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能攻下南阳,就等于得了一座大粮仓,这对曹操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对面这样的诱惑,别说曹操,就算是帐下的一众心腹文武也都动心了。
程昱道:“主公,只要能攻下南阳,就算是和周坚开战,也绝对值了。”
曹操目露狠辣之色,重重点头道:“不错,只要能攻破宛城,本将军何惜一战。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尽快是与袁术罢兵休战,子晔,你现在便前往袁术营中说之。”
刘晔拱手应命,不敢怠慢,当即准备一番,去了袁术大营。
袁术确如曹操所料,虽然拥兵十余万,但粮抹却是奇缺无比,而且现在刚刚开春,冬粮尚未收上来,就算多方征集,也征收不到多少军粮。
和曹操对恃了半个多月,占不到什么便宜,袁术已经有了撤兵的想法。
只是被曹操摆了一道,委实有些抹不开面子。
不想曹操却谴使前来求和,而且还主动要赠于万石军粮,袁术顿时大喜过望,这可真是刚刚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当即痛快地答应了。
刘晔又说起了曹操写给周坚的那封密信,乃是被周坚要挟所为,话里话外的很是挑拨了不少是非,当时就把个袁术听的勃然大怒,要与周坚誓不两立。
其中袁术心里也明白,周坚攻下西川后,让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袁术虽然少谋无断,但也并不蠢,知道周坚平定西川后,下一步极有可能就会对自己的扬州动手,和曹操相比,周坚才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
与其和曹操打生打死,还不如给周坚背后一刀来的实在。
曹操知金尚贪婪,又谴人送与金尚大量的金银钱物。
金尚拿了好处,眼看的袁术勃然大怒,立刻就火上浇了一把油,“主公,眼下周坚正在攻下汉中,荆州兵力空虚,正是报仇的最佳时机,何不趁机出兵。而且,荆州富庶,听说大多数百姓都艰吃上肉了,若能攻破几座城池,还可以顺便征集到大军所需粮草。”
袁术闻言大喜道:“元休所言极是,就依此计。”
刘晔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当即拜别袁术,回曹营复命去了。
二月末。
曹操与袁术达成协议,彻底休兵罢战。
与此同时,袁术亲率三万大军出寻阳,攻打江夏,又命大将纪灵领军两万出宜春,攻打长沙;声势毫大,毫不掩饰大军动向。
至于曹操、刘备等则暂时没有什么动静。
袁术两路大军犯境,消息传到襄阳,周胜、蒯良、徐庶等人大惊,一边以八百里加急飞快周坚大军,一边迅速商议对策。
刚刚赴任的江夏太守韩琼、镇守安城的徐晃也积极整军备战,严阵已待。
至于水军都督周泰,则是率两万大军出乌林大寨顺江而下,进至三江口一带,彻底封锁了长江水道,平静了数年的荆州大地风云突变,刹时战云密布。
第274章天下大势
宛城,太守官邸。
周武刚刚巡视了一遍城防,就有亲兵来报,族弟周瑜求见。
“瑜弟?他来这里干什么?”
周晖怔了下,随口道:“让他进来。”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带着一英武不凡,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走了进来。
“小弟参见三兄。”
周瑜英姿过人,卓尔不凡,向周晖长揖倒地,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瑜弟快快免礼。”
周晖上前扶起周瑜,仔细打量了几眼,才喟然道:“时间过的真快,这些年为兄忙于南阳政务,甚少过问家中之事,不想瑜弟已经这般大了。”
周瑜笑笑,没有吭声。
周晖拉着周瑜在堂上落座,道:“来,我们兄弟俩好好聊聊。”
周瑜在周晖对面跪坐下来,说道:“三兄,听说袁术即将举兵五万进犯荆州,南阳方面没什么问题吧,刘备和曹操有没有什么动静?”
周晖讶然道:“大战在即,瑜弟不在家中,却来了宛城,莫非以为南阳会有兵事?”
原本只是顺口一问,想周瑜一直闭门苦读,尚未加冠,能有什么见识,不料周瑜却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三兄,小弟正是为此而来。”
周晖起了考较之心,不动声色地道:“瑜弟有何看法?”
