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身体骤然被那几个男人推倒,她无力挣扎,只有僵硬的身体,仿佛一瞬间无法呼吸。
一刹那间,季莘瑶的世界,再一次回到七年前曾经那个在季家的小小的自己,无力,无力,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抗拒……
转眼身体全已被剥的不着寸缕,她只觉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天翻地覆,绝望的闭上眼。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警车的声音在附近,却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在身体被那几个男人压在床上,耻辱的被他们拿手机一边拍照一边在她身上想要兴风做乱时,紧闭的地下室门骤然被人一脚踹开。
视线模糊间,看到了顾南希的脸,他苍白的脸色,紧皱的眉,紧抿的唇线,和那双平日温和此时却是寒霜凛凛的黑眸。
那几个男人的手还贴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有人仍揪着她的头发。
有那么一刹那,她仿佛看见顾南希那双清澈的眼眸,已在眨眼间蕴藏变换了太多情绪,从担心直至震惊与僵硬,蕴藏着无数风暴。
她以为是自己在恍惚间出现了幻像,顾南希身枪伤还在医院被救治,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她被一群男人猥‘亵的按在床上,她更宁可这一切只是幻觉,宁可这一切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不会被他看见……
“季莘瑶!”仿佛是饱含了太多的情感与无法诉说的言语,顾南希低沉的唤了她一声,却是骤然将门关上,不让门外跟随而来的人进来,迅向床边走来。
“你谁啊你?”那几个靠在床边的男人顿时转身举起拳头就朝顾南希挥去。
季莘瑶意识恍惚,没有看清,只仿佛看见顾南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便反手将那男人的手臂按下,拧了一圈直接摔到一边,又将床边赖在季莘瑶那里,手依然贴在她身上的人一脚踹开,隐约她仿佛看见他脱下外套时,衬衫肩头隐隐渗出血迹,想要开口,却已无力,只是怔怔看着他走向自己。
那几个小混混似是终于听清了外边警车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几句,却是不敢胡来,勉强站起身转身就想逃出去。
同时,地下室的门被人自外边再度踹开的刹那,顾南希已然将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秦慕琰冲进来,还未开口,便赫然看见床边那几个男人,和床上一丝‘不挂,仅被顾南希用外套裹住的正被顾南希抱进怀里的脸颊通红的季莘瑶。
秦慕琰的嘴渐渐张大,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在顾南希冷声喝道:“别让任何人进来!”的刹那,立刻转手便关上门,隔绝了外边人的目光,同时把那几个小混混也关在了房里。
“妈‘的!”秦慕琰咬牙,骤然就朝其一个小混混的腹部踹了一脚,抬手就是一拳:“什么人你们都敢碰!都他‘妈找死是不是!想死爷今天就成全你们!”
季莘瑶仿佛没意识知自己已经得救了,双眼楞楞的睁着,只觉得周身一片温暖,却仍是止不住瑟缩颤抖。
“莘瑶。”顾南希的声音干哑的仿佛已经是斑驳凛冽,紧紧抱着她,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别怕。”
说时,他一手紧紧抱着她,另一手转到她的手腕上将绳子解开,看着她手腕上被勒出的已经破了皮渗出血的红痕,目色冰寒,却当目光转到季莘瑶的脸上时,目光渐暖,那是最深切的关怀和维护,一边将她脚踝上的绳子解开,一边轻声说:“我马上带你离开,不要怕。”
秦慕琰放倒那几个混混,快步走到床边,低下身去看她,却见她双眼一眨不眨的只是看着他们,手脚已经恢复自由,却仿佛已不会动,眼里蕴着一层水雾,眼泪却是落不出来,只是怔怔的任由顾南希将她搂在怀里,连句话都不说,满脸的耻辱与不堪面对……
“季莘瑶?”秦慕琰拧眉,伸手要去碰她,却明显感觉到她在那一刹那抖了一下,蜷缩的往顾南希的怀里缩去。
顾南希不语,用厚实的外套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仿佛怕伤到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她是险些失去的至宝,眼满是疼惜。
“我们回家。”顾南希在她耳边轻哄。
而秦慕琰却是看着季莘瑶这种表情,思绪仿佛回到七年前那个冬日,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踹在那一个小混混的腿上,咬牙的咒骂:“该死!”
