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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贼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与剩下的十余名护卫在门口拼死搏杀。
很快,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中,一票人马杀透重围,杀到了庄子门口。
短短半刻钟之内,五十余名护卫已经死的只剩下的护卫头领一人。
“死开。”
炸雷般地大吼声中,周泰一马当先,手起一刀将三名贼兵砍翻,带着数十名浑身杀气腾腾,神情彪悍的水贼一马当先杀进院中,大声喝问道:“乔公及蔡公何在?”
护卫头领多处受伤,正靠在院墙上喘气,闻言忙指向后院,吃力地答道:“老爷及蔡先生逃到后院去了,不,不知壮士何许人也?”
“随某杀。”
周泰理也不理护卫头领,当即带着数十名悍贼杀向后院。
这时,又有一票人马杀了进来。
周武带着九名随从和五十亲兵也杀了进来,一眼看到满脸吃惊,靠在墙上喘气的护卫头领,不由大感意外,急问道:“乔胜,你怎么样了,乔公及蔡师何在?”
乔胜比周武还要意外,吃声道:“周武,你不是跟随周坚公子去了南阳吗,怎么会来皖县?啊,老爷和蔡先生往后院去了,你快去看看。”
事态紧急,周坚也顾不上回答,当即吩咐左右道:“李起带上二十人随我去后院寻乔公和蔡师及诸位小姐,其余人守住大门,与周泰和数百兄弟击杀贼兵。”
“遵命。”
铿然应诺声中,八名随从当即带着三十人牢牢守住了大门。
周武则带着李起和二十亲兵直扑后院,前去寻找乔玄、蔡琰和几位小姐们。
后院。
烈焰熊熊,一间厢房已经完全燃烽起来。
周泰杀到后院时,乔玄、蔡邕和数十名仆佣逃进一间厢房,没了退路,数十仆佣在生死之际,也不得不拿起武器,为了求生与数十名贼兵拼死搏命。
贼兵攻不进去,竟然放火烧屋。
周泰杀掉数十名贼兵时,厢房已经完全被大火包围。
周泰正准备冲进去救人,周武也带着二十亲兵赶到了。
“幼平兄,乔公及蔡师何在?”
周武人未到近前,就已经急声喊问。
周泰一指快要被大火吞噬的厢房,大声道:“就在里面,某先去救人。”
说罢也不顾不上理会周武,竟是一跃而去,夺门冲进了厢房。
“什么?”
周武大吃一惊,唯恐乔、蔡二人有失,回去无法跟公子交待,哪还顾得上其他,连忙紧随周泰身后,也一跃而去,冲进了厢房中。
不到五个呼息。
周泰和周武分别挟着已经昏迷的乔玄和蔡邕从大火中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名衣袍上起火的仆佣,周泰和周武身上衣袍也有多处起火。
就连头发和胡须都被烧焦,发出一阵刺鼻的焦臭味。
周武一手挟着蔡邕,急问一名仆佣,“蔡琰、乔莹、乔佳三位小姐何在?”
仆佣咳嗽了几声,答道:“在,在后院的菜窑里。”
周武厉声喝道:“快带某去找。”
仆佣吓了一跳,不敢废话,连忙在前带路。
很快,众人一涌来到内院。
仆佣扒开角落里的一堆杂物,指着一块木板道:“三位小姐就在下面。”
周武不由分说,一把将仆佣推了个踉啮跌到一边,又将蔡邕交给李起,飞快地掀开木板后,一个黑黝黝地洞口漏了出来,哪里还会犹豫,当即跳了进去。
漆黑的地窑里,健妇正在安尉垂泪不已的蔡琰和惧怕不安的大小乔。
猛的有亮光透了进来,健妇吓了一跳,随即脸色大变,差点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猛听的耳边响起一声大喝,“蔡琰小姐可在,两位乔小姐可在?”
周武刚刚跳进地窑,眼睛还不能适应地窑里的黑暗。然而躲在地窑里的四人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此时又有亮光透射进来,立时就瞧清楚了进来的是何人、
“周武,是你!”
蔡琰忍不住惊叫一声,刹时面露喜色。
健妇也大叫起来,“周武兄弟,你怎么来了皖县?”
周武终于看清楚了躲在地窑里的四人,急声道:“来不及解释了,乔公和蔡先生已被某救下,蔡小姐,请你带上乔莹和乔佳两位小姐,速随某离开。”
“父亲大人和乔伯父没事吧?”
