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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废物。”
典韦狠狠瞪了老杜一眼,喝道:“大人就在外面,还不前往拜见!”
“大人,哪个大人?”
老杜一脸疑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典韦懒得和这厮废话,疾步上前将老杜拎起,如同拎着一只小鸡般大步奔出亭舍。
亭院中的众人看的脸脸相觑,搞不明白这恶汉是何人,更没有人敢开口阻拦。
亭舍外面。
上百乱民除了被斩杀的五十余人,剩下的已经尽数被擒,只有寥寥数人逃走。
两名随从带着一百兵卒,正在打扫战场,将尸体搜集起来烧掉掩埋,清洗血迹。
周坚身着锦袍,外罩银色披风,在官道的另一侧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被绑起来的数十名乱民时,眼里掠过一丝怜悯,很快就被冷峻取代。
第39章南阳乱起
太平道造反,黄巾叛军如野火燎原,迅速席卷天下。陈留虽不是重灾区,但己吾境内还是不可避免的有太平道信徒出来生事。
好在周坚上任后几番整顿贪吏,不但与民为善,而且开仓济粮,百姓多生计无忧,只有个别太平道的狂热信徒出来生事,但也成不了规模。
这几天,陆续几个乡亭有乱民兹事,多则上百人,少则数十人。
百多号乱民,自然掀起不什么风浪来。
周坚带着新军四处灭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生事的乱民尽数剿灭。又让许褚和随从也各领一支人马,每天在各乡亭巡视,很快就将匪患剿平。
相比陈留其他诸县,己吾算得上是一方乐土了。
那个胖子富户之所以住在西山亭不走,就是因为正好碰到黄巾起义爆发,天下各州郡乱军四起,己吾境内还算比较太平,才赖着不肯走。
蒋钦匆匆奔了过来,问道:“大人,俘虏的乱民怎么办?”
周坚扫了一眼神色凄惶地数十名乱民,面无表情地道:“全部杀了。”
蒋钦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兵卒将剩下的乱民全部斩首。
周坚掠了他一眼,道:“公奕不必心软,留着这些乱民只会坏事。”
蒋钦黯然道:“属下明白,这些乱民都是太平道的狂热分子,就算将他们放了,也必定会再次出来闹事,只是属下心有不忍罢了。”
周坚点点头,己吾百姓生计安定,只要不是被逼的没了活路,没有人肯提着脑袋出来造反的。这些作乱的乱民,的确如蒋钦所说,全都是太平道的死忠分子,深信张角老道能够推翻朝廷建立太平盛世,思想已经被彻底奴役,不能放,只能全部斩首。
噗!
噗!
噗!
利刃剖开**的闷声不断响起,锋利的马刀带起一道道血箭,剩下的数十名太平道狂热分子很快被全部斩首,亭舍门前的地面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亭舍中的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吓的几欲昏过去。
砰!
典韦大步奔了过来,扔沙袋般地将亭长老杜扔到了周坚面前。
“下吏拜见大人。”
老杜看到是周坚,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连忙参拜,只是腿肚子还有些转筋。
特别是被恶汉典韦拎出来时,正好看到兵卒将数十名黄巾乱民全部斩首,更是吓的差点没尿了裤子,然而看到县令大人却面不改色,心中顿时起了一股恶寒。
周坚瞥了老杜一眼,就是一蹙眉,“竟然让乱民杀到了亭舍,要你这个亭长何用?”
老杜吓的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呐呐不敢言。
亭舍被乱民包围,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否则若是稍加谨慎一点,在乱民刚刚聚众时就早做准备,也不致让乱民包围了亭舍。
若非周坚巡视乡亭刚好经过西山亭,亭舍怕是保不住了。
周坚冷然道:“安抚好百姓,再有乱民生事,你这个亭长也别干了。”
老杜擦着汗,腰弯的更低了,忙道:“下吏遵命。”
周坚看了眼还在打扫战场的兵卒一眼,向蒋钦道:“没时间了,剩下善后事让亭舍的人去收拾,我们去下一个亭,以防还有乱民生事。”
蒋钦答应一声,立刻召集兵卒集合。
人马召集起来后,周坚正准备离开西山亭,远处几骑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陈方和周胜几人回到县衙后没见着周坚,就马不停蹄地匆匆出城寻找,跑了几个乡亭总算问到了周坚一行的下落,这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西山亭。
很快,几骑快马就奔到了近前,几人翻身下马,陈方虽然满面风尘,但脸上的喜色却是掩盖不住,刚想说话,却见有外人在场,只好道:“大人,朝廷诏命下来了。”
周坚神色一动,当即道:“走,回去再说。”
几人答应一声,连忙又翻身上马,带着两百兵卒往回疾赶。
等到离开西山亭,周坚才问陈方,“正南,洛阳之行结果如何?”
