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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如何进行战略部署的?”齐舜接过王雄收集到的情报问道。
沮授知道齐舜所说的“他们”不光指的是袁绍,还有公孙瓒,答道:“袁绍那边比较清楚,文丑依然驻守高阳,颜良在任丘,张郃在范阳,与我们的兽王骑和龙骑一起对易京形成包围。而袁绍自己亲率八万大军从冀州治所信都抵达前线,把围攻易京的兵马增加到十五万左右。”
“袁绍果然是家底不薄,这十五万还没有算高览的德州军团以及各郡地士兵,这样算来,袁绍手上应该有近二十五万的兵力。”齐舜苦笑,“收拾了公孙瓒后,我们就只剩这一个邻居,压力不小啊。”
“袁绍有水族在背后支持,实力应该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多。说不定他还有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精兵,这个也是不得不防啊。”陈宫在一旁沉声道。
齐舜也颇为认同,想想曹操在与吕布交手时那层出不穷的战力,就算他没有与之正面为敌,也是不由得会生出一身冷汗。吕布在杀掉了董卓之后依然得不到魔族的支持,就算他实力强横,最后也不免战败失踪。
“可惜我们也没有隐藏在暗处的支持者,与袁绍曹操他们相比,我们的实力还是较弱。”齐舜心中担忧,“目前水族支持袁绍,金族支持曹操,火族支持孙坚的长子孙策,土族听说支持了刘备,魔族已经失利,现在还不知道转而支持何人。龙族又远在海上,是否存在还不得而知。只有木族依然没有显山露水,神秘得很。不过,单是袁、曹、孙、刘这四股势力就足以让人头疼了。”
“主公不用担心,事在人为,那些背后的支持者所依仗的也不过是千百年来的累积,本身也未必可怕。而且传说他们签定了‘众神的契约’,无法亲自出来争夺天下,因此对我们的影响也是有限。现在主公帐下人才济济,我们又何必怕他们?”沮授笑道。
“其实我也不是担心,只不过我喜欢凡事都多想一点,有备无患嘛。”齐舜确实对自己这些部下很有信心。
“与几年前相比,现在的主公已经成熟许多了啊。”陈宫的话发自肺腑,现在的齐舜的确已不是那时冲动的年轻人了,“不过我们好像有点偏题,是不是应该再回来谈一谈公孙瓒的应对啊?”
“呵呵,最冷静的还是师弟啊,”沮授笑道,“我再来说一下公孙瓒。他最近的用兵有些奇怪,居然多了些策略,不像他以前那种直来直去的风格。就拿他们退守易京的路线和方法来看,如果是公孙瓒以往的风格,必然是倾全力集中撤退,这样目标明显,而且也容易被人骚扰和偷袭,就算能退回易京,兵力上也会有损失。而他居然采取了化整为零的策略,虽然风险也不小,却抓住了我们与袁绍的软肋,看似危险实则高妙,因此在易京集中之时几乎没有损失多少。所以我怀疑公孙瓒的身边还有能力高强之人在为他出谋划策。”
“易京城墙高大,易守难攻。而且城内准备了足够数万人食用一年的粮食,简单的围城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反而会拖垮我们自己。如果单靠我们几个大剑师以上级别的人率先冲上城头也不太现实,一来这样做本身就有难度,二来易京是两道城墙,分内外两城,就算进入外城也还有内城的保护,而且我们还有可能会因堵在狭窄的内外城之间而变成公孙瓒的靶子,再加上那个神秘高手的策应,的确是件伤脑筋的事啊。”齐舜皱眉道。
“攻城我们不是主力,主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好不枉我们跑这一趟。因此,主公也应尽快抵达易京,而且一定要赶在袁绍那些大将的前面挑战公孙瓒。”沮授心中又已有了计算。
“这样做不仅要在众人面前战胜甚至干掉公孙瓒,还要在袁绍等人面前立威是么?”齐舜立刻就猜到了沮授的想法,“这样以后袁绍要是想动我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主公明见。”沮授道,“虽然阵斩公孙瓒的可能性不高,但只要能堂堂正正地战胜他,对我们的士气绝对有帮助,而且同样也能打击公孙瓒的士气,还能让那个神秘高手重新考虑下帮助公孙瓒的后果。”
“公与此计一石二鸟,的确巧妙。”齐舜赞道,“那好,我带着招司铁骑即刻启程,公与随后就过来帮我。”
他又转向陈宫道:“公台就留在中山,看着并州和冀州三郡。严纲新降,还不能太过信任。而且张扬能力虽然不错,可有你在我也比较放心。”