周瑜也不谦让,直言道:“兄弟请想,袁术上个月还和曹操打生打死。如今却忽然休兵罢战,而且还要举兵进犯我荆州,难道兄长不觉得蹊跷吗?”
周晖点头道:“是有点蹊跷,但和南阳有什么关系?”
周瑜眸子里掠过一道神彩,道:“小弟虽足不出户,但天下局也略知一二势。这几年来天下诸侯虽然征战不断,但在不断地兼并之中,绝大多数诸侯和割据军阀已经被讨灭,只剩下几个实力最强大的诸侯。这些诸侯,无一不是雄姿过人之辈。有问鼎天下的实力。”
周晖不动声色。道:“继续说。”
周瑜续道:“兄长雄才大略,固然可为当世之雄。然曹操、袁术、刘备等人能据有今时今日之基业,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特别是曹操和刘备二人,更是枭雄心性。这些人即对天下有野心。就绝对不会坐视兄长坐大。此前兄长只踞有荆州一地。虽然拥兵十余万。但并不足以对曹操、袁术、刘备等人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彼时曹操等人麻烦不断,根本无力顾及到荆州。而有那时候刘备此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晖点点头,问道:“还有呢?”
周瑜道:“三兄请想,兄长攻下西川后,以荆州、西川的人力物力,最多只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兄长便可以征召数十万大军,以兄长治下的人力物力,供养五十万大军都不是什么问题,届时绝对能够对曹操等人形成压倒性的战略优势。这些问题小弟能看到,曹操等人皆是世之人杰,麾下也不乏才智绝佳的谋臣,自然也能看到。”
周晖略一思忖,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动容道:“瑜弟是说,曹操会对荆州动手?”
周瑜点点头,眸子里掠过自信的神彩,道:“这个可能性极大,不只是曹操,刘备此人也极有可能对出兵。刘备此人此前虽然声名不显,但在董卓死后,此人能在混乱的西凉军阀夹缝之下保全自身,还将李傕赶出长安,占据关中,又岂能是寻常之辈。而且此前竟然出奇兵袭占了武关,便足以说明此人极富野心,不愿意受制于兄长。而汉中却是西川和关中的咽喉要道,刘备即敢出奇兵偷袭武关,又岂会坐视兄长顺利攻下汉中,必然会出兵。”
周晖脸色渐渐就变了,半晌没有吭声。
周瑜又道:“至于曹操此人,小弟认真研究过此人,绝对称得上是雄才大略,甚至将会是史降一统天下最大的对手。中原四战之地,群狼环窥之下,尚能一统兖豫两州,足以证明此人心性才略不在兄长之下,麾下更是谋臣良将如雨。而且据小弟所知,此人在攻下豫州后很快就得到了豫州士族的拥戴,已经基本平定了豫州局势。如果曹操不想看到兄长成为他最大的对手,以小弟之见,曹操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出兵。”
周晖蹙眉道:“这个理由并不充分,眼下西川局势已经稳定,不论是否攻下汉中,主公也将会被所有诸侯忌惮。而且就算主公攻下汉中,最着急的也该是刘备,曹操应该很乐意让刘备牵制我荆州军。以曹操的雄才大略,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又岂会白白便宜别人。”
周瑜淡然一笑,说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来,“如果曹操志在南阳呢?”
“什么?”
周晖大吃一惊,悚然变色。
周瑜凝声道:“三兄可别忘了,曹操这几年之所以按兵不动,在攻占豫州前几乎从来没有发动过大规模的战争,并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受制于民生,没有钱粮养军。否则兖州虽然数遭涂炭,但治下至少也有数百万人口,招募军队还是很容易。若是有足够的钱粮,以曹操的能耐,又岂会容忍郭汜等辈欺上门来,怕是早就出兵灭掉刘表了。”
“不错。”
周晖点点头,深以为然。
周瑜继续道:“南阳这些年来广施仁政,收容流民,兴修水利,可以说是兄长治下最大的粮仓,只是一郡岁粮,便可供养十余万大军。曹操、刘备、袁术等人不可能不眼红,只是实力不足以争抢而已。然而若是有机会,眼下兄长领军在外,南阳仅有万余兵卒,可谓是袭占南阳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这次,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小弟不相信曹操不会动心。”
周晖蹙眉凝思,虽然觉得周瑜的设想未免有些太过大胆,但仔细一想,也未必就没有这个可能,只要能攻占宛城,就可以牢牢扼住荆州军北上的门户。
到时就算周坚举兵十余万还攻,曹操也可以联合刘备、袁术等人共抗周坚。
周晖越想就越觉的这个可有性不小,不过,宛城可是有名的坚城,又有重兵驻守,就算曹操举数万大军攻来,想要攻破宛城也绝没有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周晖又略略放心,微笑道:“瑜弟放心,宛城本有八千精兵,而且为兄又让黄忠将军征召了八千屯田兵,纵算刘备、曹操引军来攻,亦可保无虑。”
周瑜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妥。”
周晖蹙眉疲乏:“有何不妥?”
