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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怎么样?”胡哥伸出一只手,摆了个五。
五万块属于大活了,让人心动,可刀疤哥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钞票,鼻子一横,说道:“打要饭的呢?”
“十万!”胡哥一跺脚,豁出去了。
“一会替他收尸!”刀疤哥手一挥,带着小弟,高举西瓜刀,咆哮着朝李怀风冲去。
那模样当真是喋血街头,路人纷纷吓傻,哭喊着躲避。
此时,李怀风一根烟刚刚抽完,何坚强看到这么多人来砍自己,心中惧怕无比,又看了眼风哥淡定表现,一咬牙,决定跟偶像并肩作战。
然而,李怀风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扫向刀疤哥,对方奔跑动作戛然而止,眨眼问道:“小子,你好生眼熟,哪混的?”
“庙街!”李怀风声音淡淡。
刀疤哥脖子一抻,又仔细打量一下李怀风,忽然面露慌张,摘下脖子上大金链子,上面有一个心形金属吊坠,里面镶嵌一张照片,黄的小照片。
刀疤哥看看照片中的一个人,又看了眼风哥,随后,西瓜刀踉跄落地,一溜助跑冲过去,停到风哥身前三米远,九十度角弯腰鞠躬,恭声喊道:“大哥大!给小的签个名吧,我是火山哥手下,从小听您故事长大的,我是铁粉!”
刀疤哥双手奉上里面的小照片,恭敬的态度,珍藏版的照片,足以表达此时的忏悔和深深的敬意,无需多言。
何坚强看了看他递来的照片,长大嘴巴,全身狂颤。
胡哥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觉得,自己可能还没从梦中醒来。
“签名不必了,那个男人撞了我伯父,腿骨折了,你说该怎么办?”李怀风说道。
“我断他双手,再加双脚,如何?”刀疤哥询问道。
李怀风摇摇头,“太残忍!”
刀疤哥冥思苦想,不想错过这个在自己偶像面前表现的机会,眼前一亮道:“我让他车祸重现?”
“满分!”李怀风挥了挥手,打众人。
刀疤哥如蒙皇恩,转身对手下吼道:“把胡三彪给我塞进车里,找个四十吨的大货车,我要模拟车祸现场!”
“刀疤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这么做啊!”胡三彪屁滚尿流,脸上青黄不接,好似一名难产孕妇。
“他是我老大的老大,几年前名震庙街,饮血九纹龙,你惹我师祖,我爆你全家,马勒戈壁的!”刀疤哥提溜胡三彪脖子,就往车上扔。
“这位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这么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会说话的孩子,我不能死啊!”胡三彪哭天抹泪,哪里还有一点英雄气概。
李怀风目不斜视,带小何往家走,只留下一句话,道:“你的亲人是亲人,人家爹妈就不是吗?狗仗人势,你没资格谈亲情,先学做事,再来做人!”
话音甫落,身影消失在破败楼道里,来去如风。
刚走进楼道,何坚强噗通一声,给李怀风跪下,“风哥,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们全家谢谢你!”
李怀风鼻子一酸,赶忙将何坚强扶起来,斥责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一生,上跪苍天,下跪父母,你怎能跪我?今后再这样,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小何眼圈通红,说道:“我今后一定坚强起来。”
两人双手紧握,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怀风看到何坚强遭遇,仿佛想到自己初中时候,爷爷被混子欺凌的场面,那时,自己走错了路,而现在,他不会让小何再走错。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历史总在不经意间,重复上演。
李怀风怀疑,自己就算归隐,回乡下种田,就能逃出世间枷锁,命运波澜吗?
他有些彷徨了。
随后,李怀风叫来一辆出租车,何坚强把父亲抱上车,送去附近最好的医院。
李怀风把剩下的四十万,一并交给何坚强,让他务必将父亲的病治好,何坚强感激涕零,忍住没有哭出来。
“小何,明天你就回公司上班,医院有护士照看,不用担心!”
