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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皮笑肉不笑地道:“足下即有如此武艺,当非无名之辈。让本将军想想,天下虽多英豪之辈,但当今世上,能与本将军相搏上百合者,最多也不超过二十人,这荆襄之地能有此武勇者,除了黄汉升,也就锦帆贼甘宁如此武艺……”
黑汉子听到这里,顿时脸色狂变,虎眸中爆出了惊人的杀机。
周坚却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地道:“甘霸,甘霸,甘兴霸,嘿嘿,锦帆贼头领甘宁表字兴霸,你却叫甘霸,莫非那甘宁与你是同宗兄弟,亦或你就是甘宁乎?”
典韦和许褚眼神一厉,立刻掣出了武器,一前一后将黑汉子围了起来。
看台上的众人则忍不住惊呼出声,个个目露惊讶之色,如果这黑汉子甘霸就是那锦帆贼头甘宁,那这厮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说是胆上生毛了。
身为官府的头号通缉犯,还敢跑来这里招摇,这可真是胆大的没边了。
黑汉子脸色数变,知道就算他不承认,周坚也不可能放他走了,当即厉声喝道:“是又如何,某既然敢来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想杀某,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果然不出本将军所料。”
周坚忍不住长声大笑,在听到甘霸这个名字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和和黑汉子动上手,就开始怀疑起来。
毕竟这个年代能和自己交手上百合的猛将实在聊聊可数,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和在荆襄地区,能和他交手上百合,又姓甘的猛人,也就一个甘宁了。
这厮虽然改了名字,却没换姓,而且名字改的也太没水平了,或许这个年代的人不会认为有这么多巧合,但对周坚来说,听到甘霸这个名字,再对照这厮的武艺,怎能不怀疑。
“杀刮就必不了。”
周坚阴声道:“不过,本将军会让你死想都难。一句话,要么为本将军效命,要么等本将军将你擒下,斩去手足,剥成人棍,泡在粪池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敢!”
甘宁目龀欲裂,虎目圆瞪,厉声大吼一声,眼角都差点裂开。
就是许褚和典韦听了,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法子太阴损了,这个世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于少许褚和典韦就不会怕死,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但这么阴损的酷刑,却让这这两个恶汉忍不住寒毛倒竖。
只要想想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凄惨下场,就浑身冷汗直冒。
“你看本将军敢不敢。”
周坚冷笑一声,狞声喝道:“拿下。”
“遵命。”
典韦和许褚虎吼一声,立刻挥刀持戟扑了上去,合攻甘宁。
北边的看台上,黄忠也取过铁胆弓,将一支狼牙羽箭绰于弓上,双臂发力,猛的一下拉开了足有五石的角弓,瞄向甘宁右腿。
其他人脸脸相觑,都没想到这黑汉还真的是锦帆贼头甘宁。
见过胆大的,但没见过如此熊胆包天的。
甘宁须发皆张,不甘束手被擒,挥舞着斩刀马奋起反抗。
怎奈刚刚和周坚厮杀了上百合,体力早就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此刻再被武勇并不在他之下的典韦和许褚围攻,哪里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到十合,就被杀的险象环身。
“卑鄙小人,今日若不死,老子誓取你狗头。”
甘宁眼角裂开,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厉声大吼,钢牙都快咬碎了。
“那也得等你有命活下来再说。”
周坚冷笑连连,像甘宁这样的猛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就绝不能留给别人。
很快,甘宁和许褚硬拼了一记,力战不支下,被许褚磕飞了斩马刀。
典韦又疾又扫的一戟扫了过来,中途改扫为拍,黝黑的大铁戟狠狠砸在甘宁背上,将甘宁砸的扑地跌倒,喷了一大口血,刚想翻身跃起,已经被典韦和许褚扑了上去擒住。
“气死老子了。”
甘宁仰天悲吼,急怒攻心下,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
北边的看台上,黄巾松开角弓,收了羽箭,对甘宁的性烈到升起一丝佩服。
周坚挥挥手,让典韦和许褚放开甘宁,微笑道:“甘宁,你屡次袭击本将军治下,按理说本将军应该将你斩首示众,再将你的几百锦帆贼尽数诛绝。不过,本将军实在不忍你一身武艺就这么白白浪费。今乱世已至,正是吾辈豪杰建功沙场之时,吾辈男儿,纵然坐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安能一世为草寇耳?本将军诚意相邀,你若举众归降,不但可以免去杀身之祸,数百锦帆贼众本将军亦可免其罪责,一并编入军中,待来日立有功勋,封赏一样少不了。本将军诚意相请,你不妨考虑一下。”
甘宁冷笑连连,冷然道:“诚意相请?某怎得未感觉到你有半点诚意?”
