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坚喝道:“休息一刻钟,自由搏击决斗开始。”
听到命令,两百水贼立即哗然散开,飞快地奔进帐篷躺倒休息,再也没有人说话。
周坚掠了一眼周武等二十名随从,沉声道:“一会决斗开始,周武一个负责就行,其他人带领剩下地水贼去搭建训练营。”
“是!”
二十名随从齐声领命。
蒋钦没去休息,听的心中疑惑,不知这训练营又是什么,却没敢多问。
一刻钟后,近身搏击决斗开始。
周武监督十三名水贼决斗,其他十九名随从则带着剩下地水贼开始伐木,在阔地上搭起了一座训练营,随着营地初现轮阔,水贼们却更加迷惑,不明白弄这么多木头架子干什么。
单人近身搏击决斗很快结束,决出了名次。
这些水贼都是狠人,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十三名水贼再次披红挂彩,其中有一名水贼地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怕是要躺上个十天半月,才能长好。
周坚给十三名水贼止血治伤,拿捏完筋骨,拍拍手,吩咐道:“记下名次,等训练结束后再发放赏钱。重伤的休息三天,若三天后还不能战斗,就踢出队伍。”
周武大声应道:“是。”
快到下午的时候,简易的训练营终于搭建好了。
两杆六米高的木头梯子斜竖在地上,上面架了一根三十米长的圆木,下面用三根圆木牢牢的支撑固定死,所有水贼都搞不明白,搭这样的架子要干什么。
二十名随从带着两百水贼列阵而立,每人身上都背了沙袋,脸色肃然。
周坚站在斜梯旁边,冷峻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狠狠地一挥手,冷然道:“上。”
“是。”
周武大喝一声,第一个冲了过去,快速攀梯而上,登上横木,疾奔到另一边,快速冲着梯子冲下,然后在对面站定。
“上!”
周坚大喝一声。
一名水贼心头凛然,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然而,还没攀上横木,就一个不稳,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后面的跟上。”
周坚面无表情地喝道,看也不看摔下梯子地水贼一眼。
两百水贼不敢吭声,咬着牙,硬着头皮,背着沙袋攀梯而上。
“嗯?”
周坚忽然面色一冷,手中的铁枪闪电般抡了过去。
“啊!”
一名刚刚用手抓住梯子的水贼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扫下了梯子,摔的惨叫起来。
周坚大喝道:“不准用手攀掾”
两百水贼头皮发麻,再不敢用手抓梯子,把胸一挺,霍了出去往上冲。
第九章过天梯
过天梯,不是力气大就行,而是要超常的平衡力。
两百水贼虽然杀人彪悍,但哪里玩过这么高难度地游戏,背上四十斤的沙袋,没有一个人能顺利地走过天梯,就连蒋钦都不行。
蒋钦登上横木,走了还不到十米,就脚下一滑,从六米高空狠狠地摔了下来。
被摔地头昏眼花还在其次,最难以忍受的,却是满腔的挫败感。
蒋钦红着眼睛咬着牙,背着沙袋再次冲上了斜梯。
小半个时辰后,两百水贼重新列阵待命。
不过此刻,原本彪悍地两百水贼却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被打击到了。
蒋钦更是脸色铁青,五次从横木上掉了下来,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特别是周武等二十名随从,背着沙袋在横木上如履平地,更让他有一股深深地挫败感。
周坚掠了一眼水贼,吩咐周武等随从,“给他们讲解要领。”
“是。”
二十名随从答应一声,立即上前给水贼讲解走独木桥地要领。
两个时辰后,经过不下五十次的努力,蒋钦终于第一个负重走过了横木。
三天后,所有的水贼都成功地负重走过了横木。
训练营中的科目多不胜数,十天下来,两百水贼体型严重缩水,瘦了整整一圈,只是精气神却更加凝炼了几分,少了几分野性不驯,杀气更加凝而不露。
四更天。
两百水贼照常起来进行负重拉练,只不过距离已经加上到了三十里。
天色微明之际,负重拉练结束。
两百水贼在大营列阵待命,在铁的纪律面前,这群悍匪正在迅速地发生兑变。
整齐地方阵之中,再也没有人眼珠子乱动,更没有人交头接耳。
周坚肃立阵前,刀锋般地目光掠过方阵,沉声道:“从今天起开始训练团结作战,另外每隔五天进行一次两百里拉练,最后三天进行实战训练。”
“是。”
二十名随从大声应命。
很快,两百水贼在二十名随从地带领下,分成十组捉对厮杀起来。
武器是木棒,但这些水贼个个都有把子力气,打在身上绝不好受。
“快,挡下左边地敌人。”
“混帐,为什么不给你的同伴挡下攻击?”
