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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怒道:“憋犊子玩意还敢骂银?瞅啥?我扇死你你信不?”
两翅急扇后鹦鹉当头就是一爪,上官风怒急,回手也打了一拳,但拳爪相交却根本就没碰上,上官风没有实体,所以他俩的攻击全都打空,金刚鹦鹉怒道:“你个瘪犊子玩意,等你睡醒了老子再找你。”
正在此时,上官风却感觉自己头顶突然黑了一大块,他赶忙抬头看过后才知道,头顶处竟然飞来了一只硕大的乌龟,冷眼打上官风身上扫过后,直扑那只蓝色的大鹦鹉。
金刚鹦鹉怒极,边闪躲着边骂道:“你个老瘪犊子没完啦?总追着爷爷我噶哈?卡楞子玩意。”
铁胆却不理鹦鹉的咒骂,连续攻击着鹦鹉道:“闭嘴,跟我回去。”
鹦鹉奋力反击着道:“啥玩意?你叫我嘎哈我就嘎哈呀?我就不去,你能咋地?咋地?”
上官风被他俩抛到一边了,他不由得看着正打成一团的鹦鹉和鹉龟笑道:“妈的都什么玩意?不知道吗?建国以后的动物都不准成精。”
就在此时,只听他的肩膀上有个声音道:“你鸡贼呀。”
上官风被吓了一跳,微一偏头,却看到一只露着獠牙的松鼠正蹲坐在自己的肩上。
这陡然的一惊让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又看了看四周,柔和的烛光中,轻纱帐内,两女还在赤裸着身自睡在他身旁,那传来的均匀呼气声让他感到无比的安逸,而从床边吹来的习习凉风,又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他甩了甩头,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可是他刚想躺下理理自己的脑子,却听肩上有个声音道:“别在那咕容,你个碎催呢。”
上官风猛的坐起望自己肩上一看,只见那只长了四颗獠牙的松鼠正瞪着两个黑豆眼儿紧盯着自己,上官风一激凌,顺手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把怒道:“你给我下去。”
松鼠一闪而过,但上官风这声喊却把两女惊醒,大玉儿一看到松鼠惊叫一声掩着身子缩到帐角,小玉儿却当即从床上蹦起,一枕头砸向松鼠,松鼠也不知怎么就被枕头砸中,跌落床上后还来了句:“呵,俩果儿还挺尖。”
草,这只松鼠还是个打京里头出来的,上官风懂点北京土话,果儿是指姑娘,果儿尖是形容姑娘长得漂亮,正在此时,只听帐顶一个声音道:“你咋还这么臊性呢?这毛病也不改改。”
上官风再一抬头,竟然是那只大蓝鹦鹉,正蹲坐在帐顶,上官风又气又急,赶忙起身钻到床底下看看,又用眼睛扫着屋中怒道:“他呢?那王八犊子隔哪呢?出来。”
鹦鹉笑道:“哎呀,听口音你也东北的呀?咱老乡啊。”
上官风也用东北话道:“一边旯呆着去,俺们东北啥时候产过你这加勒比海的玩意?”
鹦鹉生气的道:“你咋阵说话呢?我是隔铁岭孵出来的。”
上官风怒道:“我管你隔哪孵出来的,那王八呢?跟你打架那王八隔哪呢?猫床下头捞?出来不,不出来我把你炖了。”说罢弯腰又去看床下。
鹦鹉道:“他呀,他早走了,没来听你的窗根儿,甭找了,真不在这疙瘩,不是,你先瞅瞅它吧,这瘪犊子玩意占你媳份便宜呢。”
上官风一回头,见到松鼠正钻在小玉儿怀中,让小玉儿抚摸着它,而它却正紧贴在小玉儿赤裸的胸膛上,那小尖嘴里伸出一条细长的舌头,正舔着小玉儿那精巧的,上官风大怒道:“我草。”一把抓过已经晕晕乎乎的松鼠,用力甩了出去。
而这一下正砸在鹦鹉的身上,鹦鹉和松鼠同时掉落在地,松鼠怒道:“你个老家雀儿,敢跟爷递戈。”
鹦鹉怒道:“你瞎呀,是你先撞上我的。”
上官风感到有点头疼,怎么自己做个梦竟然带回来这么俩玩意?
但此时生气也没用,这俩玩意跟自己回来必定是有原因的,所以耐着性子道:“我先不打你俩啊,你俩给我说说,跟我回来是干嘛来了?”