陈方忙道:“不负大人所望,天子已诏封大人为奋武校尉,让大人接到诏命时即刻起程进京,前往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麾下,入军征讨黄巾叛军。”
“奋武校尉?”
周坚顿时精神一振,忍不住狠狠击节,奋然道:“好,总算没白费我一番心思。”
典韦、蒋钦及数名随从与有荣焉,纷纷道:“恭喜大人。”
周坚大笑几声,道:“公奕,派快马前往各乡亭寻找许褚等人,从速召集人马,随我率军前往洛阳,到皇甫嵩将军麾下征讨黄巾。”
“遵命。”
蒋钦应声而去,安排快马前往各乡亭寻找许褚等人。
县衙,内院。
许褚最后一个大步奔上堂来,这厮穿了件黝黑的铁甲,壮的像头牛一样,疾步奔走时铁甲的鳞片抖的哗啦响,宛若一辆装甲坦克在冲锋似的,气势慑人之极。
“大人,某回来了。”
许褚冲高踞上首的周坚一拱手,也不卸甲,就奔到典韦旁边跪坐下来。
“都到齐了。”
周坚点点头,这才向陈方道:“正南,将洛阳之行先给大伙说说。”
“是,大人。”
陈方先朝周坚一拱手,这才向众人道:“三日前,天子下诏封大人为奋武校尉,诏令前往左中郎将皇甫嵩帐下,入军征讨黄巾。天子诏命耽搁不得,怕是要从速起程。”
周坚振声道:“事情就是这样,此番前往京师洛阳,入军征讨黄巾叛军,一千五百名新军要全部带走,典韦、许褚、蒋钦都随我一并入军,好杀敌立功,待来日封爵拜将。”
“遵命。”
典韦、许褚、蒋钦三人眸子刹时灼热起来。
封爵拜将,这可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梦想,只是以前就算想投军立功也没有机会,特别是典韦和蒋钦,在追随周坚之前,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
如今机会来了,岂有不兴奋之理。
许褚虽然出身豪族,但尚是白身,自然也想建立功名,光耀祖宗。
周坚又看向陈方和胡三等人,沉吟道:“正南,你和胡三、毛四就留在己吾,等朝廷大军讨平黄巾叛军,我妥得托身之地,再接你们过去。”
陈方拱手道:“大人不必挂心,方,理会得。”
周坚到不担心陈方,陈方早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惯了,对时常迁徒没什么抗皂,只有胡三和毛四这些匠人最怕搬家,一旦安定下来,就不想现走了、
胡三见周坚看了过来,忙道:“大人放心,不管大人到哪里,小人都会跟着大人。”
毛四咬了咬牙,也道:“小人也愿意追随大人。”
周坚欣然道:“那就好,现在世道乱了,哪里都不太平。跟着我,只要我没死,你们就能够衣食无忧,只要专心给我做事即可,其他的不用多管。”
“小人遵命。”
胡三和毛四齐齐拱手,到也没什么舍不得地。
周坚又道:“我离开后,你们就都住到城外的庄园里去吧,平时小心点,没事的时候几百号人也组织起来操练一下,万一碰到乱民生事也好自保。”
陈方、胡三、毛四连忙点头,这可不是小事,不能马虎大意。
周坚对陈方道:“正南,趁新任县令还没下来,让你那些在县府和各乡亭的学生都辞官回来吧,再多找些机敏好学地年轻人,教其识文断字,多培养些读书人。”
陈方答应一声,心里却已经盘算开来,再招多少人为宜。
诸事安排妥当,周坚当即到县衙公署召集县府中佐官属吏,交待了一番,于次日率领一千五百新军离开己吾,取道向西,直奔洛阳。
南阳,比阳县。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成千上万的黄巾乱民乱糟糟地喊着口号,向着低矮的比阳城县发起了冲锋。
乱军中,一条威武雄壮地汉子骑着一头毛驴,使劲地挥舞着手中的生锈马刀,声嘶力竭地吼道:“弟兄们冲啊,朝廷不给我们活路,大贤良师会带着我们推翻大汉天下,建立起真正的太平盛世。只要推翻朝廷,将来我们都是将军官爷。”
无数黄巾贼的眼神瞬间灼热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将军官爷的美好未来。
“杀啊!”
