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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心想;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她暗暗告诉自己;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打扰到这位大恩人的清净;就不好了。
顾北月只觉得秦敏和平素似乎有些不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秦敏道了谢;低头安静喝汤;没敢再看他。
“秦大小姐;我明日就会启程赶往医城。”顾北月淡淡开了口;“刚刚外出是去看了一个病人;情况复杂危险。我打算亲自送到医城去;交给沈副院。”
秦敏抬起头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北月本就只告假一个半月;从宁州赶去医城;路途遥远;而且带了病人也走不快。如此一趟来回;可不止一个半月的时间。
“一路小心;若是时间紧;不必再过来;直接会云宁去。”秦敏认真说;“孩子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放心。”
他们这一回南下;正是为了生孩子的事情。
顾北月抱养了一个男婴;都已经快周岁了;和她假产的时间对不上;相差了近一年。
顾北月打算让她在南边生产;而后以传染病为由;让她常年待在江南养病;直到孩子大了一些;三四岁的时候再带回云宁去。毕竟;孩子三到五岁这段时间;并不好分辨年龄。
顾北月承诺;这几年里;必会让她揪出秦家那位下毒之人。
如此安排;秦敏也是乐意的;她正好能自在几年。待回到云宁;既不用装怀孕;又不用装瘸腿;还能到医学院里当差;日子就没那么多约束了。
“辛苦了。”顾北月客气地说。
“应该的。”秦敏笑道。
顾北月并没有坐多久;秦敏一碗汤都还没喝完呢;他就要启程了。
“外头冷;不比送。早些休息吧。”顾北月淡淡说。
秦敏原本都蛮淡然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着;看到顾北月孤独的身影远去;她忍不住追了过去;“还是送送吧;大年夜的。”
顾北月也没拒绝;两人并肩而行;安安静静地走到了大门口。
“秦大小姐;留步。”顾北月淡淡说。
“院长大人;一路平安。”秦敏认真说。
顾北月都走了;却又回头过来;说道;“秦大小姐;烟花我带了;放在你屋里茶几上。”
秦敏挥了挥手;客气地说;“多谢!”
知道顾北月的身影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秦敏从放下手;径自嘀咕了一句;“饭都没吃;怎么还留了饭钱?”
她回到屋里去;果然看到了顾北月留下的烟花;她愣了一会儿;忽然大急;“芍药;快;拿火折子来;咱们去放烟火!”
她好着急;转身就跑;一不小心就给门槛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
婢女芍药见状;连忙过来扶;“小姐;你怎么了呀?摔哪了?疼吗?”
她爬起来;顾不上疼;夺了婢女的火折子;就往院子里跑去;很快就点燃了烟火。
随着砰砰砰的声响;天空绽放出绚烂的花儿。
她就站在漫天的烟火之下;仰着头笑了;“好美……”
顾北月还未走远;他回头看去;见天空烟火璀璨;绚烂美好。
他停了下来;直到所有烟火都消失了;从转身离开。
这一别;要多久才能相见呢?
顾北月渐行渐远;秦敏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地的灰烬;发愣。
芍药拉着她上下打量;“小姐;你刚刚伤哪了呀?疼吗?”
“小姐;你的腿痊愈没多久;不能摔呀!”
“小姐;你说你这是着急什么呀?”
……
由着芍药念叨;许久;秦敏吵她看去;喃喃道;“芍药;我……舍不得他。”
芍药愣了下;回答道;“小姐;奴婢也舍不得姑爷呀!这大过年的……姑爷真是好人。”
秦敏盯着芍药看了好久;最后无奈地笑了;什么都没多说;径自回屋去。
芍药;这个笨丫头!
