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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蛮夫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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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怎么都不舒服,喻飞皱着眉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还被他搭着腰的阿卓这时略侧过身,开口道:“还是坐木板车吧,路还很远,今天是赶不回部落的。”阿卓心想,这小子虽然动作利落,但是方才握着他的手却娇嫩的连个茧子都没有,骑马的话别磨伤了腿才好。

还真是贴心,喻飞直视阿卓看过来的眼睛,眼里有些笑意。一旁的由也点了点头,“也对,还是跟大家一起走,晚上的时候人多点也好守夜。”

而阿乱看着笑得贼兮兮的喻飞,依然觉得有些牙痒,“那你就下来坐木板车啊!”

“不了,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喻飞侧弯过身子往前探,“阿卓,咱们换个姿势。”

阿卓愣了愣,顺着喻飞的动作把他往前揽抱了过来,就成了喻飞整个人侧身坐在他怀里的样子。

这……

由和乱齐齐怔住,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啊 

喻飞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得更舒服点,虽然骑马公主式抱有点破坏形象,不过就他看过的自己现在的样子,整个一纤细瘦弱的少年郎,也不会太瞎眼啦。

“你……你不会觉得丢脸么……”阿乱纠结的问,在他的印象里。南城的小子虽然都挺弱的,但一个个的自尊心强的要命,在人多的时候是一点弱都不肯示的。

“抱我夫郎有什么丢脸的,等我长得比你们都高了,一个抱三就找回来了。”喻飞十分看得开,他还真不是那么在乎面子的人,以前跟部队那群兵痞子打赌输了,裸着身子走过一条街都干过。自尊这东西嘛,都是自己挣回来的,不是装回来的。

“什么一个抱三啊你这小子……”阿乱觉得脸上有点烧,不都说南城的小子特别拘谨守礼么,怎么他们就遇上这么个没羞没臊的。

喻飞笑了笑,问道:“你们两个,哪个叫阿乱,哪个是由?”之前听阿卓都是一起叫他们的,他还不知道谁是谁呢。

“我是由,他是阿乱。”由很自然地为喻飞介绍,喻飞点点头,这三兄弟里阿卓看着强势又冷漠,阿乱虎头虎脑的挺毛躁,由是看着最温和的一个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由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喻飞时,总让喻飞想起上辈子的战友里鬼主意最多的某位狗头军事。如果用动物来形容的话,阿卓像狼、阿乱像老虎、由的话,应该是狐狸?

这么想着喻飞忍不住就笑了,很自然的伸手搭着还有些僵硬的阿卓狼,让由和阿乱跟他说说部族里的情况。

这边厢几人说着话熟悉彼此,另一边的小子哥儿们也都选定好了彼此的伴侣。等大家都整装好了准备出发的时候,喻飞才发现他貌似遗忘了一个人……

“小飞……你,你怎么变得有点奇怪啊。”身边送行的人都去跟自家的小子做最后的道别了,宋云也期期艾艾的走过来,他印象中一直都病怏怏很柔弱的儿子,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让他感到陌生。

其实宋云想的也没错,喻飞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前那半年他怕自己的改变会让人起疑,所以跟宋云的交流不多也比较安分。今天想着就要离开了,嚣张了一把,倒是把这个身体的身生父亲(或者说母亲 )给忽略了。

喻飞扶住阿卓的手臂跳下了马背,正对着宋云沉声道:“谢谢阿爹这么多年不计较我身体差,将我照顾到

今天。如今就要离开阿爹了,要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也怕阿爹会担心。”

宋云顿时眼眶一热,“小飞……”

喻飞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宋云磕了三个头,“阿爹也不用再心存愧疚,儿子这一去心里是愿意的,也一定的会让自己过得好。以后阿爹和阿父也要保重身体,别再担心喻飞了。”

这一番话固然是有不想让一起去的两个同乡起疑的意思,却也是喻飞的心里话。他前世是孤儿,对家庭和亲人的牵绊都看得很淡,也没什么渴求一心只过好自己的日子。所以来到这里以后既没对宋云夫夫培养出感情,这次离开也没有不舍。这个三个头是为这个身体磕的,为那不及向父母道一声谢就过早夭折的灵魂。

宋云快步上前扶起喻飞,埋在儿子单薄瘦弱的肩膀上哭了一阵,周围送别的几家亲人也受到感染,抽泣了起来。这灾荒之年,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愿意与亲身骨肉天各一方,从此生离不见。