医院消防通道中,两人抽着烟。
“可,我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何坚强疑惑道。
“有我在,谁敢开除你,把我之前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李怀风斥责一句,拍着他肩膀道:“明天公司有好戏上演,你升职加薪的机会到了。”
何坚强若有所思点点头,跟风哥在一起久了,他学会很多以前并不懂的事情。
李怀风在医院里陪到五点多,直到鬼手给自己来一条信息,他读过之后,眸子一寒,借口有事,离开医院。
鬼手来的消息,洋洋洒洒六百多字,却将杜家迹史,简明扼要概括一清。
杜家是上海成名多年的大家族,三十年代初,依靠布匹行业,立足中海,延续至今,算到杜霆宇已经三代人。
如今,开枝散叶,家族嫡系人口有十六人之多,杜霆宇是长房次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虽说,他各方面能力不俗,有中海四少之称,但,跟哥哥相比还不够看。
大家族子孙,多有争权夺势野心,他也不例外。
起初,李怀风并不知道,他在金帝集团隐忍这些年,对他争夺家产有什么帮助,而看到鬼手传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似有所悟。
上面写着,杜家旗下有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十年前成立,一直亏本,三年前,忽然转手卖给一个不相识的旁人,这些看上去无关紧要,但,如果这家公司干得是走私行当,那其中的猫腻就大了。
“金帝集团的产品主要依靠出口,如果,杜霆宇暗地里做走私生意,他岂不是很想得到金帝这条进出口通道,以化妆品做掩护,私底下干见不得人的沟通,就完全说的通了!”
李怀风嗅觉敏锐,根据鬼手的消息,立刻捕捉到其中关键。
看了下时间,如果情报准确,今晚十一点,将有货轮靠岸,能否揭开杜霆宇老底,在此一举。
夜晚来临,满天星斗闪烁,万家灯火通明,在这个充满魔力的国际化大都市中,夜晚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然而,汤臣一品别墅中却异常冷清、压抑,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欢快氛围。
“女儿,别难过,商场浮云,我韩家遭此一难也是命中注定,我在瑞士银行还有一些存款,足够我们生活的了!”
别墅中,韩成语重心长安慰道。
金帝集团已经易主,虽然,韩画音在里面占有百分之四十多股份,但,韩成深知,以女儿性格肯定不会在那里待下去,他旗下的众多产业,也面临不小的灾难,他有心退隐,安度晚年。
“你方唱罢,我登场,世上之事不过如此,我已经看开了!”韩画音微微一笑,兰花指施展茶道,为父亲斟了一杯。
韩成喝着女儿递来的茶,表面甘甜,但喝下之后,嘴苦,心更苦。
他埋怨自己无能,这把年纪落得晚节不保,退出中海商圈,注定被外界引为笑柄。
他不怕别的,只怕曾经爱过的某个人,会借此挥,决断自己后路。
“对了,怀风知道这事吗,他怎么看?”韩成问道。
“他知道又能怎样?”韩画音反问。
韩成一时语塞。
他对李怀风信赖有佳,但,也明白对方实力群只限于身手上,商场的事情,他又能帮什么忙。
韩画音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已经十一点了,他的影子在哪?
帮自己分忧?
当真是一个幼稚的玩笑呢。
韩画音嘴角露出一个自嘲般的惨淡,心知,那个男人终究是一介情场浪子,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与此同时,中海远郊,一处码头上。
李怀风靠在树旁,抽了小半盒烟,都快睡着了,空荡的码头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哪特么有人!
“该死的鬼手,这要是假情报,我就把他老二别在腰上,看他以后还怎么搞女人!”
李怀风邪恶想到。
就在这时,黑暗的海上,忽然亮起一盏微弱光亮。
似乎,有船靠近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
海面上,亮起一盏微弱灯光,稍纵即逝。小 说
紧接着,五辆吉普车,在散落集装箱码头的遮掩下,快开了出来。
汽车都没开照明灯,远远看去,现不了任何异常,李怀风站在八百米外一个不高山头上,恰好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鬼手的情报很精准!”
李怀风嘴角挑起一抹阴翳弧度,身体如风般掠下山头,消失无踪。
“盯紧点,据说这次走的货比前几次都多,上头要搞大动作,我们以后的薪水也会水涨船高。”
一排集装箱后面,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平头男人,警惕观察周围情况。
此时,货轮已经快要靠岸,两个男人点了一根烟,期盼这次任务早些结束,回去分赃。
“兄弟,抽啥烟呢?给我也来一根被!”
