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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为了笼络她的家中人,还替她父亲另外续娶了两房妻妾!
那她的娘亲,以及她多年的辛苦,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露得知这消息时,其实并不相信,早就派人去打听了,可却始终没有回复。
如今虽然心有怀疑,可面对花慕青的刻意提起,还是只做提防,“你想作甚?我虽如今与皇贵妃娘娘有了嫌隙,可也不是旁人想挑拨便能挑拨得了的!”
花慕青只做惊讶地瞪了瞪眼,随后无奈摇头,“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宫人当中,有个正是姐姐老家漷县的,前年才入的宫,怕是对漷县的事比较了解,所以姐姐若是有什么想问的话,可以找我宫里的那个奴才问问。也免得姐姐在这深宫里,什么都不知晓,受了苦受了委屈,自己心里都十分不明白的。”
白露皱眉。
花慕青这样的行为,其实与挑拨无异了。
谁又能保证,这宫人是不是受了花慕青的吩咐,要故意在她面前说些什么呢。
正要拒绝中。
花慕青身后的秀喜,已经含笑拉了一个身穿粗布宫群一脸小心战战兢兢的女子走了上来。
白露一看,登时就傻眼了。
“红英?红英?你是红英?!”
白露一下子冲过去,抓住那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何时进宫的?如何不来寻我?!”
这人是谁?
本是花慕青让鬼三去调查白露家世时,无意发现的一个人。
名唤红英,漷县出身,乃是白露的大弟,白世勇的未婚妻。
花慕青将她从洗衣局捞出来,放在跟前已经有段日子了。
如今,刚好用得上。
听到白露问,红英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连连摇头,满脸的畏缩不敢言语。
白露抓着她,连胜问:“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告诉我啊!你快说啊!你为何会进宫?世勇呢?还有,我娘我娘,是不是已经离世了?”
提前预祝,元旦快乐。
第两百五十四章 故人的指认
红英含着眼泪,终于,爆发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道,“白露姐,阿娘她,阿娘她,早就离世啦!”
白露一下子瞪大眼,浑身僵直,不可置信地推了一把红英,“不可能!你胡说!你连同那个女人,想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红英却哭着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颤声道,“是真的,白露姐!白叔将你卖掉的头一年,家里就被他又赌光了。阿娘藏着一点子私房钱,本想将来你要是到嫁人的年纪了,就拿那些钱看能不能求个恩典,让你回家,也好嫁人过自己的安稳日子。谁想这钱竟不知为何,被白叔知晓了,便打了阿娘一顿,将那钱抢去,又全都输了。阿娘那次被白叔打得太厉害,又没钱治病,不到一月,就”
“不可能!”白露尖叫,再次推开红英,“你胡说!”
太液池那边,杜少凌看着这边的动静,问道,“福全,后宫最近发生何事了?”
福全上前半步,将最近后宫之中传言白露的事情,告之了杜少凌。
杜少凌听后,并没什么神色。
只是视线,放在那边一直安静站立,神色宁然却略带清冷的小丫头身上。
那个样子,那副神情。
实在跟那个女人,太像了!
这一出,也是她设计的么?
这边,白露疯狂地摇头。
红英还在继续说道,“白露姐,我知道你不信。可这事,整个漷县的人都是知晓的,你若不信,只管让人回去问,红英绝对字字无虚!”
看红英这般指天画誓,白露从悲愤中,才缓缓回过神来,含着泪看红英,“那你缘何,会在宫里?”
红英一听,再次痛苦地落下泪来。
摇摇头,说道,“白露姐,你不知晓。自从阿娘去世后,白叔就越发赌得厉害。还跟世勇说,要把我先迎娶进门,然后做那些暗娼的活计,好挣些钱财,养活他们三个男人。”
白露再次瞪大眼。
“那你”
红英哭着说道,“我娘也是悄摸摸地打听出来白叔的打算,就赶紧让我连夜跑了。我左思右想,没有去处,只好来到京城。前年,得了一个进宫的机会,就跟着进了宫。本想投奔你的,可却叫”
红英说到这,像是很害怕地又缩了下,才小心地说道,“却不知道得罪了哪位贵人,被罚去了洗衣局。直到前一阵子,才让慕嫔挑中,在悠然宫做了个三等的宫女。”
得罪哪位贵人?
