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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珊儿说的语重心长。
可句句分明都是挑拨争抢皇上?说的好像你们都不是来跟本宫抢皇上似的。
花想容心里头冷笑连连,面上却是更加无助地摇了摇头,“妹妹,你不懂。如今我在这宫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说着,又像是好容易发狠地咬了咬唇,“若是,若是能有人替我,替我去那我以后,定是要好好报答那人的!”
她说的语焉不详。
王珊儿却是眼前一亮若是能帮花想容除了花慕青,那以后在这宫里,靠着这位冠宠六宫的贵妃,岂不是荣华富贵皇上恩宠都是轻而易举?
当即笑道,“娘娘放心,自会有人看不下去,会替娘娘出了这口恶气的!”
一直静默地坐在旁边的张仪,神情微微动了动,没说话。
两人又在花想容宫里说了一会话,才起身告退。
走出华榕宫,王珊儿就一脸斗志满满地急匆匆往回走,边还敷衍张仪,“姐姐,妹妹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说话了,他日我再去寻你啊!”
张仪点点头,看着王珊儿疾步而去的背影,又转脸,看了眼华榕宫那宫匾上,杜少凌亲手书写的“华榕”两个字。
收回视线,眼里的神色,起起伏伏。
身后的贴身宫婢低声询问,“小主,王才人这是”
张仪却是摇摇头,“日后,不必再提她。她已无活路。”
宫婢一惊,看向王珊儿离开的方向。
华榕宫里。
白露被含萃揪着,扔在花想容面前。
花想容正在对着镜子簪花,也没理她。
白露满脸惊惧,泪水滚滚而落,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不过就是想给娘娘出一口气,真的是那慕宝林擅自动了娘娘的花儿,奴婢才”
“含萃。”
花想容却轻柔甚至含笑地开口打断了她,“宫里可有规矩,御花园的花,不许旁人采摘?”
含萃立刻回道,“回娘娘的话,没有这条宫规。”
花想容这才转脸,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白露,笑道,“那你缘何能自作主张,以一个奴才的身份,罚了她一个小主跪在那御花园里?”
白露被她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寒,一下子膝行到花想容跟前,想去抓她的衣服,却又不敢。
只能重重地磕在地上,大声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擅自处罚那慕宝林!不该不知身份以下犯上!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花想容摇摇头,却说道,“你要罚她没错。”
白露一愣,含萃低着头没说话。
随即听到花想容声音似是寒泉结霜一般,倏然冷了下去,“可你却不该,以本宫的名义。若是皇上知晓了,你以为皇上会如何看待本宫?”
白露一下子瞪大眼,心知自己是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再次磕在地上,头上都见了血,哭着喊道,“奴婢错了,不该这般随意地以娘娘名义,做下这等肆意妄为的事!求娘娘责罚,娘娘责罚!”
只是责罚,却不是要命。
在花想容跟前伺候的宫女,这一个个可都是人精。
花想容再次笑了起来,转过身,继续对着镜子,让梳头的宫女给她继续簪花,边柔声道,“带下去吧,掌嘴二十,送去悠然宫门前跪着。要是慕宝林能宽恕了你,再回来。”
白露浑身一抖,却知终于保住了命。
连连叩头,被含萃再次揪住,拽了下去。
两人一走,花想容就猛地摘下头上的话,狠狠地攥在手心。
旁边梳头的宫女吓得立刻跪了下去。
花想容却毫无所查,只是看着镜中越发扭曲的自己的脸,半晌,低低地笑了起来。
娇嫩的花朵,在她手里揉烂不堪,花汁,如血一般,从那葱白的指间,一滴滴地挤落出来。
小剧场之双十二:
小尘尘:小花花有没有神马想要的?
小花花:没。
小尘尘:本嘟嘟督为你准备了四喜如意翡翠琉璃千金钗环
小花花:没兴趣。
小尘尘:本嘟嘟还为你准备了上好花前月下烛光晚餐
小花花:你好烦啊!
小尘尘:本嘟嘟知道小花花想要什么了。
小花花:???
小尘尘:一把抓起小花花你想要本嘟嘟是不是?怎么不早说呀,走,这就满足你!
小花花:!!!你滚啊!!!