李怀风从黑暗中走来,他的烟刚好抽光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男人嘴巴里的香烟猛然惊掉,手摸向腰间,压低声音喝道:“谁在说话!”
话音甫落,一只大手搭在两人肩膀上。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好像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一个男人手心拔凉,微眯眼睛,已经拔出腰间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为什么不能来?码头是公共场合,又不是你家开的。”李怀风不乐意了。
“呵呵,你可以来,不过,你别想活着出去!”
男人豁然拔枪,可,还不等他开枪,只听咯嘣一声,他脑袋一歪,毫无征兆的昏死过去。
另外一个男人是队伍里的新手,还准备跟前辈学习一下怎么处理突状况,没想到,前辈先走了一步。
“他不太会聊天,咱俩聊聊怎么样?”李怀风笑眯眯看向另外一个男人。
对方别在腰间的枪近在咫尺,却感觉怎么也摸不准地方,呆呆点点头,仿佛多说一句话,下场比前辈还惨。
这时,货轮已经顺利靠岸,十几个黑西装男人,在为一个小光头指挥下,快将船上十几件货物搬下来,又将车内几件货送上船。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神不知,鬼不觉,货轮很快消失在大雾笼罩的海面上,不知踪影。
“麻溜儿上车,打道回府!”
光头佬喊了一嗓子,小短腿迈出小箭步,钻进其中一辆吉普车。
其余手下接到命令,从四周跑过来,很快上车。
“无惊无险,又是一天!”
光头佬长吁一口气,点了一根儿事后烟,今天这次货顺利走成,他又要赚个盆满钵满。
可就在这时,吉普车门诡异打开,挤进来一个男人,黑西装,凌乱碎,带着黑墨镜,跟自己手下打扮如出一辙。
光头佬眨了眨眼睛,看着李怀风颇有几分面生,不过,他也没过多怀疑,毕竟刚来了几个新人,他还不太熟。
“你懂不懂规矩,金爷我的车,也是你能坐的?滚下去!”光头佬姓金,喜欢别人叫他金爷。
李怀风眨了眨眼睛,懵懂道:“可是,我不知道我该坐哪辆车啊!”
“你特么,坐哪辆车来的你自己不知道?这谁找来的人,纯特么一个猪脑子,下回不用来了!”
光头佬用力推了一把李怀风,想要给他赶下车,可愣是没推动。
车内除他以外,还有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贴身保镖,看到李怀风进来,都觉得情况不对劲。
“我打出租车来的啊!”李怀风直言不讳,看着金爷手中的烟卷,烟虫上脑,笑嘻嘻道:“小靓仔,给我也来一根呗!”
小靓仔?
金爷眼睛一眯,摸摸头顶光秃,立刻明白对方不是自己的人。
他小心翼翼往车外看了一眼,并没现意外情况,要是有人现自己走私,货轮开走之前已经行动了,怎会等到现在?
“兄弟,想抽烟是吗?豹子,给他来一根够劲的!”金爷身子猛地向后一缩。
话音刚落,副驾驶位置男人,猛然转身,手里握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军刀,吹毛即断的杀人利器。
豹子无论是出刀角度,还是反应度,都堪称高手,他是金爷花高价请来的职业打手,也是一伙人的队长,有他在,万事无忧。
然而,就在豹子的刀即将刺进李怀风胸膛那一刻,对方忽然用手握住了锋利的刀刃。
“啊!”
杀猪般的嚎叫顷刻响起,鲜血狂飙,不是李怀风的手,却是金爷的手被洞穿一个大洞,下场凄惨。
“兄弟好刀法!”
李怀风竖起大拇指,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豹子双眸圆睁,车内光线黑暗,让他没看清,自己刀明明刺向他,怎么会伤到金爷?
