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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几千年不曾有人踏足,树木遮天蔽日几十米高,张百仁纵身一跃来到树尖,修炼了青木长生不死真身,这里对于张百仁来说绝对是天堂,几千年来积累下的勃勃生机,足以将其修为推升到另一个层次。
天空中飘忽,几只热气球向着下方飘荡,落在了山林间,只见纳兰家侍卫不断在丛林中奔走警戒。
“大胆!什么人!”峡谷上方传来一阵暴喝,不断有山石坠落,虚空中风云激荡,留守在上方的纳兰家阳神高手与人打在一起,战成一团。
“不要耽搁时间,咱们速速收取禹王鼎,斩杀了此地的精灵”纳兰静自热气球上抓着绳索飘落,快速在丛林中穿梭。
五神御鬼大法倒是玄妙,搬着纳兰静的肉身在丛林中疾驰。
张百仁一边运转青木不死真身吸纳着天地间的滚滚生机,脚下缩地成寸随着纳兰静追赶而去。
纳兰静手中拿着罗盘,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感应方向,大概过了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所有参天古木俱都消失,唯有一座占地亩许大小的乱石堆积在眼帘,在乱石的中央乃是一座祭台,祭台饱经风雨,上面别无旁物,唯有一尊锈迹斑斑的青铜大鼎耸立,此时那鼎炉中一缕缕火焰升腾,绿色的光辉流转,照亮了整个乱石之地。
“这便是禹王鼎”看着那锈迹斑斑的古老铜锭,历史的气机扑面而来。
“嗖!”一道影子自虚无中来,几个起落便落在了石台上,一把向着九州鼎抓了过去。
“这是刺客!荆轲家的刺客!”感受到那股气机,张百仁顿时面色一变,手中雷音滚滚:“混账!尓敢!”
刺客不言不语,一只手掌落在了青铜鼎上,正待将九州鼎拔起,下一刻却见那绿色火焰飘忽,纠缠在了刺客的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刺客面色惶恐:
‘不’
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刺客居然在转眼间化作了骷髅,然后灰飞烟灭化作磷火彻底消散于世间。
“这……”张百仁本来迈出的脚步停滞、收回。
纳兰静眼中水蓝色波涛流转:“这便是那妖邪作祟,我纳兰家已经损失了几位好手,不得已才将先生请来。”
听了纳兰静的话,张百仁面色平静,心中早就有所预料,九州鼎这块大蛋糕,纳兰家若有本事吞下,怎么会舍得吐出来。
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
此‘德’通‘得’,天下间的宝物,有能力得到它的人使用,据为己有。
禹王是何等人物?
当年禹王治水,横推水路无数妖魔,压得龙族低头,放逐了天下妖族,自此之后人族才在妖族的阴影下逐渐走出来,能与禹王大战,并且活到今世的妖怪,岂是简单之辈?
“哈哈哈,禹王鼎!没想到居然有禹王鼎出世,本来老夫奉了可汗命令取你小命,不曾想居然撞上了这般好事,也是老夫机缘到了,这禹王鼎合该为我所得!”拓跋愚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身上披着破破烂烂兽皮,对于众人看也不看,一双眼睛灼热的盯着上方锈迹斑斑禹王鼎。
“拓跋愚,你这手下败将也敢来我面前逞威,禹王鼎在此本座不虞再生事端,你若乖乖退去也就罢了,若继续负隅顽抗,今日便是你殒命之时”张百仁声音冰冷,目光自禹王鼎上移开,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拓跋愚。
“张百仁,你唆使鱼俱罗重创可汗,坏了可汗的武道,可汗对你下了必杀令,特意赐下重宝要我降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拓跋愚目光自禹王鼎上移开,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其中的恨意简直倾尽三江五湖也难以洗刷。
一边说着,只见拓跋愚手中拿出一个木盒,迅速将木盒打开,只见一股黑烟自其鼻孔飞出,与木盒中的金光融为一体,那金光被其摄入体内,只见拓跋愚体内点点金光迸射,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已然化作了一尊金人。
“受死吧!”拓跋愚不想耽搁时间,后面还有高手在源源不断的赶来,耽搁下去只怕对自己不利。
“嗡~”
空气卷起阵阵爆鸣,接着就见拓跋愚一拳当头向张百仁砸来。
“鞭锤!”
