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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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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老师像座冰雕一样地坐在地上,萧已经冻在了他的唇上。
    红杏扑通一下跪下来,厚厚的积雪被她跪出了两个深窝子。跟在她后面的妹妹们知道她和这个老师感情深,就一起劝姐姐别太难过了。红杏含泪说:“不,我不是难过,我是替他们高兴。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美美,你不觉得这是一副绝美的画面吗?”
    红杏掏出手绢想给成老师扶去脸上的雪花时,美美急切地说:“别动!”红杏回头看时,美美早已含了热泪,表情肃穆地描绘着这人间真情。
    看画的人哭了,画画的人也哭着。红杏看着落在美美那毛茸茸的睫毛上的雪花很快就被涌出的热泪融化了。她知道美美长大了,懂事了,就说:“美美,让姐来给这副画取名字好吗?”美美看了眼被大雪装扮的如童话世界般的五指山,把笔交给了姐姐。
    红杏换了只笔,用大红的蝇头小楷在洁白的景色里写下了两个字——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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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海边阁楼
    美美的作品《圣地》在全国“亚当”杯大赛中获得了金奖。 当她的老师秦海平把这一好消息告诉她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给远在家乡的姐姐打电话。海平老师见她这个慌张样子,一把拉住她问:“忙什么?得了这么大个奖,难道不表示一下吗?”美美回身看了老师一眼,已经年过而立的海平忽然发现美美的大眼睛了含满了泪花,他惊讶的问:“你怎么了?”
    美美笑了一下,眼泪却掉了下来:“没事,高兴的。秦老师你知道吗?这副画不光属于我,它还属于我的大姐,那是她心中的一块圣地。我得先让她知道。”海平松开了自己得意弟子的手说:“快去吧。我先去那里等你。”美美笑着点了下头,转身跑去话吧。
    今天不是周末,海边小店里不怎么忙。听着海水涨潮的声音,喝着爽口的啤酒,一碟油闷大虾,几盘清翠的小菜,红红绿绿的菜肴看上去就调人胃口。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临窗而坐的这对师生,虽然海平已年过三十,但和刚满二十一岁的美美坐在一起一点也看不出别扭来。也许是他玉树临风的气质掩盖了他年龄的原因,他们两个第一次走进这家小店时,老板娘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叫金童玉女,什么叫天做之合,看看眼前这对人儿吧!
    老板娘是从国营大饭店里撑出来自己单干的,她毕竟见过大世面,把个小小的店面搭理的有模有样的。尽管在大饭店里她也见过不少俊男靓女,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般配的一对儿人。她过去见过的俊男靓女,不是男的丑就是女的胖。像这样让人赏心悦目的一对真是难得。
    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老板是懂得如何管理饭店的,她的店面虽小却让她收拾的干净利索,典雅温馨,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海平就是喜欢她这里的情调加上临海的好景色,才经常来这里排解心中的郁闷的。
    上身穿天蓝t恤,下身穿白色牛仔裤的美美简简单单的把体恤往裤腰里一塞,那勾人魂魄的美人腰线条毕露的被逼了出来。这是海平送给美美的生日礼物,今天她是头一次穿。就连今天这披散开的秀发也是为了海平而做的。这一切海平当然清楚,他曾经夸赞过美美的秀发。
    那是美美刚入校不久,一身土气的美美刚洗完了头,去打水时碰见了这个同样来打水的老师。老师看了眼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学生。在班上他们已经认识了。可是,今天这个学生与往常不同,妩媚得让人心动。是她那变白了肌肤的原因吗?搞艺术的当然是最会欣赏人的,他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出是美美那一头秀发的原因。