“杀掉狗官当将军。”
“比阳城里有粮食,弟兄们,只要打破城池,我们就不用饿死了。”
混乱的战场上喊什么的都有,大大小小的头目们用笨拙的语气,鼓惑和激励着手下的黄巾贼向比城县城发起冲锋,虽然这些汉子都是些目不识丁的文盲,但走投无路的黄巾贼们却还是被撩拨的两眼发红,嗷嗷大叫着冲向城墙。
战场后方。
陈良急声问周武,“头,我们怎么办?”
周武扫了一眼混乱不堪地战场,说道:“这伙乱民已经疯了,连百姓都抢,若是不加约束的话,遭殃的还是百姓。一会我去杀了那个小帅,你们几个去将那些头目杀了,我们把乱军控制在手中,也好多加约束,别再祸害穷苦百姓。”
另一个随从道:“这样也好,只要将这伙乱军控制在手里,我们就有了实力,不至于给别人当了炮灰,完成公子交待的任务把握也大了很多。”
“那就分头行动。”
周武沉声道:“记住,我们都是沛国谯县曹氏和夏侯氏人,别说漏嘴了。”
“头放心吧,不会说错的。”
众随从当即答应一声,各自散去,前往乱军中找机会击杀黄巾贼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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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射声校尉淳于琼
庐江皖县,乔府。
蔡琰款步走进书房,向蔡邕敛衽施了一礼,道:“拜见父亲。”
“琰儿来了,快入座。”
蔡邕挥挥手,打量了几眼已经出落的容姿秀丽的爱女,不由暗自点头,然而随即心头又掠过一道阴云,原本他属意的乘龙快婿乃是卫宁,不料卫宁前年冬月回了河东安邑,而且月前来信,在问候老师近况时,又言已定下一门亲事,让蔡邕十分不爽。
但事已至此,也莫可奈何。
蔡邕沉吟了下,道:“我朝女子十五行笄礼、宜婚嫁。琰儿今已届十五之龄,为父当为汝赐下表字,只待择一佳婿,便可定礼成婚。”
蔡琰面色微红,赧然道:“请父亲赐字。”
蔡邕轻抚颔下长须,沉吟道:“临沅湘之渊兮,遂自忍而沈流。卒没身而绝名兮,惜壅君之不昭,谓其马蹻蹻,其音昭昭,为父为你赐字昭姬。”
蔡琰盈盈下拜,清声道:“谢父亲赐字。”
蔡邕又道:“为父听说你和周坚尚有书信往来,不知是真是假?”
蔡琰面皮微微一红,垂首不语。
蔡邕心下感慨,女大不中留啊,但话还是得说,劝道:“周坚此子虽有英姿,但所为有失大节,吾女要考虑清楚了。”
蔡琰虽有不同意见,却不想与父亲分辨,只好把头垂的更低。
蔡邕当世大儒,深受党锢之祸,对宦官痛恨之极,以己观人,以他的思想和观点,自然希望天下有智之士都应该痛恨阉党,对周坚攀附宦官自无半点好感。只是见女儿如此,却不由暗叹一声,意兴索然地挥了挥手。
蔡琰起身施了一礼,才款步退出书房,一双黛眉却紧紧的蹙了起来。
洛阳。
周坚风尘仆仆,终于在三月初率军赶到了京师,前往北军大营皇甫嵩帐下报到。
此番出陈留,过虎牢一路西进,沿途所见皆是村庄被毁,乱民生事,大汉朝廷数百年来的太平盛世完全被黄巾起义捅破,处处熢烟四起,战火密布。
战争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官道上南来北往的商旅不见了,走亲访友,拜师作学问的文人士子也不见了。
从陈留到洛阳,近千里的官道上除了乱民还是乱民,几乎见不到其他行人。
北军大营,中军大帐。
“末将参见皇甫将军。“
周坚穿了件黝黑的铁甲,向左中郎将皇甫嵩拱手作礼。
“免礼。”
皇甫嵩摆摆手,目光灼灼地打量了周坚几眼,不由暗喝一声彩,好一员英武小将,不知武艺如何。不过,好像此子乃宦官党羽,到是可惜了。
周坚再施一礼,道:“启禀将军,末将已募得乡勇千余,一并带来了洛阳听候调谴。”
皇甫嵩’哦‘了一声,手抚长髯道:“如此甚好,今北军五校精锐官军不足两万,卢植将军抽走八千兵力,朱隽将军抽走五千兵力,本将麾下精锐官军也只有五千,征讨黄巾叛军兵力严重不足,正要募集兵卒加紧操练,你麾下千余义勇可编入营中一并操练。”
周坚拱手道:“末将遵命。”
皇甫嵩挥挥手,周坚连忙退下。
时正当午,北军校场上人声鼎沸,鼓声震天。
“杀!”