第两百一十五章 泼脏水与挑拨
白露跪在悠然宫门口,两颊全是被扇出的血痕,看着十分狼狈又可怜。
可若是常年执行宫规的人会知晓,这伤痕,不过看着可怕,其实并未伤到内里。
偏那白露做出一副受到了极大惩罚的模样,浑身发抖,泪如雨下。
在悠然宫门前,又哭又叫,“慕宝林,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以下犯上,擅自用贵妃娘娘的名义,责罚了您!您是小主,奴婢是下人,这般行为,当真是该死!娘娘已经责罚了奴婢,让奴婢来给小主道歉,小主,小主,慕宝林,您就见见奴婢吧呜呜呜。”
明明是求饶赔礼,这一句句话,说的却是她花慕青非但在宫里不懂礼数冒犯贵妃娘娘,而且还如此苛待下人,心胸狭隘。
福子站在主殿门口,气的要去台阶下撕了那白露的嘴。
另外几个宫女和太监瞧着都是老老实实站在院子里,可分明一个个眼睛都滴溜溜转只觉花慕青这得罪了太后又得罪了贵妃,也见不到要侍寝,只怕再无出头之日。得另想出路才是啊!
秀喜拉着福子,瞪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没见小主都没吩咐么?”
福子还是气不过,跺脚道,“凭什么就要让她在这青天白日里地,就这么朝小姐头上泼脏水!是她欺辱了小姐,现在居然还敢上门叫嚣!我弄死她个不要脸的下作蹄子”
“福子!”秀喜动了怒,“这是皇宫,你是你从前住的院子,也不是菜市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心祸从口出!”
福子不甘心地咬牙。
这时,鬼三从侧门走了回来,看到面色涨红气鼓鼓的福子,垂下眼,走到门前,低声道,“小主。”
里头花慕青的声音悠悠软软地传来,“进来吧。”
福子瞧着鬼三那张被苏锦画过,英气全无的脸,心头更堵,索性一扭头,跑了。
秀喜摇摇头,招手院中垂首站立的小卓子,吩咐他守好门口,也跟着进了门。
里头花慕青正坐在小几前,分着几样草药。
慕容尘送她的青骨扇放在草药的一边。
花慕青一边分拣草药,一边拿起那青骨扇上垂挂的血色扇坠闻一闻。
然后再仔细闻闻手里的草药。
细心地分类放好。
秀喜是认识这两样东西的,从前都是慕容尘常常拿在手上的东西。
她还记得,以前有个不长眼的女暗卫,做事利索伶俐,以为得了慕容尘的青眼,竟然胆大包天地想要慕容尘的那枚常年挂在腰间做挂饰的血色药石。
被慕容尘直接罚去边疆做事了。
没想到,这枚药石,最终居然落入花慕青的手里。
秀喜的目光在那青骨扇与血色药石上停了停,便移开视线。
鬼三正在说道,“那白露家中原本是距离京城一百多里一处叫漷县的小村子,家里有个破落户又好赌的爹,还有两个弟弟。当年她爹为了养活两个弟弟,就强行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后来机缘巧合,白露进了花府,做了花想容跟前的小丫鬟,后来一路跟进了宫,倒是如今得了花想容的势力,经常往家里送钱。他那家子原本都快要饿死了,倒因为白露在花想容跟前伺候的名义,竟然在地方上,也攒了些势力。她那两个弟弟,还做了漷县衙门的捕头,常年的欺行霸市,也是地方一片的地头蛇。”
花慕青点点头,手上分拣药材的动作没停,又问:“就这些么?”
鬼三心中感叹鬼二说的不错,花慕青定然能猜出这白露一家子,肯定有见不得光的龌龊。
于是继续道,“另外,白露的娘,在三年前就已经过世。白露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体弱多病的娘。家人却每回与她见面时都说,娘亲健在,只是身体不好,不好长途跋涉地来看她。其实他父亲,在她娘死后半年,就另外续娶了一房妻室一房妾氏。”
花慕青冷笑一声,点点头,“那破落户,如今还赌么?”