喻飞安慰了一阵见宋云还是哭的止不住,正想再说点什么,一直都骑在马上的阿卓却忽然下马走了过来,看着眼睛红肿的宋云认真道:“阿爹,喻飞去了我们那里,虽然在生活上与南城不一样,但是我们北蛮会善待所有入赘的小子。只要我们有一口粮,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夫君饿肚子。”

阿卓这一番话说的宋云怔了怔,倒是慢慢止了泪意,想着阿卓低下头,“我家这小子身体弱了些,以后就拜托你们看顾着了……”

“我们都会的!”阿乱也走了过来,小老虎这会倒是坦荡荡的,一点都不毛躁了,“我们家阿爹说过,嫁了夫君以后,就要对夫君好。”

“我们北蛮的哥儿说话算话,请阿爹放心。”由向着宋云行了个北蛮的礼节,十分郑重。

喻飞看着面前真诚坦荡的三个男人,眼神十分柔软。而四周原本手足无措的哥儿们也纷纷效仿,走到自家哭成一团的夫君家人身边,许下了庄重的诺言。

等最后众人终于挥别了来送行的南城亲人,向着以后要生活的北蛮族落行去。

适才感人的气氛还未挥散尽,哥儿们也算借着这个机会跟未来的夫君更进了一层。没有被选中的几个哥儿在前开路,有些郁闷的远远甩开身后甜蜜交谈的几家人。

当然……也有例外……

“你不是要骑大哥的马么!怎么又爬到我这里来了。”阿乱僵直了身体,怀里的小子坏心眼的要命,那手一直不规矩的到处放,还是那么让人讨厌的贼兮兮的笑!

“都要骑的,夫君我一视同仁,过一会就换由。”喻飞身心舒畅的吃着豆腐,觉得这头上毒辣的日头都破坏不了他的好心情。

“够了!你不要乱摸!”

这个大混蛋!刚才竟然会觉得他可怜的自己绝对是被太阳晒昏头了!
 


