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
周武和精壮水贼狠狠撞在一起,俱皆心神狂震,各自飞退。
“这厮好大地力气。”
周武暗暗惊讶,没想到水贼里面竟有此等人物。
“狗官,受死。”
精壮水贼彪悍之极,虽然一击之下,已经察觉出眼前的官兵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却夷然不惧,断喝一声,再次挥刀扑了上来。
刀来刀往,两人很快厮杀了十余合,依旧不分胜负。
“让开,我来。”
周坚纵骑而至,铁枪一摆,狠狠扫向精壮水贼。
周武连忙猛劈一刀,飞快地退开,一边厮杀,一边收拢队伍。
“当。”
“咣啷!”
精壮水贼只觉一股狂野地力量倒卷而回,宛如被高速奔跑的烈马迎头撞击,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胸口如遭雷噬,脑子里一片混沌,环首大刀差点脱手而飞。
第五章周泰
周坚纵马疾进,连挑三枪,将精壮汉子的环首大刀挑飞,随即猛的举枪横扫,将精壮汉子扫飞。好在周坚见其颇有武勇,没有痛下杀手,否则这一枪便足以要了这汉子性命。
“给我绑了。”
周坚大喝一声,立即就有一名随从带了五名兵丁奔出,将水贼绑缚起来。
“二当家被抓了。”
“啊,怎么可能。”
百余名水贼看到精壮水贼被擒,立刻惊恐地大叫起来,士气顿时一挫。
周坚又挑飞几名水贼,挺枪跃马,厉声喝道:“速速投降,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水贼们犹豫不决,显然不甘心投降。
其中一名水贼大声问道:“我们要是投降,官府真肯放过我们?”
周坚眸子里射出冰冷地杀机,森然道:“不降,那就死。”
猛地催骑疾进,亮银枪如毒蛇出洞,眨眼间又刺死五名水贼。
“投降,弟兄们快投降。”
被生擒地精壮水贼扯开嗓子狼嚎起来,虎目泣血。
剩下的水贼顿时哗然,立刻丢掉武器投降。
周坚把手一挥,“全都绑起来,押到一边看好了。”
周武领命而去,将近百名水贼身上的衣甲剥下,搓成绳索绑缚起来。
大队水贼还在小王庄呢,得到消息肯定会快速赶过来,到时必然还有一场恶战,不把这些水贼绑起来,到时怕是会趁机作乱。
周武建议道:“公子,不如把船都凿沉了,免得水贼夺船逃走。”
周坚轻轻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周武立刻带人将码头边的大小船只全部凿沉。
清点战果,共杀死水贼五十八名,其中周坚杀了十五六人,周武等二十名随从共杀了三十多人,一百兵丁杀的水贼还不到十人。
清点损失,一百兵丁却死了足足十九人,重伤三人,轻伤多达三十余众。
这样的战绩,委实算不上美满。
周坚看着还能站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目光冷然。
这些兵丁的装备要比水贼好,可杀死水贼的数目和伤亡数目却不成比例。
好在经历了一场战斗,活下来的兵丁总算开始了兑变。
战场永远是练兵最好的地方,经过这场小规模的血战,剩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一个个眼神都锐利了起来,已经有那么几分样子了。
当然,要想成为一名精锐老兵,还远远不够。
恶战在即,没有多余的功夫训练这些兵丁。
周坚派出数名随从,占据了四周的高地,随时留意水贼的动向。
要是有战马,直接派出探马,找到水贼下落,干脆利落地杀过去就行了。
没有多余的战马,则只能坐等上岸的数百水贼前来,再迎头厮杀。
区区数百水贼,周坚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只领二十随从,也能杀几个进出。
不多时,随从来报,水贼在西北方向出现,已到了二里之外。
上岸劫掠的水贼显然也在随时留意官兵的动静,得知官兵直扑金牛渡,领头的水贼虽然不怎么担心,但还是带着上岸的三百水贼匆匆往回赶。
很快,三百名水贼狂奔而来,虽然跑的额头冒汗,却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不得不说,这些水贼的素质比周坚带来的一百兵丁强的多,至少体能就很强。
为首的水贼是一条二十出头的汉子,身材魁梧,体格强壮,有缚虎之力。
周坚看的暗暗喝了声踩,施施然绰枪策马上前,喝道:“投降吧,给你们条生路。”
“狗官放你娘的臭屁。”
为首的壮汉大吼一声,吼声如雷,虎目一扫,就看到了地上被清理过的血迹,已经旁边高地上被绑起来的水贼,顿时瞪目欲裂,厉声道:“弟兄们,杀了这群狗娘养的官兵。”
“杀!”
