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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孔明苦笑,揉了揉鼻子:“有些事情乃是定数,若能阻止,也就不再是定数了!”
“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乖乖等死吧!丽华的仇,我绝不会就这般轻易放过的”张百仁冷冷一笑,瞧着诸葛孔明:“你若想玩,我便陪你玩下去!但是想要叫我屈服退让,绝无可能!”
“大都督,你当真要这般决然吗?”诸葛孔明喊住了张百仁,话语里满是无奈:“我也不想的,你可千万不要逼我,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老道还要称呼你一声‘岳父大人’呢!”
“呵呵!你是在逼我杀你!”张百仁手掌垂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孔明,眼中杀机纵横。
孔明低下头,眼中露出一抹凝重,过了一会才苦笑着坐下,垂头丧气的不语。
他能怎么办?
“都督觉得,我现在还有的选择吗?早晚都是一个死字!早死与晚死,怎么死有什么区别吗?”诸葛孔明的话语里满是无奈。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他不过就是想着报当年的仇,恶心一下张百仁而已,谁知道竟然被张百仁下了血脉诅咒!
当年无生在三国时期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不可一世,压得天下群雄俱都俯首,自己不过是见到张百仁好像是无生的转世之身,趁着其弱小之时欺负一下而已,有错吗?
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害死张丽华,可刘禅乃自家主子,这种事情是自己能左右的吗?
这都是定数!因果!
定数若能改变,也就不配称之为定数。
张百仁眼中冷光逐渐收敛,然后冷冷一哼转身离去:“你还是等死吧!待我将刘备揪出来,叫其陪你一道上路。”
话语落下张百仁甩袖离去,留下诸葛孔明坐在案几前,眼中满是无奈:“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想活下去而已!你为何要这般逼我!为什么?”
自己想要活下去有错吗?
只为活着而已!
“他快要踏上天道了!千万不可叫其踏上天道!重蹈覆辙!绝对不行!”诸葛孔明看着张百仁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惊惧、惶恐:“踏入天道的张百仁,不是人!!!”
后院
芭蕉树下
滴滴雨水自房檐滴落,打在了芭蕉树的叶子上。
张百仁背负双手看着那不断滑落的雨滴,眼中无穷法则流转:“雨滴从房檐坠落,打在芭蕉树上乃是定数!”
芭蕉树的叶子太大,纵使有风吹来,那雨滴也难以逃出芭蕉树的范围。
纵使狂风改变了雨滴的轨迹,但是狂风过后,雨滴依旧会重新回到原本的轨迹。
“这就是定数!”张百仁伸出手,接住了垂落而下的雨滴,然后缓缓收回,仔细的盯着那雨滴。
“先生!”
玉簪内,甄姬的声音忽然响起。
“好些年不曾听到你的动静”张百仁收回目光,雨滴自指尖滑落。
“妾身修复魂魄,似乎回忆起了一些昔年记忆”甄姬道。
“哦?”张百仁只是哦了一声,他对于甄姬的过去不感兴趣。
“是关于先生的!咱们以前在三国时期见过,莫非先生不记得了!”甄姬的声音里满是感慨:“沧海桑田岁月变迁,想不到都督这般人物,也已经在轮回中失去了记忆。”
“三国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若在三国时期存在,怎么会容许曹家得了天下?”张百仁眼睛里满是凝重。
“不可说!”甄姬苦笑:“并非妾身不想说,而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封住了妾身的思维,妾身根本就张不开口。”
“三国!”张百仁面色沉重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躲躲闪闪,想说的不知道,知道的不敢说。
“孔明呢?怎么说?”张百仁低声道。
“孔明这个人好生奇怪,他有七具法身,上映北斗七星!”甄姬道:“他有些怪异,他的老师水镜先生更是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水镜先生的底蕴在哪里,但是见识到水镜先生出手的人,皆已经死了!”