4、夜宿 
 
从南城边境往北蛮腹地走,会途经一个大峡谷。峡谷四周十分荒凉,草木灰败,黄沙漫天。唯一的一条浅溪也在近几月的大旱中干枯了,只剩下一片龟裂干涸的土地。
进入峡谷后,别说人烟了,连动物都没有踪影,唯一见到的活物只有飞来飞去的乌鸦。黑漆漆不讨喜的颜色,为四周萧索的风景平添了些凄厉。
看着跟外国电影里的女巫森林一样……喻飞在心里评价,于是在穆峰大叔提出今晚要在这里休息一夜的时候,除了喻飞以为的所有南城小子都十分不愿意。
“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夜宿呢!”跟穆峰大声嚷嚷的小子,是喻飞他们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季衍之。
季衍之家父母早亡,父亲也曾经是个秀才,在世时曾在村子里教孩子们识文断字不收分文,颇得大家的敬重。季衍之自小在父亲的教导下熏陶出一身的书生气,看着十分儒雅。可惜也跟父亲一样,多次进京赶考也依然只是个秀才。
这次闹饥荒,季衍之在又一次名落孙山后心灰意冷,也不知是一时赌气还是什么,变卖了家中唯有的两亩薄地后,便随着这次入赘北蛮的小子们一起走了。
有文化的人总是受敬重的,季衍之这么一闹,原本就心中不满的其他小子也附和了起来,跟着自家的几个哥儿吵嚷,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夜宿。
穆峰有些头疼,之前几次迎亲走的是一个山谷,环境比这好上很多。可惜在一次山崩中碎落的岩石堵住了入谷的路口,他们只能换一条路,而他选择在这夜宿,也是有原因的……
“夫君要实在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吧……”被季衍之选作夫郎的夜看季衍之那固执的表情有些为难,阿爹说过嫁了夫君是要听夫君的话……
“我们也不要留在这!”
“换个地方吧。”
“是啊,这么多乌哭看着怪不吉利的……”
其他小子也纷纷跟自己的哥儿提议,一时间穆峰大叔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
喻飞看着已经坐回木板车上的季衍之,冷笑几声,摇头道:“季秀才可真是罔读圣贤书。”
“你什么意思!”季衍之怒目而视。
“子不语怪力乱神,枉费人家为你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却因为自己胆小如鼠疑神疑鬼,硬要拉着自己的哥儿去犯险,可不是辜负了圣人的教导吗?”
“你觉得这里安全?”
“是。”
“真是笑话!”季衍之往日在村子里,都是很受人敬重的。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而且还是之前迎亲时那个大出风头的家伙,心里更是窝火,“这里人迹罕至,方圆数里除了乌哭再不见其他活物,你竟然会觉得这里安全?”
“不然呢?”喻飞很是好笑的看着他,“季秀才觉得,在这荒郊野岭能遇上的活物是什么?你是想看到狼,还是老虎?”
季衍之被喻飞用话一堵,一时梗住,喻飞扫视一眼周围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的几个小子,淡淡道:“如今天色已经擦黑,正是很多昼伏夜出的野兽出来觅食的时候,赶夜路有多危险就不说了。穆峰大叔选中的这个地方看似荒凉吗,实则平坦安全,只要升起火堆就能看清方圆十米内的情况,完全不用担心会有野兽借助掩藏前来袭击。就是遇上兽群也能第一时间跑上峡谷旁的高地,最是易守难攻。不过借宿一晚又不是要在这安营扎寨,我们南城的小子总不至于较贵至此吧?”
喻飞这长长的一番话打在众人心上,方才闹着要离开的小子也都安分下来。季衍之脸上神情不太好看,但思索一阵竟是诚心低了头,“是我想当然了,要多谢喻兄的提醒。”
喻飞挑了挑眉,看来这季衍之也不全是个听不懂人话的酸腐书生嘛,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看情况被安抚下来,穆峰大叔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这个叫喻飞的小子,果然挺特别的。面上仍是带着笑容呼喝大家升起蹿火,拿出干粮。几堆火光慢慢升了起来,哥儿们收拾好地方让自家夫君坐下,纷纷拿出早前准备好的干粮。
这个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是……牛肉干?喻飞掂了掂手中硬邦邦颜色焦黑的肉干,跟块铁饼一样,都能拿来砸人了。
“你吃的惯吗?”由递过一袋水,“有点硬,小心别磕了牙。”
喻飞接过水喝了一口,看阿卓和乱拿在手中的却是一块黑黄粗糙的东西。
“你们吃的这是什么?”
“禾草饼。”阿乱拦住喻飞伸过来的手,“不好吃的,你吃肉干吧。”
“都要结亲了,本来就该同甘共苦。”喻飞硬从乱手中掰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粗粝又苦涩的口感覆盖了他的味觉。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吃,都能比得上他上辈子在热带雨林吃的树皮了。
“这是什么做的?”喻飞喝了口水把卡在嗓子眼的东西咽了下去,却是又从阿乱手中掰了一块在眼前研究。
“是禾草的叶子加了一些高荆粉做的。”由想到南城没有这些植物,也就简单跟喻飞解释道:“大概就是一种草和一种谷子磨得粉做的。”
“真难吃。”喻飞很嫌弃的放进嘴里嚼,没敢多品尝一下那滋味就赶紧咽了。
“那你还吃……”乱看着喻飞的苦瓜脸也跟着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喻飞吃第一口就会吐出来。
“看你这小心眼,呐,赔给你。”喻飞使劲从铁板一样的肉块上抠撕下一块递给乱。
“这个……”这个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啊,乱把肉干递回去,“你吃吧,我没有要你赔。”
“不行,你夫君我一向不占别人的便宜。”喻飞眼都不眨的把肉干塞进阿乱嘴里,也不想想白天的时候自己占了人一路的便宜。然后又依样把肉干撕分开递给阿卓和由,“把你们那饼也掰点给我吧,大家匀着吃。”
“谢谢……”阿卓一向沉静无波的眼神里,像是有柔缓的波澜漾开。喻飞笑了笑,冲阿卓钩钩手指,“过来。”
阿卓不明所以的凑上前,喻飞抓紧时机在那轮廓深刻的眼睑处亲了口。
“你干什么啊!”原本也陷在同样感动里的乱顿时炸了,喻飞再摸一把阿卓变得热烫的脸,“感谢是要给谢礼的哦,哎,你们也要谢吗?”说着在回过头看乱和由。
“谢个屁!”乱嚼着肉干撇开眼,“你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讨厌。”
别以为你动嘴吃东西我就看不见你嘴角的笑纹了啊,喻飞眯了眯眼,别扭的孩子是需要多加调/教的。
天色渐渐黑透,白日里空旷荒凉的峡谷到了晚上,竟被漫天的星辰点缀出些许的浪漫。原本决定了哥儿们轮流守夜让各自的夫君休息,但白日里没动到什么的南城小子们,却是比骑马拉车的哥儿还要精神。喻飞索性提议小子们守夜,反正明天不管是待在木板车里的其他小子,还是骑马公主抱得自己,都是可以补眠的。但是穆峰大叔还是不放心,商量下来每家一个哥儿轮流一个时辰守夜,小子们要不睡就聚着聊聊吧。
结果到后半夜剩下的小子就只有喻飞跟季衍之,还有跟轮换守夜的月三人一堆。
“你还不去睡?”季衍之看着喻飞瘦巴巴的样子,眼里透着些关心。季衍之的父亲是个心怀宽厚的人,从他不取钱财的教孩子们知识就知道,被他倾尽心血教养出来季衍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早前会跟穆峰闹,其实也是担心大家安全的缘故。
“季秀才不也没睡?”
季衍之笑了笑,有些苦涩,“以后别再叫什么秀才了,离开了南城,这些功名也就没用了。”
啧,看这语气,跟破罐破摔了一样。喻飞拨了拨火堆,平静道:“季大哥读书,就只为了考取功名吗?” 
“自然不是。”父亲自小教导他,满腹诗书气自华。他一直孺慕着父亲,想成为父亲那样有学识的人。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进入仕途,但是他求学的目的,也并非只是金銮殿上的一旨皇榜。
“秀才是对季大哥才学的肯定,我阿父常跟我说,季夫子和季大哥,都是村子里值得尊敬的人。这次能跟季大哥一起去北蛮,很多小子心里都觉得多了个底。”
季衍之愣了愣,神色复杂,“我也不过是跟你们一样走投无路……”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喻飞道:“去了新的地方未必不好,季大哥的学问是到哪都不会丢的,我们以后可能还有需要向季大哥讨教的地方才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做文盲,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自己也是个繁体字都写不好的半文盲了,怎么能不抱好未来老师的大腿。
“多谢。”季衍之垂下眼,忽然感到心中长久的憋闷疏散了不少。
是啊,一同去北蛮的小子们,谁不是满腹惆怅对以后的日子惶然无措。但既然决定离开了,就应该有决心,要过好自己以后的日子。毕竟以后,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正这般想着,一直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月向他递过水袋,“喝点吧夫君,我一直放在火堆边暖着,你嘴皮都干了。”越是靠近北蛮,昼夜温差变越大。白日里的毒辣太阳落下去后,随着漫天星辰弥散开的还有干冷的空气。季衍之身上披裹着夜给他的羊皮毯,接过月递来的温水喝下去后,只觉得那暖意能一直蔓延到心底。
“嗯,你也喝一口,马上就该换了。”
“没事,我愿意多守一会陪夫君。”月笑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虽然一开始是对喻飞比较感兴趣,但是后来跟了斯文从容的季衍之以后,他跟夜的心里还是更喜欢这个夫君。
喂喂喂,大半夜的秀什么恩爱啊。喻飞郁闷的转过头,正对上睁开眼坐起来的由。
“行了月,下面该我守夜了。”由坐到喻飞身边,也拿出自家的水袋靠近火堆温着。
“我不要……”
在月的嚷嚷中,喻飞又露出来阿乱最讨厌的贼兮兮的笑容,手不着痕迹的搭上由得腰。
其实守夜什么的,是能让感情升温的好事啊~
 