鬼三点点头,“常在漷县的赌坊赌钱,却因为白露的名声以及她那两个弟弟的势力,就算赌输了钱,也没有赌坊敢跟他要钱。”
话音刚落,宫门外白露的凄惨叫声再次响起,“小主,求您宽恕奴婢的一时糊涂吧!我家娘娘其实最是宅心仁厚,她怎么会因为几朵花儿就怪罪您呢!都是奴婢的错,求您不要因此迁怒我家娘娘啊”
花慕青勾了勾唇,放下手中药材,“让那丫头进来。”
春荷上前,扶住花慕青的手。
秀喜出门,放了白露进院子里。
一抬头看到款款而走下台阶的花慕青,白露就眼睛一转,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张口就要大哭。
却不料,原本还在台阶上的花慕青,竟不知怎地,一下子到了跟前,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扶起来。
同时开口,堵住了她的满嘴脏水,“可不要再如此了,我也是受了风寒,竟不知你竟然在外头跪了这许久。都是我的错,怎好再让你如此委屈?快,拿金疮药来,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能忍下心,打得这么狠呢?”
白露怔住,愣是没反应过来花慕青这话里的九转十八弯。
本是该讽刺花慕青苛待下人导致白露如此被罚,虽然瞧着厉害其实并不严重,不过就是做做样子。
可她花慕青不知道啊!
竟然一句不知,一句不解。
就将白露的意图推得干干净净,反而倒成了她最是温柔和善的花想容,能如此这般惩罚自己跟前贴身的丫鬟来!
直到花慕青拿着金疮药,要亲自给白露上药,白露才猛地反应过来。
连忙退开,再次要退下,便往地上跪,“小主,奴婢不该”
花慕青却再次一把将她拉起。
白露惊讶这花慕青看上去柔弱纤细,不想力气竟这般大?
没等她开口。
花慕青已经红了眼眶,同情地看向白露,“昨日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不该擅自动了娘娘的花儿。他日,我一定亲自到娘娘跟前,亲自道歉。倒是累得姑娘受了牵连,竟被责罚的如此唉,只可惜,姑娘这一张脸,瞧着也是极其出众的,比宫里那些”
秀喜却在这时,突然出声,“小主。”
花慕青这才惊觉自己差点说错了话,忙又拍拍白露的手,将那瓶金疮药塞进她手里,低声道,“这是我哥哥给我的,连宫里都难寻的极品金疮药。你好好地用着,莫要坏了这张好看的脸。女儿家的,成日里伺候着人已是辛苦,要好好地珍重自己个儿。”
这一席话,只怕是母亲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么体贴入微了吧?
白露瞧着花慕青那张白璧无瑕夭桃秾李的脸,看不出她的神情到底是真切还是作假。
只是那一句话,却让她进了心里她长得这般美,竟比宫里的
比宫里的那些女人都不差么?
是啊!要不然花想容为什么不罚其他的,只是打了她的脸?
只怕就是为了毁掉她的容貌吧?
花想容难道早就发现自己的出色了?所以想趁势毁了自己?
在花想容跟前伺候久了,白露也是知道这个主子的真实心性。
这么一想,不由微微眉头一蹙。
花慕青很好地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无声地笑了起来昨日一见,就知道这白露绝对不会是那么忠诚的奴才。
一个忠诚的奴才,绝对不会仗着主子的势力为非作歹。
他们应该做的,是帮主子遮蔽所有的不好与短处。忠心地维护主子,而不是给主子带来麻烦。
所以,今日只要趁势稍加挑拨,这个白露,果然立刻就动了心思。
她再次恳切地对白露说道,“这宫里的女子皆是不易。我不与你为难,你只会去,跟娘娘说,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想来娘娘也不会再对你生气了。”
白露一听,心里头竟突然冒出一个十分不忿的念头她明明是为了花想容出头,为什么反过来受委屈受责罚的倒是自己了?
花慕青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再次轻轻笑起来。
转身又对旁边的苏锦道,“去,把我才新作的胭脂拿来。”
苏锦快速拿了一盒十分精致的胭脂盒子过来。
花慕青再次放到白露手里,又歉疚地说道,“这是我自己做来用的,颜色极好。白露妹妹生得原本就俏丽好看,用这个,定是更锦上添花。算作我的赔礼,务必不要推辞。”
白露愣了愣,从进院子到现在,她除了开了一口,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更别说趁势污蔑花慕青了。
反倒现在,花慕青成了那个最无辜最可怜,分明不想挑起事端,却被她白露,或者贵妃娘娘咄咄相逼步步不让地,逼迫得只能再次低头赔罪。
甚至还给了白露这么好的东西,以求谅解。
怎么就变成了她做了好人了?