周武站在队列里,大声喝斥各自为战地水贼。
团队作战不同单兵厮杀,最忌逞匹夫之勇。个人再武勇,在上了规模的厮杀中,能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只有和队友亲密无间地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两百水贼虽然悍勇,但却全都是各自为战,根本就不懂得配合。
很快,周武带领的团队被对手打的稀里哗啦,溃不成军。
个人的武勇,但团队作战中,永远也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除了个人武力高出对方队伍里所有人很多,才能凭借一己之勇,左右战斗的胜负。
但很显然,对方的队伍里面也有一名随从,就算武力不如周武,也差不了多少。
周武虽然是二十名随从里面武艺最强的,但还远远达不到周坚的高度,在双方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对战斗的胜负根本起不到决定性地作用。
手下的二眗水贼不懂得配合,所以周武很光荣地败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周武气的脸色铁情,破口大骂。
团队战斗败给手下地兄弟,实在让他很没面子。
很快,十队战败,十队胜出、
战败的队伍一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获得地队伍则一个个红光满面,兴奋地如同打了鸡血。
“列队集合。”
周坚目光森然,沉声喝道。
二十名随从立即收拢手下的水贼,快速列队待命。
周坚森冷地目光掠过两百名水贼,大声道:“你们要明白,个人算武勇,在大规模地厮杀中也左右不了最终的胜负。只有和队友亲密无间地配合,将所有人的力量凝聚起来,形成强大的团队战斗力,才能击垮敌人,除非你们的武力比我更强。”
“可是,就算是我,虽然以我的武力,或许能把你们两百人杀个落花流水,但是如果来上两千人,就算是我,也得赶紧有多远跑多远。”
“所以,左右战斗胜负的,永远是团队,而不是个人。”
“现在你们还只是训练,或许体会不到战征的残酷。但是等将来,你们有机会走上战场的时候,如果不和身边地同伴配合,徒逞匹夫之勇,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蒋钦听的大开眼界,暗自叹服,对练兵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团队这个概念,而受到时代观念的局恨,这个时代的人们就算知道相互配合地重要性,但没人提醒地话,也根本想不到。
有些道理,只有被人提醒了,才能明白。
没有人提点,就算是再过一百年,也想不明白。
所谓迷糊灌顶,指的就是这个道理。
蒋钦细细思考地时候,心里又有些纳闷。
现在世道虽然不怎么太平,但是也没有战征啊?哪里来的机会上战场?
周坚继续大声道:“一个团队,就好比一只手,每一个队员,都是一根手指头,只有把手指头紧紧握在一起,才能打出最强的力量,否则只会被各个击破。”
“记住,单人训练的时候,你们是竞争者;但是在团队作战中,身边的同伴就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们要主动为你的同伴挡下身边的攻击,只有大家抛弃成见,全都主动地为同伴挡住敌人的攻击,配合队友战斗,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如果上了战场,你不给同伴挡住敌人的攻击,当你有危险的时候,你的同伴照样不会救你,一般散沙,大家都只会死的更快。”
“只要你肯为身边地同伴挡住敌人的攻击,你的队友也会在你有生命危险地时候,为你挡下敌人的攻击。所以,只有所有人都能齐心协力,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周坚大喝道:“继续训练,从现在开始,每天用两个时辰训练团队战斗。”
二十名随从大声应命,随即各自带着二名水贼,继续捉对厮杀起来。
皖县,县衙后院。
周良匆匆奔进书房,恭恭敬敬地道:“老爷。”
周尚放下手上的竹简,抬头问道:“坚儿可曾回来?”