“属下遵命。”陈宫没有提出异议。临阵出谋划策是沮授的强项,有他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让我们打一场漂漂亮亮的攻城战,我与公孙瓒的大仇也将未来的这些天做个了断!”齐舜已下定了决心,决不让那个欺师灭祖杀害自己外公的凶手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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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玉麒麟流光掠影般的速度,齐舜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已来到易京城外兽王骑和龙骑的驻地,沮授带着招司铁骑将会在第二天赶到。
赵云和太史慈第一时间向齐舜做了汇报。他们驻守的是易京的西门,而南门是袁绍的主力,除了他亲自带来的八万兵马外,还有文丑的高阳军团。东门是张郃和颜良,实力同样不容小视。
易京城墙的坚固果然名不虚传。赵云曾经组织了两场骚扰性的攻击,可始终找不到办法用最小的伤亡来攻到城上。而且城内大量的白马义从也让赵云和太史慈无比小心,初冬的季节夜晚时间较长,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公孙瓒成功发动夜袭,那才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第十章 弃暗投明(二)
袁绍那边的动静也不大,想来也是在商量该如何攻城。在没有确定最理想的方法之前,他们也没有与赵云等人确认统一行动的细节。不过据赵云的估计,袁绍也应该不会等上太久,毕竟易京地处大汉严寒之地,若是把战事拖到隆冬,那对袁绍的打击将是极大。他们的士兵毕竟不像龙骑和兽王骑的骨干都来自更北的大漠,对严寒的抵抗能力会弱上不少。
当天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大清早齐舜就来到了易京的城门之前讨战。作为主帅原本不应去做这前锋的活,可齐舜的理由很充分,毕竟弑师之罪和外公之仇足以让他把公孙瓒杀上十几二十次。
听到齐舜讨战的消息,公孙瓒立刻就要出城迎战。可田予反对。他的理由很简单——齐舜已是剑圣,公孙瓒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此战败了,对士气将是极大的打击。可公孙瓒第一次没有听从田予的建议。他的理由也很简单——敌人都已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若是当个缩头乌龟,难道对士气的打击就不大?而且他自视甚高,再加上这些年的苦练和摇光破军枪的帮助,就算没有达到剑圣的高度也已是顶级大剑师,难道这两个级别就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他这一生都没有与剑圣交过手,因此对齐舜并不太过恐惧。
于是公孙瓒带着两万白马义从出了城门,与齐舜遥遥相对。
“公孙瓒,你这狼心狗肺的贼子!我外公对你有授业之恩,你竟丧心病狂地把他残忍杀害,还不自刎以谢天下!”齐舜看到公孙瓒,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若是知道公孙瓒的为人,当年在徐无山他也不会从鲜卑人手中把他救下。
“笑话!你说我杀了老师,又有何证据?难道就因你的一面之词,我就要承认?这又是什么道理?”公孙瓒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杀害卢植的凶手。
“你也不要抵赖,身为一军之帅脸皮如此之厚、性格如此之卑劣,你也算是我大汉第一人了。今日你我就做一个了断,我定要为我外公报仇!”若不是常年的教育,齐舜早已破口大骂。
他胯下的玉麒麟好似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怒火,神兽的威压瞬间施展。数十丈之外的神铰毕竟还只是八级怪兽,与玉麒麟差距甚远,差点就经受不住。即便有公孙瓒不停以真气安抚,它还是倒退几步,全身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以前的狂傲。
神铰已是如此,公孙瓒身后的白马就更加胆怯,无论马上骑士如何挥鞭,它们都不敢前进半步。白马义从自成立以来,还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不敢与人对敌。
公孙瓒眉头大皱,心中原本满满的信心也打了些折扣。他不是没听说齐舜的坐骑是匹神兽,可他就像从未与剑圣交过手一样,神兽也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现在连神铰都这么害怕,这场仗又该怎么打下去?