白露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花想容察觉了红英的出现,不叫她告诉自己家中真正发生何事了!
这才将人打发去那永无出头之日的洗衣局。
如今,她也不想理会花慕青把红英从洗衣局捞出来到底是为何了!
于是又问,“那我爹是不是真的续娶了旁人?还有世勇和世强,他们如今又如何?”
就算这几人曾经商量要把红英娶进门,做那腌臜下作的行当。
可白露关心的,还是只有这几个亲人。
红英哪里没有听出,她看了眼花慕青,从怀里,掏出一叠信,递给白露,低声道,“这是我娘拖代笔的先生,这两年写给我的信。也说到了你家里的事,你看看吧。”
白露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封。
她跟在花想容跟前,是学了一些字的,大体都能认得。
粗略扫了一张,当即浑身发抖地几乎站不住。
那神情真如五雷轰顶,形神俱暗。
花慕青有些不忍地说道,“姐姐,如今你也莫要难过了,事情既已发生,也该想想如何面对才是。当年我娘亲过世时,我心里也是苦不堪言,唉”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
已经走到两人附近不远的杜少凌,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花慕青这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装的跟小白兔似的。
这一下手,就是狠招啊!
花想容倒是真遇到了个对手。
也好,免得那女人,仗着手里有个琳琅阁,便越发肆无忌惮的。
看了眼福全。
福全立即上前,“皇上驾到”
花慕青早已察觉,却立即做出慌张的样子,回头看到杜少凌。
立马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神情,左张右望地掩饰了一瞬,才福身,底气不足地说道,“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白露擦了擦眼泪,跟着行礼。
周围的奴才全都跪了下去。
杜少凌瞧着花慕青纠结地捏着的帕子,差点笑出来,摇摇头,走过去,只做什么都不知地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啊?这般哭哭啼啼的。”
白露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
却也是知道规矩,泣不成声地说道,“原是遇到故人,提起家里的一些事情,一时感伤。不想惊扰陛下,是嫔妾的不是。”
杜少凌点点头,又看了眼依旧低着头保持行礼姿态的花慕青,那震颤的睫毛,轻咬的下唇,明显地不愿抬头叫自己瞧见她的慌乱呢。
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亲手扶了她的胳膊,说道,“都起来吧。”
花慕青站起来,却依旧垂着眼,不与杜少凌对视。
白露无限娇怜地抬起头,看见的竟然是杜少凌深情款款地瞧着花慕青的模样。
心头一阵嫉妒酸涩涌过。
再次带着哭音可怜的模样说道,“陛下,也是嫔妾今日得巧,刚好遇到慕嫔,不想她的宫里,竟然正好有个与我相识的故人。这才全了嫔妾的思乡之情。嫔妾真该好好感谢慕嫔。”
这话听着是感激,实际里头的埋着毒呢。
这故人若真只是无心也就罢了,可若是出了什么干系后宫的其他岔子。
那么,挑出这个故人的花慕青,自然就是别有用心了。
白露是在故意说她花慕青瞧着是个温柔纯白无辜毫无算计的单纯女子,其实内心算计心机阴谋诡计绝对深藏不露呢!
花慕青一咬唇,偷摸摸地看了眼杜少凌。
却正好对上杜少凌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睛。
心头一恶,面上却带上更加的窘迫与被戳破的慌乱,连忙转过脸去。
张了张口,“我,我,嫔妾真的只是偶然听到后宫议论,这才想起内务府给我安排了这么个人,便找来问问,谁想这人居然正好是白才人的故人”
说着,大约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竟是都说不下去了。
可她的话里,却分分明明地说过,这人,是内务府安排给她的。
内务府如今都在花想容的掌控里。
难道说,这人是花想容故意放在花慕青的宫里的?为什么?
是为了挑拨花慕青,还是别有其他目的?