“水镜?”张百仁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待到日后大局落定,我非要一解其中谜团不可。”
一夜无话,张百仁在芭蕉树下站了一夜,他想不出即不伤害父女感情,又破解诸葛孔明计谋的办法。
“这个诸葛孔明未免太可恶了!不愧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张百仁叹息一声。
“站了一夜?”观自在瞧着张百仁。
“没办法!他若真的对七夕出手,我反而不担心!!!毕竟我有一具法身在太阳星中修炼,时刻的照应着!”张百仁闷头道:“就怕这厮太过分,玩软刀子,不断挑拨我父女感情。”
“爹!”
一大早
七夕便来了
七夕身边跟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诸葛孔明面色畏惧的看着张百仁,他总是在七夕面前装出一副弱者的样子。
在七夕右侧,是一个面目全非,周身血肉模糊的男子,怨咒的力量不断在其周身环绕。
诸葛流风!
如今的诸葛流风身上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衣衫的颜色,黝黑的污垢挂满了一层。
肌肤上血肉模糊,一道道诡异的刀痕不断流转凭空出现,切开了一道道细腻的口子,迸射出黑色的血水。
千刀万剐!无时无刻不在凌迟!诸葛流风的头顶一朵火焰不断闪烁,烤灼着其灵魂。
十五年了!诸葛流风已经痛成了一个白痴,当年张百仁搜神,毁掉了其记忆,诸葛流风已经废了。
“爹!女儿想要求你一件事!”七夕跑过来,抱住了张百仁胳膊:“空明的家人遭奸贼祸害,十族血脉俱都死无葬身之地,化作了一滩滩脓血,这诸葛流风也日夜在诅咒的煎熬中忍受着折磨,您赶紧救救他吧!他还那么小,只是个孩子啊。”
奸贼?
一边观自在与尹轨面皮抽搐了一下,立即低下头转过身,生怕自己笑出来。
张百仁面色略带难看,转过身扫了孔明一眼,然后再看着七夕道:“这是因果定数,这是诸葛家与人结下的因果,为父怎么能随意与人结下因果,出手化解了这诅咒呢?”
张百仁抚摸着七夕的脑袋:“这是人家的家事私仇,对方下此毒咒,必然有所缘由,为父怎么会替诸葛家背锅?承担了这因果?”
“爹,都说了,诸葛家素来与人为善,这次真的是惨遭横祸,空明乃我的朋友,你帮帮他好不好啦?”七夕摇晃着张百仁的衣袖,大眼睛里满是哀求,叫人不由得心中一软。
ps:更新落下一章,e。一会编剧上班改过来。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非是不能,而是不敢!
“这是什么!”武家女子察觉到自家阳神的异状,那十日炼天图就仿佛是长在了其阳神上一样,根本就无法摆脱。
“哈哈哈!哈哈哈!”少阳老祖仰头轻轻一阵笑声,随即化作流光远去,消失在天际:“宝物送到,就此告辞!”
“你这是什么宝物?”感受到那宝物贴在自己的阳神上,不断温润着自家的阳神,并不见任何坏处,连忙向着少阳老祖消失的方向问了一声。
可惜
少阳老祖并不想和武家小姐多有接触,武家小姐可不是易与之辈,若被其问出什么破绽,到时候岂不是坏了张百仁的算计?
少阳老祖悄无声息的来,亦悄无声息的走,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了一套玄妙莫测的十日炼天图。
十日炼天图有无穷神威,鬼神莫测之神力,其内被张百仁加持了禁法,只要是男子碰到武家小姐的肌肤,便会灼热难耐,若强行坚持,便会被太阳神火炼化为灰灰。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远方,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过了许久方才慢慢长出一口气,周身气机逐渐内敛,向着涿郡而去。
“诸葛孔明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少阳老祖自天边走来:“总是叫其这般缠着七夕,也并非妥善的法子。你也是从哪个年纪过来的,诸葛孔明羽扇纶巾,气度不凡,若七夕真的喜欢上他……到时候有你哭的,岂能任性不管?。”
张百仁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少阳老祖:“老祖的意思是?”
“你还需想个办法,尽快将那诸葛孔明除掉,免得日后七夕坠入情网”少阳老祖嘀嘀咕咕道。
“不会吧?”张百仁面色迟疑。
“怎么不会?二人同甘共苦,一道患难!你也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少阳老祖摇了摇头。
张百仁脚步顿住,背负双手心中琢磨,过了一会才道:“想要诛杀孔明,却又不能叫七夕恨上我,唯一的办法便是从诸葛流风的身上下手,加快诸葛流风的怨恨,将孔明直接咒死,到时候所有因果、恩怨俱都是一了百了,七夕也不能怪在我身上。”
“呵呵”少阳老祖冷笑两声:“不怪你?你见死不救,七夕不怪你才怪呢!”