可既然他已出战,总不能打都不打就这样退回城去,那样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齐舜并没有给公孙瓒太多考虑的机会,只因他已冲了过来——不是率军冲击,而是一个人冲了过来!
他好似完全没有把公孙瓒和白马义从放在眼里,这两万人在他面前简直如同摆设。
齐舜人还未到,轩辕龙戟就已因与空气高速摩擦而生出了火光,随着气浪冲天鼓舞,笼罩着他,仿佛火焰中的煞神。
公孙瓒大喝一声,摇光破军枪向前平举,催动神铰也向齐舜冲了过去。神铰虽然心中惊惧,可主人的命令不得不从,只能发足飞奔。只是这次它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样喷火助战,仿佛害怕因此而恼怒了玉麒麟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齐舜把龙皇霸诀提升至顶峰,五行真气彩光怒爆,就算在晴日也是如烟花般在空中绽放。这一戟挟怒而发,正是他的绝招“鬼神灭绝”!
公孙瓒知道厉害,不敢硬接,连忙把神铰拨到一旁,只见他方才立身之处轰然巨响,地面上立刻被震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看到这一招的气势,公孙瓒也不禁乍舌。如果换作是他,恐怕就没有这个能力把地面震出这么大的坑来。而且齐舜方才仅仅用画戟就能在空中磨擦出火光,可见速度之快威力之大。想到这里,他对这一战的信心又减弱了几分。
其实这和齐舜的龙皇霸诀也有关系,因为赢政把真气和法术巧妙地融合到了一起,因此齐舜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真气与灵力的结合。以灵力来增强真气的杀伤力,再以真气来培养灵力。其实是这些年齐舜对操控灵力的经验越来越丰富,两者的融合也就更为顺畅。
“堂堂大剑师难道就只是个缩头乌龟么?”齐舜出言讥讽,“你若只会躲闪,那还不如躲在城里不要出来。”
公孙瓒长笑道:“我纵横天下这么多年,又岂是你这小儿能够激得了的?”
他嘴上虽这样说,可手上还是忍不住向齐舜出招,一出手就是他最强的绝招“爆裂地狱”!只见赤炎真气腾空怒舞,火焰飞窜,万千道眩光吞吐炸射,融合成一轮巨大的刺目光轮,向齐舜澎湃而来。
齐舜微微一笑,显然没有把这看似威猛的一招放在眼里。他体内真气鼓荡,龙戟破空横撩,五行真气与五行灵气相互激荡,“微明法”游走全身经脉,顿时把他提升到中阶剑圣的顶峰状态。
公孙瓒只觉泰山压顶,面前是一种几乎让他绝望的大力,而他自己的赤炎真气在这大力面前渺小得简直如同尘埃。对方的真气就好似从天而降的巨大陨石,而自己就好似无处也无力躲闪的弱小凡人,只有被砸死的命运。
这也只能怪公孙瓒太过冲动,对剑圣的估计也极为不足。如果他不是使出绝招而与齐舜硬碰硬,而是以试探为主留下后手的话,他应该还能多支持几个回合,而且也不至于受到多大的伤害。可现在他招式已经使出,而且正面与齐舜对抗,剑圣的实力又岂是他这个高阶大剑师能抗衡的?
第十章 弃暗投明(三)
一阵气血翻涌之下,公孙瓒的内腑已然受伤,若不是他强忍住的话,鲜血早就喷了出来。看着齐舜轻松的样子,公孙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战胜他了。于是赶紧一拍神铰的头,神铰心领神会,立刻调转方向疯狂逃窜。它早就对玉麒麟心怀恐惧,冲上来也是不情不愿,可现在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又岂能不卖命?
看到主帅落败,白马义从连忙呈攻击阵型向齐舜发起冲击。其实它们也不是想要齐舜的命,至少场中没有一个人敢有这样的念头。这样做无非是希望能在齐舜追上公孙瓒之前把他拦下,好能保护公孙瓒安全进入城内。
齐舜冷冷看着对面呼啸而来的骑士,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他只是从容地从乾坤袋中取出寂灭神弓,然后就已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射出了隐含寂灭幻术的箭。
这一箭威力强劲,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死意,摄人心魄。强大如和连都被这一箭射得重伤不治,公孙瓒又怎能闪避得开?