周瑜反问道:“若刘备引军出武关来攻,曹操按兵不动,三兄该如何?”
“这……”
周晖毕竟不善军略,思索了一阵,道:“若曹操不引军来犯,为兄自然要将来犯敌军阻之门外,不能让刘备踏过丹水半步。但若曹操引军来攻,就只能据宛城自保了。”
周瑜又问道:“若兄长谴军出宛城迎击刘备,曹操再出兵偷袭宛城呢?”
“这……”
周晖脸变再变,沉声道:“既然如此,为求稳妥,那就只能据宛城自保了。而且,刘备也不是傻子,又岂会为曹操诱敌,甘愿被曹操当枪使。”
周瑜道:“话虽如此,但也要看什么时候。对于刘备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逼兄长从汉吵退兵,只要能实现这个目标就足够了。而且以刘备现在的实力,他还没那个胆子跟荆州军全面开战,因此不会对南阳报有什么幻想。既然如此,被曹操利用一下又何妨,让曹操袭占了宛城,还可以缓解荆州军对他的压力,何乐而不为。”
“这,瑜弟此言在理。”
周晖悚然色变,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看了一眼信心满满,侃侃而谈的周瑜,眼里不由掠过一抹欣慰。
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番见识,对局势细微之处的把握甚至在自己之上,的确不凡。
庐江周氏若想实现那个目标,这样的子弟自然是越多越好。
周晖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也并不怎么担心,毕竟南阳有重兵驻守,要是不能将敌军阻之国门外,那就据宛城坚守,等主公大军平定汉中,敌军自会嫁去。
至于其他的损失,也顾不上了,只要能守住宛城便好。
周晖并不擅长军事,压根就没想过要主动出击。
周瑜察言观色,似是猜到了周晖在想什么,又道:“据坚城死守固然稳妥,但被动挨打并不是上上之策,况且曹操若真想趁机袭战宛城,未必便没有其他准备。兄长能以奇兵袭破成都,宛城也未必稳如泰山,三兄难道就没有想过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周晖眼神一凝,沉声道:“刘备、曹操没有一个是好惹的,特别是曹操此人,主动出击固然能将敌军阻之国门外,但若稍有不慎,便会与敌可趁之机,风险太大了。”
周瑜洒然一笑,道:“小弟一直有个愿望,想为兄长成就千秋伟业尽一分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不知兄长能否给小弟个机会,让小弟验证所学,顺便也好立些功勋。”
第275章周坚手谕
“什么?”
周晖闻言一怔,愕然道:“你想领军出击?”
也不怪他会有这副表情,实在是周瑜的这个请求实在有点大出意料之外。
兵者,国之大事也,又岂能当作儿戏。
别说周瑜只是个从没上过战场的新丁,就算是沙场宿将,也不敢把战场视为儿戏,况且对手又是刘备和曹操这样的枭雄,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算周坚亲自领军,也得谨慎小心,以免阴沟里翻船。
毕竟战征不是儿戏,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有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周瑜连个新丁都算不上,就算读了些兵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就想引军出征,委实有些儿戏了,周晖性沉稳,在他看来,周瑜未免有些浮燥。
“请三兄成全。”
周瑜拱了拱手,脸色淡定自如,似是并不知道周晖在想什么。
“不行。”
周晖想也不想,便断然道:“军国之事,非同小可,岂能视同儿戏。瑜弟就算想要建功立业,也当在军中锻炼两年,岂事为兄万万不能答应。”
周瑜早料到周晖不会答应,当下也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周晖道:“三兄先别急,小弟有兄长手谕在此,请三兄过目。”
周晖又是一怔,接过书信拆开视之,不禁愣住了。
果真是周坚的亲笔手谕无误,内容很简单。若荆州有战事发生,可授从弟周瑜以便宜行事之事,并加封周瑜为护军校尉,可独自领军。
周晖唯恐手谕人假,仔细看了好几遍,笔迹没错,印签也无误,确是周坚手谕。
然而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周坚为何会给周瑜这样的一封手谕。
在他看来,让周瑜这样从来没上过战场的菜鸟领军。那是极其不靠谱的。
毕竟读再多的兵书。也未必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历史上纸上谈兵例子不少,赵括就是一个典型,真正的统兵将领。都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
让周瑜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领军。那不是开玩笑么?
