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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啊花想容,褪下你那层白莲高洁的表皮,看清你那颗恶毒糟烂的心肠。
才发现,你从前就已经露出这么多破绽了啊!
可笑那时自己够蠢,竟看不出你这么个蛇蝎毒牙的东西!
杜少凌被她一句话挑拨,果然更显怒气,却碍于众人,没有发作。
转而冷声道,“回乾清宫!”
福全当即高喝,“起驾”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往两边让开。
杜少凌经过花慕青面前时,脚步略停了下这丫头,自始至终低着头,怕是又没能瞧见自己到底是谁。
花想容在后头,看他居然低头看向花慕青。
旋即上前,低笑,“陛下,乾清宫的众位大人们,还等着您呢!”
杜少凌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朝福全示意了院子里跪着的那个悠然宫的二等宫女,“一起带走,到乾清宫当众审问。”
花想容微微色变,扭头,看了眼那宫女。
宫女对上她那双警告凶恶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竟是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被侍卫拎着,拖了出去。
杜少凌这才转身,又对神色如常的慕容尘笑道,“容尘一同前往吧?”视线落在他发紫的唇色上。
慕容尘勾唇一笑,正要开口。
花慕青突然说道,“陛下恕罪,今晚之事,嫔妾尚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陛下应允,还请陛下准备嫔妾哥哥稍留片刻,为嫔妾解惑。”
杜少凌又扫了她一眼,见她小脸都白了。
一直跪在地上大约也是冷,肩膀还微微发抖。
眼神便柔和了几分,对慕容尘点点头,“那你就陪你妹妹坐一会吧!嗯,她这宫里头的人不干净,记得清理清理。”
慕容尘慢悠悠地笑了笑,“遵旨”
托着音调的应答,说不出来的散漫。
杜少凌却又看了眼他的唇色,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领着众人,再次回往乾清宫。
罗书全面如土色。
罗天佑满脸惨白,似是在方才杜少凌下令绞杀雪答应时,就被吓得失了魂,整个人都是一种放空的状态。
像死狗一样,被拖出了悠然宫。
浩浩荡荡的人群,来时气势汹汹,走时风卷云残。
花想容回头,看了眼悠然宫门口,慢慢站起来的花慕青,眼睛里渐渐露出凶残狞光。
悠然宫门口。
蒋薇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偷偷地瞄了眼旁边的慕容尘,往花慕青身旁躲了躲她还没忘记选秀那天,慕容尘一声令下,造出的人间炼狱凄惨场面。
花慕青含笑拍了拍她,“今夜多谢你。此时你也不宜久留,我会再选日子去寻你解释今夜之事。”
蒋薇却摇摇头,“我本也没说谎。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日多谢你替我铲除了那个祸害,不然哪天我被算计了,连我自己都不知晓。”
花慕青微笑,送走蒋薇,便转脸瞧了眼一直站在门口,没作声,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慕容尘。
上前,拉起他的袖子,就往宫里拽。
才走两步。
慕容尘忽然出声,“一个不留。”
花慕青眉头一皱,跪在地上的几个宫人还在疑惑。
忽然从屋顶,蹦下数十名黑衣鬼卫。
“咔咔”数十声。
刚刚那群奴才,全都瘫倒在地。
然后那些鬼卫将尸体扛起,再次动如鬼魅般地消失。
花慕青站住,看了眼慕容尘。
夜色下,朦胧的光线里。
这人的神情淡然寡冷,甚至刚刚一声令下就夺了数十人性命后,依旧是这般冷静清寒。
唇畔还浮着一抹笑。
如外人所传的那般,残忍,嗜杀,恶魔一般的妖鬼。
花慕青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冰冷欲绝的仙魔容姿。
慕容尘一挑眉,“怎地,生气了?”
