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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与太医立刻后退,最后龙床边,只有一个还不肯离去的福全,以及龙卫首领。
花想容扫了两人一眼,对柳如水道,“你可以说了。”
柳如水笑得更加无可奈何,摇摇头,才说道,“此压制蛊毒的的药草,名唤花喜雀。”
“花喜雀?”花想容从没听过这个名。
柳如水笑着点了点头,“花喜雀,因为草叶上的花纹如同喜雀翎羽,所以得名如此。这草生于南疆,有剧毒。”
说到这时,看到福全神色骤变,又笑了笑,说道,“不过正好能以毒攻毒,攻克陛下身上的毒素,暂时压制这蛊毒一段时日。”
“只能压制?不能解毒?”花想容又问。
柳如水笑得越发深意悠远,又扫了眼龙床上的杜少凌,才慢慢笑道,“自然不是。只要让陛下体内的毒素压制下来后,再寻个处子之身的女子,与陛下欢好,那毒素,便自能从陛下体内转移到女子身上。陛下的毒便能解开了。”
这样的话,一个女官竟然就这么毫无遮掩地说了出来!
旁边的龙卫首领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
花想容倒是无所谓,只是问道,“那承受毒素的女子”
柳如水一笑,并未回答。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
花想容看着她,猛地想到了最适合给慕容尘解毒的女子不就是她那位屡屡侍寝未成,还是处子之身的妹妹,花慕青么!
登时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来。
看着柳如水,满意地微笑,“既如此,你便安心与众位太医给皇上解毒。”
然后又看向福全,“福公公,传个圣旨吧。”不等福全回应,又道,“让九千岁尽快带着青妃娘娘回宫,陛下的身体要紧,此等关乎社稷江山之事,身为妃子,自当要做表率才是呢!”
她的语气随意而淡然。
完全不把刚刚柳如水暗示的意思当成一回事。
可福全和龙卫首领心里都明白花想容这是想借机除去花慕青。
福全看了看龙床上的杜少凌,点头,“嗻。”
花想容点点头,笑得越发高兴。
殿外。
端着药碗出去的小宫女,被瑶姬拦住,立刻行礼,“姑姑。”
瑶姬伸手,“这个我拿过去,你去前头,给皇上寻一些安神的香料来。”
小宫女不疑有它,便将药碗递给她,匆匆走了。
瑶姬转移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迅速将药渣收好,又左右看了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向御书房。
此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杜少凌那边,趁着夜色,倒是个绝好的机会,去御书房走一趟花慕青吩咐她寻找的虎符,该是藏在御书房里。
西市,田老的铺子,后屋,软榻上。
慕容尘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花慕青后背上展现的图像。
那蛛的纹路,错综交错着,却又以极其规律的走向,一点点地舒展开来。
像是被药效刺激了血脉,从她的肌肤内里涌现出来。
明明之前每次承受天阴之功的功毒时,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纹路,难道是曼陀罗花药效的原因?
花慕青又是一颤,慕容尘立刻回神,轻轻按住她心脉的位置,将她转过来,抵住她的牙关,不让她咬到舌头。
汗珠如水,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光果的肩膀上。
她终于是喘出一口气,再次瘫软了下去。
慕容尘看了看她,再次将她转过来,这一次,却能看到那图象,已经隐隐约约地残留在她光腻细嫩的后背上了。
可依旧模糊不清。
慕容尘皱了皱眉,刚要细看,却在这时,门外响起田老惊讶的声音,“丹姨?您怎会大驾光临小的这铺子?”
还有人被田老以小辈尊称的?
听他语气,这人必定在这西市地位十分不凡。
慕容尘眼瞳一深,将花慕青用被褥包起来,转眼,看门口的方向。
果然,那脚步声直直地走过来,只听到一个女子不年轻可也不上年纪的声音响起,“开门。”
“丹姨,这”田老迟疑。
小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田老头,你害怕啥。主子不过想跟那位九爷说几句话,你还不知道主子的规矩?”