有连夜饭;也有烟火;顾北月和秦敏这勉强算是过了除夕夜了吧。
有一个人的除夕夜;没有连夜饭;也没有烟火;只有酒。
他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宁承。
在冬乌国北边的草地上;篝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冬乌国的汉子们并不畏寒冷;一个个都穿着狐皮马甲;围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宁承就混迹其中;他的穿着打扮和冬乌国的汉子们没有多大区别;他身上的好双劲和冬乌族的汉子们也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冬乌族汉子们吃肉;宁承只喝酒。
若非认真看;谁都看不出来这家伙是狄族的主子;曾经镇北大将军。
酒欢时候;周遭的帐篷里走出了一个个女奴隶来;其中一人坐到了宁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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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3章 新春番外:阿承
坐到宁承身旁来的女奴金发碧眼;身材火爆;并不像是冬乌族人;反倒像是玄空大陆西边的袒塔族人。
冬乌族的奴隶商涉足玄空大陆并不奇怪;不似云空大陆禁止奴隶买卖;玄空大陆的奴隶买卖倒是非常自由。奴隶和仆人不一样;奴隶永远都没有自由;供主人无偿使用;自由杀戮;奴隶的子女后代也永远都是奴隶;而仆人则不一样;仆人有工钱可领;只要约满便可随时离开。奴隶的买卖;收益可观。
据说宁承了解;冬乌族最大的奴隶商并非本族之人;而是玄空大陆人氏。
宁承离开北历之后就南下了;打算在游历江南;把江南那几个有名气的酒庄都走一边;然后挑个好地方自己开个酒庄。
可谁知道!
龙非夜那厮居然把云空大陆大的酒庄都给控制了;害得他不仅仅没法开酒庄;就连喝好酒的地儿都找不着了。
他知道龙非夜是在逼他现身;可是;他偏不。
如果那次赌约算是坑了龙非夜一把;他乐意背负不信用的恶名;让龙非夜记恨一辈子!
没酒喝的他只能北上;逃出龙非夜的势力范围;到冬乌国来。冬乌国的酒都是烈酒;倒是很合他胃口。
既然都到冬乌族来了;他闲着也无聊;便亲自追查起金子的身世;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和冬乌族最大的奴隶商乐正混到了一块。
乐正来自玄空大陆;是个武学废材;在玄空大陆混不下去;二十来岁就到冬乌族组建流北商会;从事奴隶买卖;而今六十多岁了;还未婚娶;膝下也无子女。
近年来;他老人家一直都在寻觅继承人。
若是别人;或许花上几年的时间都未必能得到乐正的垂青;可是;宁承好歹也云空商会的主子;既然有钱财又有经商的头脑;要得到乐正的喜爱并不难。
宁承所在的这片草原;正是乐正的势力范围;而此时;乐正就坐在宁承对面;醉意朦胧地看着他;周遭十多人皆是乐正的心腹。
宁承对奴隶买卖没兴趣;当初金子半玩笑半认真要跟他合作倒卖奴隶;也曾提出把生意做到玄空大陆去;宁承都没答应。
虽然乐正的奴隶买卖非常暴利;而且能借机结交到玄空大陆那边不少权贵;可是;宁承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没了狄族的使命在身;他自在多了;他要多大的商业帝国;都可以自己亲手打下;不比接人家的盘子。
他找到把金子从冬乌国卖出去的人;然后逆寻而上就发现了疑点。
如果是冬乌族本国的奴隶;一般都是由小奴隶贩子会从各奴隶主手里得到“货源”然后经过几手买卖;卖到大的奴隶商手中;在由奴隶商卖出冬乌国;卖到云空大陆;或者玄空大陆。
这些奴隶;大多是冬乌国人。冬乌国是奴隶制的国度。奴隶身份的人占到了总人口的三分之二;奴隶永远都是奴隶;奴隶的后代也永远都是奴隶;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一出生就会被烙上奴隶标志的烙印。只要主人不需要他们;就会为他们开出一张卖身契;把他们一道卖掉。
还有一部分奴隶;是来自云空大陆和玄空大陆;或者被拐骗;或者被收养;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卖身者。这些人到冬乌国来倒几手;卖到奴隶主手里;烙到冬乌国特有的奴隶标志;开出卖身契再转卖出去;价格就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无论是冬乌族的奴隶;还是外来的奴隶;都只会在冬乌族的奴隶贩;奴隶商之间买卖上三四次。
可是;宁承发现;金子的卖身契在冬乌族奴隶贩和奴隶商之间就买卖了足足十次。金子最开始是从乐正手下一个恭叔的人手里卖出来;但是;恭叔是从哪个奴隶主手中买到金子的;金子的卖身契又是哪个奴隶主开的。宁承全都追查不到。
恭叔已经过世;宁承便混入了流北商会中来。
他追查恭叔经手的奴隶买卖;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同时;他也查遍了整个冬乌族;并没有找到第二个通晓兽语的人。他开始怀疑;金子并非冬乌族人;而是玄空大陆人氏。恭叔之前的买卖记录应该是被人为毁掉的。这里头必有猫腻。
要追查出金子真正的身世;就必须先弄清楚;金子是怎么沦为奴隶;被卖到冬乌国的。
夜已深;酒酣时;众人皆醉;宁承看似也醉了;其实清醒得很。
乐正赏给在场每一个人的女奴;都是冬乌族的姑娘;偏偏送给宁承一位异族女子。到底是特殊福利;还是试探;就不得而知了。
这金发碧眼的美人似乎很清楚宁承的喜好;一过来就拿起一坛酒;仰头就喝。
周遭的人纷纷看过来;起哄。
宁承坐在地上;身体后仰;挑眉看着这美人喝酒;一脸饶有兴致。
即便他瞎掉一眼;戴了眼罩;可是;这一点儿都印象他的英俊、贵气;就是那只眼睛;邪惑起来以轻易就能摄人心魂。他冷邪一笑;便迷倒了在场所有女奴。
金发美人喝完酒;随手便将酒坛子摔碎在一旁。
她一手搭上宁承的肩膀;另一手拎来一坛酒;倾身缓缓朝宁承身上贴近;那妖娆的身段;魅惑的动作;立马引来一阵口哨声。
宁承朝周遭起哄的人看了一眼;笑得更灿烂了;他大呵一声;“喝!”