白露皱了皱眉。
她能想到的事,杜少凌却能想得更多。
笑了笑,说道,“不过就是个宫人罢了,内务府安排,想来也是巧合。”
明显着是帮花想容说话。
花慕青早已猜到杜少凌如今受制于花想容,表面的功夫定会为她做足。
而白露却眼中露出不满与嫉恨。
好歹宫里也待了几年,知道装模作样,勉力笑了笑,“是,皇贵妃娘娘乃是后宫之首,定然不会为一个宫人这般周计。”
这话已经有针对的意思了。
杜少凌温笑着,看向白露,说道,“白才人,你的事,朕也听说了些。”
白露一听,心头一暖,眼眶红红地看向杜少凌,“多谢陛下关怀。嫔妾”
哽咽难言。
花慕青低头掩下眼中讥笑。
杜少凌又道,“虽说你家中之事,如今已是无法挽回。可到底事情如何,未经过查证,也不能听由旁人道听途说。”
白露一怔这话
“你从前在皇贵妃跟前伺候过,应该也知晓她最是个软和的性子。从来不与人争抢,实在是逼不得已才会多说几句。如今她又是这般地位,想要攀扯她陷害她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白露有些傻皇上是要维护那个害了她多年不知娘亲已故的女人么?
接着便听杜少凌又道,“此事,依朕看来,只怕是有心人利用。你的母亲既然故去多年,终是再不能还。你不如好好地,莫要多难过了,也算是对你母亲的一个好好交代。”
白露愣愣地看着杜少凌。
在后宫这么多年,第一次与皇上说这么多话,却是听他维护那个让她满心愤恨的女人。
什么最是软和?什么被攀扯被陷害?
“皇上,她分明”
“皇上,”花慕青突然出声,打断了白露即将说出口的话,声音糯糯,“既然是有人存心加害皇贵妃。皇上应该要命人好好调查一番才是,不然,这如果坐视不管,只怕后宫之中,将来针对皇贵妃娘娘的人会更多。只怕皇贵妃娘娘防不胜防,那该如何是好啊?”
杜少凌瞧着身旁的这少女。
声音绵甜,青稚涩嫩,眉眼之中渐渐抽条的媚眼情丝,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澎湃而生机勃勃地彰显在她精致美妙的五官中。
等着有心人,将她好好地从枝头采摘下,揉进怀里,化作自己的血肉。
偏偏这少女对自己如今的祸国美色丝毫不知。
只是无辜又单纯地看着自己,用那样一双水漾的眼睛,勾111引着他。
第两百五十五章 青儿
他微微一笑,点头,“慕嫔说的是。”
白露心头一动,看了眼只做羞涩模样的花慕青,眼神有些复杂这事一旦真正开始调查,只怕花想容藏得再好,有些事,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她刚刚差点就说出花想容的那个私牢。
若是说出,不管杜少凌信不信,可她这个背弃旧主忘恩负义的奴才,可就再无活路了。
不说杜少凌会对她如何看,而且,后宫之中其他人,只怕对她只有嫌弃鄙夷。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说出花想容有私牢,杜少凌也不会仅仅因为她此时激愤之下的一人之词,就去查处华榕宫。
所以,刚刚若不是花慕青拦了一句,只怕她现在自己已经将自己逼入死路了。
这花慕青,到底想干嘛?
她看了眼花慕青。
正好这时,杜少凌在吩咐福全调查白露家中事,而花慕青,却转过脸来,一双秋日瑰丽的脸上,浮起一抹让白露更加看不透的微笑。
她皱了皱眉。
那边杜少凌吩咐完福全,又对花慕青说道,“今日难得闲光,慕嫔陪朕走一走?”
自然无人敢反对。
花慕青福身,“是。”被杜少凌扶起。
转而又对一旁的红英说道,“你既然是白才人的故人,不如就去她跟前伺候。到底比旁人更贴心些。陛下,嫔妾可以把这人送给白才人么?”