田老还在挣扎,可里头慕容尘已经开口,“田老,让人进来吧。”
田老这才踌躇着抬手,推开了门。
慕容尘抬眼,便见门口走进一个约莫二十多岁年纪的女子,丹凤眼柳叶眉,面容秀丽并不出众,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子,竟然也能让田老以晚辈相称,可见其实力不凡。
尤其那番举止气势,更见不俗。
“九爷,这位是丹姨,西市的主子。”田老在后头说道。
慕容尘点点头,“不知西市主人亲自前来,是有何事?”一手看似随意地放在身旁鼓起的被褥上,实则却是完全的保护姿态。
丹姨笑了笑,抬了抬手,小草即刻上前,将田老拽出,拉上了门。
慕容尘眉眼未变。
丹姨却是笑着走过来,居然客客气气地朝慕容尘福了福身,浅笑,“不知是九千岁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慕容尘挑了挑眉。
便见她又拿出他方才给那老鬼头的玉牌,笑道,“底下的人不晓得殿下身份,胡乱来了,让殿下带来的小姐遭了罪,该是我来亲自赔礼才是。那花,便当是赔礼了,不当收殿下的酬金。”
慕容尘却没接,而是看向丹姨,“有买有卖,本就是本督自愿买下,所受之果,也是本督该受,何来赔礼道歉之说?”
丹姨笑了起来,“殿下果然好气度,是我小人之心了。”
慕容尘扫了眼过去,“西市主人前来,怕是不止为这一点子小事吧?”
丹姨轻笑,“倒是瞒不过殿下,而是有一桩生意,想与殿下商谈,不知殿下”
话没说完,慕容尘护着的被褥底下,忽然一阵剧烈颤抖。
比之前更加痛苦难受的叫声传出来,花慕青猛地挣扎起来,竟一下掀翻了身上的被褥,露出半个肩头出来!
慕容尘立刻将她盖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然而,那肩头上倏然露出的痕迹纹路,却已让丹姨含笑的脸上,陡然色变。
她惊讶地看向慕容尘,突然说道,“此女,乃是兰月后人?!”
这一句话,让慕容尘也是大惊花慕青是兰月古国的后人?!怎么会?!
可他只是蹙了蹙眉,仿佛不悦地以幽眸扫了眼丹姨。
诡冷之色,毕现无毫。
丹姨这才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了顿,歉疚一笑,“殿下放心,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慕容尘没搭理她,只是安抚着花慕青,以手掌触碰她的背心,微微释放出一点天阴之功,让她周身的痛苦得到缓解,再一次熬过这次的药效,昏迷过去,才轻轻地将她放下。
让她趴在被褥上,露出后背肩膀的一点点肌肤上的纹路出来。
刚刚惊现之中,那肩膀上原本只有纹路的痕迹旁边,又出现了几个如同花瓣一般的痕迹,像是某种上古难懂的字。
慕容尘并不认得这种字,可听丹姨方才的话,只怕是认识这几个字的。
丹姨见他居然让自己看那女子的肩膀上的字。
心中一过,也是经历过无数世面人情的,便知慕容尘的意思。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下落与前因
丹姨微微一笑,上前,见那痕迹慢慢淡化,便道,“这用的是丹青刻画,乃是出生后,尚在襁褓之中时,便以丹青痕迹纹画其中,随着携带之人渐渐长大,融于肌肤。直到某种特定的情形下,才会再次出现。”
慕容尘看她,“什么情形?”
丹姨笑了笑,用了个比较隐晦的词,“洞房之时。”
也就是说,只有这携带之人,与情人结合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携带一生的秘密了?
慕容尘正自沉吟时。
丹姨又笑道,“给这位姑娘丹青纹画的,必然也是极其宠爱着这姑娘。一生背负的秘密,叫姑娘信任到愿意给出自己身子的情郎发现,必定是安心的。”
随后却又摇摇头,“只是,这世道之中,就算是情郎,又有几个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呢?”
慕容尘扫了她一眼。
丹姨立刻微笑,“不过是说道几句,殿下勿怪。”随后继续回到正题,“殿下您看,这丹青纹画旁边的这几个如花瓣一般的字。”
慕容尘转眼,便见那痕迹已经渐渐淡化到要再次不见了踪影。
丹姨说道,“这字,我曾有幸见过一次,乃是一片来自兰月古国的壁画,那幅壁画之上,正有这一样的字。只是如今无人识得这字,倒是无法解开到底是何意思。”
慕容尘看了眼花慕青,将被褥重新拉上,替她盖好,说道,“那幅壁画,售价几何?”