他一扬头张嘴;金发美人便跨腿坐到他身上;将酒水倒入他口中。
宁承大口喝酒;也任由溢出的酒水打湿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衣裳;畅快而肆意。
很快;一坛子酒就喝光了;金发美人刚丢掉酒坛子;原本后仰的宁承忽然就倾身而前;一下子就金发美人扑到在地上。
这下;周遭的尖叫声;口哨声更热闹了。
醉醺醺的乐正也大笑起来;“好酒量!”
宁承看去;随手抓了一坛子酒就砸过去;在场的其他人就算醉得太厉害;也不敢对乐正如此无礼。
但是;宁承敢!
乐正接住了酒;更开心了;大口喝起来。
宁承的实现回到金发美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他抓来酒;就往美人嘴里灌。
他这一举动;正迎合了在场众人的恶趣味;起哄声越来越大。
金发美人被灌了一坛酒之后;彻底醉了;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上宁承不放;手探入宁承衣中;似要为他宽衣解带。
宁承故意将她的手用力扯开;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说;“美人儿;不急;呵呵;爷晚上一定好好伺候你!”
他说着;起身来;一手搂住金发美人的腰;一手提起一坛酒;同乐正挥了挥手;转身就往不远处的帐篷走去。
乐正哈哈大笑;搂着一个女奴;让兄弟们继续喝。
没一会儿;众人便都抱着美人归;散了。
这时候;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悄无声息地走入了乐正所住的帐篷。
乐正并没有醉;被他带进来的女奴就跪在他身后帮他按摩。
灯火之下;只见这年轻女子一身干练的黑衣;容貌姣好;一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十分好看。
她不是别人;正是乐正最疼爱的干女儿;流北商会的大小姐乐乐。很多不明情况的人;都把乐乐当做是乐正的亲生女儿。
她让女奴退下;亲自为干爹按摩。
“爹爹;我给阿承安排的女奴挺好的吧?”乐乐问道。宁承以孤儿的身份进入流北商会;没有姓只有名;大家都唤他阿承。
“好不好;得他用过了从知道;哈哈!”乐正笑呵呵地说。
乐乐噗哧笑出来;“男人不都好那一口?我保证宁承一定会把人留下的。我回头卖一个给爹爹;要是不好用;三倍赔偿。要是好用;我就卖爹爹一些补品;免得爹爹爷爷操劳;伤了身。”
“你这丫头;干脆去当老bao算了。”乐正把乐乐拉到面前来;蹙眉训她;“你再这么胡闹;小心嫁不出去!”
乐正是十分相信宁承了;可是乐乐对宁承心有戒备;所以想安排人到他身旁监视他。
为了保证宁承会留下那个女奴;乐乐特意找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美人莎秋;莎秋不仅仅长得好看;榻上的功夫也是了得的。
“嫁不出去正好;爹爹把流北商会送给我;爹爹享福去;我保证每年都孝敬爹爹大把银子!”乐乐开心地说。
要知道;流北商会里无数人想掌控这摊生意;却都不敢表露;乐乐却从来都不避讳。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如此敢想敢说敢做;乐正才会疼爱她吧。
乐正拉来乐乐的手;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闺女;爹爹认真问你一句;阿承这小子;如何?”