    美美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也来打水,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也太失礼了。她赶紧用手拢了一下头发,红脸着说:“老师,您也打水呀。”海平看出了她的窘迫,笑了一下说:“把头发散开挺好的,有时间去理发店打理一下。”美美没想到老师会夸赞自己,更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出来,如果被高中时的老师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骂自己才怪哩。等老师走远了后,美美赶紧跑到一个鱼池边上照了照自己,果然看见里面的自己真的不难看。可是美美是个爽直的性子,她喜欢利利索索地把自己的头发扎紧,连一根也不留。因此,她本来就显大的额头看上去就更比一般人的大不少。
    今天,她特意选择了这个发形当然是有目的的,她要让自己的爱人看了舒服才好。虽然她没有像班里的其他同学那样轰轰烈烈的谈恋爱,但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了,尽管这爱有些不光彩,但她控制不了自己。自己爱的人已经身不由己了,他已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人了。她知道这样的爱不能张扬,只能偷偷地埋在心底里,只能在睡不着觉的时候,像欣赏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一样慢慢展开,细细观赏。像啜饮一杯清淡的绿茶,又似品咂一杯陈年老酒,滴滴浓香穿肠过肚,人醉在其中……
    她同样感觉到了海平对自己的爱,她绝对相信。女人的感觉是灵敏的,无须语言,只凭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也说不清楚,自从那次打水之后,他看见自己时总要多留意一下,她也就在他的留意中变得慌里慌张的,心跳加快了,脸也发烧,走路的姿势也不自然了,好象腿脚都不听指挥了,好象他的眼光有魔力一样能打乱自己的脚步。他不仅乱了自己的脚步,也乱了自己的心,每节课她都希望是他来上,只要看见他,心里就欢喜,恨不得把他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吃进肚子里,印在脑子上。可是,上别人的课她就没精神,自己不是走神就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也就从这样的感觉开始,她开始注意同学们对他的议论了。
    在同学们的议论中,她知道他的妻子是这个大学校长的女儿,人不漂亮,但傲慢得很。就是这桩婚姻让他这个乡下来的大学生有了留校的机会。听说他的老婆挺厉害的,使唤他像使唤一个保姆一样。什么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活他全包全揽,他不但要干好自己家里的,老丈人家的活也由他全包。身为一校之长的老岳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请了个保姆来家。由于两家挨得近,少不了互相帮忙。有一回海平的妻子出差了,保姆就主动给海平家收拾了下卫生。没想到回家找不见自己东西了的妻子,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这样的结果老岳丈只能辞掉了保姆,恢复了海平的“兼职”。这样,他的妻子要什么都是张手就来。同学们说他的妻子这样是害怕他有业余时间去接触其他的女性,生怕他有外遇。所以,他们夫妻结婚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见仪表堂堂的海平老师有什么绯闻。
    自从美美引起了海平的注意后,他本来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也泛起了波澜,他平生头一次有了不安分的想法。他主动去接近这个从革命老区走出来的女孩,想接近她的念头就像母亲在世时想回家的念头一样,片刻也不能等待。可是,他知道自己头上带了一个紧箍咒,他是没有自由的。好在美美是他的学生,他有许多正当的理由来接触她。好在单纯的美美也不复杂,每回自己以讲评画稿为由请她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她都如约而至。像一阵清风,如一抹早霞为郁闷的自己带来凉爽和朝气,如一股清泉滋润自己干枯的生命。他在她的青春中反照着自己,自己这样的生活不是自找的吗?不是自己有目的的去接受这桩婚姻,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苦酒不正是自己一手酿成的吗?