看着拓跋愚打来的鞭锤,世界在此时似乎失声,所有的声音俱都远去,天地间唯有这一拳,霸道无匹打破虚空的一拳。
一层墨绿色瞬间浸染了张百仁的肌肤,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空气爆开,张百仁瞬间倒飞而出,两条手臂居然寸寸断裂化为了齑粉。
“见神不坏!”张百仁变色狂变:“怎么可能!你不是修士吗?怎么会有见神不坏的力量!”
听闻张百仁此言,一边纳兰家侍卫俱都面色狂变,纷纷汇聚一起将纳兰静团团围住,守护在中央。
“一群蝼蚁,也能挡我!”拓跋愚面带不屑,便要挥拳打来。
“法师且住!”纳兰静喝了一声:“禹王鼎归大师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假和尚!
“九州鼎归大师了,我纳兰家族绝不插手!”纳兰静不愧是纳兰静,见到张百仁被人一击重创,顿时察觉到了不妙,果断放弃了九州鼎的争夺。
远处丛林中鸟雀惊飞,显然中土各路高手正在赶来,拓跋愚乃是突厥强者,若被中土高手堵住,休想安全离去。
所有念头在瞬间转定,只见拓跋愚弃了纳兰静,向着祭台上的九州鼎奔驰而去。
纳兰静也好,张百仁也罢,都及不上九州鼎万一。
“这混账怎么实力暴涨这么多,我的青木不死真身居然瞬间被击溃!”张百仁立住身形,周身青光缭绕,仿佛时间倒流般,破碎的手臂居然开始再次重组,瞧得场中众人目瞪口呆,即便正在夺宝的拓跋愚也频频侧目。
“此人不是法师吗?怎么会有见神不坏的力量!”远处一位侍卫面色苍白。
“金身!拓跋愚得了可汗的金身!”纳兰静道:“启民可汗能镇压突厥部落,使得突厥至道强者臣服,靠的便是这金身,不曾想为了杀你居然将金身都赐下了!”
“金身?那是什么?”张百仁愕然,从未听闻过此物。
还不待纳兰静解释,只听得一声惨叫,拓跋愚落在祭台上,正要将九州鼎拿走,却忽然只见绿光仿佛游动的火焰,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混账!尓敢算计我!”拓跋愚怒吼,周身虚空震荡,卷起层层音爆,居然将绿光打散,然后面色仓皇的落在了祭台下。
此时拓跋愚仿佛老了十几岁,周身肌肤褶皱,看起来沧桑无比,唯有周身的金光依旧。
“居然能夺取老夫的寿数,这是什么玩意?”拓跋愚转身看向纳兰静与张百仁。
纳兰静摇摇头,拓跋愚一步迈出跨越虚空,向张百仁一拳打来:“收取不了宝物,老夫暂且先收了你性命;之前一拳居然没能将你打死,果真有些门道!”
“老匹夫,欺人太甚!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张百仁眼中杀机流转,周身剑意冲天而起,背后剑匣蓄势待发,一股杀机冲天而起。
“哈哈哈,九州鼎在这里,这九州鼎老夫要了”就在张百仁与拓跋愚要打成一团之时,忽然听得一阵笑声传来,说来也奇怪,此人明明突破了音爆,但声音却偏偏比音爆更先到达场中,端的怪异。
来者是一个光头和尚,不错确实是和尚!如果要是头上加上戒疤,想来会更像一些。
“假和尚!”纳兰静面色一变。
“哟,挺热闹啊!”假和尚目光从九州鼎上移开,循着纳兰静的声音望了过去。
假和尚就是假和尚,他不单单真的是一位假和尚,他的名字也叫假和尚。
当年佛家破灭,假和尚得了大轮寺的转业真身,更修成了传说中的龙象般若功神功,便是在大隋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手,虽然不曾证就见神不坏,但却具有十乘之力,便是见神不坏强者比力量也远远不及,更何况此人兼修转业真身,放眼天下大可去得。
“哟,居然有人识得老夫,你这女娃娃到有些意思”假和尚看向了纳兰静,然后看向张百仁,目光在其身上略作盘旋,最终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金身!启民可汗可真是下了血本,金身都送了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假和尚将目光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
“哼,关你何事;若在以前老夫或许忌惮你三分,如今金身在手,你即便练成了龙象般若功也未必能奈我何”拓跋愚面色阴冷。
“金身!”假和尚叨咕一句,然后将目光看向禹王鼎:“宝物在此,尔等既然不出手,那这宝物便归属本座了。”
说着话假和尚纵身而起,落在了祭台上,瞧着那绿光缭绕的鼎炉,猛然一掌伸出,便要将禹王鼎拖住。
“嗖!”