“杀光狗娘养的官兵。”
三百水贼齐声咆哮起来,声若震雷,四野皆惊。
“不投降,那就死!”
周坚脸色一声,冰冷的杀机在脸庞上绽开,猛的把手一挥,“杀!”
“杀!”
近百兵丁齐声大喝,迅速向前冲杀。
堪堪进入弓箭射程时。
二十名随从本来隐在阵中,此时立刻越众上前,硬弓已经拉开,怒箭已经上弦。
咻!
咻!
咻!
不下三十支劲箭划空而过,狠狠射进了水贼之中。
“啊!”
“呃!”
“我地眼睛!”
惨叫声刹时震响四野。
二十名随从皆能以一挡十,不但精擅偷袭暗杀,而且弓马娴熟,超过一半人都能开两石强弓,箭发连珠,并且箭无虚发。
“该死的狗官。”
水贼阵前,为首的壮汗目眦欲裂,咆哮一声,奋力挥刀格开劲箭,奋力前冲。
周武等人一轮劲箭射出,随即迅速再次开弓扣弦。
两轮劲箭射出,足足射翻了四五十名水贼。
不过,水贼终于冲到了近前,无法再射第三轮。
“杀。”
周武等人在周坚的地狱式训练下,早见惯了生死,镇定从容,将强弓挂好,随即绰刀扬声大喝,猛地带人杀进了水贼之中。
“当!”
恰在此时,几欲震破耳膜地金铁交击声在阵前响起。
周坚催马冲到阵前,铁枪贯空而至,狠狠地扫在壮汉水贼地开山大刀上。
战马斜刺里冲出数丈远,长嘶一声,方才收住前蹄。
体格雄壮地水贼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跌跌撞撞地退出好几丈,方才稳住身子。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壮汉大吃一惊,纵横长江水道数年,会过无数英雄好汉,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强的猛人,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年方弱冠地毛头小子。
“你是谁?”
壮汉厉声大喝。
周策收住战马,森然道:“某,周坚是也,你是何人?”
壮汉大声喝道:“老子行不改名,九江周泰是也,足下好俊的身手。”
“喔,你是周泰?”
周坚一怔,仔细打量壮汉,怪不得武力不弱,原来是这厮。
只是,周泰怎么会是水贼?
周坚知道周泰这号人物,但却不知道周泰是干什么的。
“足下听过贱名?”
周泰到有些惊疑不定了,难道自己名声太大,连这娃娃都听过?
周坚嘴角绽起一丝莫名地笑意,沉声道:“当水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给你们找条出路,总比做贼强。”
“放屁,要战便战。”
周泰大喝一声,瞪目大喝,猛地挥刀扑了上来。
周坚目露森然杀机,“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双腿一挟马腹,猛地举枪疾刺。
周泰急一刀挡开长枪,握刀地右臂却被震的酸麻不堪,几乎握不住大刀。
“久闻庐江周坚武勇过人,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周泰暗暗心惊,却不怯战,揉身扑上,挥刀力战。
周坚有战马之利,突进时能够借战马冲锋之力,不到十合,就杀的周泰汗流浃背,招架乏力,险象环身,虎口更是早已裂开,血流如柱。
“当!”
