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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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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看样子是走不了了。我朝梁厚载使了个眼色,梁厚载立即会意,起身就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我也松开刘尚昂,转身冲向了人群。
    原本是不想伤害这群人的,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只能先将他们放倒,再考虑怎么处理他们。
    可还没等梁厚载跑到他们跟前呢,这群人又一次停了下来,这一次,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假王大富身上,我就听王大富那边叹了口气:“坏了!”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有个人举起了拳头,狠狠砸向了身边的人,在这之后,他们一个个扔下了火把,在狭窄的巷子里互相缠斗起来。
    这一下可把我看傻眼了,刚才出了什么事,这群人怎么开始互相攻击了。
    刚开始,这些人还只是用拳头奋力地捶打对方,可在某一个瞬间,我发现他们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暴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有人拿起了地上的火把,将灼热的火焰用力顶向了自己同伴,还有人扑到了假王大富的傻儿子身上,张嘴咬住他的胳膊,他一边哀嚎,一边用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地掐,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快拦住他们!”假王大富在我身后大声喊着,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再照着这个势头下去,肯定会死人!
    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阻止这些人。
    在这种时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立即回过头冲着仙儿喊:“种梦魇,快!”
    仙儿也不敢耽搁,立即取出了狐火灯笼,她身上的妖气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
    在过去,仙儿给人种梦魇的时候,从没像现在这样爆发出全身的妖气。
    妖气所至,刚刚还在激烈厮杀的人纷纷倒地,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巷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把上的火苗还在跳动着,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仙儿显得有些虚弱,身子软绵绵地晃了一下,罗菲伸手将她扶稳,我也赶紧跑过去搀着仙儿,防止她摔倒。
    “有道,这些人的魂魄……不太正常。”仙儿在我和罗菲的搀扶下慢慢坐在地上,说话时的气息有些散乱。
    我点了点头:“刚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的魂魄超乎寻常的健壮。”
    仙儿却摇了摇头:“不对,没这么简单。刚刚我种梦魇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身子里,好像……好像有两道魂魄,这两种魂魄完全糅杂在一起,非常奇怪。”
    小时候,仙儿曾是我的伴生魂,那时候我体内也有两个魂魄。
    我就问仙儿:“是伴生魂吗?”
    仙儿还是摇头:“不是,伴生魂是两套魂魄互不交融,可他们的魂魄,确实完全混在一起的,根本分不出彼此。”
    就在我和仙儿说话的时候,从附近的宅院里又冲出了一个人,我大体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假王大富的儿媳妇。
    她冲出来之后,先是看了眼假王大富,随后又看向了人群,顿时“啊啊”地叫了起来。
    “王大富”赶紧伸手将她拉住:“哑姑,别过去,千万不要惊醒他们。”
    我让罗菲先扶着仙儿坐下,随后来到了“王大富”面前,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
    我长吐一口气,先开口了:“王爷爷,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他过了好半天才回应我:“记得。你们刚进上寨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寄魂庄的人早晚会找到我的,我也知道,你们没有恶意。”
    我蹲了下来,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们?”

六百九十六章 海市蜃楼
    “我不是躲着你们,”他抬头看着我说:“我没有选择,如果我不跟着他们一起来下寨,他们都会死。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左有道吧,柴师傅他还好吧?”
    我叹了口气:“已经仙逝。”
    他眼神中的光彩顿时暗淡了很多:“柴师傅是个好人啊。”
    我没接话,就这么默默地站在他旁边。
    过了一会,他扶着墙根站了起来,对我说:“有什么话进屋说吧,在这个时候,村里人是不能看到我的,他们只要一看到我,就会互相残杀。”
    一看到他就会自相残杀?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也没再跟我说什么,只是叫了一声“哑姑”。
    在这之后,他那个不能说话的儿媳妇就凑了过来,扶着他进了院子。
    我朝刘尚昂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由梁厚载扶着站了起来,正一脸愧疚地看着我,看样子,他身上的火气已经消了。
    而仙儿和罗菲也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进了院子,就见这间院子被打理得很干净,房顶修缮过,上面还有放着几个扁南瓜,“王大富”站在屋门那边朝我招手:“小师傅,进来喝口茶吧。”
    我进屋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声:“巷子里的人该怎么处理?”
    “王大富”坐在正冲门的一张竹椅上,叹了口气:“唉,没法处理。你不用管他们了,等会他们自己醒过来,就会回到角龙庙那边去的。”
    这时候哑姑给我搬来了一张椅子,又用手比划着什么,嘴里还“啊啊”地叫着,我看不懂手语,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就听“王大富”对我说:“哑姑在求你,救救我那个憨儿,还有村里的人。”
    我朝哑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不管他们的。”
    哑姑默默地看着我,很长时间没再打手语,直到“王大富”朝她摆了摆手,让她去沏茶,她才点点头,去了里屋。
    梁厚载他们也进来了,“王大富”让他们不要客气,随便坐,随后又对我说:“王大富上次来的时候说过,寄魂庄早晚会派人来的。唉,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惦记着我这个老头子啊。对了,刚才听你叫我王爷爷,其实我们搬过来的时候就改了姓,我现在姓白,这是王大富的建议,他说过,我们只有改成白姓,才能在黑水河附近生活。”
    我说:“黑水河,就是寨子外面那条河吗?”