张百仁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果然,感情才是我辈修行中人的最大羁绊,即便是我已经踏入天道,但若不斩去最后那一缕情丝,也依旧为情困扰。”
听了张百仁的话,少阳老祖沉默不语,过一会才道:“我们不如赌一把如何?”
“怎么赌?”张百仁诧异道。
“就赌一赌这人性!”少阳老祖道:“七夕这般为孔明奔波,纵使泥人也该有感情,他若放过七夕,最后时刻没有对七夕下手,便证明此人还有救,你便饶过其一次。他若是在最后关头对七夕下手,死了也是活该!”
“如何?”少阳老祖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
“成!就这般办了!”张百仁一拍手,眼中满是神光:“这样做正好!也解了我的两难之局。”
少室山下
七夕面带汗渍的擦了擦额头汗水,瞧着巍峨的少室山,眼中露出一抹轻松:“终于到了,达摩乃世尊的徒弟,天下间有数的大高手之一,定然有办法助你一臂之力。纵使不能化解这诅咒,封印还是没问题的。”
诸葛孔明背后汗水打湿了衣衫,瞧着面色坚毅,眸子里满是希望之光的七夕,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你怎么了?”七夕转身看向沉默的孔明。
孔明叹息一声,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是到山脚下,有些担心罢了。”
嵩山乃佛门大本营
山巅
达摩端坐,面对着当年世尊悟道的墙壁默然不语,眼中满是凝重之色,流露出智慧的火光。
过了半刻钟,却见达摩睁开眼,伸出手略作掐算,然后面色凝重道:“麻烦来了!”
“迦叶”达摩道了一声。
“师兄”一大和尚在不远处温声走来。
“山脚下来了一对大麻烦,你且将他们接上来吧”达摩苦笑着道。
迦叶闻言愣了愣神,能被自家师兄称得上麻烦的,绝对不是寻常小事情。
迦叶不敢怠慢,对着达摩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山下走去。
七夕气喘吁吁的与诸葛孔明攀登着少室山的台阶,却见寺庙前一白衣和尚,面容英武帅气的站在那里,周身似乎有佛光普照,叫人眼中露出一抹舒适。
“见过法师!”七夕瞧见迦叶,连忙赶上前来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迦叶尊者扫过七夕,见其头顶气运青云呈现紫色,显然是身份最贵至极,背后有大背景。
在看七夕身后的那诸葛流风,顿时瞳孔一缩,不动声色继续向孔明看去,眼中露出一抹怪异笑容,他忽然知道世尊所说的大麻烦是什么了。
“二位请,师兄早有吩咐,请二位上去!”迦叶尊者眼中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对着二人抱拳一礼,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上了嵩山顶端摩天崖,就见达摩盘坐在那里,也不曾起身,只是在那里坐着。
“见过达摩祖师”七夕恭敬一礼。
一边孔明也是抱拳一礼。
“七夕公主身份尊贵,莫要多礼!你父与我师傅平辈论交,算起来你我平辈,你不若唤我一声:‘道兄!’。就是了。”
达摩笑容温和,眼睛里满是纯净的佛光,叫人看起来不由得心生好感。
自从世尊悟道,证就金身之后,佛门与涿郡的争论算计,不过是君子之争罢了。
是以达摩对于七夕,倒像是长辈看晚辈的宠爱。
“不可,咱们个人论个人的,前辈长了我千年,七夕岂可无礼?”七夕对着达摩恭敬道:“今日来此,是有一件事欲要请前辈相助!”
“什么事?你尽管道来!”达摩拍着胸脯保证:“我若能做到的,定不推辞。不过……你若是说叫我解开此人身上的诅咒,那便不用说了,此事我亦是无能为力。”
七夕闻言一愣,随即连忙道:“祖师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道行之高深,比之我父亲还要厉害三分,怎么会……?”