杜少凌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笑了笑,“你高兴就好。”
红英当即跪下,“谢皇上和娘娘恩典。”
花慕青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白露笑了笑,转身,跟着杜少凌,朝御花园的另一头走去了。
白露站在原地。
自始至终,杜少凌对她多一分的关怀与眼神都没有。
唯有的恩典,还是花慕青开口求来的。
甚至杜少凌对她说了那么许多话,也只是暗中警告她,就算她家中的事,真的跟花想容有关系,也不要想攀扯上她。
否则,只会落个有心加害皇贵妃的罪名。
她此时心如坠寒窟花慕青也就罢了,那样一番姿色,背后还有个慕容尘。
可她花想容,又算什么东西?
花家倒台,上都护府如今龟缩不动,她手里的东西,也全都是从云后手里抢来的。
内心那般恶毒,对待她们这些下人就像对待畜生一般。
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要压着她?
这时,红英已经爬起来,走到白露身边,看着她的神情,瑟缩地捏了捏手,低声道,“白露姐”
“我如今是伺候皇上的嫔妃!”白露猛地说道。
红英登时涨红了一张脸,嗫喏了半天,才更加小声地说道,“白才人,白叔若是知道你如今发达了,恐怕”
白露不耐地皱了皱眉,“知道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到京城来投奔我来?”
白露不知,这话,之后竟然一语成谶。
她的命,也在不久的将来,被那几个从未对她念过丝毫亲情的人,害得凄惨而无,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再说花慕青陪着杜少凌,在这秋日的午后慢步御花园繁花似锦的盛景中。
暖阳高照,风高气爽,满园香气四溢。
她低着头,小心谨慎的模样,不时偷偷瞄瞄身旁的杜少凌。
可偏偏这位天子,一副高深莫测的笑,一直闲闲地看着周围的风景,仿佛真的只是闲情散步一般。
她终于忍耐不住地一咬牙,低声唤了一声,“陛下。”
杜少凌唇角笑意加深,转脸看她,“嗯?”
“我”花慕青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全是涨红了的羞赧与窘状,踌躇了一会,才终于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刚刚,是故意将那宫人,送给白才人的!”
杜少凌眉头一挑,却故意惊讶地问道,“哦?青儿竟是故意的?”
青儿?
花慕青呆了一瞬显然是被恶心到的。
杜少凌却笑意加深,“朕以后,就唤你青儿,可好?”
不好!
花慕青咬了咬唇,羞得脸都快滴血了,“陛,陛下高兴就好。”
杜少凌笑出声,捏了下她红润润的脸颊,“所以,青儿为何故意把那宫人送到白才人跟前?”
花慕青心里冷笑装!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了,却分明要逗着她说出来!
就陪你演戏又如何。
“我”
花慕青这下不止脸上泛红,甚至连眼底都氤氲出了几分水气。
她看了眼杜少凌,然后低下头,轻轻地说道,“我心里有怨,陛下。”
听到她的话,杜少凌显然愣了下。
却不是被她的惊人之语惊到,而是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骄纵四方的女子。
提着一把剑,对准他的胸口,满脸骄气怒气地骂道,“杜少凌,你让我心头生恨,生恼,生气!你如何能这样对我!”
那是他们刚成亲不久,先皇又给他赏了几个妾氏。
他有心刺激她,便去了一个妾氏的房里。
事后看她竟然气得要拿剑刺死自己,偏偏又泪水不停下不去手的模样。
杜少凌简直都快欢喜疯了。
原来她也会在自己跟前露出这样无助又软弱的模样来啊?
那个得尽上天宠爱的女子,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会露出那神女不该有的痛苦失望来么?
杜少凌的眼前全是往事回忆。
花慕青却不知他这神情是什么意思,略默了片刻后,还是说道,“嫔妾怨皇上。”
杜少凌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他不恼,反而隐隐有一丝喜悦与高兴。
点点头,微笑宠溺地问:“青儿怨朕?为何?”
花慕青咬了咬唇,这个动作,又让杜少凌想起那女人,也喜欢这样咬唇。
“因为”花慕青的眼珠子都挂到了眼角,她抬起头,看向杜少凌,“因为,陛下这么许久,都不来看青儿!”
后宫的女人,为的,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