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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曹仁是也,贼寇速来领死!”
曹仁大喝一声,虎目中掠过森然杀机,再次挥刀扑了上来,直取周武。
“什么,曹仁?”
周武这下可是真正大吃一惊,心念急转间,已经隐隐猜到怕是正主找来了。公子要嫁祸曹氏和夏侯氏,不管是何原因,都注定了这两姓人都是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
“列阵,给我杀。”
周武当即断喝一声,马刀一摆,杀了过去。
当!
当!
金铁交击声中,两名随从先后被夏侯渊和曹洪击退。
很明显,包括周武在内的十名随从没有一个是曹仁、夏侯渊、曹洪三人的对手。
“点子扎手,大伙一起上。”
周武闪身躲过曹仁横斩的一刀,连忙大吼一声。
“杀,干翻这几个狗娘养的。”
随从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正主找上门来了,那肯定是不死不休之局。
陈良和三名随从围攻夏侯渊,又有三名随从围住曹洪厮杀。
周武则亲自带了三名随从围攻曹仁,准备先解决掉曹仁再围杀剩下的两人。
数百黄巾贼则一涌而上,和曹仁带来的五十乡勇杀成一团。空旷的长街上,立刻乱成了一团,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远远的传了开去。
戏昌心惊胆战地退到街角,暗忖怎的会有两个曹仁,其中定有一人是假冒的。
不过,这到是个脱身的机会。
戏昌正准备开溜,不想两名黄巾贼一左一右的抄了过来,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的黄巾贼狞笑道:“戏先生,你要是跑了,小人可没法跟头领交待。”
“这个……”
戏昌暗暗叫苦,却无计可施。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纵然他智计绝世,这个时候也根本无计可施。
数百人在狭窄的巷道里厮杀成一团,顷刻间血染长街。
十合一过,曹仁顿时大吃一惊。
不想这伙贼寇竟是如此扎手,这可真是始料不及。若是只有一人,他有信心在五十合之内将贼子斩杀,但四人连手,别说斩杀贼子了,只怕自己都危险。
更要命的是,万一时间拖的长了,引来大队叛军,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当!
当!
当!
不绝于耳的金铁交击声中,曹仁奋力挡开从四面八方劈来的长刀。原本以他的膂力和武艺,应付一名随从根本不在话下,同时应付两人也问题不是太大。
但被四名随从围攻,却就发力不及,应付艰难了。
连续挡开四口长刀,曹仁已感双臂发麻。
然而还不等他喘口气,四口长刀已经再次从四面劈了过来。
周武和三名随从目光冷冽,面露杀机,一退之下再次挥刀揉身直扑而上。
“妙才,子廉,点子扎手,快退。”
曹仁奋力挡开四口长刀,双臂已经麻木的几乎快举不起来了。
匆忙间扫了一眼,就发现夏侯渊和曹洪各被三名贼寇围攻,也是招架乏力,顿时再不迟疑,连忙大吼一声,准备先退走再做打算。
这伙贼寇不但个个武艺jīng湛,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
曹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打死也想不明白这伙贼寇究竟是什么人,和曹氏和夏侯氏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给两族栽这泼天大祸。
原以为区区几名贼寇,凭自己和妙才、子廉的武艺,定能轻易拿下。
没想到却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这让曹仁一颗心直往下沉。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周武森然大喝一声,挥刀直扑曹仁。
三名随从也杀气腾腾地揉身而上,挥刀直劈。
jīng亮的刀光几yù刺瞎人眼。
“快撤。”
曹仁大喝一声,奋力挑开三口长刀,握刀的右劈一时半刻已经无力举刀,眼看第四口长刀已经劈了下来,生死危机时刻,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连忙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夏侯渊目龀yù裂,拼着背上挨了一刀,奋力杀退三名随从,不顾背上血流如注,疾奔过来一把拉住曹仁,大吼一声:“快走。”
“妙才先走。”
曹仁翻身跃起,眼看夏侯渊背上血出如浆,顿时脸sè惨然,一把推开夏侯渊,挥刀挡开从左右劈来的两口长刀,随即借势向后一跃,避过了随后杀到的两口长刀。
就在此时,曹仁也拼着左肩胛上挨了一刀,奋力杀退三名随从奔了过来。
“子廉!”
