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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董卓大宴诸将,待筵席结束,诸将散去后,吕布却被上党太守张扬请到了府中。
张扬府上。
吕布神采奕奕地坐在上首,问道:“不知张大人有何事要邀呀?”
张扬打量了吕布几眼,小心翼翼地道:“今日董公大宴诸将,奉先将军也看到了,我并州将领虽奋死杀敌,为董公开疆拓土,却不得重用,华雄不过一匹夫耳,也敢在将军面前大放厥词,是可能孰不可忍,不知奉先将军有何看法?”
吕布作色道:“张大人慎言,同为主公效命,何以妄议军中是非。”
张扬对吕布有所了解,早听说董卓抢了吕布最心爱的美妾,以吕布的性子,又岂能不恨董卓入骨,淡然道:“下官所言,皆腹心之言耳。下官到要敢问将军一句,自从将军投靠董公以来,并州将领便处处受人排济,血流了不少,论功行赏时却没并州将领的分。董卓虽认将军为义子,可何曾真正重用过将,却不知是何故?”
“这……”
吕布哑然,半晌无言以对。
董卓虽然认他为义子,人前人后十分器重,也很亲厚。但正如张扬所说,董卓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从来不给他独立领军出征的机会。
吕布早就十分不满了,只是一直压在心里而已。
第226章董卓死
张扬趁机道:“不瞒奉先将军,董卓残暴无道,亲贤妒能,王仪、张年诸位大人都不愿再为董卓卖命。当初若非奉先将军极力相邀,下官等也不会靠董卓。眼下董卓只亲信郭汜李傕等无能之辈,奉先将军麾下张辽、高顺、成廉诸位将军屡立战功,却不得重用,委实令人心寒。只要奉先将军一句话,下官等愿奉奉先将军为并州刺史。”
吕布当时就心中一动,但还是问道:“王仪、张年诸位大人是什么意思?”
王仪是西河太守,张年是雁门太守。
张扬奋然道:“几位大人都愿奉奉先将军为并州刺史。”
“这……”
吕布砰然心动,但也知滋事体大,不敢冒然为之,迟疑再三道:“容某想想。”
张扬疾声道:“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眼下董卓就在城内,五万大军有两万是并州旧部,只要杀了董卓,李傕无能之辈,自会引军而退。”
“这……”
吕布眼神一凝,手抚柳须沉吟起来,还是迟迟下不了决心。
张扬连声劝道:“眼下关东各路诸侯起兵十余万正在攻打虎牢关,荆州刺史周坚也攻破了武关和函谷关,西凉军自顾不暇,乃是杀董卓的最好机会。董卓一死,李傕、郭汜之辈必然会竞相攻伐,将军可坐领并州,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吕布左思右想,也觉得张扬说的极有道理。董卓派郭汜领兵三万前往虎牢关,又留下了两万大军镇守冀州,眼下壶关城外的五万大军有两万是并州旧部,只有三万西凉军。
只要杀了董卓,三万西凉军就算想给董卓报仇,凭借壶关天险,吕布也无惧西凉军。
“好,本将军答应了。”
吕布想起那日貂蝉被带走时满面的悲凄,就觉得心如刀绞,再不犹豫。当即拍案而起恨声道:“董卓老贼欺吾太甚。某也有意杀之,但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轻举妄动。”
张扬道:“这个好办,董卓老贼方才谴人欲寻女供其淫乐。下官已选好女子。将军可亲自送往府中。再密令张辽、宋宪将军做好准备,待杀了董卓,便引大军进城。”
“好。就依张大人之计。”
吕布热血上涌,只觉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当即答应下来。
深夜。
董卓刚刚御完二女,就有亲兵来报,吕布亲自送来了两名美貌女子。
“吾儿奉先,真孝顺耳!”
董卓当时就龙颜大悦,吩咐亲兵让吕布将女子带上来。
不多时,吕布果然带着两名容貌上佳,楚楚可怜的女子进来。
董卓的眼神刹时就亮了起来,连连赞道:“真国色也,奉先吾儿有心了。”
虽然已经连御二女,但董卓需求旺盛,但到这两女子后,邪火还是熊熊燃烧了起来。
吕布连忙道:“为义父效劳,乃布分内之耳事,何足挂齿。”
心下却在飞快地算计,董卓带了一千亲兵入城,这府邸周围至少有三百亲兵,只要能冲出府外,张扬自会率军接应,不致陷入董卓亲兵的重围之中。
“好好好!”
