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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花慕青这脸上的肌肤,约莫已经出了问题了。
心中冷笑。
褚思璇怕是知晓她会药理这点事,所以为了压制自己一头,以及维护表面那点子所谓的才情能力,连毒药都敢给自家表妹用,不怕这位睚眦必报的姑母知道了,会直接撕了她的脸?
不过这正好给了花慕青一个机会呢?
让上都护府跟褚秋莲彻底离心的机会。
呵。
“这不是慕青表妹么?”忽然,一直站在老夫人跟前说笑的褚思璇回过头来,端雅大方地朝她一笑,“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过来与姑奶奶说话?”
这话说得,仿佛她像是主人般。
可又让人觉得,她是温柔善良的,提醒花慕青该以老夫人为重,却实际上,将花慕青落在了一个不知尊老的心思上。
软刀子,糖里毒。
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倒是玩得得心应手。
花慕青毫无同情心地将花月芸拽出来挡刀,“哦,四妹妹拉着我说话呢,正说着她这脸,是表姐给的药膏,擦了药才恢复的,不知表姐用的是什么方子配置的?”
花月芸在大长公主处受伤的消息,老夫人其实也知道了。
可毕竟这事花月芸也是有些过分,且又是大长公主降罚,只是死了一个三姨娘,也算能遮掩得过去。
所以老夫人并没有多番计较这一回的事端是否是因为花慕青引起的。
听她询问,反而也笑着问褚思璇,“是啊,璇丫头,你竟是会配此等药膏?我竟一直都不知晓。”
褚思璇含笑低眉,“不过也就是配来玩玩,不值当姑奶奶一问。还好能医好月芸妹妹的脸,不然几日后的赏花春宴,她可就无法去了呢,只慕青表妹一个人去,也是可惜。”
话里话外不离挑拨离间,为自己拉仇恨。
闻言,花月芸果然恶狠狠地瞪了眼花慕青。
花慕青也不理她,却听出褚思璇这话里故意的转移话题。
心里越发确定那药膏必然有鬼。
也不动声色。
微笑道,“是什么春宴?”
老夫人这才想起,花慕青从进入花府来,就一直被当作见不得人的存在藏着在,哪里还知道什么春宴。
见她一副无辜柔和的样子,以及前些时日她百般受的委屈,以及在自己跟前那般的温柔小意。
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是开国侯府的宴会,老侯爷也不知从哪里得了一份十分稀罕的牡丹,侯爷夫人便请我们去看呢。”
说起来,老夫人也在受邀之中。
花慕青温温软软地看向老夫人,“哦?如此热闹的聚会么?慕青也有机会去么?”
花月芸当即撇嘴,“你以为你是谁啊?去的都是身份贵重的贵人,你去了,不怕”
话没说完,褚思璇忽然朝她看了一眼。
花月芸一怔,莫名后背一寒,有些惊慌地看向褚思璇,却只看到她温雅大方的笑道,“慕青表妹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的,我与”
笑了下,“小侯爷说一声,便是了。”
花慕青当年思慕司空流的事情,可谓全京城都有风言风语。
此时褚思璇却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的,还这么故意提及。
仿佛在昭显她与司空流关系多么不一般似的。
老夫人的脸沉了沉,咳嗽一声,将花慕青拉到跟前,和蔼地笑道,“方才侯爷夫人送帖子来,也给了递了一张帖子,你若是不想去,自有奶奶帮你回绝便是。”
花慕青还没说话呢。
花月芸忽然又道,“奶奶你好偏心,都不理表姐和我了么?表姐分明是好心好意请她去玩的,让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褚思璇,眼中有些讨好。
花慕青瞥见,心中忽然想到一个能让褚思璇身败名裂,又能让花月芸做了出头椽子,自己全身而退的办法。
笑了笑。
对老夫人道,“多谢奶奶心疼慕青。四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种贵人聚集的地方,慕青自来去的少,若是有机会,从旁边观望观望,学学贵人们的一二气度,也是极好的。”
褚思璇有些意外花慕青竟然为了能去开国侯府,都能将自己的姿态放到如此低?
心中一丝不屑与恼怒滋生,这贱人,分明就是对司空流念念不忘!敢抢自己的男人,哼,看她如何将她彻底踩进烂泥里,再爬不起来!