    看看这样年轻单纯的女孩,看看这样甘美耀人的青春,自己羡慕、彷徨。自己的青春已经被琐碎的柴米油盐消耗饴尽了,自己的理想志向也像消失的岁月一样无影无踪了,他都想不起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青春年华。他感觉自己老态龙钟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头,一点儿激情也没有了。是什么磨灭了自己的青春岁月,又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激情?虽然自己一直为学生讲着课,他知道那是没有生命力的例行公事而已。他知道自己的课讲得不生动,所以,学生们爱听不听,他的画笔已经长了绿毛,都要霉烂了。他自己是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人怎么可能再配提起画笔,他感觉自己除了还能呼吸,还能为他所谓的家庭提供些优质的服务外,他就是个死人。死人怎么可能会作画,即便是被强迫着画出点带颜色的东西来也是一堆垃圾,那不叫作品。作品是有生命力的,它能表达作者心中的感受,能引起观赏者的共鸣。一个麻木不仁的人,怎么可能有灵感,他已经好久没有真正的搞创作了。
    他忙于买菜做饭,他要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以便使有洁辟的妻子满意,他还要记住把妻子的东西收拾到哪里去了,好准备她随要随到。他这样的付出是想维持一个和睦的家庭,好让自己可爱的女儿快乐,让对自己有恩的岳父满意。他的才华就这样消失了,他的青春就这样磨损掉了。虽然他的外壳还是年轻的,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老的没了牙齿,连松软的暴米花也咬不动。他记得自己是喜欢吃这个东西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没钱给他买水果,母亲听见外面像放炮一样“砰”的一声响后,就朝自己谄媚的笑一笑,用茶缸从玉米缸里取出一些,拿一毛钱乐颠颠跑出去。每当此刻他口中就有多余的水分分泌出来,那是自己肚里的谗虫供出来的。当母亲把热乎乎喷喷香的爆米花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先捏起一粒,送到母亲缺了牙的嘴里。看见母亲笑成菊花的脸由于用力抿着儿子孝敬她的食物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比爆米花还香甜。
    那样穷苦的日子倒成了他今天回味无穷的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顺着时光的隧道返回去,和母亲姐姐再过那清苦的,但很温暖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是在母亲和姐姐这两个吃苦耐劳,又敢于奉献的女性供养起来的,她们俩那母性的爱将他养成了懒惰的性情。所以,他除了学习几乎什么也不做,直到他成了校长家的女婿,他像脱胎换骨一样从一个被宠的“王子”变成了低声下气的“奴才。”
    他把自己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埋没在柴米油盐中,宰割在呼来喝去上了。他感觉自己是这家人菜板上的一块肉,谁想吃了都可以过来咬一口,吃了还嫌味道叟,能咽下去就是给自己面子了,哪还轮的到自己抱怨。你抱怨什么?一个大山里的穷孩子能在这样美丽的城市里落脚,可以说是一步蹬天了。有多少人羡慕你,将来你还要靠人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你得一步一叩首地感激人家才行,即便得用自己身上的肉,忍受凌迟般的痛苦,你也得用自己的灵魂来感恩。你还要什么尊严,要什么激情……激情和尊严是你这样人该有的吗?你早就是废人一个。说形象一点,早就是一个任人指挥的机器人,里里外外早让人家给彻头彻尾地换了零件,连孩子的姓氏也不是自己的。为这个他常常感觉对不起自己的母亲,她为了不使自己改姓,年纪轻轻守寡。尽管日子艰难,但她始终守着失去顶梁柱的家,一个人将姐姐和自己拉扯成人。尽管姐姐后来成了她得力的助手,但在她成人以前,母亲是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他感觉母亲的去世和他女儿的姓氏有关,当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校长挑中后,先是惊喜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后来她又担心,她知道婚姻向来是木门对木门,柴门对柴门的,这样大的门第之差,儿子的日子会好过吗?母亲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校长挑中的不止是一个有才华的女婿,还看中了他的仁忍的好性子。被自己娇纵坏了的女儿只有嫁一个没有性格的男人才能把日子过安稳了。人都说知子莫若父,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也只有自己清楚,为了她,他宁愿忍受孤独,也不想续弦。这个父亲为了女儿可以说是无所不想了,唯一没想的是人家的孩子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尽管生活上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但父母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
    当婚后的儿子单独回家看望老母亲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儿子的地位:当远在乡下的母亲想看一眼自己的孙女,千辛万苦的攒足了钱,由女儿搀扶着走进儿子的家时,反光的地板让她不敢轻易挪动半步,娇嫩的孩子人家也不让她动一指头。她千针万线缝制的几件小衣服被随手扔在一边,刚好外出的儿子没看见已经重病在身的母亲,而母亲已经看见并明白了他走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婚姻,是失望加速了母亲追赶父亲的脚步。他知道是自己让母亲即便见到了她为之守侯一生的父亲也无言面对后,他痛苦失声。
    母亲的葬礼上,乡亲们不解的看着这个已经结了婚但始终是一个人回家的孩子。乡邻们是善良的,他们没有难为他开口。他们更可怜这个守寡一生的女人了,他为此心理上像压上了座山一样的沉重。幸亏和母亲一样热爱着自己的姐姐宽慰自己,要不他真想随了母亲去赎罪。
    面对这样一个有才情有活力又靓丽的女孩,逝去了的青春又回到了这个未老先衰的人体内,当他以给美美介绍工作为由将她约到这海边小店时,酒后的他冲动地放下酒杯说了句:“你给我做模特好吗?”