绿光仿佛灵蛇一般,瞬间缭绕缠绕住了假和尚。
“什么玩意?转业真身!”假和尚似乎察觉到了不妙,却见周身佛光缭绕,一道轮盘出现,周身火焰居然被一股玄妙之力包裹住,瞬间落在了纳兰家的一个侍卫身上。
“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纳兰家侍卫三五个呼吸已经化作枯骨,然后枯骨灰飞烟灭化作磷火消失在空中。
假和尚面色惨白的从祭台上跳下来,破口大骂道:“什么鬼东西,居然盗取人的生机,还好老子机智只是伤了元气,不然非要折损寿元不可。”
绿色火光再次游走回到鼎炉内,假和尚看向面色苍白的拓跋愚,顿时心中了然。
正要开口,却见一道道破空声传来,一尊尊武者自远处突破音爆闯了进来。
待见到场中众人后,众位武者一愣,有人惊呼:“假和尚!”
“麻烦了!”
看着假和尚与拓跋愚两人争锋相对立于场中,往来的各路武者俱都面色凝重下来,假和尚的名不是吹的。
“这禹王鼎爷爷我不感兴趣,你们那个要尽管搬走好了”瞧着远处丛林中不断潜伏的人影,假和尚目光闪烁退开。
拓跋愚面带杀机的看着张百仁,二话不说一拳突破音爆,向着张百仁打来:“这禹王鼎老夫也不要,尔等自行取走便是,老夫只要这小贼的性命。”
张百仁周身墨绿,青木不死真身运转到极致,瞧着一拳打来的拓跋愚,张百仁不断退开,凭借缩地成寸勉强躲避拓跋愚的攻击。
到底不是真正的见神不坏,拓跋愚即便有见神不坏的力量,但却没有见神不坏的心性,难以触及虚空将张百仁彻底封死。
不过即便如此,张百仁也不敢略其锋芒,只能不断闪避。
纳兰静在远处观望,眼中露出一抹焦急之色,眼下张百仁节节败退,纳兰静想要相助,但此时拓跋愚面对见神不坏也未必会落于下风,纳兰家的众人还不够给对方塞牙缝的。
“砰!”一不小心,张百仁的一只手臂化作齑粉,惊得张百仁瞬间使出替死之术,然后身形出现在远处,青木不死真身源源不断汲取着天地间的生命之力,手臂迅速重组修复。
“小子,哪里逃!”拓跋愚出手,眼见着张百仁即将在自己的一拳下化作齑粉,顿时眼中露出了一抹狰狞。
“砰!”
空气震荡,却不见了张百仁的踪迹,一根毛发在拳风下化作齑粉。
远处各路武者收回目光,瞧着上方的九州鼎,众位武者混战一团,向祭台上方的九州鼎飞去。
一团乱战中,也不知道是谁触动了九州鼎,只见那铺天盖地的火焰倾泻而下,一声声惨叫传来,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下一刻只见众人灰飞烟灭,惊得林中隐匿的众人俱都面色狂变。
“这是什么玩意?”
有武者立即撤退,遥遥的看着那绿光,露出了心有余悸之色。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不知道那绿光的跟脚,但却也晓得这东西沾染不得。
一边的张百仁与拓跋愚此时也陷入了僵滞,拓跋愚一次次击碎张百仁的胳膊、大腿,但关键时刻总是被张百仁施展替死之术躲开致命绝杀,惹得场中众人频频侧目。
“这小子修炼的功法好诡异,居然可以血肉重生,我若能得到此修炼功法,日后岂不是再无缺点?”假和尚看着不断血肉重生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心动之色。
不单单假和尚,一边观战的众位武者此时也被张百仁的玄功震惊,一双眼睛中满是惊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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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句芒真身
死去活来!
什么叫死去活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此时的张实话你给老祖我的惊喜可真不少啊……待我夺舍你……啊……什么鬼东西!”