丹姨失笑,“殿下若是想要,送与殿下就是。”
慕容尘挑眉,“哦?原来西市主人,竟如此大方?”
这时候,身为声名赫赫的妖魔似鬼的九千岁的气势,才终于释放出来。
那眉眼之中让人如面对幽冥罗刹恶鬼的诡冷,叫丹姨都忍不住心底微微发寒。
不过她好歹是这西市的主人,倒不至于会色变失态。
而是微微一笑,依旧语气轻松地说道,“也是以物换物,我从来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慕容尘勾了勾唇,“呵,倒是个精明的。说罢,你要与本督做何交易?”
丹姨一笑,扫了眼他身旁的被褥之下的女子,笑道,“殿下勿怪,西市素来消息灵通。我也是无意听闻到,殿下在暗中寻找兰月后人,本想卖个消息给殿下,如今看来,殿下竟已将人寻到,倒是让我这消息逊色了几分呢。”
言语之中的恭维之意十分明显。
慕容尘却冷冷淡淡地笑了一声,“是何消息?若是有价值,本督也不是不可考虑合作。”
丹姨一听,也是笑了,说道,“乃是关于殿下即将去江南寻找的那位从兰月古国逃出来的公主,兰星子的下落。”
慕容尘眸底微深,面上却意味深长地挑起了唇,撩开眼帘,朝丹姨扫了一眼,“哦?兰星子的下落?”
这语气,似乎根本毫不在意这个消息。
若是旁人虚张声势,丹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面对慕容尘,哪怕一个神色,她也瞧不出丝毫的心思。
丹姨有些泄气地笑着摇头,“看来殿下还真是早知道了,也罢,只当我这消息是白送给殿下的,若是殿下以后寻到兰月古国,得成大事之后,可否也将西市今夜所助之事思量几分,日后,能允了我西市,正大光明地开在京城里?”
不愧是西市的主人,倒是能从慕容尘的动作里,推测出他想做什么。
只可惜,丹姨以为慕容尘是想自己坐上那把金椅,却不知,江山社稷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的陪葬品而已。
慕容尘猩唇咧开,没答应,也没拒绝。
丹姨暗暗心惊这人,果然名不虚传,相当不好对付。
便是无奈笑道,“罢,只当交了九千岁这个朋友。”
“我这的消息,正是那兰星子,从兰月古国出逃之后,曾经携带一名婢女,辗转江南。”
兰星子曾出现在江南的消息,慕容尘确实早已得知,所以才会有即将前往江南的一行。
于是他勾了勾唇,轻飘飘地扫了丹姨一眼,“这价值,也值得西市的主子特意拿出来说上一说?”
慕容尘素来对人说话便是如此放荡不羁,对着田老几位一身清明正气为人问心无愧的,还有几分敬重。
可对着明显来路正邪不明的西市主子,更是有目的而来的人,他根本丝毫也不会在意对方心思如何。
就算一句话气死人,如今身陷对方地盘,他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岁殿下,红尘凡人魑魅魍魉,不过就是他脚下的尘埃蝼蚁,他连看上一眼,都是施舍。
不过大概是他不屑与慵懒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丹姨就算被挤兑讽刺了,竟也生不出不悦心思。
笑了笑,说道,“殿下莫怪。我这的消息,乃是关于兰星子携带出来的这名婢女的。”
慕容尘眉头挑了挑,一手搭在身旁的被褥上。
指尖无意地碰了碰花慕青露在外头的耳珠,察觉到她的体温有微微上升,扫了一眼过去,心下微紧,面上却仍是一片幽冷淡然。
丹姨继续笑道,“据说,那婢女随兰星子一路南逃,最后到了江南之地,被那江南繁华迷花了眼,又见复国无望,竟私下将兰星子迷晕,卖给了人牙子。”
堂堂传说中的兰月古国公主,竟然最后落得被婢女卖掉的下场。
说起来也是让人唏嘘可笑。
丹姨说着,却见慕容尘依旧猩唇微勾,似笑非笑的寒冽模样,瞧不出真正的心思。
偏偏他这样笑着,却越发让人觉得周身寒凉,森森心颤。
丹姨暗暗惊心,一边继续含笑说道,“那婢女卖了兰星子,得了一大笔的银钱后,害怕事发,便立即乔装随着一个商队北上到了京城,随后”
她顿了顿,看向慕容尘,“随后,那婢女,便在先皇那次广招民女入宫时,进了皇宫。”