便是跟着也一笑,“如此,我愿意到时陪着慕青表妹,有我在旁边帮衬,慕青表妹也能早点融入圈子里。得了贵人的青眼,将来也是”
说着的语气,便有些暧昧了。
大概是介于闺阁女子,并不好意思将此种话说出来。
老夫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种春宴,去的多是官宦家族的主母夫人,若是花慕青能得了一两个夫人的青眼,将来的婚事,便能做的上给花峰仕途之路添花加彩,也是不错的。
第七十八章 制备新衣首饰
老夫人想到此,便点点头,对花慕青道,“如此也好,上一回你去长公主府,受了赏识,也算是不错。只是大长公主常年不与那些夫人们交往,你到底还是该跟那些夫人小姐们多亲近亲近。”
花慕青怎么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
笑了笑,垂眸,“是。”
老夫人满意她的乖顺,又道,“若是能遇上胡国公夫人和太师夫人,也可多亲近亲近。我知晓那两位夫人前两日都请你去家中小坐了,想来对你还是喜欢的,你去了之后,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找两位夫人。”
话里话外不提褚思璇,饶是她再能淡定自持,此时那温善的笑意,也微微僵硬了。
花慕青眼角瞥了一眼,笑着再次答应。
这时,在外头布置好早食的褚秋莲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花慕青,眼中凶光一闪,随后又很快掩盖下去。
笑道,“母亲,早食准备好了。”
老夫人点点头,“摆桌吧。”
旁边伺候的贴身嬷嬷过来扶她,她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嬷嬷吩咐道,“慕青去春宴上,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去了。你等老爷回来后,告诉他一声,让他吩咐公中出银子,给慕青做两套头面,两件春衫。”
花月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刚要说话。
旁边的褚秋莲,已经笑容微微扭曲地说道,“母亲,这种事,我来安排就好了,老爷公务繁忙”
老夫人却不客气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怕你也诸事繁忙,给忘了。”
褚秋莲一僵,“母亲”
老夫人不理她,拉着花慕青的手,坐到自己跟前,微笑道,“虽说你受了大长公主的赏识,也因此救下了小四和小七,如今外头对你的传言不论好坏,终归是多了起来。你这一次,去春宴上,要记得好好装扮一番,不能再让人对你诸多议论了,女子被流言于口,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底,老夫人还是在生恼,褚秋莲跟花月芸那一日在大长公主府激怒公主郡主,差点让花府名声扫地。
现在表面看着是叮嘱花慕青,让她谨记花府颜面,其实是在敲打褚秋莲母女呢!
褚秋莲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褚思璇却眼波一转,微微露出几分笑意。
花慕青将几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笑了笑,低头,“多谢祖母关怀,慕青省得。”
当天下午,花峰得知了老夫人的吩咐,还亲自将花慕青叫到书房,好生叮嘱了一番,便让大管家亲自操办起首饰衣裳的置办。
第二日,京城最好的绣娘,便亲自登门,给花慕青量了尺寸。
那绣娘从前是宫里尚衣局里出来的尚宫,手艺十分了得,眼界也十分高傲。
本是极度不情愿与花慕青制衣的。
可当她见到花慕青,一身青衣,素面如玉,清清冷冷地坐在那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时,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看到了花中的仙子!
做衣服的,就恨不能找个最美的人儿能撑得起自己的衣服。
当即心甘情愿量了尺寸,还许诺要给花慕青做出最美的裙衫,便匆匆离去!
这之后,又有关于花慕青容颜如何之美,叫人如何望而折服的传言,再度流传起来。
连宫里的杜少凌和花想容都得知了。
彼时,杜少凌正歪在花想容的寝宫,闻言,故意笑问,“容儿,你说你那妹妹,比起你来,容颜如何?”
花想容弹琴的手一顿,索性按下琴弦,娇美一笑,“陛下休要取消容儿和妹妹,若是陛下喜欢妹妹,不如也召进宫里伺候便是了。”
杜少凌哈哈大笑,一把拉过她,“你总是这般体贴温柔,竟不吃醋的么?”