曹仁眼看曹洪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肩胛上的刀伤触目惊心,翻卷的皮肉中,骨头都被斩的裂开,一条左臂差点就被卸下,顿时仰天悲呼一声,眼角泣血。
“兄长快走。”
曹洪大吼一声,几yù咬碎了钢牙。
“走。”
曹仁虽然悲愤yù死,却知道再不走,三人和五十乡勇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拼着挨了两刀,奋力杀退周武和扑上来的两名随从,遁身就走。
“杀,一个也不能放走。”
周武森然大喝,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带着九名随从尾随追杀。;
第53章兵围长社
长社。
皇甫嵩、朱隽率大军退守长社。
颍川黄巾叛军势大,波才挟众十余万,兵围长社。
皇甫嵩、朱隽唯恐大军伤亡过众,与后续征讨不利,不yù与波才叛军决战,遂深沟高垒坚守不出,静观天时变化,只待寻机破击。
波才挥军猛攻长社数rì,毫无寸功,反倒弃尸无数。
夜幕散尽,一轮红rì从东方冉冉升起。
惊天喊杀声中,足足近万黄巾贼从长社四门同时发起了进攻。
放眼望去,荒凉的旷野上到处都是头扎黄巾,衣不遮体的黄巾叛军士卒,密密麻麻的就好似蚁贼过境,似乎要将低矮的长社城淹没。
周坚身穿铁甲,外罩银sè披风,手按刀柄肃立城头,目光锋冷如刀。
数百弓箭手面无表情,飞快地将一枝枝羽箭绰弓上弦,机械地向城下倾泻,将冲到城下的黄巾贼shè的人仰马翻,惨嚎震天。
然而很快,密密麻麻的黄巾贼就冒着箭雨冲到了城下。
“杀啊!”
呼嚎声中,几名黄巾贼顺着简陋的云梯飞快地向上攀爬。
“砸!”
眼看几名黄巾贼快要爬上城头,周坚狠狠把手一挥。
早就抱着滚木、青石,等的心焦的的兵卒们立刻大吼一声,狠狠地将怀抱的滚木和青石砸了下去,将几名黄巾贼砸的头破骨断,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了下去。
然而皇甫嵩大军进驻长社毕竟时rì尚短,防御工事修缮的并不充分。
很快,一波又一波的黄巾贼就冲到了城下,更多的云梯架在了城头上。
周坚大声喝道:“弓箭手退后,刀盾兵准备。”
数百弓箭后立刻了下去,数百刀盾兵立刻上前列阵,准备厮杀。
“杀!”
不远处,一名十分悍勇的黄巾贼跃上城头,生锈的斩马刀轮了一圈,血箭飒飞中,刹时将三名扑上前的刀盾兵斩成六段。
“闪开!”
惊雷般的大吼声中,典韦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如同捉小鸡般将那名黄巾贼拎起,狠狠地砸了下去,将云梯上正准备跃上城头的几名黄巾贼砸的摔下云梯。
三十步开外,一名口衔钢刀的黄巾贼刚刚跃上城头,就被许褚一刀斩成两断。
血雨飞洒中,许褚大吼一声,疾步奔到城垛口,单托住信云梯,大吼一声:“起。”
凄厉的惨嚎声中,压在城头的云梯竟被许褚单手推的向后翻了过去,爬在云梯上的数名黄巾贼如同下饺子般摔了下去,只摔的筋断骨折,惨嚎连天。
“弟兄们杀啊……”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黄巾贼赤膊跃上城头,大吼一声,挥刀砍向周坚。
周坚冷哼一声,挥刀挡开壮汉生锈的马刀,闪电般的一脚踢出,直接将络腮胡子大汉踹飞出去,惨叫着跌下城头,很快淹没在人海之中。
“汉军威武!”
“战则必胜!”