    正慢慢咀嚼着菜肴的美美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她明白这就是他给自己介绍的工作后,她感到即兴奋又难为情。虽然她曾不止一次的临摹过人体,尽管她知道那是艺术,可是……
    美美睁大了毛茸茸的的眼睛,那黑得透亮的眼球里满是惊疑。海平被这样的目光刺激得站了起来,他等不得这个姑娘答应了,伸手拉起她说:“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作画的欲望了,来吧,你来给我做模特!我想画了!”
    美美发现了敬爱的老师的秘密,她被老师拉上了阁楼,看见了属于他的一片天地。她惊喜的观看着这里,这是海平老师偷偷租赁下来的小阁楼。这是他苦闷时来这里喝闷酒的时候无意发现的。那天他醉得厉害,老板娘问不出他的住址,生意又特别的好。为了不耽误生意,她只好把他送上了服务员住宿的阁楼。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躺在小船里。因为身体在摇晃,海鸥在鸣叫,还有浪涛拍岸的声音,浪花拍打得自己的摇啊晃的,自己像睡在摇篮里一般这是他醉酒的原因。他欢喜的扑向船边,没成想脑袋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他抬头看见了屋顶。这么矮的屋顶,这是哪里?他仔细打量起来,发现了床铺和女孩子用的化装品。这更让他疑惑了,当他看见了门洞后,想出去。可是门是反锁着的,下面断断续续传上喝酒人的声音来。
    他极力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也没有,什么印象也不存在。他感到胃里像有团火一般的烧得自己口渴的厉害,他听见窗外的海浪声,特别想喝水。这时,门开了,通情达理的老板娘给他送上一杯冰镇的糖水来。那是他有生以来喝到的唯一一杯甘露,老板娘的温情,和这杯解酒糖水的作用,他很快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他一下子喜欢上了这里,这里的温馨,这里的隐秘,还有这里的风,这里的海……他忘记了尴尬,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说:“把这里租给我做画室好不好?”
    风韵优存的老板娘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的问他:“你是画家?那好,我不收你一分钱的房租,只要你空闲时教教我的儿子。”当时海平就笑了,他不明白是老板娘的殷勤吸引了自己,还是这临海的,又隐秘的空间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作用,他义无返顾的喜欢上了这里。这种尖顶圆窗的,有点像养鸽子的人家做的屋顶一样的阁楼正好可以给海平提供一个静寐,可以想想家乡,可以哭一哭笑一笑的地方。
    海平在这间阁楼里支起了画架,但始终没有作品出来,他道是尽心尽力的教老板娘的儿子做了几副像样的画,也算是没白占用人家的房子。老板娘很感激海平的尽心,她发现这个画家除了星期日来教教儿子,很少有时间来作画,不过她一直信守着诺言,另给服务员租赁了住处。当有一天看见他带了和他如此般配的女孩子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他租赁的真正目的。不过她没有因此瞧不起他,从他喝闷酒上看,他是个苦闷的画家。从他对儿子的尽心尽力上看,他又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人。对于其他的,她不想过多的干预。
    当他第一次拉美美走进他的画室时,他和美美是一样惊慌的,他怕这个小同乡拒绝自己,更怕自己的提议会吓跑了她。可是,当他借助酒的力量,将自己“蓄谋”已久的事情说出来后,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拉她上了阁楼。这一刻,是他们指尖与指尖碰撞的一刻,是惊慌与慌乱交叠的时刻,他们震颤的之间已告知了彼此。可当他们踏入这狭小的空间后,惊慌忽然消失了,他们感觉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亲切。这里空间很小却能远眺大海:这里被海浪摇动却又稳馨可人:他和她可以享受大海的波澜壮阔又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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