董卓连忙三声好,起身揽了二女,就往后堂走去。
吕布眸子里杀机一闪,猛的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拔剑就劈。
董卓听的脑后风声疾响,急闪身避让时,回头之际,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吕布杀气腾腾地拔剑劈了过来,脸色狰狞无比,随手甩开两女子,大惊失色道:“奉先吾儿何故如此。”
话音未落,就觉右臂一阵锥心的巨痛传来,竟是被吕布斩下一臂。
董卓刹时脸色变的狰狞无比,厉声吼道:“吕布狗贼,你敢造反不成?”
“董卓老贼,你想某貂蝉,今日你死期到了。”
吕布厉声大骂,扭身又是一剑,斩向董卓颈项。
董卓惊的魂飞天外,一边大呼来人,一边急顺手捞起桌案砸了过去。
嗤!
桌案如豆腐般被劈开,吕布一剑斩下董卓首级,急忙回身就走。
刚到门口,董卓亲兵已涌了进来,见吕布杀气腾腾,都有些怔然。
皆因吕布极受董卓宠幸,时常随侍董卓左右,都无人料到吕布会杀董卓。、
还没反应过来,吕布已连杀十余人,迅速冲出了内院。
“啊,主公死了。”
“吕布造反了。”
“吕布,是吕布杀了主公。”
“快,杀了吕布替主公报仇。”
董卓的亲兵终于回过神来,瞬间炸开了锅,直欲将院落掀翻。
驻守在前院的亲兵也听到了后院的呼喝声,连忙一涌而上,来杀吕布。
“吕布狗贼,哪里走!”
董卓的亲兵队长董承从后面赶了上来,厉声大吼。
“挡我者死。”
吕布夷然不惧,大喝一声,奋起神勇,连杀数十人,夺路而逃。
堪堪杀出府外,张扬已经带着两千人马杀了过来。
“将军,董卓老贼可曾授首?”
张扬连忙大声问道,反正已经反了,也顾不上称呼不称呼了。
吕布浑身浴血,厉声道:“老贼已死,稚叔,可曾放出信号?”
张扬答道:“已放出信号。”
“好,速率人马随本将军杀尽老贼亲兵。”
吕布大喝一声,复又带着张扬带来的两千兵马杀进了府中。
迎面董承带着数百亲兵杀了过来,见了吕布,眼睛刹时就经了。
董承咬牙切齿,厉声喝问道:“吕布匹夫,主公待你不薄。何故造反?”
吕布也切齿骂道:“老贼不义在先,抢某貂蝉,某恨不得生啖其肉也!董承匹夫,今日你难逃一死,随某杀。”
“无耻匹夫,某跟你拼了。”
董承目龀欲裂,头发都根根立了起来,大吼一声,向吕布扑了过来。
“去死。”
吕布早拿了方开画戟,手起戟落。将董卓承斩作两段。带着两千上党兵,气势汹汹地杀进董卓府中,将董卓的一千亲兵斩杀殆尽。
城外,军营。
李傕也寻了两个娘们。正在快活。就听的远处隐隐有喊杀声传来。
“怎么回事?”
李傕一怔。动作不自觉地就慢了下来。
“将军,奴家快死了。”
身下的女人娇媚入骨,见李傕动作慢了下来。立刻嗲声催促。
李傕正惊疑不定时,帐外就响起了亲兵队长的疾呼喊声。
“将军,并州军造反了。”
亲兵队长的声音很急很急,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什么,并州军造反了?”
李傕惊的一跳而起,顾不上身下的长枪还威武雄壮,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并州军怎么会无故造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亲兵队长急声道:“末将也不知道,方才有守夜的士卒来报,张辽、宋宪等并州将领已率领并州军连夜进城去了,正在和董敏将军大战。”
“快快快,赶紧召集大军,本将军随后就到。”
李傕急的火烧眉毛,连忙抓起衣甲,飞快地往身上套。
等到李傕冲出大帐,就见壶关城内大火冲天,喊杀声已经渐渐弱了下来。
有小校浑身浴血地奔了进来,伏地泣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哇,吕布狗贼造反,主公不查,被吕布狗贼给杀了。”
“什么?”
李傕只觉好似耳边响起了惊雷霹雳,差点没被震的跌倒在地。
呆了好了画,才惊的跳了起来,厉声吼道:“主公果真被吕布杀了?”