“放肆。”
典韦、许褚断喝一声,虎目中又有杀机腾起。
周坚挥挥手,令典、许二人退下,随即向甘宁长长揖,朗声道:“今日无意冒犯,实乃本将军甚爱壮士之勇耳。若有冒犯之处,本将军深表歉意,还请壮士担但。”
“这……”
甘宁哑然,眸子里的怒气刹时散去。
周坚身为荆州之主,天下实力最强的几个诸侯之一,手下更不乏虎狼之将,能对他一介草寇表示歉意,也确实足显其诚了。
毕竟这年头,有实力的诸侯都是说一不二的主,特别是像周坚这样的强大诸侯,虽未称王称霸,但实际上却是一方霸王了,平素独断专行,又岂会轻易向人折节。
“将军言重了,在下担当不起。”
甘宁思及此处,连忙回施了一礼,方才的万丈怒火刹时尽去。
第236章宁,愿效犬马之劳
周坚热切地道:“本将军虚席以待,不知壮士可愿屈就?”
“这个……”
甘宁虽是草寇,但却是极为刚毅果决之人,暗道一声罢了,当下拱手拜道:“承蒙将军不以宁轻鄙,宁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哈哈,好,太好了。”
周坚大喜,大笑三声,亲手将甘宁伏起,连声道:“吾得兴霸,如高祖得樊哙也!”
北边高台上的戏昌、蒯越、蒯良、徐庶、周晖、周武、蒋钦、黄忠等心腹文武都纷纷起身恭贺道:“恭喜主公帐下再添大将。”
周坚喜不自胜,大声道:“回府,本将军要为兴霸洗尘。”
典韦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在甘宁肩头,大声笑道:“今天没尽兴,你先和主公撕杀了百来合,我和许褚那厮占你便宜,等改天来日某在和你找过。”
甘宁瞪了一眼,毫不示弱地道:“打便打,某还怕你不成。”
这时已有亲兵将马匹牵了过来,径直到了擂台下。
周坚下了擂台,飞身上了马背,又令亲兵给甘宁牵了一匹马过来,带着一丝心腹文武驰出校场,回襄阳去了,其余诸事自由有一干官佐吏从处理。
当晚,周坚大宴宾客,席间对甘宁武艺极是推崇,当然也没冷落了徐晃。
徐晃早在周坚到南阳时,得知杨奉逃到洛阳被郭汜斩首后,就投降了。只是这一年多来荆州一直在休养生息,整编军马,还没他立功的机会。
筵席快结束时。
戏昌凑到周坚近前,说道:“主公,在下刚刚得到消息,袁术攻下豫章了。”
“哦,竟然这么快?”
周坚有些惊讶,问道:“许贡和刘繇呢,是生是死?”
戏昌道:“许贡和刘繇带着万余残兵,逃奔会稽去了。”
周坚蹙眉道:“袁术这厮横征暴敛。一味对外用兵。不治内政,就不怕治下的百姓全部造反啊!再这么搞下去,扬州也被他给搞费了。”
戏昌也叹气道:“扬州本来富庶,被袁术这么搞。等日后主公取了扬州。怕是千里沃野都快成焦土一片了。想要恢复民力物力,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代价。”
周坚‘嗯’了声,又道:“这些都是以后地事情了。不过眼下袁术这厮攻下豫章,怕是会实力大增,若再叫你攻下会稽,怕是下一个目标就是荆州了。”
戏昌也道:“主公所言极是,袁术若是统一了扬州,必然会对荆州用兵。虽然以我军的实力根本无惧袁术,但若和袁术开战,明春攻略益州的计划就得搁浅了。昌以为,还得想办法给袁术制造点麻烦,以为我军争取攻略益州的时间。”
周坚道:“志才有何良策?”