除非,对方反应度比自己还要快,但,这怎么可能?
o。1秒的迟疑,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李怀风手掌向前一探,贴着刀刃攀援而上,猛地扣住豹子手腕,咯嘣一声,反响一折,豹子身体向后一仰,断骨剧痛涌遍全身。
自己手腕竟然被对方折断,快到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
李怀风倏然起身,手臂再向前一寸,砰的一下,手掌直切豹子脖颈,对方两腿一瞪,昏死过去。
开车的司机眼见车内情况逆转,还想拔枪干掉对方,李怀风手提军刀,嗤啦一声,深深扎在驾驶座靠背上,距离司机身体不过短短几厘米之遥,差一点将他弄死。
“不想死,就乖乖给我停车!”
李怀风淡淡一句,足够让司机心胆剧颤,猛地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停下。
金爷捂住鲜血狂飙的手掌,带着三分畏惧,两分猜测和五分杀意,问道:“兄弟,你混哪个道上的?想要吞我的货吗?”
砰的一拳,沙包大的拳头,直砸金爷面门,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想要根烟抽,你怎么那么抠?”李怀风道。
金爷两行鼻血簌簌流下,无力去捂,身子连连后退,惊恐道:“有话好说,敢问兄弟大名?我也好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李怀风见对方如此执着,伸手从他西服兜里拿来一根烟点上,淡淡道:“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
金爷忍着剧痛,比剧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深深的屈辱。
不愿透露姓名?
我草尼玛,我一会让你连说话机会都没有。
他转头看了眼车外,确定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对方并没援手,你特么再能打,能打过我手下十几个精锐?他们可是各个带枪啊!
“兄弟应该是求财,不是来杀人的吧?想要多少,言语一声,钱好说,没必要大动干戈,毕竟,撕破脸皮,你未必走的出去!”金爷身子不声不响向后探,试图弃车逃跑。
李怀风看到对方小动作,不管不顾,反倒感觉这烟味道不错,应该很贵吧。
“走不走得出去,一会再说,你们老实在车上坐一会,我去去就回!”李怀风说着,拔出金爷和司机腰里的枪,打开车门。
金爷瞪大眼睛,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主动求死?
短暂惊慌过后,金爷立刻命令司机把车门锁上,随后,抓起一旁对讲机,狰狞吼道:“给我打,打死这个男人,我要他变成马蜂窝!”
一声落下,另外四两吉普车,前二后二,顷刻停下,车门打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打手跳下车,就要开枪。
可不等他们开火,只听砰砰两声,其中一台车子好像被人先行攻击,第三声枪响,砰的一下,一台吉普车油箱被射爆,满天大火突兀燃烧,点燃了漆黑的夜晚。
周围五个依靠车身掩护的男人,一时间四仰八叉,伤的伤,逃的逃,阵型溃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代枪王!
李怀风嘴刁烟卷,双手双枪,好似一代战王。
人家开枪需要瞄准以后射击,而他开枪,手臂倏然一甩,好像挥动铁饼的运动员,没人知道他瞄向哪里,枪声落下,却必有一名打手,身体中弹,无力倒下。
一枪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
众人大惊,这哪里是开枪,这分明是一个精确制导的人形轰炸机。
所有打手,心生惧意,子弹潮水般不停射出,企图杀死这个可怕的敌人。
李怀风双腿急点,冲向那辆燃烧的吉普车。
来到近前,眼看迎面几把手枪喷出火舌,他双腿顺势一弯,后背下探,借助奔跑惯性,犹如一个滑翔机,紧贴地面,穿过吉普车底盘,同时,砰砰砰砰,连开四枪,枪枪命中打手膝盖,弹无虚。
簌簌簌,他手中双枪好似孩童的玩具,指尖旋转出绚丽浪花,径直朝远处还要射击的两人砸去,砰砰两下,命中两人头部,将他们砸个七荤八素,哀嚎倒地。
这一面,九个打手尽数惨败,李怀风动其中一辆越野车,油门直接干到底,以百十迈度,朝二十米外另两辆吉普车撞去。
打手们大惊失色,叫嚷着做鸟兽散,距离车子还有三米,李怀风飞身跃下,扑向其中一个打手,手掌化刀直插对方肋骨,咯嘣一声,两条肋骨尽断。
他将打手挡在身前,抓住对方的手,砰砰砰,连开三枪,没有命中敌人,却枪枪打在他们脚下,火花骇人。
“不想死,就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