小校泣道:“不敢有瞒将军,千真万确。”
“吕布狗贼,某饶不了你。”
李傕大吼一声,须发倒立,厉声喝道:“速速调集大军,杀奔壶关为主公报仇。”
小校又疾声道:“将军,董敏将军的三千大军已被张辽、高顺杀的大败,眼下壶关已被并州军夺下,董敏将军也被张辽杀了。”
“召集大军,杀进壶关,鸡犬不留。”
李傕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崩出这道军令。
“遵命。”
早有亲兵急领命而去。
壶关。
吕布和张扬赶到城门口时,曹性已经率领一支人马杀散凉军,控制住了西门,正在派兵四处追杀城内的凉军残兵,东门、西门也有喊杀声传来。
吕布嘱咐了曹性几句,又赶往南门。
刚刚赶到南门,黑夜里杀声震天,李傕已率军杀到了南门,城下亮起无数火把,西凉军扛着云梯,准备开始攻城,张辽正在指挥士卒布设城防。
吕布刚刚登上城楼,李傕在城下就已经瞧见。
“吕布匹夫。“
李傕催马出阵,厉声骂道:“无义之贼,主公待你不薄,你这匹夫竟敢谋害主公,待某打破城池,必定你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吕布也厉声喝骂道:“李傕匹夫,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挽开五石角弓,嗖的一剑就射李傕。
李傕早知吕布武勇,早见吕布取过铁胆弓时,就已经退回了本阵,弓弦响处,李蒙急闪身避了开去,身后一名亲兵被刺穿胸膛,惨叫着摔下马去。
“攻城,立刻攻城。”
李傕大吼一声,惊天战鼓声刹时响彻夜空,西凉军开始连夜攻城。
吕布不敢怠慢,并州军刚刚进城,局势还没彻底稳定下来,亲自与西凉军厮杀。
第227章弓如霹雳弦惊
天亮了。
西凉军退去后,壶关城下堆尸如山,地面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吕布傲立城头,浑身是血,那双精亮的眸子里也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厮杀了整整一夜,就连吕布这样的猛人,也已经疲惫不堪。
好在西凉军最终并没有攻破壶关,如今城内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西凉军大营。
李傕烦躁地在大帐中踱来踱去,迟迟难以下定决心。
猛攻了一夜,壶关没有攻下,反倒折损了两千兵卒,他已经不打算再攻攻壶关了。
就算攻下了壶关又能怎么样,反正董卓已经死了,即使杀了吕布,西凉军团分崩离析的结局也已经无法避免,还不如早点为自己考虑。
况且壶关有两万并州军,想攻下壶关哪有那么容易。
李傕冷静下来之后,就开始为自己今后的出路考虑。
这年头,是个人都有野心,况且还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只是野心有大有小。
换了以前,李傕还不敢有什么心思。
但眼下董卓已死,李傕又岂能没有想法。
只是,董卓麾下诸将以徐荣为首,徐荣能征善战,在西凉军中有极高的威信,李傕不能不认真考虑,还有郭汜、樊稠、张济等皆手握重兵,未必就会听他的。
“将军,军师来了。”
门外有亲兵进来禀报。
李傕回过神来,忙道:“快快有请。”
亲兵应声而去。不多时,带着李儒进来。
“李傕将军。”
李儒拱了拱手,眼神中有黯然,也有惋惜。
谁也没料到,董卓会这么突然的死在壶关。
李儒智计绝世,原以为能辅佐董卓成就大业,没想到,大业未成,董卓却先死了。
李傕对眼下的局势有些无所适从,这才请了李儒过来相商。拱手回了一礼。当时就急切地问道:“眼下主公已死,我军该何去何从,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李儒敏感的察觉到了李傕称呼上的变化,以前凉军诸将都尊称他为军师。而现在李傕却只称他为先生。只是称呼上一个小小的变化。却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李儒心下暗叹一声,知道强大一时的西凉军团分崩在即,这些手握兵权的统兵大将都起了心思。颇有些心恢意冷地味道。
沉吟片刻,才道:“吕布据壶关而守,急切难下,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师关中,重夺函谷关,击退荆州军,再回师击退中原诸侯联军,以稳定关凉司隶之地。”
李傕当时就眉头一蹙,淡然道:“好吧,本将军知道了。”
李儒也不多说,拱了拱手,就退了出去。
洛水之南,金门。
周胜、黄忠率领三千余步卒刚刚渡过洛水,徐荣就率三千轻骑赶了上来。
“哪里走!”