松鼠道:“他说,爷是来帮忙的,现在找着天堂了。”说罢几个跳跃又蹿到小玉儿怀中,小玉儿轻抚着松鼠笑道:“夫君,这只松鼠你是从哪弄来的?还通人语啊,把它送给我吧。”
松鼠钻进她的怀中,一边哆嗦着一边紧贴着小玉儿光滑的肌肤道:“爷是你的,爷生是你的鼠,死是你的死鼠。”
鹦鹉伸出一支翅膀挡住自己的眼睛道:“哎呀,哎呀太他妈臊性了,我早就说应该把你敲了,你说你都祸害多少母耗子了,哎呀,哎呀妈呀。”
正挡着眼睛时,鹦鹉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的地上出现一对柔美的双脚,当即撤下翅膀道:“你要嘎哈?”
大玉儿娇笑道:“夫君,把它送给我吧,好漂亮的羽毛啊。”
鹦鹉被大玉儿轻轻抓起,慢慢的轻轻挠着鹦鹉的下颌头顶笑道:“你叫什么呀?有名字没有啊?”
鹦鹉全身羽毛乍起,闭着眼睛也哆嗦着道:“哎呀,哎呀咋阵舒服呢,咋阵舒服呢,怪不得你喜欢人摸你,咋阵舒服呢。”
上官风气得眼前发黑,这俩牲口,占便宜竟占到自己头上来了。
如果是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乌龟,老鼠,鸟,都可以成精的,那些调制的兽化兵他到是见的多了,但那都是基于人的基础调制出来的,哪会是像现在这两个货,干脆就是原汁原味的牲口底子。
得拿这俩玩意怎么办?想到这里的上官风一把揪住还叼着小玉儿的松鼠,又顺手掐住正闭着眼哆嗦的鹦鹉的脖子,拎着它俩就往外走,大小玉儿急忙道:“夫君,夫君莫伤了它们,就把它们送给我们吧。”
上官风拎着它俩来到露台,鹦鹉此时已经开始翻着白眼扇着膀子挣扎道:“妈呀,你给我松手,山炮玩意你给我松手,欠削是不?给我松手。”
松鼠却冷冷道:“给爷松手,跟爷摔咧呢?没扫听扫听爷是个什么脾性儿?等会炸庙儿翻了盘子可别怪爷。”
上官风又想气又想笑,真恨不得把这俩玩意扔地下踩死,他随手把它俩扔在露台角里道:“你俩干啥来了?说不清楚我可真一脚一个了啊。”
松鼠露着獠牙哼道:“啥?掯结上卖葱呢?”
上官风不懂这句北京土话,正想问他什么意思呢,只听鹦鹉在边上道:“俺们来嘎哈?来帮你干仗呗,上头肯定得整治你,正好俺俩和上头也有仇,那就一起和他们整呗。”
上官风道:“你俩要帮我和上头整?就靠你俩会说人话?”
鹦鹉道:“咋地,瞧不起咱俩呀?你光以为你是监督者啊?咱俩就比你差呀?狗眼看鸟低呢。”
松鼠呵呵冷笑道:“别在爷跟前放份儿,爷还真没看上你那张八样子。”
上官风怒道:“你他妈给我说普通话。”
鹦鹉在旁道:“跟你说多少回了,你个四川出来的耗子崽子,总装啥京腔?”
松鼠怒道:“你个瓜娃子。”
鹦鹉也怒道:“你个龟儿子。”
上官风笑道:“对,你是瓜娃子,你是龟儿子。”
鹦鹉怒道:“你骂谁呢?”
松鼠怒道:“你个背时娃儿。”
上官风道:“行啦行啦,你俩别在这跟我整方言大全了,快跟我说说你俩想怎么帮我吧,对了,背时娃啥意思啊?”
松鼠用京片子话哼了一声道:“倒霉孩子。”
上官风被气得干瞪眼儿,鹦鹉抖了抖毛道:“俺和那个龟儿子都是监督者,不过龟儿子的监督者身份过期了,俺的主人就是你看着过的,绑在山上的那位,俺想把她救出来,但你也看到了,俺实在是弄不过那只老王八,所以才想来入你的伙的。”
松鼠道:“爷的命比他惨,跟着主人好几万年,但主人却被上头的给杀了,只留了爷一个在这半不啰啰,这口气呀,爷忍了多少万年了,只要能弄了那个玩儿蝎里虎子的,袍哥人家决不拉稀摆带。”
上官风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松鼠说的,不禁问道:“你说的玩儿蝎里虎子的,是那个老王八?”
松鼠呸了一声道:“他哪配呀,就凭他还拦不住爷呢,爷可不像那个扁毛畜牲那么没用,是他上头,上头管事的那个克利人,爷弄不过的是他。”
上官风一见鹦鹉又要和松鼠吵,忙摆了摆手道:“行啦,你俩先别吵吵,既然都是监督者,那为什么你俩的能力差得这么多?是因为你的主人是我主人的身外化身?”