达摩苦笑:“道行比你父亲高的人,多了去了,但那个见你父亲不是矮一头?道行只是道行,有的时候什么也说明不了。”
听着达摩祖师的话,七夕瞪大眼睛,顿时开始急了:“怎么会?前辈你尚未出手,怎么就知道解不开?”
达摩笑着摇了摇头,为了一个诸葛孔明,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张百仁,只要达摩脑袋还没有坏掉,就不敢这么干。
“怎么会?”
七夕的眼中满是失望,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默然看着远方烟雨,许久不发一言。
“唉!”达摩叹息一声,却没有多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能怎么办?
他也无能为力!
“走,去南海!”七夕猛然站起身,拽起了诸葛流风,向着山下走去:“观自在神通广大,乃是大乘佛门教主,他定然有办法。”
送走了七夕与孔明,达摩一个人盘坐在山巅,瞧着远去的背影,过了一会才道:“都督,你不若给孔明一个痛快算了。”
张百仁闻言苦笑,身形自摩崖石刻中走出:“若能一剑劈死诸葛孔明,我当然是不留余地!但劈死了诸葛孔明,我如何与七夕解释?”
“你这么做对七夕太残忍”达摩摇了摇头。
“我只是告诉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唯有依靠自己方才能永恒不倒!”张百仁慢慢迈步走出,向着山下赶去:“小和尚闲着无事,不如随我去看一出戏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尔”达摩闻言站起身,跟随张百仁向山下走去。
山脚下
诸葛孔明坐在青石上喘着粗气:“不要走了!”
“为什么?”七夕的脚步一顿。
诸葛孔明擦了擦汗,一双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大日,自背囊中拿出清水递给七夕,然后方才道:“没用的,去了南海也是白跑。姑娘的恩,我诸葛孔明领了,可惜……。”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七夕却是犹自不肯放弃。
孔明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你道达摩祖师当真解不开诸葛流风身上的诅咒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达摩祖师乃佛门圣祖,心怀慈悲,若能出手怎么会坐视旁观?”七夕闻言一愣。
“呵呵!”诸葛孔明闻言苦笑,却是没有辩解。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七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诸葛孔明。
“去了南海也是无用,观自在佛主是绝不会出手的!不单单是观自在,中土内外没有任何修士会出手”诸葛亮眼中露出一抹悲切。
“我不信,诺大中土竟然寻不到一位可以解开此诅咒的高人”七夕的眸子里满是倔强。
“你还是不懂!非不能,而是不敢!种下诅咒之人太过于恐怖,就算各家祖师也绝不愿随意插手此因果,乱蹚浑水!”诸葛孔明苦笑着道。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 劫起,定数
天空不知何时阴沉起来,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似乎是受到了诸葛孔明心境的影响,不知何时一点点蒙蒙细雨不断在空气中飘过。
“那边有一座山中隐士修建的草屋,咱们去哪里避避雨吧!”诸葛孔明目光一扫,看到远方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茅草屋:“咱们连日奔波,莫说身子骨承受不得,就是那妖马也已经到了极限,在继续奔驰赶路,也是会被累死的;今日暂且修整一日,来日在上路也不迟。”
七夕闻言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孔明一道来到茅草屋所在。
茅草屋废弃了有些年,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漏风,但足以遮风避雨,叫二人在屋子内升起火堆取暖。
屋子边角处有干燥的木头,道恰巧省去了诸葛孔明的道法搬运木材,二人在屋子内升起熊熊烈火,一双眼睛看向窗外的雨滴,露出一抹感慨。
“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七夕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诸葛孔明。
“呵呵!”诸葛孔明伸手拨弄着火堆,拿出干粮递给七夕:“因果太大!不论张衡也好、达摩也罢,都是佛道中称尊做祖的人物,天下间修为能比其高者,能有几人?难道你以为他们当真解不开我身上的诅咒吗?”
七夕闻言面色凝重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诸葛孔明,她不是傻子,只是娇生惯养太过于傲娇,没有太多的见识而已:
“你到底得罪了谁?吓得达摩祖师这般人物都不敢出手?甚至于我父亲也不愿贸然沾染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