然而即有周坚手谕在此。却让他无法拒绝。
周瑜面带微笑,丝毫不担心周晖拒绝。
周坚身为主君,任何事情一旦作出了决定。是容不得半点质疑的。不是周晖不敢,而是不能。若是连周晖这样的宗族亲信都带头质疑周坚的决定,让外姓的文臣武将怎么看?
公然质疑周坚的决定,就等于是在挑衅周坚这个主君的权威,后果会很严重。
那怕周坚的决定是错误的,一旦命令下达,周晖也得毫不犹豫地坚决执行,维护周坚的威严和声望,进而牢牢稳固周氏宗族在这个军事集团中的统治地位。
周晖善政,对这些得失自然看的十分清楚。
况且就算赔掉个数千上万军队,也不会动摇根本。
周晖合上书信,问道:“给你兵马可以,但你老实告诉为兄,主公怎么会给你这样的一份手谕。还有,你是如何讨得这份手谕的?”
周瑜洒然笑道:“让三兄见笑了,向兄长讨得这份手谕,小弟也是取了些巧,只是想在军中立些功勋,求了兄长好多次,才求得这份手谕。”
这话到是不假,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他并没有说出来。
早在去岁周坚兵围临江时,周瑜曾给周坚去过一份家信,表露了想要从军的想法,更在书信中谈及,若周坚攻下西川,天下局势很有可能发生微妙的变化。
最有可能的,就是随着周坚势力的迅速膨胀,袁术、曹操等诸侯会感受到威胁,极有可能将周坚当成头号大敌,在战略上将荆州军当成一致的打压目标。
周坚对瑜有其他人难以想象的期望,当时就手谕加封周瑜为校尉,并授以周瑜临机便宜行事之权和领军之权,为的就是锻炼周瑜。
在周坚看来,只要能让周瑜尽快成长起来,就算赔掉万把军队,也绝对值得。
要知道,历史上的周瑜可是这个时代最有名的名将之一,也是一直以来他心目中最得力的臂助之力,只要能让周瑜成长起来,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换了其他的武将也一样,不怕你打败仗,就怕是庸才,付出代价也成长不起来。
“罢了。”
周晖喟然一叹,道:“即有主公手谕在此,为兄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南阳乃是我军北方门户,容不得半点差迟,因此,南阳之兵要镇守宛城,为兄不能交给你。南阳的屯田兵大营尚有万余军卒,为兄给你八千兵马,望你好自为之。”
“多谢兄长!”
周瑜拱了拱手,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周晖话风一转,又肃然道:“不过,你要牢记,战征不是儿戏,你的一个命令,就决定着八千将士的生死存亡,而不是你一个人的安危。就算你读了不少兵书,但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你预料不到的事情,千万不能马虎大意。为兄不求你能打什么胜仗,只要能将八千将士们带回来,就已经很满意了。”
“兄长放心,小弟理会的。”
周瑜虚心受教,虽然他有自信,但也不会傲慢自得。
南阳的屯田兵大营有两万屯兵田,之前黄忠征召了八千屯田兵镇守宛城,营中还有一万两千军卒,并且随时都处于征召待命状态,召集大军并不麻烦。
至于武器铠甲,这两年毛四手下的匠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了数千人之多,南阳府库中早就储备了足以装备三万大军的兵器铠甲,很快就将八千大军武装了起来。
周晖为恐周瑜有个闪失。让周通、王猛等周坚的四名随从各领一营兵马,辅助周瑜。
军营中。
周瑜穿上了一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