鹦鹉道:“可不咋地,我的主人不是纯粹的克利人,所以在能力上差得太多,我也就跟着差得太多呗,她要想把自己变得完整,没有个几十万年跟本办不到,可是她又看上个俺们那里的小伙子,这下算行了,她因为没能力隐藏自己的情蓄,所以让管事的克利人给抓了,俺其实被变成监督者,只是陪她说话解闷儿的,也不会打架呀,但逼到这个份儿上,不干也不行了,所以才入伙来的。”
上官风点点头道:“那你的目标是想把主人救出来?你的目标是弄了那个管事的克利人?”
鹦鹉和松鼠都点了点头,上官风又道:“那个管事的又监督者下仆没?”
一说起这个,鸟和松鼠的样子都变了,鹦鹉有点口吃的道:“怕的就是他呀,没有他那个监督者,我们早就动手了。”
松鼠道:“现在也不见得就弄不过了,你,我,他,再加上那个老王八,应该有办法宰了那条龙。”
上官风惊道:“龙?”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三碗不上树
鹦鹉笑道:“他扯犊子呢,哪来的龙?就是条蟒蛇,不过因为年头长,所以退化的四个腿爪又长出来了。”
上官风听得心中一沉,蛇类的身体上都可以看到因为退化而变得极其细小的腿和爪,但要想让这些退化后的四肢都长到可以功能性运用的时候,没个百八十万年是不可能的,这两个歪货嘴里的龙,难道有100万年的寿命了?如果是监督者的话,别说自己这边四个,就是40个过去怕是也要完啊。
松鼠道:“咱说话不带掉腰子的啊,光有腿吗?光有腿吗?它头上那俩箕角你瞅不见啊?蛇几颗牙?它几颗牙?你丫瞎摸狗眼的上次要不是爷,你就栽到它嘴里了知道吗?”
上官风低头看着眼前的松鼠,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学时的一个同学,这小子也是一口京片子话,两只眼睛也成天鼓溜溜的盯着那些穿得少的女同学,上官风的一些北京土话也是和他学的。
鹦鹉笑道:“你说啥呢?山炮,俺那疙瘩这路满口牙的蛇有的是,毒蛇四颗大毒牙,无毒的满口碎牙,知道不,你个山炮玩意。”
松鼠怒道:“你丫找抽是不?跟爷递戈?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鹦鹉怒道:“瘪犊子玩意你跟谁爷爷的呢?欠削。”
上官风听不下去了,一手一个掐着鹦鹉脖子,揪着松鼠尾巴,抡起来就重重撞到一起,鹦鹉怒道:“哎呀,你干啥玩意?你干啥玩意?放手。”
松鼠道:“嘿,好小子,爷还没怎么跌过份呢。”
上官风将它俩拎到面前,盯着它俩道:“你俩嘴碎得自己不烦?在没完没了我就把你的头塞它嘴里,你信不?然后把它剩下的半截再塞你儿里,你信不?”
松鼠和鹦鹉吓得赶忙点头,当上官风将它俩松开时,它俩都远远跑开紧靠着露台的墙,松鼠有点哆嗦的道:“老五,咱俩好像让人套桩儿上了。”
鹦鹉缩成一团低声道:“可不咋地,好死不死的来了他这么个卡楞子,妈的,上头下头都要给我塞上,瘪犊子玩意变态啊。”
上官风气得脑袋嗡嗡响,他蹲在俩歪货面前道:“你俩,再他妈碎嘴子,就一人,不对,就一个一下的都给你们扔锅里炖了,知道没?”
鹦鹉缩着脖子道:“那啥,你扔锅里炖不熟它,得拿醋熬。”
松鼠怒道:“你丫他妈是拿尿浇。”
上官风被气了个无话可说,干脆一屁股坐下,掏出那半包比迪烟点了一根道:“我跟你俩说啊,咱们商量正事你,你俩要是也有这个打算,咱们就往下谈,要是没这个想法,就赶紧滚蛋,老子还没睡够呢。”
鹦鹉忙道:“谈,谈,俺上你这疙瘩来,不就是为这事嘛。”
松鼠道:“爷是纯粹来帮忙的,你俩谈,那俩尖果儿还等我呢。”说罢就往帐里的大小玉儿身上冲。
上官风手急,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道:“再他妈动她俩的念头,老子真敲了你。”
松鼠尾巴被制,只得道:“好好,你是爷,她俩是我奶奶,奶奶,都是好奶奶。”
鹦鹉不耐烦的道:“咱们别瞎扯犊子了,俺家老板娘还在山上捆着呢,先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再说吧。”
松鼠抱成一团趴在露台上无精打采的道:“你家小娘子是随便能放的吗?一放她,她身上的气息就把那条老龙引过来了,咱们谁能弄得过他呀?”