花想容依偎在他怀里,可怜又娇怜地摇头,“只要陛下喜欢的,容儿再委屈,都甘愿承受。”
杜少凌心头越发柔软,搂着她,满足的喟叹,“这天下,只有你对朕最好。”
却不见,花想容低垂下的眼帘里,那丝阴毒的凶光。
花慕青的衣裳首饰送来的时候,是经过花峰的跟前的。
正好那会子褚秋莲和花月芸在花峰的书房说话。
一见到那几口十分珍贵的香檀木盒子,花月芸的眼都绿了,愤愤地叫嚷道,“父亲和奶奶都偏心!为什么开国侯府的春宴,只给二姐一人做了衣服首饰!我也要!”
褚秋莲笑着打了她一下,对花峰说道,“这孩子,还当自己是三岁孩子呢!看着漂亮的东西就想要。”
花峰也是纵容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二姐不比你,从小锦衣玉食,这也是父亲对她的一点补偿。毕竟,她上一回也算是救了你,你可不能到她跟前耍小性子。要是想要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父亲让人再给你买。”
花月芸却撇嘴,“什么呀!我才不稀罕她的东西呢!再说了,二姐有那么多公主赏赐的东西,怎么不见她用,反倒叫父亲给她置办这些?好生没道理,也不怕父亲累着。”
看着是关心花峰,却也实实在在的是挑拨之意。
不过到底是花峰更偏爱花月芸一些,只当她是小孩子耍脾气,也没往挑拨离间上想。
反而听到花月芸的话,还露出一丝若有所思。
褚秋莲见到,连忙也上前说道,“也是,老爷,这话我说来恐怕不合适。只是公主的赏赐,花慕青一直也没上交公中,反而自己花销还要公中出钱,这”
要是花慕青在这,估计能回她一句放你娘的狗屁!
哦,就许花月芸月月花销花府成百上千的银子,有了私藏就落在自己腰包。
她花慕青,靠命挣来的这点赏赐,就该双手白交给他们?花了公中的银子,就像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似的?
她得了好东西就该上交,自己吃饭穿衣还得自己花销!
怎么?
花月芸是花峰的女儿,她花慕青就不是么?
父亲养女儿,也能厚此薄彼如此不公道的么?
却见花峰竟然真的犹豫了下,随后摇头,“不行,那些东西,是大长公主言明给二丫头的,若是擅自充入公中那位公主殿下的脾气,你也知道”
说着,像是又想起之前花月芸犯下的错事。
第七十九章 偏心
花峰脸上沉了沉,“芸儿,你以后行事说话,切不可再似从前那般随性任性了!如今花府只因你两番化作非为,都被旁人当作笑话。若是下一次再有犯错,你便去乡下的庄子里吧!”
这一下,不止花月芸,连褚秋莲都吓了一跳。
连忙说道,“老爷说的这什么话,大长公主为人阴晴不定,您又不是不知道。芸儿自小单纯,哪里知晓这其中凶险。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顾全好当时场面,害得花府颜面净失,您,就责罚我吧!”
花峰自然是不敢动褚秋莲的。
他如今的地位,一大半都是靠她背后的上都护府撑起来的,就算恼怒,也不会真的对她如何。
所以,褚秋莲和花月芸连翻让花峰颜面扫地,他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罚了几回,很快便又无事一般。
见褚秋莲如此说,只得好言说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叮嘱四丫头么。过几日的春宴上都是贵人,要是再唐突了谁,那不止花府,连她自己的闺誉都损坏了,以后如何嫁入宣王府?”
这一下倒是戳中褚秋莲的心窝里了!
她登时想起来,当年自己若不是痴心错付,丢了清白名声,也不至于无数高门不敢求娶,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嫁给花峰这种穷乡下的小子。
唉。
便不再与花峰置气,而是转脸看向花月芸,“你父亲说得没错,你可要听话,再不能乱来了,知道么?”
花月芸听到两人这般议论自己嫁给宣王的事,脸都红了。
恼羞地一跺脚,“母亲!父亲!”
花峰大笑,点点她,“你知道就好!去吧,让你母亲再给你买几件衣服和首饰,尽管喜欢得挑。我花峰的女儿,在春宴上,自然要大放光彩的!”