慕容尘眉头一挑,斜眼看向丹姨。
丹姨微笑。
先皇在世时,确实有一次广招民女进宫,名为百姓与贵族乃是平等之身,民女进宫,也有望成为贵人。
第三百四十三章 所求之事
这便让天下百姓皆是挤破了头地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里。
而当时进宫的,后来在宫中要不就是沦为最下贱的地方做事,要不就是早早地死在了各个主子贵人的手里。
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一个。
而且,还活到了让无数人艳羡的最尊荣华贵的位置罗德芳。
以宫女之身,最后坐上太后之座。
虽然这其中,只因为她生了个心机如狼的儿子。
慕容尘的唇畔,笑意愈发森然了几分。
丹姨轻笑,“殿下果然七窍之心,一点即通。”
慕容尘单手在被褥上轻轻地点了点,随后笑了一声,“你这消息倒也有几分价值。说罢,你所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方才丹姨明明说了是想让西市开在明处,受朝廷保护。
可慕容尘此时又问她真正的目的。
丹姨的笑容深了几分,笑着摇摇头,“果然是瞒不过殿下。”
说着,竟一拎裙摆,朝慕容尘直直地跪了下去,“小女牡丹,乃是大理先皇的最小之女,求殿下出手,帮小女找到同母所生的弟弟。小女愿将整个西市双手奉上!”
竟然将西市拱手相送!
这西市内里乾坤,所藏价值,以及来往通灵的消息不比当年名震全国的琳琅阁差上分毫。
若是旁人,听说要凭空得了这西市,只怕是要惊上一惊,可慕容尘却看着她,神色清寒寡冷。
甚至还低低笑了一声,“你便是老皇帝当年与那外族女私生的儿女之一?”
丹姨俯身,以头触地,“是,小女正是当年那对私生双子的长姐,当年我被宫人带出,弟弟却遗留在宫中,如今不知下落,求殿下相助!”
一边说着,一边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从袖袋中掏出一块带血的帕子,以及一枚金钗。
同时说道,“殿下可看,这物件,殿下从前在先皇跟前伺候,该是见过的。足以表明小女身份,绝无虚假!”
那金钗上,以金丝嵌蝉玉珠,正是当年先皇亲自做出的款式!就连那玉珠,都是当年刚刚到了先皇跟前伺候的慕容尘,亲手给递过去的。
而那带血的帕子,一角绣着一朵牡丹与合欢。合欢,正是当年先皇对那外族女的寓意。
只有先皇亲近的几人知晓。
尤其那帕子上,还有外族女以血写下的证明牡丹身份的字迹。
足以证明,面前这人的身份了。
慕容尘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又扫向她那张与那先皇更像的五官,眉眼未动,眸底却深波漩涌,暗潮汹动。
先皇那对私生子,当年只有极少数知道,除了后来留在宫中的男孩外,还有个已经近十岁年纪的女孩。
那年,外族女刚刚生下男婴,就知道要大事不妙,立即让贴身的婢女带着大一些的女孩迅速逃出了皇宫,男婴却没等她来得及安排,就被得讯赶来的先皇发现。
先皇当即视若珍宝,十分疼惜。
那外族女见先皇疼爱,竟也渐渐放下心来,想着便养在先皇身边也是极好的。
不想之后,那孩子终究还是难逃后宫魔爪,差点命丧黄泉。
外族女也早就烟消玉陨,没了性命,而那男婴,好些人都以为他早已变成了一具白骨。
却唯有几人,知晓,那孩子,不仅没死,还好好地在皇宫里长大!
甚至,还被云后收拢到羽翼下,做了她身边最后一个暗凰天凰!
不错,慕容尘是知道天凰的身份的。
只因那孩子当初没死,全是因为他暗中替换了婴孩的尸体。
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也知道,他与云后的关系。
可自从云后死后,天凰便不知所踪,甚至到了今日,皇宫之中也丝毫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花慕青暗中让鬼三寻找天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