戏昌道:“昌有一计,或可令袁术暂时无暇东进。”
周坚欣然道:“快快道来。”
戏昌奸笑道:“主公莫非忘了刘表乎?刘表自领豫州刺史,一直对汝南郡不在其治下而耿耿于怀。虽然未曾妄动兵刀,但汝南可是豫州第一大郡,刘表怕是做梦都想将汝南划归其治下,只是一直忌惮袁术实力,不敢妄动罢了。主公只需为其壮胆,或可令刘表出兵。”
周坚略一思忖,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奋然击节道:“好计。“
戏昌微笑道:“主公可谴使与刘表结盟同攻袁术,届时只需令蒋钦将军率两万水军出乌林水军大寨,顺江而下直逼柴桑,再亲率三万大军从陆路兵逼宜春,袁术必然要集结重兵以挡我军兵锋。只要我军拖住袁术大军,刘表就敢对赵谦动手。”
周坚轻轻击节道:“就依志才之计,让异度去一趟谯县吧!”
顿了下,又问道:“甘宁武勇不在许褚之下,又善使水军,其所领数千锦帆贼竟能将陈良的数千大军杀的大败,虽说占了江水之利,但其能也可见一般。本将军有意任甘宁为水军都督,操练水军,不知志才以为如何?”
戏昌问道:“这个,蒋钦、周泰二位将军那里……”
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言下之意谁都能明白。
甘宁刚刚投效,就要让他替代蒋钦、周泰,就算蒋钦和周泰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不会怎么服气,其他众将也肯定会心有不满,毕竟甘宁虽勇,但也只是一个新人而已。
周坚也在揉眉头,显然也有同样的考虑。
戏昌又道:“主公,待我军平定西川,再取了扬州,届时天下得其二,而中原、河北地多豪杰之辈,绝不会那么快统一,届时我军占据主动出击的战略优势,水军对于我军北伐中原的作用将十分有限,因此昌以为,让甘宁将军去水军意义不大。”
周坚悚然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击节道:“志才所言极是,是本将军有失考虑了。”
再人小议了一阵,等筵席结束后,周坚当即留下蒯越,商议出使豫州之事。
次日,蒯越便起程北上去了谯县,许褚率三百精卒随行护送。
许褚本来就是谯县人氏,当初离开谯县时,还有一部分族人留在了故宅,没有追随他一同离开,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族人是否安好,正好顺便回去看看。
五天后。
六百余锦帆贼被甘宁召到襄阳,全部编到军中,仍旧由甘宁统领。
这些锦帆贼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上山能打狼,下水能捞渔,水陆两栖,虽然未经战阵操缗,但却是精锐中的精锐,钢刀架在脖子上,都没人皱一下眉头。
阳翟,城北的一座府宅。
时有长社人钟繇、许县人陈群在郡府任职,但都是文计小吏,不得重用。
陈群素来与钟繇交厚,二人虽有大才,奈何却不得刘表重用,刘表入主豫州后也未起用二人,至今还在郡府干个闲差,日子能混一天是一天。
大凡有才之人,都不想所学埋没泯然于众。
陈群和钟繇左想又想,都觉得再这么混下去不是办法,就过府相商。
“元常以为刘景升此人如何?”
陈群问钟繇,两人此前虽然也会说起刘表,但从来不会评价什么,这话问出来,自然是意有所指,钟繇自是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钟繇摇头叹道:“少谋寡断,难成大器,守成之犬耳,迟早为他人所替。”
陈群轻轻吐了口报,也喟然道:“是啊,中原四乱之地,颍川更是兵祸重地,每有战事颍川必首当其冲,刘表此人若在荆扬,或可还能拥兵做个无冕之王。但这豫州,却不是刘表能占住的,曹操、袁术,哪一个都不是善茬,迟早为人所并。”
钟繇道:“长文以为曹操此人如何?”
陈群想了想,答道:“世之枭雄也,但若想成事,怕是很难。”
钟繇讶然道:“何以见得?”
陈群微笑道:“中原四战之地,曹操纵然有枭雄之姿,但周边近邻也不是善茬,尤其是冀州袁绍和荆州周坚,这两位可都不是简单人呐!袁氏四世三公,累世名望何其之后,袁绍亦亦笼络人心,气候已成;荆州周坚就更不简单了,此人以弱冠之龄入主荆州,麾下多有虎狼之将,兵多粮广,董卓死后西凉军分裂,此人可以说是眼下实力最强大的军阀。有这两个强大的近邻,曹操被夹在中原,想成事怕是很难。”
钟繇目露沉思,道:“如此说来,长文是看好周坚了?”
陈群点头道:“然也,周坚此人虽然年轻了些,但亦有枭雄之姿。如此一来,年轻也就成了一种优势。听说石广元,还有你的同乡徐元直避难荆州后,都在周坚帐下效命,而且极得周坚重用,还有汝南孟建亦在周坚帐下,我打算去荆州看看,元常有什么打算?”