眼见这一箭瞬间就已来到身后,公孙瓒几乎连举枪拨打的时间都没有。他心中长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只听神铰长嘶一声,冲天而起,竟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寂灭神箭。不过箭矢入体的那一刻起,神铰的血肉就好似被瞬间抽空,原本雄壮的身躯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毛皮,显然已是没有命了。
公孙瓒大吼一声,目中饱含泪水。神铰与他并肩作战多年,这当中的情谊绝不是用言语能说得清。现在这个他最忠实的战友为了救他而倒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死得如此凄惨,又怎能不让他心痛欲绝?
白马义从连忙把公孙瓒围在其中,避免齐舜再射出第二箭。而齐舜也没有继续动手。这还是他第二次使出寂灭神箭,上一次其实并没有射中和连,只是寂灭幻术要了和连的命。而这次当箭矢真真切切地射到神铰的身上,而神铰被抽干了血肉的样子展现在他的面前之时,他的心中还是有些震撼的。他知道寂灭幻术的威力巨大,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幻术居然能夺去一个生命所有的精血。这也太过邪门了吧。
“你们不用怕,我今日已不想再要公孙瓒的命。”齐舜对白马义从道,“不过你们听着,我们已把易京包围了,你们若还是冥顽不灵,拼死抵抗,那明日的你们就是今日的神铰!”
白马义从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反驳,只是保护着公孙瓒缓缓退去。一场失败已是让他们颜面丧失,若是连主帅都不在,那这个城也没有必要再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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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舜战胜公孙瓒的第二天,袁绍就召开了战地会议,齐舜也受邀参加。
“伯禹啊,你昨日一战真是痛快,极大地提升了我军士气,当记上一大功才是!”袁绍说的好听,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他不是不知道战胜公孙瓒是一个极为露脸的事,可苦于麾下没有能有把握战胜公孙瓒的将领,就算以文丑之强也无法保证一战而胜之。现在看到齐舜的风光,他也着实感到有点酸酸的。因此他没有称齐舜为齐王,而是以伯禹来称呼,就是不想让齐舜的势头太过生猛,而“记上一大功”之说更是隐隐把齐舜看作是他的附属。
“本初将军客气了,我今日讨伐公孙瓒主要是为我外公报仇,谈不上为将军立什么功劳。”袁绍那点小心思齐舜又怎会看不出来,“昨日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根本没有撬动公孙瓒的根本,我们日后还要更努力才是。”
他的话说的不卑不亢,既告诉袁绍别把我当成你的部下,也提醒袁绍任重而道远。
“呵呵,呵呵,伯禹说的极是。这也是我为何要请伯禹过来商谈的原因。”袁绍干笑两声,“易京城高墙厚,的确是不易攻下啊。”
“本初将军可是有什么好的计策?”齐舜不置可否,只是反问。他在来之前沮授就已叮嘱他不要随便表达自己的看法,一切看袁绍的态度。
“良策不多啊。”袁绍叹道,目中却闪着光,“近日我与元皓正南等人长谈甚久,始终找不到易京的缺陷。若是强攻,恐怕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此城的确不易强攻,而且隆冬很快就要到了,那时天寒地冻,对守城方也有很大的优势。”齐舜也同意。
“而且我们担心的是公孙瓒未必会傻到在城内等死。他在易京中是准备了很多粮草,可这不等于他会永远和我们耗下去。他虽丢掉了幽州大部分的土地,可代郡等地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势头不对,他依然可以向北退却。一旦让他进入大漠,我们再想抓到他的难度就更大了。”袁绍的担心也不是多余。
齐舜沉默了下,想了想才道:“这个方面本初将军不用担心,过不了几日公孙瓒就会发现他北上的道路已被我封死,除了龟缩在易京之内,他已没有什么地方能去。”
袁绍的眼睛又亮了:“伯禹已有安排?能否说来听听?”
“现在就说出来还为时过早,本初将军只要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齐舜晦之莫深,他与袁绍本就互相都不信任,也没有必要把什么都说出来。
袁绍心中虽然不快,可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道:“既然伯禹有此信心,那我就等着伯禹的好消息了。”
他望着齐舜,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