花慕青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杀他们,他们早晚也会来害我。多谢你,替我做了这个恶人。”
慕容尘倒是一怔,没想到这小花儿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紫黑的唇侧笑意加深。
这时,从另一边偏殿里,走出几个人。
正是秀喜福子小卓子,还有鬼三苏锦。春荷原本就跟在花慕青身边。
苏锦的后头,是杜怜溪。
慕容尘看到她,似乎并不意外,连神情都没动过。
花慕青看了他一眼,朝杜怜溪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都看见了。”
不是询问,不是担心,是平静的语气。
杜怜溪闭了闭眼,被拉住的手,微微发抖。
新的一周开始了,小仙女们都要加油哦。
第两百二十八章 千岁中毒
花慕青轻轻地拍了拍她,“去岁的宫宴,我让苏锦打听过了。罗天佑本来瞧上的,是当时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异族公主。可那暗中下药的宫人却误会成了你。所以才会有那天的”
她没忍心说下去。
杜怜溪咬住牙齿,眼泪几乎落下来。
苏锦在旁边低声道,“罗天佑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郡主殿下不知,他曾经是胡国公府的常客,喜好的女子,皆是桀骜不驯十分冷傲的那种。”
杜怜溪又一抖难怪花慕青会那么肯定罗天佑会被庞曼引诱到了。
庞曼的相貌,就是冷艳傲然又十分英气高贵的啊!
花慕青又看了看她,还要说话,却在这时,慕容尘突然道,“磨磨唧唧,消磨本督的时间。没有废话,本督可不陪你磨蹭了。”
一听他要走,花慕青立马回头。
可又顾念杜怜溪,左右为难时。
杜怜溪松开她的手,“去吧,无需再多安慰我了。”
花慕青略一迟疑,看了眼苏锦,苏锦点头。
花慕青即刻转身,追到门口,一把抓住已经大步离开的慕容尘,几乎是带着怒意地喝道,“你要去哪儿!”
慕容尘一挑眉,“还能去哪儿,去乾清宫看戏”
“你是去找死还差不多!”花慕青的怒气一下子就显到了脸上。
慕容尘低笑,“小花儿敢咒我?我看你是找死”
话再次没说完,花慕青已经欺身而上,左手攀着慕容尘的胳膊,右手像游蛇一般,一下子缠住慕容尘的腰,从他的腰部滑过,电光火石间,便越过了他的肩头。
红绫手!
这是宋云澜独创的近身刺杀术!
这丫头怎么也会?!
慕容尘心中一震,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花慕青的手,已经按到了他身上一个命门处。
他眼神一深,正要抬手将那紧贴着自己的小丫头扔出去。
突然。
那丫头并没有袭击他,而是另外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按在了他后背的某一处。
声东击西!
慕容尘眉头一皱,才要晃神躲开。
那按着后背的手,突然用力!
“噗!”
内力压制的毒,瞬间被解开禁锢。
刚刚那乾清宫中一杯酒的毒,以及这段时间积攒的寒毒,终于彻底爆发。
慕容尘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朝前一倒!
最后看了眼瞳眸骤缩,大惊失色的花慕青,勾了勾唇,倒了下去!
花慕青一下将他抱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支撑住!
鬼二扑了上来,“主公!”
所有的鬼卫全都跳了下来,鬼五那张娃娃脸上呀呲欲裂,瞪着花慕青就要动手,“我杀了你!你对主公做了什么!”
被鬼六以及从悠然宫纵身跃出的鬼三拦住。
花慕青根本不理他,只是抱住慕容尘,快速对春荷说道,“去!把我前几日分装的药材全部拿来!”
春荷扭身飞奔。
花慕青又看向鬼二,“林萧在哪里?”
鬼二一张木讷的脸上此时早已焦急如焚,当即答道,“在宫外司礼监大宅。宅内有给主公压制功毒的药池。”
花慕青神色一冷,略一思忖后,疾声道,“出宫!”
鬼二点头,上前扶住慕容尘。
花慕青紧跟其上。
鬼五一见,又是气急,叫道,“你这个恶女人,不要跟着我们主公!主公被你害死了,你还敢跟着!”
话音刚落,就见花慕青募地回身,几步走到他跟前。
抬手。
“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打我!”鬼五几乎炸了。
花慕青却冷冷地看着他,厉声道,“你以为,你家主公缘何会如此?”
“还不是你”
“一叶障目!”花慕青斥道,“他被杜少凌下了毒!”
鬼五,以及后头一众鬼卫全都色变!
花慕青继续道,“若是方才我不将他的毒素逼出来,由着他继续跟杜少凌去了乾清宫,等他毒发,就算林萧的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救活他!”