蔡琰还不放心其父,连忙问了一声。
“蔡先和乔公都没事。”
周武急忙应了一声,此时外面已经有吊框放了下来,当即连催数声,让蔡琰先坐上吊框出去,再将乔莹和乔佳吊上去,然后健妇,周武不等吊框下来,就自己攀了上去。
李起等周武从地窑里跃出来,便急记道:“人都齐了。”
周武来不及安抚蔡琰及乔家姐妹,急向周泰道:“大恩不言谢,今贼兵势众,幼平兄可随某一众杀出庄子,尽快离开皖县,再做计较。”
“少说废话,要走便速走。”
周泰瞪目大喝一声,当即将乔玄交给一名水贼,一马当先往外就奔。
及至到了庄外,才发现两千贼兵竟被八名随从带着三十亲兵,并周泰的五百水贼杀的大败而逃,八名随从无一伤亡,带来的亲兵却战死六人,轻伤十八人,重伤没有。
周泰的五百水贼也战死了三十多人,轻伤五十余,重伤没有。
不论是周武带来的周坚的亲兵,还是周泰的九江水贼,不是亡命之徒,就是上过战场的铁血老兵,面对一群乌合之众,除了力战而死的,竟然只有轻伤,没有重伤者。
周武等人冲出庄外时,大伙正在收拾同伴尸体。
眼下贼兵虽被杀的大败而溃,但此地却非久留之地。
众人来时便已听到皖县城方向杀声震天,心知必有贼兵攻城,当下并不久留,待收拾完同伴尸体,就地掩埋后,又带上乔府剩下的仆佣,当即赶到金牛渡,乘船逆江直上荆州。
第106章逆江上南郡
碧波荡漾,江水滚滚。
宽阔的江面上,二十余艘快船正乘风破浪,逆江疾驰。
周泰的五百多水贼分成三拨,熟练地操着浆子,整齐划一地奋力奋力操舟,每隔小半个时辰便轮换一次,轻舟宛若脱弦之箭,逆水飞驰。
最前面的一艘小船上,蔡琰和健妇正在照料被烟火熏的昏迷过去的乔玄和蔡邕,还有乔莹和乔两姐妹,忙的不亦乐乎。
周武和九名随从分成两拨,亲自操舟。
二十随从自幼长于南方,皖县又紧临江水,个个都是在江水中长大的,水性不比江里的鱼儿差多少,操个舟自然也不成问题。
趁着乔玄和蔡邕被烟熏的昏迷,周武正好趁机把人带到南阳。
否则若是待乔玄和蔡邕醒过来,怕是又会多生变数。
然而,快船才行出二十余里,蔡邕和乔玄就先后醒了过来。
“琰儿,这是哪里?”
蔡邕醒来后一眼看到了守在身边的女儿,还没看清四周,就下意识地问道。
蔡琰连忙答道:“爹爹,我们现在在船上,是周武带人把我们救了出来,皖县到处都是匪贼,无处可去,只能先随周武去南阳再说。”
“周武?去南阳?”
蔡邕一顿,有些回不过味来。
蔡琰道:“周武就是周坚大人的侍从,爹爹您见过的。”
蔡邕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道:“停船,快点停船。”
乔玄刚刚醒来,也听到了蔡琰父女的对话,也跟着叫了一声,“快停船。”
周武无奈,只得停下快船,于船头转过身来,向二人行礼,“小人见过乔玄,见过蔡先生。船上狭窄,无法大礼拜拜,请二公见谅。”
乔玄道:“不必客气,多谢足下相救之恩。”
周武忙道:“乔公客气了,眼下庐江境内匪贼作乱,皖县也被贼兵围攻,乔公的庄园已经被毁,生民有旦夕之祸,乔公和蔡先生何不随小人先往南阳,再定行止?”
“这……”
乔玄顿时迟疑起来,南阳他自然是不想去了。
然而,正如周武所说,如今庐江境内群匪作乱,庄园被毁,皖县也被贼兵攻打,若是回去的话,恐怕难逃兵灾,多半会送了性命。
但是,去南阳……
乔玄故土难离,背景离乡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蔡邕同样也不想去南阳,只是原因和乔玄却不同。
众人之中,唯有蔡琰一百二十个愿意,恨不得立时就到南阳。
此时,后面的十九艘快船也赶了上来,在四周停下。
周泰亲自操船,居然还落在了周武后面,心里大是不爽,无奈手下的水贼无论体力还是配合,都离十随从差之甚远,周泰体力再好,水性再精,也难以左右团体的胜负。
见周武停船,不由喝问道:“为何停下?”