钟繇沉吟道:“荆州门阀势力盘根错节,局势也很复杂啊!”
陈群却有不同意见,自信一笑,道:“元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仔细研究过荆州的局势。荆州门阀是有些尾大不掉,但若说周坚难以成事,怕是不尽然。”
钟繇道:“何以见得,愿闻其详。”
陈群道:“无他,民心及兵权耳!说起来,周坚此人到是极富谋略,荆州门阀虽有些尾大不掉,但据在下所知,蔡、蒯、黄等门阀虽身居要位,但这些门阀其实并没有掌握真正的权力核心,荆州的兵权都被周坚心腹之将握在手中,这些门阀想要左右荆州局势,根本就没有可能。况且周坚将这些门阀士族捧上高位,又给足了甜头,特别是广开盐铁,让荆州门阀去采炼经营盐铁,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黄、蒯、张、韩、樊等荆州门阀如果不想现在拥有的一切被人所夺,就只能拥护周坚。要想获得更多的利益,就必须要支持周坚不停地对外用兵,开疆拓土,此举最是高明,可谓切中了荆州门阀不思进取的要害呐!”
钟繇对荆州局势关注的并不多,闻言也不由耸然动容,道:“若真如此,这周坚到的确不可小觑。不过,长文所说民心又从何说起?”
第237章妇人不问国政
陈群却避而不谈,淡淡地笑道:“元常去荆州看看就知道了,我想先去襄阳看看,元常不若与在下同行如何?”
钟繇沉吟了半晌,才喟然道:“罢了,中原已乱,去襄阳看看也无妨。”
谯县,豫州刺史刘表官邸。
“在下蒯越,见过刘豫州。”
蒯越在侍从引领下步进大堂,神情从容地向刘表长长一揖。
“先生免礼。”
刘表肃了肃手,待蒯越起身入座,这才问道:“不知先生此来豫州,有何见教?”
蒯越道:“不敢,在下实奉我家主公之命,欲与刘豫州结盟交之好耳!”
刘表讶然道:“先生此话何解?”
下首的一众谋士则冷眼旁观,看蒯越能说出什么花来。
蒯越环顾了下堂上的一众文武,有些迟疑,道:“这个……”
刘表抬了抬手,道:“堂下诸人皆为表之腹心,先生但说无妨。”
蒯越只好道:“不瞒刘豫州,袁术残暴不仁,自入扬州以来横征暴敛,扬州士族百姓不堪其治久矣。刘豫州乃汉室宗亲,仁义遍天下,我家主公有言,若刘豫州肯布仁义与扬州六郡九十二县,自当起兵相助,除暴安良。”
刘表微笑道:“先生说笑矣,扬州并非吾之治地,表岂敢轻犯之。”
下首有一人微笑道:“若在下所料不差,周荆州怕是要对西川用兵了吧?”
蒯越吃了一惊。望了过去,才见是一二十多岁的年轻文士,面相清奇,十分从容,当下拱手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那文士拱手回了一礼,答道:“在下荀彧。”
“原来是荀彧先生。”
蒯越肃然起敬,当下又施了一礼,暗忖原来是被许子将评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难怪此人能猜到荆州军的战略,但这个时年当然不能承认。只好装傻讶然道:“先生此话何意?”
荀彧淡然一笑。道:“先生心知肚明耳,何需多问。”
刘表、赖恭、吴巨、刘先、刘度等人则面露疑惑,显然都有些不解。
唯有许勋、荀攸二人若有所思。
蒯越装傻到底,说道:“文若先生此话谬矣。益州牧刘焉乃汉室宗亲。自入益州以来多施仁政。广布仁义于川士民。我家主公即为汉室,岂能行那大逆不道之举。”
荀彧淡淡一笑,也不多说。
许勋却目光灼灼地道:“足下莫非欺我豫州无人乎?”
蒯越面不改色。反问道:“子将先生此话何意?”
许勋冷笑道:“昔楚魏交恶,竞相攻伐,秦将白起由是而大破赵军。周荆州欲使刘豫州与袁术交恶,难道不是欲效先秦而谋取西川乎?”
蒯越心下暗惊,暗忖天下果真颇多智谋杰出之士,小觑不得,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从容道:“吾主无义妄动刀兵,这只是先生的一厢臆测罢了。”
说罢不理许勋,只看向刘表。
刘表也不傻,蒯越话说的漂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