须臾,他转身见顾南希将季莘瑶拦腰抱起,便走过去:“你肩上有伤,我来。”
“不需要!”
顾南希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寒凉无度的在那几个混混的身上扫过:“幕后黑手是徐立民,该是率先得到消息逃了。”
说罢,顾南希紧紧抱住怀里无声无息的莘瑶,便直接走出去。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骤然便冲进来十余个刑警,顾南希沉声扔下话:“把这几个人带走,要活的,一个都不能死。”
他声音低沉,却几近切齿,抱着莘瑶便欲离开。
“市长,您的伤……”苏特助冲过来,一看见他怀里的季莘瑶,脸色僵了僵,再又看见顾南希肩上已渗出的血迹,顿时惊呼。
“死不了!”顾南希的声音仿佛渡上了一层霜,却在低下头去看季莘瑶时,再度染上了温暖的颜色,以手抚上她红肿的脸,瞥见她颈下锁骨上的血红痕,手腕脚腕上的血痕,眼眸最终定格在她的脸上,抱着她的手臂愈加的收紧。
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将她身上的外套裹的严实而完整,抱着她走出人群。
此时天色已是夜色斑驳华灯初上,酒吧外不知是停了多少的警车,季莘瑶在刚一触到外边的冷风的刹那,便在他怀里锁缩了一下,似是抗拒出去见到任何人。
“没事。”他轻声说:“莘瑶,别怕。”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清晰而坚定的传达着他的温暖,驱散她的恐惧和紧张。
接着,他不再给她任何一次受冷与害怕的机会,直接将她抱进一辆车里,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本书来自
第147章 【5000字】
秦慕琰快步走出来,见莘瑶已经被顾南希抱上车,便站在原地,眼虽有着急切和担心,却是没有上前,回身看了一眼这家就酒吧的招牌,目光鸷冷。
酒吧外已是警车环绕,四周的人群也已被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驱散开。
莘瑶刚一被抱进车里,便仿佛在空气闻见几分血腥的味道,但却仿佛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这味道来自何处,仅仅是目光空洞的坐在那里,任由顾南希将所有车门锁住,在极为隐蔽的车将她身上包裹着的西装外套的扣子一颗颗给她扣上,随即在车后拿过一条干净的薄毯将她从上到下的裹住,眸的焦心关切与温柔都在一点点安抚着她的心。
可是刚刚那一幕,她就那样被几个男人压在床上,一如曾经那样的耻辱,他却仿佛毫不在意,难道他不会觉得她已经丢尽了人,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么……
他会不会嫌弃这样污秽不堪的她……
她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只能任由他的手臂在她腰间收紧,然而她却是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
“季莘瑶你听清楚。”他仿佛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牢牢抱着她,目光沉静而严肃,却是同时一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向他:“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们可以荣辱与共,更可以携手并肩!无论是什么,我陪你一起面对!遇事逃避是最笨的方式,我知道你不会这样!”