白露张张嘴。
花慕青又柔着声音,轻声道,“赵武,送一送白露姑娘回宫。千万小心护送了。”
对一个宫婢,竟然这般小心。
是忌惮贵妃娘娘?还是看出她白露有何不同?
第两百一十六章 利用罢了
白露一直被送到华榕宫门口,才回过神来贵妃娘娘送她去悠然宫的真正意图,她竟然一件也没达到!
登时打了个寒颤!
要将手里的金疮药和胭脂扔掉,可脑子里却猛地又浮起花慕青刚刚说的话!
她是个出众的,不比宫里女人差。她根本就不需要伺候别人
她的视线落在手里的物事上,片刻后,鬼使神差地收了起来。
悠然宫里,花慕青打发了白露,就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屋子里继续挑件药材。
不一会儿,却又有宫人来传兰馨殿的蒋宝林求见。
花慕青略一想了下,才想起是谁,点点头,让人迎到正殿。
距离悠然宫不远的一处偏僻无人略显荒凉的宫道上。
慕容尘负着手,漫步而走,一身紫袍在秋风里肆意翻腾,映托的他的仙魔容颜,愈发瑰艳幽谧。
杜少君走在他的身后一步。
长久的安静后,杜少君终于忍不住地,抱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那毒花儿真有趣,竟然把人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还挑拨了花想容跟前一个有了异心的。高!真是高啊!”
慕容尘看着前方,没说话,神情依旧清冽幽寒。
杜少君却仍在自顾言语,“最可笑的是,那个花想容宫里的奴才刚一出门,那丫头就瞬间变脸的功夫,实在太好笑了!怎么还有人能像她那样,一张脸,随便想装什么模样,就装什么模样的?”
杜少君笑着,还直摇头,“我就说了吧,这丫头,不做戏子都可惜了。”
慕容尘还是无声无息。
那长而荒凉的宫道,渐渐地变成了前一晚,花慕青坐在他身边,两人安静地吃饭模样。
那样小意柔顺的她,是她真正的模样儿?
还是那张变脸无数,杀人无形的,才是真正的她?
不管是哪个,总之,她的那一颗心,无人能看得见。
慕容尘想到这,忽而讥讽一笑缘何要真心?
他的心,早给了那个将自己蠢死了的女人。
而花慕青于他,不过是利用罢了。
是的,利用罢了。
她可以帮他杀了杜少凌,折磨死花想容。
她是无相之体,是他解开功毒唯一的承受体。
她是暗凤,唯一能跟那个女人联系起来的影子。
是的,她于他,无需真心,无需
慕容尘这样想着,却未曾想过。
杀杜少凌,完全可以自己着手,何需花慕青?
无相之体,承受功毒,那也是那般亲昵无间的密事。
暗凤,云后的影子?若只是单纯的影子,他又为何要那般心心念念,百般照顾?
他的心,归了云后才是,又为何会因为这个与那女人像得如出一辙的少女,那般悸动不休?
情动时,纵使他是妖是魔是仙是鬼,他也茫然不知,无措而不愿相信。
看官道是缘何?
缘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悠然宫,正殿。
行步如风走进来的,正是选秀那天,高高的戏台上,站在花慕青一旁的那个秀女,蒋薇。
骠骑将军之女,从九品宝林。与花慕青一样的位分。
可她的处境,就没有花慕青这样一个九千岁之妹,尊荣无比了。
只携带了一名小宫女,见到花慕青,就先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妹妹那日相助。”
花慕青轻笑,她是记得蒋薇的父亲,那个耿直到有点傻的骠骑将军蒋赫庭。
从前随着自己打过仗,为排兵布阵,能气得自己半死。
倒是有些惊讶蒋赫庭生的其貌不扬,而且很黑。
没想到这蒋薇,竟是出落的白皙大方。可以想见,她的母亲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