“杀!”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五营新兵在将校地带领下,正在偌大地校场上操练。
每一次挥刀,必然伴随着震天地号子声,威武雄壮,到也有那么几分气势。
当时天下并无大的战事,黄巾叛军数路并发,朝廷三路并讨,兵力严重不足。
北军五校精锐官军不到两万,共有精锐骑兵四千众,分属屯骑、越骑校尉,步兵一万两千众,分属步兵、长水、射声三校尉,三校尉分领两营四千兵马。
三河骑士(河南、河东、河内三郡骑兵)三千众,合共骑兵八千,步兵一万二。
皇甫嵩、朱隽、卢植麾下的军队除了少量北军五校及三河骑兵,大部分都是临时从司隶一带募集而来的新兵,真正上过战场的精锐官军只占了一小部分。
时间过去了不足半月,皇甫嵩才刚刚募集了万余新兵,正在加紧操练。
新军刚刚组建,军械器甲正在紧急调拨之中,尚未形成战斗力。
皇甫嵩抽调老兵担任将校,抓紧时间日夜不停操练新募地万余新军。
周坚的一千五万新军经过去岁冬越境击贼,清剿黄巾乱民,已经开始兑变,再加上装备精良,清一色的黑色铁甲,比刚刚募集的新军要强上不少。
由于武备荒废,急切间没有足够的兵甲军械,除五千精锐官军是清一色的铁甲外,刚募集的新兵则大多都只配了布甲,皮甲都很少。兵器也是参差不齐,相当一部分士兵还拿的青铜剑。
杀!杀!杀
蒋钦带着新军随大军操练,方阵足有两千兵力。
校尉可领一营兵马,两千人为满员,有的校尉甚至能统数营兵马,视情况而定。周坚麾下除了陈留旧部,皇甫嵩又分了他五百新募的兵卒,补满了一营兵力。
原有的一千五百新军没问题,个个军容整肃,丝毫不乱。
新来地五百新兵却很成问题,别看操练的时候排的整整齐齐,精气神却完全没法跟一千五百旧部相比,一旦上了战场,伤亡怕是不小。
陈留旧部已初步成军,由蒋钦统领没什么问题。
新募地两百新兵,周坚将十名随从安插了进去,抽空进行一些简单地特训。
点将台上,淳于琼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两千正在操练地新军,不由志得意满。自从当上射声校尉以来,在洛阳混了好几年,却还是个校尉,根本就没有晋升的机会。
军队是个特殊的群体,要想获得晋升,就必须要有军功。
然而没有战争,又怎么能获得军功。没有军功,那就只有靠强大的背景。若是军功和背景都没有,那就只能在军队中老死。
太平道聚众叛乱,无疑给许多人创造了机会。
特别是军中将校,更是渴望建功立业。
淳于琼手按剑柄,看着校场上吼声如雷,正在操练的两千部众,只觉的建功立业已经不再是梦想,心中十分满意,恨不得冲下点将台,亲自带领兵卒操练。
“嗯?”
淳于琼目光扫过,忽然发现一万新军中,有一营兵马特别扎眼。
仔细一打量,就发现了这队士卒的与众不同。
其他的新兵虽然吼的震天响,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丰富,兴奋、激动、不满、厌恶等等表情不一而足,眼神更是不时地四处乱瞟,注意力根本不集中。
再看那一营新军,不但装备精良,大半士卒都装配铁甲和锃亮的斩厚背大环刀,而且个个表情冷峻,目浑身杀气腾腾,光犀利,挥刀时整齐划一,目光从不四处乱瞟,和其他新兵地表现有着天壤之别。
只要是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支真正的精锐。
淳于琼疾声问,“这队士卒是谁的部众,为何有如此多的铁甲?”
左军司马赵成忙道:“回将军,是奋武校尉周坚的部众。”
淳于琼怔了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