    “王大富”……还是叫他老白头吧,老是在他的名字上加个引号,要么就在前面加一个“假”字,我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老白头对我说:“你说的是寨子外面的河,我说的是寨子里的河。这个寨子啊,分成上下两寨,中间横着一条峡谷,峡谷底下的那条河,就是黑水河。我听王大富说,这座山下原本有个古墓,河水流经墓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黑色,如今古墓早就塌了,河道也清澈了,可每到春分的时候,河道里的水还是会变成黑色。”
    我说:“之前来的时候,我们曾去过您的住处,后院外有一块石板被撬开了,从里面流出来的水确实是黑色的。”
    老白头笑了笑:“那边的水一直都是黑的。说来也怪,上寨那边有几口井,井里头的水都是清的,唯独我住的那个地方,地底下老往外冒黑水。也是听王大富说,那是一个带着灵性的泉眼,得有人守着,我才将家安置在了那个地方……”
    在他说话的时候,巷子里传来了散乱的脚步声,他停了下来,朝着巷子那边观望。我则看向了仙儿,仙儿朝我摊了摊手:“那些人的魂魄太强,梦魇撑不了太久的。”
    我又回过头来问老白头:“王爷爷,之前我去找王大富的时候,他说,是你们找到隐居地之后又主动联络他的,可听您的意思,好像是他主动找到你们的?”
    “你还是叫我老白吧,叫大爷也行,过去的名字,已经不属于我了,”老白头说话的时候,神色出乎预料的淡然:“确实是我去找的他,我本来就是由他复制出来的,互相之间有感应,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哪,他也知道我在哪。”
    我原本还想问,为什么当初他被复制出来的时候,没有对王大富下杀手呢,可话到了嘴边,我却不知道怎么脱口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就笑着对我说:“小师傅有什么话就说吧,柴师傅是我们的恩人,他的弟子,我也是当作自己人来看待的。”
    我试着组织了一下措辞,小心地问:“当初,您被阴玉复制出来的时候,王大富也在场吧?”
    老白头点头:“他就在我身边。说起来,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心里好像带着一股很难压住的躁气,看到王大富的第一眼,我就想杀了他,那股杀意特别强烈,根本压不住。”
    我:“确实,我们之前做过实验,凡是被阴玉复制出来的人,都会不计一切代价杀死本体,可您当时为什么没下手呢?”
    老白头紧紧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个声音,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朝他那边凑了凑身子:“什么声音?”
    “当时我以为是幻觉,那个声音,好像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老白头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向我描述:“那就像是,寺院里撞钟时发出的钟声,但又像是大捧大捧的水落在铁板上的声音,我形容不上来。那个声音一出现,我这心里头啊,一下就静下来了。说起来,当时王大富看到我的时候,也慌了,就愣在那里,半天没动作,而我的心思全都被那个声音吸引住了,等我和他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没了杀他的心思,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没有对我动手。”
    听着他的话,我也仔细回想着当时见到王大富的情景,我记得,当初王大富的种种反应,好像都是在告诉我们,他并不知道复制体的存在,可听老白头的意思,事实正好是相反的。
    带着疑惑,我又问老白头:“在这之后呢,你就离开龙王墓了?”
    老白头摇头:“没有,我在墓里,和王大富待了整整一个月,那时候啊,我真的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唉,好在王大富并不在意我的身份,在那一个月里,要不是他的开导,现在兴许已经没有我这个人,也没有那些生下来就遭罪的孩子了。造孽啊。”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十分别扭,但又说不好是什么地方别扭。
    “后来,他就让我回到地面上去,顶替他的身份,”老白头继续说着:“王大富说,我听到那些声音,可能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如果我是复制体的事情没有暴露的话,就将秘密埋在心里,永远不要告诉别人我曾听到过那些声音,可如果我暴露了,就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寄魂庄的人,王大富说过,只有寄魂庄的人能解开这个秘密。”
    我:“可我们当初从二龙湾出来的时候,您已经带着村民离开了。”
    老白头说:“是啊,那时候我是真的怕了,在王大富没出来之前,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可我知道你们进了那个墓,一定会带着他出来的。那时候我就怕……就怕自己一看到他,这些年的日子就算是白过了,总觉得一看到他,我这辈子就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可脑子里全是这些事,压不住,压不住啊。”
    他在说话的时候,反复说起了“压不住”这么一个词组,我总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似的,于是就对他说:“白大爷,你看,我们既然来了,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您也敞开了说吧,别藏着掖着的。”
    老白头说:“这是多年养成了习惯了,不好改,小师傅就多担待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听您的意,王大富似乎是希望我们来找你的,可当初在二龙湾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总是做出一副完全不认识您的样子,似乎是不想透露有关您的信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白头:“上次王大富来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寄魂庄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来,那时候他说,时机还不成熟,我还没有看到最关键的东西。当时我也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半年前的那晚,村里人在一夜之间全都着了魔,也就在那天晚上,幻觉又出现了,上次是幻听,这一次是幻视,我看到了那七扇石门。”