周武忙道:“幼平稍安勿躁,乔公和蔡先生醒来了。”
周泰一听,立刻不吭声了,并且将自己的坐船划的远远的,免得让乔玄和蔡邕知道自己贼寇的身份,坏了周武大事,可就白费力气了。
蔡琰见状,也连忙劝道:“爹爹,乔伯父,如今庐江境内匪祸成患,回去的话也躲不过匪祸,不如先到南阳,届时去留再定行程。”
乔玄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蔡邕没有吭声,只在心里暗叹一声。
周武唯恐再生变数,哪敢废话,连忙下令开船,五名随从操起船浆划入江中,小船立刻再次,乘风破逆江而上,傍晚时分便到了柴桑。
周武靠岸停船,在一家数十户百姓的小村子借了两间民宅,安顿乔玄、蔡邕、蔡琰和乔家姐妹住下,亲自带着九名随从在屋外轮班守夜。
周泰和手下五百名水贼则在江边的一处密林中过夜,好在水贼们居无定所,早已经习惯了露宿荒野的生活,到也不觉得苦。
深夜,江边。
周武和周泰隔着一堆篝火,相对而坐。
干燥的柴禾烧的噼啪作响,两只肥大的兔子被烧的金黄,肉香四溢。
周泰随手翻转了几下,将一只兔子取下,扔给了周武。
周武接过来翻了几下,却没有马上就啃,而是道:“幼平兄此番相助之情,周武无报为报。然江夏境内也多有匪寇,走陆路并不太平。某生死事小,误我家主人事大,吾意从江水水路乘船过江夏,入南郡。从南郡北上南阳,再劳烦幼平兄一程如何?”
周泰不悦道:“某既然答应助你,自然会将你一路送到,又岂有半途而退之理?”
周武大喜道:“多谢幼平兄。”
周泰皱眉头:“你这人好不痛快,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周武点点头,心里却转着念头,这周泰武艺还在自己之上,也是一员猛将,而且和蒋钦有兄弟之谊,等到了南阳,必定要想办法将其留住。
之所以再周泰一路护送,最重要的目的就在于此。
来的时候蒋钦专程找了自己,请自己务必要将周泰诳到南阳。
否则以自己和九名随从的实力,再加上公子的五十名精锐亲兵,就算沿途遇到小股匪寇打家劫舍,将乔玄和蔡邕两家五口人安全送到南阳,还是不成问题的。
次日一早。
周武逆江而上,中午时分便出了扬州,进入江夏境内。
越往前行,江水两侧的山峰便越发陡峭起来。一路经三江口,过赤壁,五日后进入南郡地界,八日后到了南郡郡治江陵。
江陵是荆襄军事重镇,南望江水而建,是荆南地区最繁华的大城。
周武将乔玄、蔡邕、蔡琰及乔家姐妹接上岸,却见周泰并未上岸,手下的五百水贼也全都站在船上,并没有半点要上岸的意思,不由问道:“幼平为何不上岸?”
周泰道:“足下已至江陵,某该回去了。”
周武忙道:“江陵距离南阳尚有近千时之遥,我等仅五十余人,若遇到匪寇,怕是难以抵挡,幼平兄何不到了南阳地界再离开?”
周泰哈哈大笑一声,道:“安敢如此欺某,南郡境内并无匪寇,某岂会不知道。南阳某就不去了,足下请自便。”
说罢竟是再不理会周武,下令水贼掉过船头,扯起风帆顺江而去。
周武无奈,暗叫了一声失算,只好带着九名随四十余名亲兵,往江陵而去。
第107章召邓卓进京
洛阳,大将军府。
何进忧心忠忠地对谋士许悠道:“今西凉大军猛攻长安,朝廷将可战之兵全部谴往长安迎击叛军,京畿洛阳兵力空虚,这该如何是好。”
许攸眼里掠过过一道异色,道:“大将军所虑,恐非此事吧?”
何进脸色一变,干笑了几声,道:“不瞒子远,洛阳虽还有八千西园新军驻守,但留守之冯芳、夏牟皆为阉党羽翼,本初、孟德。公路等皆随军出征。吾身为大将军,如今手下却无一兵一卒可用,若阉党骤起加害之心,恐祸不远矣。”
“大将军所所虑甚是。”
许攸附合了一句,略一思忖,便道:“大将军何不召邓卓入京?”
何进愕然道:“子远不是说周子渊之所以为大本将军举荐邓卓,实乃排挤异己,想独掌南阳大权吗,若召邓卓进京,周坚岂不是再无人制衡?”