鬼五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这才知晓,竟是误会了花慕青。
他张了张嘴。
花慕青却没再理他,只是转身去帮鬼二扶着慕容尘,由着鬼三背起。
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皇宫之内,大呼小叫。不顾念主子身份,不细思主子周全。蠢东西,自去领罚!”
鬼五傻了眼你凭啥处罚我啊?
就听鬼二说道,“司礼监仗行二十。”
鬼六在旁边点头,“不屈。小姐就该多打你十巴掌!”说完,也纵身到前,帮着鬼三,运起内力,一起背着慕容尘,纵身朝宫外飞去。
鬼二扶住花慕青。
春荷从后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见就跺脚,“哎呀,怎么就先走了?药材还内拿呢!”
鬼五一听,跑过去,一把扛了春荷,不顾她的惊叫,紧跟而上。
一众鬼卫也夜枭展翅,跟随而上。
秀喜站在宫门口,看了看左右,关上大门,回头,对苏锦福子小卓子道,“今日不得让任何人进入悠然宫!”
几人郑重点头。
苏锦又看杜怜溪,她已经从偏门缓缓离去。
也不知道走到哪条无人的宫道上,两人从她身后走来。
一左一右,紧紧地靠着她。
正是庞曼与瑶姬。
瑶姬眼睛都红了,低声骂了句,“断绝子孙的畜生!”
庞曼没说话。
杜怜溪站住脚,双手,慢慢地抚上小腹。
良久,终于靠在庞曼的肩头,越来越大声地哭了起来。
瑶姬从后头抱住她,一起哭骂,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乾清宫。
原本热闹酒酣的大殿里,此时鸦雀无声。
唯有一声声鞭子抽打在肉11体身上的重击声。
血腥味,很快熏到了每个人的呼吸里。
人人面如土色,惊惧又害怕地看着大殿上,被无情鞭笞的罗天佑,以及一个二等的宫女。
“说,到底是谁主使你的!”福全站在那二等宫女跟前,尖细的嗓音,如催命恶神一般地问道。
宫女被打得昏了过去。
又被一碗酒水浇醒,惨叫大哭着,只求杜少凌饶命。
杜少凌却只是慢慢地饮着酒,不说话。
福全看了眼他的神色,一挥手,一个龙卫上前,咔嚓一下,扭断了那满身血污的宫女的脖子。
第两百二十九章 解毒
“啊!”好几个贵家小姐受不住眼前这可怕的场景,吓得晕了过去。
众位夫人也都是瑟瑟发抖。
罗书全跪在一旁,再次高声哀求杜少凌放过自己的孙子。
一直慢慢饮酒的杜少凌,这才放下酒盏。
明明眼前是如此残忍酷刑,他却依旧温润含笑,只对在场众人似乎略显歉疚地说道,“本不该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当着众位的面,行如此酷事。只是如今都有人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朕便在想,莫不是,朕从前太好说话了,让诸位在场的爱卿们,都以为,朕是可以随意挑衅侮辱的么?”
这最后一句话里,已经含了沉沉的威压。
众大臣几乎吓死,纷纷起身,跪在案几边,高呼不敢,万岁。
花想容坐在杜少凌身边,看了眼那再说不出话的宫女,微微松了口气。
杜少凌的视线,在底下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在褚厚录,以及林武杰还有另外几人身上停了停。
最后,又慢慢地笑起来,“众位爱卿不必如此,今日也是朕过激了。来人,罗天佑押入天牢,择日问斩。罗书全贬为庶民。其他人,该抓的抓,该审的审。一个,都不要放过。”
“啊!不要啊!我不要死!陛下,分明就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啊!哦,对了,是,是庞曼,庞曼她”
“啪!”福全一巴掌,将他扇晕了过去。
龙卫统领上前,沉声应下,将宫女的尸体和完全丧失反抗能力的罗天佑拖了下去。
庞太师不可置信地抬头,一脸受辱悲愤地痛呼道,“陛下,老臣不知罗公子缘何要攀扯犬女。犬女多年前受伤,损了容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罗公子既想攀扯,何不找个至少相貌周全的?何苦来诬赖老臣的女儿?我那苦命的丫头啊,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好容易被我劝着出来透透气,却要遭了这样的侮辱,唉。”
不愧是太师,这痛心疾首的话语说出来,连带嫌疑都摆脱个干干净净。
杜少凌还没发话呢,太师后头的庞曼也开口说道,“陛下,草民的妹妹在开席前,就已经与草民说了不欢喜这样的场合,人人都拿她当怪人一般看待,便已先行回府了。”
杜少凌深深地看了眼这个传闻中,拥有四方战的男子。
片刻后,微微一笑,“太师与庞公子不必如此,朕知晓,此事与太师府无关。”
庞太师当即大大地松了口气。
杜少凌笑了笑,此时殿上血迹已经清理干净。
虽然血腥气依旧充盈,可歌舞却照旧弹跳起来。
众人看着那座上依旧笑得面目和善的天子头一次知晓,这个皇帝,或许并不是他们认识的那样。
褚厚录低下头,无声地喝着酒。
林武杰略显得意地与旁边的人攀谈,同时,不动声色地朝花想容露出个满意的神情。
花想容只做不见。
却起身与杜少凌柔声道,“陛下,臣妾身子偶感不适,可否请先离席?”