    他说,这样的幻觉其实远不止出现了两次,自从他出现在龙王墓的那天开始,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幻觉出现。
    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认为那就是幻觉,直到上一次王大富到羌寨来找他的时候才告诉他,他看到的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太阳墓投射在他脑海中的影像。
    单说那是影像其实也不确切,因为他最初只能听到一些解释不了的声音,先是水流击打铁板般的“当啷”声,后来又有杂乱的风声,以及类似于某种野兽在洞穴中吼叫的声音。
    只不过后两种声音出现的时候,一定伴随着第一种声响,王大富上次来的时候向他解释过,这应该是太阳墓底的河流发出的声音。
    而每当老白头在夜里入睡的时候,梦境中也总是出现同一个景象。
    在梦中,他站在一座沙丘上,放眼望去,遍地黄沙,在苍穹之下再没有其他的颜色,那是一片干燥的沙漠。老白头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被蒸干了,就如同是矗立在黄沙之中的一具干尸。
    第一次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他看到了海市蜃楼,在几里开外的沙丘表面浮现出了一座绿洲的虚影子。
    那时候的老白头并不知道那是蜃楼,强烈的脱水感驱使着他走向了那片绿洲,可走到那座山丘顶端的时候,绿洲消失,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硕大墓群。

六百九十七章 老白头的回忆
    在这个墓群中,每座墓都是用粗矮的木桩一圈又一圈地围成了几个嵌套在一起圆圈,而在圆圈的外部,则是一条条用七棵一尺高的圆木摆成的直线,这些直线以圆圈为中心朝着外缘发散,就如同太阳的射线一般。
    老白头是王大富的复制体,他也拥有王大富过去的记忆,所以他知道,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太阳墓,在这个墓群于1979年被发现之前,王大富就曾按照古籍上记载的地址找到过这里。
    可每次当老白头想要进入墓群一探究竟的时候,他都会突然从梦中惊醒,在无数个夜晚,他惊恐地坐在床上,浑身的冷汗浸透了衣服和被褥,接下来,强烈的干渴会困扰他整整一个白天。
    他越来越害怕进入那个梦境,可每到睡着以后,同样的梦境就会再次出现。再后来,他进入梦境以后不敢再去接近太阳墓,他怕那样的话又会惊醒,可即便他不去接近,太阳墓在梦中也会自己移动到他的面前,只不过,只要他不朝着墓群深入就不会醒来,第二天也不会被极度的干渴所困扰。
    渐渐地,他习惯了梦境中的感觉,他可以站在墓群附近对着天空和遍地黄沙发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几十年的时间里,老白头一直在梦中看着天上的流云,以及那映衬在烈日下的大片沙丘。日子久了,他渐渐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在墓群的下方,有一股力量在召唤着他。
    一直到存呢?”
    老白头说:“在白天的时候,他们都是正常的,可一到晚上就变了样,丢了魂似地聚集在独龙庙前,一复一日,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三更天的时候,他们回到上寨,正常入睡,到了第二天白天,就忘了昨夜发生的事了。”
    一旁的梁厚载插嘴道:“王……白大爷,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老白头说:“是我家的憨儿带着大伙来的,他梦见过这个地方。从小到大,他那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的,只清醒过一次,就是你们离开村子,去二龙湾的那个早晨。当天早上,憨小子突然跑到我屋子里来,说他梦到这地方有个羌寨,让我赶紧带着大家动身,迁到这里来。我看他说话的时候思维清晰,还以为他好了,着实高兴了了一阵子,可谁知道,没过两天,他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说到这里,老白头从桌子上拿起了烟锅和眼袋,正要点上,哑姑就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面前,把烟袋给夺了。
    他看了看哑姑,又看了看手上烟锅,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问老白头:“记得上次在二龙湾那边见到您的时候,您的肺似乎不太好。”
    他冲我笑了笑:“啊,是肺癌,当时医生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活不过半年了,但也不知道为啥就活到了现在,病情也没有加重的迹象。”
    梁厚载说:“大概是因为你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吧,所有被阴玉复制出来的人,不管是体能还是生命力、恢复力,都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对了,白大爷,你在这些年里,有没有发过痛病?”
    老白头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梁厚载:“什么痛病?”
    我就向他解释:“我们曾抓到过一些葬教的佣兵,现在他们都被关押在秘密监狱里,我也是听人说,他们每个月都会发一次痛病,那种病发作的时候,好像浑身的肌肉都被撕裂的一样,剧痛难忍。葬教正是因为有压制病情的药物,才得以控制那些佣兵的。”
    “没有啊,从来没发过什么痛病,”说到这,老白头沉思了片刻,又问我:“你还记得李二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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