周良道:“回老爷,公子还没回来。”
周尚蹙眉道:“怎么这次去了这么长时间,可真是急死人了。”
周良忙道:“老爷也知道,公子经常到野外训练,经常一去就是一个月,前两年每年都要出去三个月不回来,以公子的武勇,不会有事的。”
周尚道:“我到不是担心坚儿,只是二兄送信回来……算了,不说了。”
周良没敢吭声。
周尚又问:“那件事呢,有点眉目了吗?”
周良垂首道:“老爷恕罪,一点线索都没有。”
“算了。”
周尚尚皱眉,“这伙蟊贼,手脚还真干净。”
周良头垂地更低,不敢答话。
周心里却道:“不管是不是我儿干的,但手脚如此干净,李航查了好几年,也没查到凶手是谁,就算真是我儿干的,只要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就不会有事。”
“下去吧,以后不必再查了。”
周尚挥挥手,周良立刻躬身退下。
第十章实战
入冬后,天气骤然冷了下来。
幽静地山谷内,草木枯黄,一片荒凉。
天刚蒙蒙亮,寒意正浓,两百水贼已结结束了负重拉练,在营外列阵集合。
经过近一个月的特训,这些水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上那股子悍匪地气息已经彻底洗尽,尽皆肃容而立,目不斜视,继律严明。
周坚肃立阵前,犀利地目光掠过两百水贼,沉声道:“出发。”
两百水贼轻装上阵,穿着皮甲,带着武器,撒开腿向西北方向疾奔。
距离一个月的特训期满,还有三天的时间。最后三天,是实战训练。
周坚选的目标是一伙盘踞在大别山的山贼,人数在千人左右,本不在皖县境内,不过为了完成最后一道训练科目,只能拿这伙山贼开刀,算是为民除害了。
一路疾行,中午的时候,奔行百余里,进入龙舒县境内,距离大别山不足二十里。
大别山绵延连数百里,西接荆州江夏郡,东至庐江龙舒、皖县境内。不过皖县境内的潜山只是大别山的一条支脉。
前面出现了一片村庄,炊烟枭枭,显然农户正在埋锅造饭。
村口,七八个童子正在追打嬉戏,看到一大群人跑过来,立刻停下好奇地打量。
两百余人距离村口不到五十步时,顽童们才一哄而散,飞奔回村。
周坚还听到那几个童子边跑边喊,“山贼来啦,山贼来啦!”
蒋钦忙道:“公子,我们被当成山贼了,为了避免误会,还是解释一下的好。”
周坚点点头,还没说话呢,村子里已经骚乱起来,数十条汉子飞快地冲出村口,个个拿着铁锹、锄头等等具,看着杀气腾腾奔过来地两百多人,紧张地呼息都有些急促起来。
“蒋钦,你去解释一下,顺便打听山贼下落。”
周坚忙吩咐一声,蒋钦急领命而去。
蒋钦急奔到村口,挥舞着手臂大喊,“乡亲们别怕,我们是官军,不是山贼。”
“不是山贼?”
数十名举着农具的农家汉子一听不是山贼,立刻就松了口气。
仔细一看,心里更家确信,这伙人不是山贼。
往日山贼袭击村庄,从来都不打招呼,乱哄哄的一涌而上,哄然抢之,哪里会和百姓们说废话,不过,官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军爷来五里沟何事?”