“样样都好;就是独眼瞎;来路不明。”乐乐想都不想就回答。
“如果查明了来路;证明他对流北商会没有什么异心;你可愿嫁给他?”乐正又问。
乐正有心把生意传给乐乐;可是乐乐终究是个女子。做奴隶买卖的基本都是男人;乐乐跟那帮人汉子们周旋;多少还是要吃亏的。若是她能嫁给阿承;两人共同这张流北商会;他也就可以放心归隐;回到他原本的家族去了。
离家数十年;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
乐正这么多年不娶妻;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家族对血统有极高的要求;哪怕他是一个废材;也绝不能娶玄空大陆的女人为妻。
乐乐想了一下;笑嘻嘻说;“成呀;回头我问一问莎秋;如果阿承是个好用的男人;我就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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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4章 新春番外:欺负
“乐乐!”乐正生气了;厉声。 这闺女难不成是天天跟一大帮汉子混在一块;听惯了荤笑话吗?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害臊?
乐乐也不怕乐正生气;她哈哈大笑;“爹爹;我不打扰你好事了;我放烟火去喽!”
此时;宁承已经把莎秋给灌醉了;他俯身而下;正要扯碎莎秋的衣裳做做样子;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起身来;用一道剑气劈碎了莎秋的衣裳;随手扯了被褥丢过去;看都没多看莎秋一眼。
他径自躺在一旁的暖塌上;闭眼休息。
可没多久;窗外的烟火就将他吵醒了;他看着不断绽放又不断消失的烟花;渐渐陷入思索。
他琢磨着乐正不至于用这种手段试探他;这个莎秋女奴想必是大小姐乐乐的人了。
恭叔已经过世;当年恭叔亲自经手的奴隶买卖都是大买卖;只有乐正清楚哪些账目。
如果金子的身世不简单;那么乐正是一定会记得的!
还未完全取得乐正的信任;宁承不敢打草惊蛇;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得跟莎秋还有莎秋的正主乐乐;好好周旋一番了。
除夕之夜;他突然想起金子来。
他在这里为金子如此卖力;金子那个冷情的家伙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感动呢?其实;若非这儿有酒喝;他也未必会久待……
金子当然不知道宁承为他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宁承就在他向往了多年的冬乌族。
如此寒冷的深夜里;他还在赶路。
北历这个冬天仍旧需要南方的粮食救助;而今冬又是寒冬;北历北部不少地方又发生了雪灾;不少道路被大雪掩埋。所以;几遍有充足的粮食;也送不到灾民手里。韩芸汐两个月前就从西部军系;百里军系和南方军系中各调派了一支精兵;赶赴北历协助宁家军和黑族军救灾;并且声明了救灾之后;必有重赏。
虽然各军系暗斗厉害;可是;到了北历;大家都还是团结一致;相互配合的。
只是;这大过年了还要冒着风雪铲雪开路;运送粮食;被派出来的士兵们中难免有几个会有怨言。
金子累了好几日;原本想趁着除夕之夜窝在帐篷里好好睡一觉的;可是;听到下面的人来那几个有怨言的士兵是百里军系的士兵;而且有挑事的苗头;他就睡不着了。
国之初始;百废待兴;朝廷的银子大多用在刀刃上。北历赈灾的粮食一部分是龙非夜自己的粮库捐的;一部分龙非夜逼着江南和中部那些粮商捐出来的。
曾经因为这件事;南方军系要求主导北历的救灾行动;但最后被龙非夜给驳了回去。
百里元隆和南方军系勾搭在一起的事情;金子是知晓的。他跟了宁承一年多;对几大军系的暗斗早就了如指掌了。他很清楚;今夜他如果不亲自出面;盯着那帮人;只怕是小事会被挑成大争端;要闹上一大场的。
那么;这个新春;军方就要热闹了!
金子亲自拿了铲子跟士兵们铲雪;亲自步行拉着运送粮食的马车前行们;如此一来;还有谁敢再背后怨言?
过了山丘;众人停下休息。
士卒送来热水;“将军;趁热;放一会儿就凉了!”
金子喝了几口;就让士卒自个喝去;士卒立马离开;没敢在他身旁久待。
休息一会儿就走;也就没有生火了;这天气也不好生火;大家便都挤到一块相互取暖。
就金子一人;站得远远的;靠在马车上;裹紧自己的披风。
他低着头;一头短碎发和肩上都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