花月芸大喜,终于心满意足。
褚秋莲又与花峰说了几句话,便拉着花月芸离开了。
见到那送香檀木的盒子到簇湘园的下人回来,眼神阴鸷隐现。
而书房里。
褚秋莲母女走后,花峰的笑容便褪了下去,像是极度疲惫地坐在红木椅子里,揉了揉眉心。
楚红端着一碗燕窝羹从门口走进来,一见便了然于胸。
笑着走过去,轻轻地揉上他的太阳穴,一边欺身压在他后背上,娇滴滴地说道,“老爷辛苦了,夫人也是为了花府。”
花峰抬起头,握住她的指尖捏了捏,摇头,“她母女俩的心思我都知道,分明是瞧不上我啊!”
楚红讥讽一笑,却又温声安慰,“老爷莫要瞎想,四小姐当年可是舍命救了您呢!”
花峰一顿,良久,才叹了一口气,“是啊!当年”
正说着,门口青竹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见到楚红骤然阴沉的目光,也不惧怕,只轻轻巧巧地福身,然后音如黄鹂地笑道,“老爷,我家小姐新做了一盅花茶,让奴婢送来给老爷。说是能清神明目,润肝养肾的。”
养肾。
楚红心里暗骂小骚蹄子,当着我的面勾引老爷!
花峰刚刚被楚红那柔软一压,已经有了点起意,如今再一听到青竹的声音,陡然响起她每每受不住自己时,那声音里叠叠的求饶,便能让自己感觉到多勇猛!
当即一笑,招了招手,“进来,我瞧瞧是什么茶。”
又松开楚红的手,“你先回去吧。”
楚红有点委屈,“老爷,这燕窝羹”
花峰看见,笑了笑,“我待会再喝,辛苦了,晚上再来。”
楚红这才满意,瞪了青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书房门被关上。
花峰搂着青竹坐在腿上,笑嘻嘻地让她把燕窝含在嘴里,一口口地喂给他吃。
花慕青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青竹不回,便知花峰暂且是没法从书房出来了。
便出了院子,顺着花园慢慢地闲逛着。
然后,很偶然地遇到了被下人扶着,在院子里散步的花常好。
自大长公主府那一晚之后,这还是花慕青第一次见到花常好。
不必从前那种江南温柔的灵动,而是呆木僵滞,像丢了魂儿一般,竟连眼神都无光了。
三姨娘的葬礼并没有发丧,只因死的不光彩,连尸身都草草收了,随便找了个地方给葬了。
花常好那一晚受的刺激,花慕青是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见到她,心里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罢,就帮她出这一口气吧。
便温婉浅笑着,走到近前。
伺候的下人还有些提防,却见花慕青那张娇嫩似花蕊的脸上,轻笑如花头摇曳,实在让人生不出恶意来。
便也只能让她靠近了花常好跟前儿。
“七妹。”
花慕青轻轻地唤了一声,“春日里到底风凉,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这么站在风口里了?”
说着,还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薄披解下来,盖在了花常好的肩头。
花常好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恍惚间,忽然想到自己的姨娘,从前也是总喜欢在自己跟前儿这般体贴絮叨,嘘寒问暖。
她烦不胜烦。
如今却已肝肠寸断。
她忽地红了眼眶。
花慕青看见,柔声叹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莫要自责,那一晚,连夫人都你更拦不住的。”
花常好却陡然尖利地笑了一声,“夫人拦不住?她何曾开口替我跟我娘求过情?”
不知未曾求情,甚至还将脏水泼到她们母子身上!
只可恨她是手无刀刃的庶女,不能给自己的母亲出了这一口恶气!
旁边的下人见她如此,皆是吓了一跳。
有个年纪大的嬷嬷上前,无奈地对花慕青道,“二小姐,不要再刺激我家小姐了。她如今伤心过度,经不起了。”
花慕青像是有些惶恐地缩回了手,“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对不住妹妹,我那一晚,也该拼尽全力才是。你如今见我,怕是越发伤心,我这就”
“二姐。”
这是花常好第一次这么唤花慕青。
她拉住花慕青的手,哽咽着声音道,“那一晚虽最后无法挽救。可你当时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