西凉骁将银程大喝一声,率领数百骑兵,直冲荆州军后阵。
“某去斩了这厮。”
黄忠不等周胜劝阻,就单人独骑迎了上去。
“黄忠将军快回来,且不可恋战。”
周胜急的大喊,这个时候实不宜和西凉军硬拼,撤回武关才是要紧。
黄忠充耳不闻,五石角弓早已来到了手中。
周胜无奈,只得下令大军就地结阵,以阻西凉骑兵。
弓弦响处,正策马抢挺狂奔而至的程银应声而倒,被黄忠一箭穿喉。
“将军。”
紧随其后的西凉将校大吃一惊,厉声大吼起来。
弓弦再响。
又是五骑西凉兵应声而倒,全都是咽喉中箭。
黄忠第三次开弓,毫无差错的再次射翻五骑西凉兵。
这时,数百骑西凉骑兵已冲到三十步内。
黄忠绰弓回鞍,操起卷云刀,大喝一声,催马疾进,杀了过去。
“死来。”
黄忠单人独骑,杀进数百骑中,手起一刀,将两骑西凉兵斩落马下。
卷云刀挥舞开来,数百骑西凉兵无人能挡骑一合,被杀的人仰马翻。
直到黄忠杀透敌阵时,已经有五十余骑西凉骑兵被斩落马下。
连西凉骁勇,也被黄忠的射死。
数百骑西凉兵被杀的心胆俱寒,连忙勒转马头,逃归本阵而去。
一里外。
徐荣目露凛然之色,凝声道:“此人武勇竟不在吕布之下,莫非是荆州猛将黄忠乎?”
有识得黄忠的西凉武将忙道:“正是此人。”
徐荣又望了一眼已经就地结成圆阵的荆州军,把手一挥,道:“就地扎营,待后续大军赶到再与荆州军决一死战,一举击破这支荆州军。”
“遵命。”
早有亲兵应声而去,传下军令。
就在这时,又有惊雷般的蹄声在荆州军后方响起,有漫天尘土卷起。
徐荣登上一座小山包眺望,就见数千骑兵出现在荆州军后方,刹时眉头大皱。
荆州军中。
周胜望见后方到来的骑兵,终于吐出口长气,“主公亲率三千骑兵到了。”
这时,黄忠也策马跑回本阵。
二人连忙出阵,策马立于最前方,静待周坚大军到来。
远处。
周坚也看到了缀在后面三千西凉骑兵,略一思忖,当即道:“传令周胜、黄忠,速速率军撤回武关,这三千西凉骑兵自由本将军对付。”
“遵命。”
早有亲兵催马奔出本阵,奔向周胜、黄忠大军。
周坚则率领三千轻骑,径自绕过周胜大军,杀奔三千西凉骑兵去了。
很快。周胜、黄忠率军而起,迅速往南撤退。
周坚率三千轻骑亲自断后,掩护破军营及黄忠所部步卒撤退。
徐荣不敢冒然追击,只好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
周坚欲寻机歼敌,徐荣乃百战宿将,丝毫不给周坚可趁之急。
三日后,周坚率军进驻武关。
徐荣大军驻于武关外,又隔一日,五千步卒赶到武关,与荆州军相恃。
武关。荆州军大营。
周坚踞案高座。许褚、典韦、黄忠、周胜、戏昌等分座两旁。
“徐荣这厮真不愧是董卓麾下头号大将呐!”
周坚喟然道:“本将军三次诱敌出击,这厮竟然都不上当,幸好董卓麾下就一个徐荣比较难缠,否则若个个都像徐荣这般。本将军就算偷袭。能否打下武关也难说。”
戏昌微笑道:“徐荣既然不顾虎牢关有失。亲自来了武关,想来董卓也差不多该回师关中了。只要董卓回师关中,我军目的达成。也该回师南阳了。”
周坚点点头,道:“志才所言极是,不出意外,董卓大军应该过壶关了。”
戏昌道:“徐荣赶来武关,若曹操等人能一举攻下虎牢关,将西凉军赶回关中,再扼住函谷关这道天险,则董卓再不足虑矣。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操等人怕也是有心无力,最多打到洛阳,估计各路诸侯联盟就要为争夺洛阳而解散了。”
周坚眸子里刹时掠过一道阴霾,阴声道:“可不能让曹操占了洛阳,司隶户百万,虽然被董卓糟蹋的有些疲弊,但也林东郡强的多。若是让曹操这厮占了洛阳,怕是用不了几年这厮就蹦跶起来了,到时再想给他使绊子可就难了。”
戏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