那声音一阵怪叫,充满了惊恐与彷徨。
却说那老怪自己作死,闯入了张百仁的眉心祖窍中,正在猖狂大笑,忽然四道惊天动地斩杀一切的剑光自九天编织成剑而下,面对着先天神胎的力量,这老怪元神瞬间被绞杀一空,唯有一点真灵逃出了剑出了张百仁的身体,重新没入绿光之中。
“什么东西!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声音中充满了惊恐的味道,此时那老怪元神被斩杀,唯有一点真灵,已然对周身绿光失去了约束。
“好精纯的生机!”这一次翻盘逆转充满了各种巧合,若不是这老怪作死,张百仁绝对难以逃过此劫,双方就此僵持住。
此时此刻张百仁的周身肌肤不断颤抖,青木不死真身蠢蠢欲动,一股极强的渴望传出,对于周身那绿色的光焰充满了渴求。
“怪哉,青木不死真身修炼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发现青木不死真身有这般强烈的渴望!”张百仁心中奇怪。
渴望并不是真的有这个渴望意识,而是一种信号,就像人渴了想要喝水一般。青木不死真身此时面对着那绿色的光焰,就像渴到了极点的人,忍不住自动运转心法,却被张百仁强行将功法压制住:“这光焰如此霸道歹毒,天知道有什么坏处!”
不过随即摇摇头:“这是来源于功法的本能,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张百仁心中一动,尝试运转一下功法,吸纳了一缕绿色的光焰,下一刻却一发不可收拾,这绿色光焰刚刚进入体内,遇见真气后后仿佛汽油遇见了火苗,势头不可阻止。
“轰!”
青木不死真身瞬间失控,强悍如剑意此时也难以将青木不死真身压制住,只见那青木不死真身吸纳了光焰后,居然开始蜕变,墨绿色的真气居然再次蜕变,仿佛升华蒸发一般,化作了淡淡的绿色,亦或者犹若是返璞归真,张百仁体内的真气此时居然由墨绿色化作了淡绿色,瞬间自经脉向着周身扩散而去。
“句芒真身!”那绿色光焰内的一点真灵疯子一般不断咆哮挣扎:“该死的,居然是春之神句芒的传承;混账,快点放开我!混账!”
一边说着,只见那真灵居然猛然燃烧自己的核心之力,抛弃了自家的肉身,化作一点绿光冲破九州鼎的束缚飞了出去。
“混账!咱们没完!你敢夺取老祖我的肉身,夺取老祖我的真灵之力,待我恢复力量咱们不死不休!”声音自虚空传来,青色光芒快若闪电,瞬间融入了树林,不见了踪迹。
绿色光焰源源不断的被纳入体内,正在焦急不安的张百仁听到这老儿如此烦躁、惊惧顿时一愣,心中的惊惶居然消散了不少。
“句芒真身?”张百仁一愣,自己修炼的不是青木不死真身吗?怎么变成了句芒真身?
句芒,乃是春之神,执掌春之力量,万物之初始,生机之源,有万物复苏掌握春的力量。
“句芒真身?”张百仁心中一惊,虽不知道句芒真身是什么,但貌似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不见那当年与大禹做对的老妖都惊恐至极?
可惜老妖的元神被诛仙四剑彻底剿灭,张百仁难以从其中窥视句芒真身的来历。
“不管那么多,事到如今已经不可逆转,只能放开心神体悟玄功的变化”张百仁闭目,紧守心神看着那玄功不断改造自己的肉身,那一缕淡绿色的力量似乎有不可思议的生机蕴含其中,力量所过之处所有暗伤瞬间修补完成。
而且随着青木不死真身的运转,绿色光焰的吸收,张百仁明显感觉到自家的肉身开始了蜕变,一种极为玄妙的蜕变。
外界
此时各路武者你看我我看你,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禹王鼎,看着禹王鼎内不断的火焰,假和尚无奈一叹:“可惜了,本来还想探究不死真身的修炼方法,不曾想此人居然直接化作齑粉,实乃憾事!”
拓跋愚眼中满是嘲弄,声音怪异:“这小子屡次与大汗做对,岂能叫其活命?置我突厥的威严于何地!”
ps:作者君感觉这剧情不虐啊,为啥有的人受不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春归
假和尚闻言目光一转,落在了拓跋愚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真没想到,启民可汗居然将护持国运镇压天下的金身交由你手中,不知这小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惹得启民可汗如此发狠。”
说到这里,也不待拓跋愚回话,假和尚已经迈出一步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来到拓跋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