诉。
&和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我信任你，让我和你成为伙伴，可是我不太明白，你如果继续像从前那么严厉的胁迫我，不是可以最大程度的激发出我的潜力吗？你为什么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断辰问到。
死侍沉默了一会，才幽幽说道：“原因很简单，以前你对我只有怨恨，而且随着时间积累越来越深，这样下去你会因为不断变得强大，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无情，即便你最终成了圣人，也不是死神大人所期望的那样，因为那些圣人最是无情无义。死神大人说过，圣人就算再强大，也是从人一步步努力蜕变的，但他们却丢弃了最基本的东西，那就是‘心’。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其实死侍自己也很享受人类的感情，不过这句话它没有说出来罢了。
断辰突然感觉心中有些暖暖的，从前对于死侍的怨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
&谢。”断辰最终说出这两个字，语气虽然很淡，却显得无比真诚。
死侍稍稍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用翅膀挠了挠自己圆圆的脸颊，嘴里吐出一个字：“啊…”算是回答了。
断辰看出死侍的窘态，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将那青铜神树举到面前，闭上眼睛开始按照死侍的话将其吸收。感受到灵魂中涌入的蓬勃生机，断辰也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背负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管将来阻挡我的是圣人还是天道，我都不会停止前行！！！”
……
&感谢书友【书友141003010103281】的打赏支持！
以前看一些写关于对抗神仙圣人的书，比如《悟空传》，里面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再也埋不了我的心！我要那高高在上的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我，要做我自己的主宰！”
等到了后期，这本书的理念就是如此了，不过那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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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归去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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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死后，洞穴彻底陷入了平静，在岩壁上的洞窟里面，陷入昏迷的断辰和老痒并排躺在地上，一旁的吴邪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默默的守着。
这时候，跟死侍谈话完毕的断辰一声闷哼，悠悠醒转。
吴邪连忙过去扶他，可是当他看到断辰睁开的眼睛之后，顿时吓得大叫了一声：“妈呀！”
只见断辰的双眼一片血红，尤其是那一对瞳孔，完全变成了猩红色，还不断散发着荧荧的红光，就连瞳孔也变成了兽瞳般的一道竖线。甚至在断辰的右眼角的皮肤上，居然长出了一小片黑色的蛇鳞。
这根本就是那烛九阴的地狱蛇瞳，吴邪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跟那烛九阴对视一样，只觉得阴冷至极，也难怪他会吓的大叫出声。
断辰也察觉到自己的双眼变得有些不同，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变化在哪里，他看吴邪抖抖缩缩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你怎么了？”
吴邪听断辰说话没什么问题，紧绷的伸进一松，但仍是有些害怕：“你的眼睛怎么…怎么变成蛇眼了？太吓人了！”
断辰一愣，随即想起之前烛九阴的地狱之眼爆开后融进了自己的眼睛，当时真是疼得他死去活来的。
&道我的眼睛变异了？”想到这里，断辰抬手变出一面镜子。在融合了被死侍炼化过后的青铜神树之后，他现在已经可以随意制造出一些普通的物品，而且还不用再花费因果，也算得上是一点小小的福利。
只是等断辰看到镜子中那一对猩红色的蛇瞳时，他自己也慌了神，连忙在心里询问死侍：“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呀，没事。之前你吸收了那只烛九阴的魂力，而那地狱之眼正式烛九阴灵魂的精华所在，所以在你吸收烛九阴魂力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也获得了地狱之眼，你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还能因祸得福，这地狱之眼可是好东西。”死侍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断辰一愣：“好东西？好在哪里？”
死侍贼笑着说：“哈哈，这个问题我说没用，要你自己去体会才行。对了，你吞噬掉了那只烛九阴的魂力，精神力肯定会大幅度增长，这种外来原因引起的增幅还有很大的副作用，你最好小心点。”
&是我总不能一直顶着这么一双眼睛吧，自己看着都吓人。”断辰苦笑，“你总得给我像个办法吧。”
&实很简单，等你将烛九阴的魂力完全炼化吸收成了自己的之后，这眼睛你就可以运用自如了，但是烛九阴的魂力太过庞大，你估计要用很长时间才行，嘿嘿…怎么样，要我帮忙吗？”
听到死侍末尾那一长串的奸笑，断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无利不起早。说吧，要多少因果点？”
&多，2000因果点就行，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断辰虽然看不见，但仍旧可以想象出此时的死侍那一副搓着双手、双眼放光的奸商模样。
&吧，成交了，帮我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断辰无奈妥协。
谁知死侍没好气的嗤笑：“搞鬼啊？你现在一点因果点都没有，要我怎么给你解决？我可是不赊账的。”
&么？”断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在这个世界里我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一点因果点都没有呢？难道没有你在，我造成的那些因果就等于是无效的吗？”
&错，就是这样，现在你明白我对你的重要性了吧？”死侍的语气非常得意，也不知道它在得意什么。
&居然这么坑爹。”断辰不爽的吐槽了一句，“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你，青铜申述已经到手，那么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死侍想了想，回答说：“你想现在回去也行，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多呆一段时间，正好再跟着剧情收集一些因果点，不然我把你送来又送走却拿不到半点因果，那我就太亏了。”
听了这话，断辰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之前说了那么一大堆话，他和死侍已经算是坦诚相待，但死侍这死要钱的毛病依旧是改不了。
仿佛是知道了断辰的想法，死侍不满的轻哼一声：“就算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又不是坑你，价格绝对公道。”
断辰苦笑了一下：“你不去做商人真心可惜了。”说完，他也不理还想争辩的死侍，将精力转回到现实。
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那怪异的眼睛，断辰扔掉镜子，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吴邪，失笑道：“你躲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断辰？你没事吧？”吴邪说着还咽了下口水，颤颤悠悠的显然还有些害怕。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断辰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可是现在居然跟他开起了玩笑，这让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被那妖蛇给附身了。再一看断辰那猩红色的蛇瞳，吴邪越想越觉得可能。
断辰看着吴邪，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是吴邪之所以害怕的原因断辰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让他顿时就是一愣：“我居然能够看到吴邪的思想？难道这就是地狱之眼的能力？”
吴邪见断辰动不动就发愣，还以为自己真的猜对了，忍不住满脸恐惧的往后退开，准备见机不对就随时跑路。
断辰见状轻笑一声：“你不用这么害怕，那只蛇的灵魂被我吞噬掉了，所以才造成我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我还是我，不是什么妖蛇。”
看到吴邪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断辰无奈道：“我要是想害你的话又何必跟你说这些，你认为就凭你的身手，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吗？”
吴邪听了这话，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断辰，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事。”断辰随口答了一句，招手变出一副墨镜戴上，将血红的眼睛遮住。
&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走吧。”断辰起身将老痒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