季莘瑶怔怔看着他,看着他目光的坚定和那隐含的一丝温柔。
虽然他们赶来的及时,还没沦落到最不堪的境地。可对于她来说,这一切与过往的伤痛交叠,对她来说已是极大的苦楚,几乎无法自拔,只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任谁也看不见自己,独自一个人去疗伤,这副身体已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碰过亲过看过,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从上到下的恶心,连她自己都在嫌弃。
他的手在她腰间越收越紧,沉稳的俊容上透着一丝苍白憔悴,墨色的黑眸凝视着她僵硬的神情,却仿佛在刹那间为她指引了光明的方向。
在她眼的近乎崩溃的一切渐渐平静下来后,顾南希用力抱住她:“我们回去,天气太冷,那间地下室的温度也很低,你要先洗个热水澡驱寒,不能生病。”
她在他怀里点头。
空气血腥的味道越加凝重,她忽然一愣,猛地抬起头,目光扫向他的肩膀,浅棕色的衬衫已被一片血色染透,她骤然想起顾南希身上是带着伤的,昨晚在东郊才受的枪伤,苏特助说他凌晨时仍昏迷不醒,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南希……”她惊愕的看着他肩上的血,伸手抚上去,才发现他衣服下有一层绷带,但却似乎因为太早离开医院又一番折腾,崩开伤口的血已渗过绷带染红了衬衫,她顿时惊呼一声,忙要下车去喊人去叫医生,却结果腰身被他搂住。
“没事,伤的不是很深,重新包扎就好。”他按住她,不给她再这种正害怕的时候还要去面对外界那一切的机会,在她因为看见他的血而急的想要用力推开他时,他已直接吻上她的唇,轻轻的,却是温柔的安抚,眼带着几分愧疚:“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样的惊吓,你什么都不要想,无论任何事,让我来想,让我去做。”
“你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说没事!”季莘瑶骤然伸手就去扯他的衣领,他本是要抬起手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却结果被她狡猾的一个转手,骤然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扯开。
顾南希哭笑不得,莘瑶却是盯着他肩上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一个字都不说,只抬眼瞪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抬眼瞪他:“这叫没事?”
他轻叹,这时有随行的医生打电话过来,顾南希接了电话,应了一声,之后打开车门,有医生进来替他重新上药止血,这时一位刑警队的负责人走过来,问能不能让季莘瑶过去做个笔录,顺便把最先那几个的绑架犯的特征说一下。
顾南希看了莘瑶一眼,似是不忍心她在现在这种时候还去回忆这一切,正要否决。
季莘瑶却是直接下了车,虽然担心他的伤势,但还是选择将车里的空间留给他和医生,让医生为他安心包扎,直接跟那位刑警走了出去,在走之前回头看向他:“你说的没错,逃避是最笨的方式,我不会这样!”
说罢,便在顾南希染了几分心疼与欣慰的目光下,随着那刑警去了对面的警车上做笔录。13acv。
在警察上走下来时,看见秦慕琰的车停在旁边,他正双臂环胸的靠在车门边,就这样看着她。
她顿了顿,将身上的毯子和那件外套紧了紧,须臾一步一步走过去,看着秦慕琰沉在夜色的脸隐含着担忧与太多太多的情绪,便走到他面前。
秦慕琰只是看着她,看了许久,才微微一叹:“看来你果然比十七岁的季莘瑶坚强了太多,七年前你精神受到严重刺激,在我出国之前你那几天一句话都不说,只把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刚刚在那间地下室,我以为你……”
他忽然说不下去,只是看着她脸上的红肿,想要伸手轻抚,却是刚一抬起手便放下,转头看向那辆黑色路虎,渐渐拧起飞扬的眉,放下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季莘瑶看着他:“人说久病成医,而我,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也会将我变成一颗最顽强的石头。而这两次足够让我歇斯底里的去害怕的时候,你都会出现,秦慕琰,谢谢你。我不知该怎样用言语来表达,但是,你会懂,是不是?”