5、这是情敌?
 
喻飞昏昏欲睡了一路,等终于到达北蛮部族,只感到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草原上特有的青草气息吹拂而来。喻飞做了个深呼吸,眺目四望,只看到大片的青草地与远处小坡上成群的牛羊。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一片极平坦的空地,走进空地前用树木搭建的放哨高亭里,就能看到数以百计的高大帐篷,帐篷中陆续走出跟阿卓他们同样打扮的族人。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心里有感而发了一句,喻飞对面前两个一脸惊喜的中年男子笑得很是和善,“纳木阿爹,多哲阿爹,我是喻飞。”通过之前在路上跟三兄弟的闲谈,喻飞知道了他们的阿父在早几年的一次族落大迁徙中不慎染了重病去世,家中只剩下两个阿爹。
“哎……好,好孩子……”纳木多和多哲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深刻起来,十分亲热的拉着喻飞进帐篷,拿出早准备好的食物招待这个上门女婿。
他们是真高兴。阿卓过了今年就二十八了,按照族里的规矩这次如果再带不回夫君,就不能再去南城招婿了。想起之前多诺那小子来跟他们讨阿卓时,摆出的那施恩般的嘴脸他就来气。什么叫阿卓一定找不到人家他念着早前的情分收了阿卓?呸!早些年要不是他悔婚,阿卓哪会耽搁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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