一个三十来岁地农家汉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蒋钦道:“听说附近地山里有一伙山贼,经常劫掠村庄,我们特来剿灭,你们可知道这伙山贼的下落,要是知道的话,且速速说来。”
汉子忙道:“知道,知道。”
又指着远处的一道山坳,说道:“从这里进山,走上三十里,有一条卧虎涧,黄穰和他地一千多山贼就躲在卧虎涧。”
蒋钦瞅了一眼,问道:“可有熟悉山路之人,给我们带下路。”
汉子立刻面露难色,一万个不愿意。
蒋钦面色一冷,沉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汉子吓了一跳,忙道:“愿意,愿意,小人愿意。”
蒋钦就带了汉子来见周坚,问了名姓,汉子回答名叫牛三。
周坚听了蒋钦回报,又看了几眼隐有怒意地牛三,略作思考,便挥手道:“弟兄们跑了百多里,体力消耗严重,先弄些吃的饱餐一顿,再入山剿贼。”
蒋钦答应一声,忙让牛三去准备吃的。
牛三心里骂娘,却不敢拒绝,连忙答应一声,回去准备吃食。
周坚又道:“多给些钱银,这些百姓吃口饭也不容易,不要让他们亏本。”
蒋钦心中一暖,欣然道:“小人遵命。”
世道不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五里沟的百姓并没有多少余粮,连这个冬天都难熬。
要供应两百多人的伙食,对仅有上百户人家的五里沟村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牛三本来还在为难,怎么才能让农户们拿出粮食,供应这伙狗娘养的官兵吃喝,不过等拿到大把的钱财后,对这伙官兵的印象立刻大为改观,千恩万谢地跑去安排了。
饱餐一顿,休息了小半刻钟,两百余人立刻起程出发。
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
这就是这个年代最真实的社会写照,能以战马代步的,只是极少数人。
牛三对这条山坳十分熟悉,不过进了山之后,就有些畏惧起来,走路都慢腾腾地。
周坚看在眼里,开声道:“不要害怕,只要到了卧虎涧,你就可以离开了。”
牛三总算松了口气,连声道:“谢谢军爷,谢谢爷军。”
黄穰的山贼足有一千多人,就这两百来号官兵,哪是山贼地对手。
牛三不敢说,心里却怕的厉害,就怕这些官兵不让自己走,跟着掉了小命。
三十里山路很快就走了了,沿途没有碰到任何阻拦,显然山贼根本就没想到,官兵会杀到山里来,根本就没有安排人警戒,更没有什么防御工事。
转过一道山坳,牛三指着一片密林道:“军爷,穿过那道林子,就是卧虎涧了。”
周坚看了他一眼,到也不想为难这些穷苦百姓,点点头,对周武道:“给他点钱,让他回去吧!算是劳苦费。”
周武答应一声,取了一小块银子给了牛三。
牛三欣喜若狂,这一小块钱子,可是能抵好几贯钱,足够自己一家七口用一年,扑地跪倒磕了几个响头,千思万谢地去了。
周坚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休息一刻钟,准备战斗。”
没有人说话,两百余人立刻找隐蔽的地方,卧倒休息,恢复体力。
一刻钟之后。
两百余人分成二十队,悄无声音地摸到了密林附近。
“公子,林子里面没人。”
周武摸进去打探了一番,回来禀报。
“走。”
周坚把手一挥,当先窜了进去,两百余人迅速跟上,动作矫健,奔行无声。
林子不大,方圆还不到一里。
穿过林子,后面是一道山坳,地势陡然开阔起来,西边的一座山头上,半山腰里建了许多木屋房舍,隐隐有人影晃动,显然就是山贼地营寨。
只是正面的山坡十分陡峭,从正面突击的话,极易被发现,而且难度较大。
两百余人伏卧在密林里,一动不动,呼息均匀,没有半点声响。
周坚隐在一树林树下观察,发现陡峰两侧的山崖也十分陡峭,十分不利攀爬。
若是从正面进攻,必定会有伤亡,而且还不小,这可就有违初衷了。
此番袭击山贼,只为练兵,若是伤亡过大,可就不划算了。
周坚略一考量,当即派出两名随从前去查看地形。
二十名随从跟随日久,除了武力不及周坚,其他方面完全过硬,潜踪匿迹,勘察地形自然不在话下,两名随从当即越众而出,悄无声音地离开。
半个时辰后,两名随从回来禀报。
两边的山崖虽然陡峭,但爬上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东面的山崖光秃秃地,攀爬时极易被发现。
到是西边的山崖上多有林木,能够掩护两百人攀入山贼大营。
周坚当即挥手下令道:“现在开始休息,入夜后再行动。”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分散开来,找地方歇息,只待养足体力晚上厮杀。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半个多时辰后,天色很快黑了下来。
两百山贼动也不动,只管躺在草丛里歇息。
周坚是兵王,熟知军队的弊端,最重纪律和执行。不让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做,就算想也不能想,命令下达后必须要无条件服从,胆敢违抗,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在血淋淋地教训面前,严格地纪律已经深入到了每一名水贼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