杜少凌微微一笑,抬手,“爱妃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回宫歇下。宣太医去瞧瞧。”
花想容温柔一笑,“多谢陛下。臣妾告退。”
便扶着含萃的手,慢慢地从侧门离开。
大殿内,庞泰看了眼上首依旧含笑喝酒的杜少凌,离去的花想容,以及九千岁那空空的坐席。
低低笑了一声,自斟自饮。
一离了乾清宫,花想容那张原本楚楚动人的脸,也瞬间冷冽含霜,“到底怎么回事?”
含萃看了眼左右,摇头,“没有寻到白露。安排去悠然宫的那个御林军侍卫也不知所踪。”
花想容冷笑,“倒是小瞧了那个花慕青,竟然敢冒这么大的险。”
让别人在她自己宫里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能顺利脱身。
看着似乎与她毫无干系,可哪一样哪一条,与她没有一点点的粘连?
今晚花想容的设计,本是要让人察觉花慕青与侍卫私通,顺便让那侍卫奸11污了花慕青。
这样她自然就只有一个死路。
就算说了被强迫,只要找出她宫里的那盒阿胶糕,内里有催情成分,就算她再怎么辩驳,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她也翻不了身。
可后来才知晓,那阿胶膏,花慕青非但没有吃,反而叫她送给印月阁了。
花想容这才知晓那丫头,怕是从王珊儿送她阿胶糕那时,就猜到她的计划了。
心思当真可怕!
而今晚被牵扯到其中的罗家,本来花想容也是想借机铲除的。
只因,她跟林武杰做了个交易。
她帮林武杰废了与罗家的婚约,林武杰帮她,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可今晚这场戏里,偏偏中招的,居然就是罗家最宝贝的罗天佑!
是无意安排?还是罗天佑倒霉自己撞上的?
又或者是花慕青,早就知道了什么?
故意安排的这场戏?
让林武杰,以为是她花想容,设计的这出,成功废了罗家与荣威将军府因为婚约必须被绑在一起的关联?
毕竟,心眼通明的人,都知晓,罗家,在杜少凌更前,必不会长久。而她,又需要利用林武杰,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花慕青为何又要这么做?
“去,让人去印月阁,把王珊儿之前给花慕青送的那盒子阿胶糕拿过来。”花想容忽然冷声道。
含萃看了她一眼,问道,“娘娘要那物事是”
花慕青娇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恶毒,“既是经过她的手,怎么能叫她这么轻而易举地脱了身。”
顿了下,又道,“找到白露那个贱婢,带回宫里,本宫要好好地问问她,是怎么办事的!”
今晚这桩事,本就处理得不干不净,还有花慕青设计的这出,将罗家算计进去,到底有事为何?
她总要让它干干净净,露出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处置结果才好啊!
含萃看了眼她那张在夜色里,尤为狰狞扭曲的脸,低头,“是。”
养心殿。
杜少凌今晚见了血,发泄了多年以来伪装的面具,又喝了不少的酒,心情还算舒畅。
沐浴过后,正要躺下时。
却见门口福全低声道,“陛下,贵妃娘娘宫里的人,送了宵夜过来。”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