周坚猛地一枪磕飞周泰大手,疾如毒龙出洞,疾刺周泰咽喉。
周泰临危不乱,狼嚎一声,猛地席地扑倒,险险躲过这又疾又狠地一枪。
周坚枪势不减,刺死一名水贼后,铁枪抖开,眨眼间连杀六名水贼。
水贼看到大当家的战败,顿时士气为之一泄。
周坚挺枪跃马,抢飞几名水贼来杀周泰。
周泰不敢恋战,狼嚎一声:“兄弟们,撤。”
正在厮杀地水贼立刻舍了官兵,撒开两条腿就往江边奔去。
战场距离江边足有数百米,两百多水贼鼓足了吃奶力地力,发足狂奔。
周坚纵杀追击周泰,周泰飞快地奔进道旁高地不平地野地里,飞快地朝江边跑,速度竟不在战马之下,极似传说中的轻功草上飞。
“这厮好快地腿脚。”
周坚吃了一惊,自己骑着战马,竟然追不上靠两条腿跑路的周泰。
虽说野地里高地不平,严重影响战马奔跑,但战马再慢,也不会跑的比人还慢。
眼前距离江边还不数十米,不由着急起来。
周坚大喝一声,贯足了力量,猛地将铁枪狠狠掷了出去。
八十多斤重的铁枪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空而过,直接周泰后心。
周泰听风辨位,猛地就势向前一滚,好似滚地葫芦般滚出一丈多,险险地避过了疾射而至地铁枪,翻身跳起后迅速冲过数十米,一头扎进了冰冷地江水中。
“该死,居然把船都给凿沉了。”
周泰逃命时也看到了码头边上被凿破地船只,不由气的心下大骂。然而,想起战起及被俘的数百兄弟,随即就有些悲凉。
这次跟头栽的不小,不但船被凿破了,而且连公奕也被官兵生擒,损失实在惨重。
近百名水贼逃到江边,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中。
这些水贼纵横长江水道,水性不比江里的游鱼差,有河流的地方,他们就是王。
一场恶战下来,水贼战死者百数十,俘获百余,重伤无力逃跑的二十多。
周坚的二十随从只有几人轻伤,无人战死。而剩下兵丁们却伤亡不小,一战下来,战死二十多人,重伤十余人,余者皆轻伤,完好无损的一个都没有。
还能挥刀的,仅剩四十余人。
周坚虽然心痛,不过比起水贼地伤亡,却是轻微多了。
第六章爷爷蒋钦是也
残阳西斜,血腥刺鼻。
侥幸活下来的兵丁们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地喘气。
这场恶战,所有人都见了血。
等到克服战争的恐怖,这些兵丁就会发生真正的兑变。
不远处,亭长带着数百民夫,正在打扫战场,掩码尸体。
周武带着十九名随从,正在马不停蹄地救助伤员。
作为特种兵,不但要会杀人,更要懂得自保之道,处理一些皮肉外伤,只是最基本常识。
周坚虽然不懂内科,但处理外伤的经验并不少,除了一些受这年代局限的知识,他把自己所有会的技能,都教给了二十名随从。
这些水贼的确十分彪悍,虽然作了俘虏,眼神却依旧十分犀利,满是桀骜不驯。
周坚挥刀斩断一名精壮水贼身上的绳索,负手而立。
这名水贼正是被他第一个生擒的那名水贼头目,其他水贼都叫他二当家。
汉子弹身跳了起来,却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死死地瞪着周坚。
周坚哂笑,说道:“说吧,叫什么名字。”
壮汉昂然道:“蒋钦是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蒋钦?”
周坚蹙眉,隐隐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来是哪号人物。
“正是爷爷。”
壮汉目露狞色,脖子前伸,引颈待戳。
周坚脸色一沉,冷然道:“想死还是想活?”
蒋钦夷然不惧,大声道:“大丈夫何惧生死,只求速死。”
周坚目露激赏,轻轻颔首道:“见你也是条汉子,便饶你一命,可愿为我近随?”
蒋钦沉吟半晌,才道:“足下若能放我这些兄弟一马,某愿效犬马之劳。”
周坚欣然道:“好,这个不是问题。”
“小人拜见将军。”
蒋钦铿然拜倒,大声拜见。
“起来吧!”
周坚挥挥手,眉头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这些水贼都是亡命之徒,自己说了不算,想要为他们脱罪,可不容易啊!
而且,这些水贼个个彪悍善战,比县衙的那些兵卒可强的多了,就这么全部杀了,未免有点可惜。若能将这个水贼收为麾下,略加调教,便是一支精锐。
此番若非自己带二十亲随前来,官兵哪是这伙水贼的对手。
看来还要想个办法,留下这两百余水贼。
回到县城时,天已经快黑了。
周坚与县尉陈典交割了兵卒,将俘虏全部关进了大牢。
至于蒋钦,则让周武带去了别院,免得被人认出来。
蒋钦是贼酋,若是交到县衙,断无活命的道理,肯定会被斩首示众。
周坚到县衙后院来见父亲周尚,详细禀明了追剿水贼地经过。
周尚听的大悦,连连颔首道:“吾儿有勇有谋,此番大破水贼,以寡击众,歼灭水贼三百余众,虽叫跑了贼酋,但也是大功一件,日后这伙水贼必不敢再来皖县劫掠。”
周坚又说了县衙兵卒地情况。
周尚就是一蹙眉,沉声道:“陈典无能之辈,这些年贪墨军费,为父心中有数。若非其与太守大人有亲,为父早已将之查办。”
周坚道:“总不能一直这么纵容下去吧?”