许攸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朝局崩坏,且大将军手里无一兵一卒,福祸在旦夕之间,当务之急是尽快掌握一支兵马,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顿了下,又道:“邓氏乃南阳豪族,私兵数千上万,邓卓即想投效大将军,大将军何不令其于南阳募得兵卒数千,再率军进京,如此一举数得。”
何进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击节道:“此计甚妙、甚妙,就依子远之计。”
许攸面有得色,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大将军不但可得数千兵马,还示思宠于那周子渊,必能令其归心。而且周坚讨平南阳匪寇,抚境安民有功,大将军何不再趁机上奏天子为其表彰,再党其部众,待日后朝局再有变动,亦可引为强援。”
何进连连点头道:“子远所言甚是,本大将军这便派人去办。”
许攸目露得意,却连忙恭维了一声,“大将军英明。”
何进多日来的难事有了解决办法,只觉心情大好,喜的连连搓手。
宛城,太守府衙后院。
两条汉子刀来戟往,正杀的不可开交。
典韦、许褚、蒋钦及众随从等人,则肃立一旁观战。
正在厮杀的两人正是周坚和黄忠,一旁观战的许褚目光灼灼,战意高昂。
当!
穿云裂空的金铁交击声中,两人同时向后弹开。
黄忠落地后退了三大步便站稳,周坚虽也只退了三步,但身子却猛地晃了好几下。
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单就气力而论,却已经高下自判。
“黄汉升好大地力气。”
周坚心头凛然,记得以前看三国演义时,黄忠好像没这么猛,现在单论膂力的话连自己已经不在曲伟之下,如果拼杀,典韦和许褚已经不是对手。
黄忠膂力既然略胜自己一筹,自然也在典韦许褚之上了。
而论武艺,黄忠也丝毫不在典韦和许褚二人之下。
三十多岁,人的体能还处于最巅峰的时期,这个时候的黄忠,单论武综合实力的话怕是典韦许褚也不是得逊上半筹,就是不知道和吕布相比会是怎样。
至于周坚,想战胜现在的黄忠也绝不轻松。
黄忠一击而退后没有再趁机势抢攻,而是拱手道:“大人武艺精湛,下官佩服。”
周坚哈哈笑了几声,还刀入鞘道:“行了,这些恭维的话以后就不必说了,我虽然擅长近身搏击,但汉升膂力却要胜我一筹,我想胜你也不容易。我看好像老典和仲康已经等不及了,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几个玩玩吧!”
“老子先来。”
周坚话音方落,典韦已经大吼一声,持戟直扑黄忠。
自从黄忠到了南阳后,典韦了许褚两个猛汉就不再寂寞,加上黄忠,一有闲暇就杀的难解难解,委实是有一次黄忠独挑典许二人,支撑了近百回合才败北。
典韦和许褚大是不服,天天都要拉着黄忠厮杀一场,才肯罢休。
要知道,若是换了典韦和许褚,被其他两人围攻,估计连三十合都支撑不下来。
黄忠独斗二人,能支撑五十回合,典韦和许褚虽然嘴上不说,实则心里明白,两人不是黄忠对手,黄忠若想取胜,也得在百回合开外。
周坚在旁边看了一会,就见周晖面露喜色,匆匆走了进来。
“兄长面有喜色,却不知有何喜事?”
周坚笑着问,很久没见周晖这么荣光焕发了。
周晖行到近前,才道:“确有一件喜事,为父上午邀戏昌外出论经,已经与其约好今晚在府上饮酒。之前为兄数次相邀,皆被其拒绝,今次却答应下来,想必已经决定要出仕为朝廷效力,子渊今晚可来为兄府上赴宴。”
周坚大喜道:“好,今晚我必前去赴宴,亲往说之。”
周晖笑道:“戏昌必是已经想通了,才会答应为兄之邀。子渊亲往说之,谅戏昌必定再无拒绝的理由,必然会答应出仕效力。”
周坚喜的连连搓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戏昌是第一个被他真正看中的人才,费了这么大心思和力气,总算是等到一点阳光了。
自从周武率部归降后,戏昌在南阳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周坚不但命人将其妻子取来宛城与其团聚,又送宅邸仆佣、金银田产,并且取消了对戏昌的禁足,至少表现上不再限制其自由,而且也无派人监视,可说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周晖一直邀戏昌过府相聚,戏昌如何不知道周晖邀请背后的意思,虽然两人私下经常来往,却从来不登门过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