城头上的见将军如此骁勇,顿时士气大振,山呼海啸般地大吼起来。
恶战持续了足足两个多时辰,黄巾贼丢下数千具尸体后,才缓缓退走。
临时军营。
数十名随军郎中忙的满头大汉,正在火急火燎地救治伤兵。奈何伤兵太多,数十名郎中根本就忙不过来,只能先救治受伤较重地伤兵。
至于那些受伤较轻地伤兵,则只能咬牙硬挺,随便用破布裹住伤口。
周坚带着十名随从,也在不停地为部下受伤地士兵治伤。
周坚的两百水贼除了两名重伤的,轻伤的很少,只有三十多人受了点皮肉伤。
不过在洛阳编入营中的五百新兵除了已经战死和重伤的,剩下的几乎全部带伤。己吾招募的部曲也多少伤者,委实不是个小数字。
周坚和十名随从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将部下地伤兵全部救治完。士兵们都是粗人,虽然不善言辞表达,心里却着实感激。
将军勇猛善战,固然能让部下军卒士气高涨,拼死杀敌。
然而只有真正关心士兵疾苦和生死地将军,才能赢得士兵地尊敬和爱戴。
伤重不能再战地士兵,已经全部被集中起来,估计要休整一段时间。
两场战争下来,周坚的一营部众已经只剩下一千八百余。战百余十人,重伤不能再战的也有数十人,剩下的一千余百余人,也多有伤者。
原属于淳于琼的两千枪兵,战死的到是不错,只有二十余人,重伤十余人。
大浪淘沙,经过几场战火的洗礼,所有新招募正在迅速兑变成为老兵,总算有了那么几分样子,不再像是一群刚刚拿起武器的农民。
周坚刚刚从伤兵营出来,迎面就碰到了曹cāo。
曹cāo带着夏侯惇也从伤兵营出来,见了周坚不由赞叹道:“周将军爱兵如子,竟亲自为士卒治伤裹体,实为吾等为将者表率,cāo愧煞,愧煞也!”
周坚微笑道:“曹将军不也一样前来营中探视伤兵。”
曹cāo喟然道:“只恨cāo不善救死扶伤之道,眼看着受伤士卒饱受刀伤折磨,yù救之而心无力。枉cāo遍习经籍典论,自以为才之大者乃治国安邦之道,救死扶伤,去病安痛不过小道儿。然今rì方知技之所长,无分贵贱,救死扶伤亦乃国之大事也!”
周坚仔细观察,发现曹cāo言语之间颇为感慨,不似作伪,不由暗忖,曹阿瞒这厮不愧是名传后世的绝代枭雄,目光看的比常人更远,胸襟也非常人可及,不以医者贱。
若是太平盛世,与这样的人交个朋友自然不错。
然而乱世将起,曹cāo也不是甘为人下之人,周坚若yù跃马天下,注定了最终只会和曹cāo成为死敌,直到一方倒下。
周坚深表赞同道:“曹将军所言深合吾心,技艺无分贵贱,唯所长不同耳!若军中有医者数千,又何以有如此多的兵卒伤而不治。”
曹cāo欣然道:“不想周将军亦与cāo有同感,实在cāo之幸也!将军乃非常人,与cāo颇有相投之处。待讨平黄巾,定当于将军一醉方休。”
周坚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攀谈了几句,周坚当即别过曹cāo,前往军帐。
曹cāo目送周坚远去,忽然叹道:“此子非常人,rì后必为吾之劲敌。”
夏侯惇不解道:“孟德与周坚同朝为官,何来如此之说?”
曹cāo摇摇头,也不给夏侯惇解释,大步离开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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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趁夜顺风纵火
长社,军营校场。
四千大军正在抓紧时间cāo练阵形,重甲步兵在前,枪兵在后,以屯为单位,两千枪兵和两千重甲步兵交互穿插,进退攻防,重点cāo练两个兵种之间的配合。
兵道,绝对是最为深奥的课题之一。
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战术也是千变万化。
要想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取得胜利,需要最合适的战术来配合。不同兵种之间的配合至关重要,而这则需要时间去cāo练,慢慢的熟悉。
换防之后,周坚就召集所部大军进行cāo练,一刻也不敢放松。
现在多流点汗,总比上了战场流血强。
周坚冷峻的目光扫过正在训练的士卒,回想几天来的数场浴血厮杀,就发现士兵的装备还有不少问题,重装步兵的盾牌太小,厚度也不够,防御力并不十分理想。
三尺长的木厚虽然用起来灵活,但防御的面却不够广,抵挡一下流矢还行,但若是超过两千以上的弓箭后齐shè,恐怕效果不会太好。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轻便盾牌无法用来防御骑兵冲锋。
想要以重甲步兵敌挡骑兵冲锋,至少也得门板大小的橹盾布下拒马阵才行。