周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周坚又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周尚欣然道:“吾儿有事尽管道来。”
周坚道:“孩儿请求父亲放过那两百多水贼。这些水贼虽然多有命案在身,但却并非是主犯。如今贼酋即已逃脱,若将这些水贼斩首,余贼必会以报仇为名,再聚众生乱;若父亲能饶恕这些水贼,则得宽仁美名。届时水贼即使再聚众作乱,也会感念父亲仁德,谅必不会再到皖县地界来劫掠生祸。此一举双得,请父亲明鉴”
周尚沉思半晌,点头道:“吾儿言之有理,就依你言。”
周坚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浪费口舌,保下了那两百余名水贼。
周尚又道:“为防这些水贼再聚众为贼,饶其性命可以,但要严加管束,不能再令其聚众为祸。如今县衙兵卒短缺,可择其精壮充军,就由吾儿负责看守,勿使其为祸。”
周坚大喜,忙道:“孩儿遵命。”
这下更好,能够名正言顺地对这些水贼进行特训,不必再偷偷摸摸地了。
而且,将水贼编入军中,一应开销都由官府承担,不用自己再操心钱粮的问题。
周坚出了县衙,心情一片大好。
来到别院,蒋钦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公子,县令大人可曾饶过小人弟兄?”
看到周坚进门,蒋钦急忙问道,一脸的焦急。
蒋钦本来称周坚为将军,到了皖县,才知周坚还是白身,并无官职只好改称公子。
周坚道:“放心吧,父亲已经答应了,并且让我将你那两百多弟兄编入军中,由我负责调教看管。这样,你和周武去牢房领人,挑选两百精壮成军,我要对他们进行特训。剩下的去恳荒种地吧,想成家的就发放钱财,让他们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谢公子。”
蒋钦眼里掠过一抹感激,直到此时,方才真正归心。
这些水贼都是些无依无靠地亡命之徒,过着朝不保夕地日子。如今被官府拘拿,不但赦免了死罪,而且还有田可种,更有机会娶媳妇成家,已经算是很好地归宿了。
周坚淡然道:“感谢话就不必多说了,以后好好为我做事吧!”
“小人遵命。”
蒋钦答应一声,跟着周武去牢房提人。
不多时,两百余水贼全部被放了出来。
周坚挑选了两百精壮汉子,剩下数十伤重或残疾的,全部打发去重地,又让周武每人分发了一笔钱财,好让这些汉子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再别生其他心思。
两百水贼,个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身上有股彪悍地杀气。
周坚将两百水贼分到二十名随从手下,每人领十人,负责调教训练。
不过,普通的训练,短期内实在很难取得多少成效。
距离黄巾起义爆发,还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了。
时间不等人。
周坚思考了几天,决定亲自对这两百水贼进行特训。
皖县,郊外的地块无人阔地上。
两百水贼列成整齐地方阵队列,肃然而立,寂静无声。
旁边十步外,整齐地码放了两百多个背包和一堆绳索,其中有二十一个背包比其他背包要大上许多,最大的一个,更是比其他背包大了好几圈。
二十名随从分别列在队列之中,控制两百水贼。
周坚一身短袍劲装,腰系束带,欣长有力的身躯渊亭岳峙,肃手立在阵前。
蒋钨则站在周坚侧后,脸上流露疑惑,有些搞不清楚状态。
“看到那些背包了吗?”
周坚一指旁边的背包,大声喝问。
“看到了!”
两百水贼齐声回答,嗓门到是宏亮,只是有些参差不齐。
周坚冷然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看到了!”
两百水贼只好再次大声应道。
周坚大声道:“我听不见,难道你们没吃饭,或者是一群娘们不成?”
“看到了!”
所有水贼齐声吼了起来,几欲将天穹掀翻。
周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周武,周雄,给我上背包。”
“是,公子。”
周武和周雄立刻奔出队列,将那个最大的背包搬了过来,抬到周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