秦慕琰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略有些深沉的眸子静静看着她:“我本来打算在你们的婚礼上光明正大的去抢婚。可是……当我看见顾南希躺在医院里,才刚刚脱离危险,从昏迷醒过来还没有几个小时,肩上的伤还没有真正止住血,在听说你出事后,直接拔掉针头冲了出去,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发现……”
他停顿了一下,才忽然苦涩的一笑:“我是真的晚了一步。”
************************************************************************************
回到日暮里时,政aa府那边特意请了一位家庭医生跟随,负责处理顾市长的伤,一旦有任何情况马上向医院通报。
进了家门,顾南希的手臂始终环着她,虽然脸色苍白,却是目光温润,清澈如泉,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唯有对她的心疼。
“别想太多,去洗个澡。”他用下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莘瑶浑身都是疲惫,虽担心顾南希的伤,但见他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差之外,其他方面都还好,也知道家庭医生被安排在附近,才顺从的点头。
慕快瑶经警。顾南希却似是不放心她,虽然她现在的情绪看起来如常,但是刚刚在车上时不时的就会靠坐在那里发呆,整个人仿佛神魂抽离,他直接去帮她调好了热水。
待季莘瑶走进浴室时,浴室里已是一片温暖的热气蒸腾,模糊了她的视线,将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里,所有的思绪仿佛刹那间在脑的一个顶点被激发,维持了一天的不屈不挠,终于眼泪还是刹那间倾盆而落,低下头,用力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处皮肤,明明是在这么温热的水里,可此时此刻,她仍是觉得周身发冷。
周身的皮肤被她搓到发红,却仿佛能擦不掉那些恶心的痕迹,她低下头,募然身体沉下,将头也一起沉浸在水,让温热的水将她所有的一切统统包围,屏住呼吸,仿佛这样才能减轻太多的伤痛。
“莘瑶!”水是隔音的,可在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刹那,她仍是能感觉得到,接着,人便骤然被他从水捞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他目光严肃的锁在她的脸上,又看见她身上所有能被她自己碰触到的皮肤都已是通红一片,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久久难以离开。
“我就是想泡一泡热水……”她抬起手,擦了一下被热水泡的更有些发红的眼睛,挤出一丝笑来看他:“南希,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他却是眉宇紧皱,一手扶着她的背:“莘瑶,不能做傻事。”
“我不会,你放心!”她用力点头,诚恳的向他保证:“你肩上的伤不能在潮气太重的地方,快出去,我洗好了就出去。”
看着她这样用力的点头这样的保证,顾南希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出去。
她已经不敢再去回想那一幕幕,抬起手抚上肩头的那道陈旧的伤疤,再抚上锁骨上那道渐渐消退的红痕,目光怔怔的定在热气蒸腾的水雾的某一点,却是一想起徐立民说的那些裸‘照,还有那间地下室里的摄像头,心便一点点下沉。
徐立民提前逃脱,在被抓到之前,不知会不会用自己十七岁那年的照片做威胁,这一切关乎的不仅仅是她的荣辱,还已关乎到顾南希一市之长的名誉。
这样的她,这样被人手持着陈年的裸‘照,有着太多不堪的回忆的她,在顾南希的世界里,终究也只会给他染上太多太多的污点。
那样不顾身上的伤赶过来只为救出自己的顾南希,和如此不堪的她,仿佛瞬间再度分化成了两极,间仍是那条她忽略了太久的无法跨越的沟渠。
这样的自己,面对情深意重的那样好的顾南希,她一瞬间羞愧的不能自已。
而顾南希在地下室亲眼看见她赤‘裸着被那几个男人压在床上的一幕,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顾南希,这样一个人生七零八落的季莘瑶,却要被你如此毫无芥蒂的包容和关怀。
洗过澡刚一走出浴室,面前便被送来一杯热牛奶。
“喝一杯,压压惊。”顾南希清俊卓然的脸庞进入她的视线,她抬眼,看着他,看着他眼那抹关心是那样的真切,曾经他说季莘瑶是一头刺猬,曾经他说要哭就来他怀里哭,曾经他说他们会试着相爱,曾经他说季莘瑶是他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依然是。
太多太多的顾南希给予的温暖和勇气,足以将她二十几年来所有的风霜苦雨全部化去,可是此时此刻,顾南希你为了让季莘瑶放下这些伤痛,做的已足够太多,季莘瑶何德何能,要让你为我如此尽心。
她抬手接过温暖的牛奶杯,眼满是疲倦,却是笑了笑,看着目光温柔的他:“南希,我什么事都没有,反而你才受了伤,不用这样照顾我,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家庭医生再怎么样也……”
“去睡觉。我说过,什么都不要想,无论任何事,让我来想。”他打断她,专注的看着她喝了牛奶,半环着她的身体让她进到卧室。
莘瑶确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喝了牛奶后,随着渐渐放松的身体与松懈的神经,刚刚躺到床上,便已极为倦怠的沉沉睡去。
********************************************************************************************
莘瑶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顾南希明明伤的那么重,需要更多的休息,可他没有在她身边。
她坐起身,脸上与身上的疼痛已消退了许多,起身走出卧室,不见顾南希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