还有,重装步兵的铁甲也有缺陷,只覆盖住了上半身,头脸、双臂和下身都没有包裹在铁甲内,士兵一旦在战场上受伤,就意味着战斗力会减弱。
士兵的战斗力减弱,会造成什么后果,自是不言自明。
周坚当初打造这支部曲的时候,对部曲的兵种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当时只是自觉认为兵卒的装备自然越jīng良越好,至于战术和兵种,也没有过多思考。
直到这次征讨黄巾打了几场仗下来,才对兵种的配合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骁勇战军的将军,真正的将军,都是在一场场恶战中打不出来。
所正谓百战宿将,没有百战,哪来的宿将。
没有战争的磨练,再优秀的将才也只会纸上谈兵。
有些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的。
就好比没有种过庄稼,书上写的再清楚,你也绝对想不到庄稼是怎么长出来的。
周坚一遍遍回思这几天来的几场厮杀,许多不足之处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只是现在却不是改进的时候,毕竟在别人手下带兵,很多想法都没条件去实现。
“周将军……”
不远处,一骑快马飞驰而来,直奔到点将台下,马背上的骑士才勒住战马,向周坚拱手大声道:“皇甫嵩将有令,令将军速到中军大帐商议军事。”
“某这便前去。”
周坚答应一声,当即下了点将台,飞身上马,直奔中军帅帐而去。
中军帅帐。
校尉以上的将领尽数到齐,济济一堂,足有二十多人。
皇甫嵩正yù说话,忽然一股大风卷来,营门口的旗棋‘咔嚓’一声,从中折断。
“这风可真大。”
诸将纷纷皱眉,只有个别将领先是皱眉沉思,继而面露喜sè。
皇甫嵩起身大步走出帅帐,查看了下风向,才狠狠击节道:“这风起的好啊,本将已有破敌之策,如今东南风大起,正可助我军一举大破贼众。”
周坚忙道:“可趁夜顺风纵火,火烧敌营,定可一战而破。”
曹cāo也道:“此计大善。”
其余诸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露出赞同之sè,连忙附议。
皇甫嵩瞥了周坚和曹cāo一眼,目露激赏之sè,道:“不错,本将正有此意。”
朱隽道:“可派某帐下军司马孙坚率三百死士趁机出城纵火。”
皇甫嵩道:“善,速召孙坚。”
“得令。”
亲兵领命而去,孙坚职低,没资格参加校尉以上的军议,因此不在中军帅帐。
不大会功夫,孙坚戎装在身,大步而来。
“末将拜见两位将军,见过诸位将军。”
孙坚疾步奔至帅帐前,向皇甫嵩、朱隽及诸将拱手作礼。
皇甫嵩肃手道:“文台免礼,今有一项重要任何交给汝去做,可敢领命?”
孙坚疾声道:“有何不敢,请将军示下。”
皇甫嵩郎声道:“好,文台可率麾下三百死士,于天黑时分出城,潜至叛军大营附近顺风纵火,助吾大军突袭,必可一战而破率军。”
孙坚大声道:“末将遵命。”
皇甫嵩道:“可速去。”
孙坚再施一礼,转身大步而去。
皇甫嵩郎声道:“诸将可各率本部兵马,待入夜后出城袭营。”
“末将遵令。”
诸将齐声领命,随即各去整点兵马。
深夜,南风刮的正疾。
长社西门缓缓打开,一队三百人的轻甲士卒手持火把,悄无声息地开出城门。
孙坚徒步疾行,出城后把手一挥,三百士卒立刻摸黑向远处的黄巾叛军大营奔去。
承后,一队队官军也从长社西门开了出来,井然有序地外城外开始列阵。
黄巾叛军攻城无果后,退后十里下寨。十余万人的军营连数十里,蔚为壮观。不过黄巾叛军终究只是一伙乱民,没有足够的营帐,绝大部分黄巾贼都躺在草嵩中歇息。
就连营寨,也是扎的乱七八糟。
波才虽然读过几本兵书,但毕竟不是百战宿将,对大军扎营更是没有什么经验。
除了将中军帅帐扎在叛军中间之外,四周的黄巾贼都毫无章法可言,白天作战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一下阵形,等到夜晚放松下来,可就乱七八糟,乱民本sè尽显。
“见鬼,深更半夜的,怎么会起火?”
辕门上,一名值夜的黄巾贼忽然发现五十步外燃起了火堆,不由小声咒骂了一句。
不过很快,黄巾贼就瞪大了眼睛。
“吓,有人在放火。”
黄巾贼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就见这一伙的功夫,五十步外的火堆已经燃起了足足数百个之多,并且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借着疾劲的东西,迅速向大营蔓延过来。
chūn季天干物燥,虽然平原上的枯草已经开始散发出了绿意,但依旧极易燃烧。
高达尺余的嵩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