鹦鹉道:“那咋整,也不能就这么干磨嘴皮子呀。”
上官风皱眉想了想道:“你们说的那条龙,他现在在哪?要不咱们突袭他一下?”
鹦鹉道:“你可拉倒吧,突袭不行,得偷着来。”
松鼠斜翻了鹦鹉一眼道:“丫就是个碎催。”
上官风苦笑道:“偷着来也行,你们说说要怎么偷着来。”
松鼠道:“那条老龙平时在的地界儿爷就去过一回,就在这碎催主子被绑着的山底下,那底下有个大洞,爷和碎催。”
鹦鹉道:“叫五哥。”
松鼠没理它接着道:“爷和碎催。”
鹦鹉又道:“叫五哥。”
松鼠横了它一眼道:“爷和碎催。”
鹦鹉又道:“叫五。”
松鼠怒喝扑过去道:“我叫你妈个头啊?你个瓜娃子。”
鹦鹉一边忍着它的踢打一边道:“叫五哥。”
松鼠泄气道:“五哥,爷服丫了,我和碎,五哥去那洞里探过一次,没进去多远,就见到那头老龙冲我俩吸气,我俩是搭着膀子一起使劲才逃出来的,跑到外头后才看到那条老龙刚从洞里探出半个身子,爪牙鳞角什么都有,光是头就有你这台子大,那嘴呀那嘴呀,不行了,再说爷又得尿了。”
上官风又转头看着鹦鹉,鹦鹉道:“瞅我嘎哈,我吓的连头都没敢回。”
上官风气道:“不是,你俩这又是天又是地的胡扯,怎么连个门路都没摸清就跑了呀?怎么突袭偷袭?有个准办法没有啊?”
松鼠哼道:“爷是啮齿类,它是个鸟类,你个灵长类的人科让我俩给你出主意,你也是卵生的吗?”
上官风被噎得差点没回过气来,他瞪着眼道:“你俩去过呀,我连去都没去过,要怎么拿这个主意?”
松鼠道:“那你就去嘛,去䁖䁖就知道了。”
鹦鹉道:“别怕,俺俩拿绳拽着你,你多加点小心就行。”
上官风一拍大腿,从地上站起来道:“行啊,那咱们就去看看。”
松鼠道:“现在?还是等天亮的吧。”
上官风疑惑的道:“为什么?现在不是正好吗?月黑风高啊。”
松鼠为难的道:“不行,这碎催,不,五哥在晚上眼神儿不行,得换白天。”
上官风苦笑道:“懂了,它雀蒙眼,那就白天,咱们去探探它那个龙潭。”
松鼠瞄着上官风的脸色笑道:“那要没别的事,爷就看那俩尖果儿去啊,那你们早点歇着吧,爷和它就睡这里了。”
上官风冷哼道:“那只老乌龟呢?他怎么和你们说的?”
鹦鹉道:“这瘪犊子在你回去睡觉后和俺打了个没完没了,后来把俺气急眼了,就问他为什么没完没了的追着我打,没想到这瘪犊子却告诉俺,要让俺们回到老板娘那去,俺当初就是被这瘪犊子打出来的,现在又让俺们回去,它想干嘛?所以俺没理它,但想跑时却看不着道儿,天他妈黑的像锅盖一样,硬拉给俺整迷糊了,跑了一溜十三遭儿,才知道俺又跑回俺老板娘那去了,是老板娘亲口跟俺说的,俺才来找的这个损贼。”说罢一指松鼠。
松鼠怒道:“丫骂谁呢?又和爷递戈是不?”
上官风感兴趣的道:“她是你老板娘?那你老板是谁啊?”
鹦鹉道:“老板?老板就是俺老板娘的老头子啊,她们公母俩在铁岭开了个大饭庄子,后来硬拉让李如梧给吃黄了。”
上官风疑惑的道:“李如梧?谁是李如梧?”
鹦鹉道:“李成梁的七儿子啊,这损贼贼拉拉的坏,不但吃黄了他们公母俩的饭庄子,还看上了俺老板娘呢,俺老板娘本来不打算对付这个损贼的,因为一但用了手段,老板娘的气息就得被老龙他们知道了,但不动不行啊,这个损贼借个由头把老板抓了,还给偷着整死了,俺老板娘一急眼,就把那损贼也给整死了,连带着还有他六哥,要不是怕影响天下大势,他老李家就连条狗都得死绝了。”
上官风听得倒吸了口冷气,这鹦鹉说的竟是明朝晚期时的事啊,想到这里上官风道:“那你们老板娘,在认识你们老板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鹦鹉道:“一个人过啊,就自己住在山里,因为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