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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仔细想想,这离间之计成功的可能性还非常之大,不能不让他佩服。
简雍也是心悦诚服,暗忖此人智计之深,甚自己十倍,此等智谋绝世之辈,既然到了主公帐下,就万万没有再放走的道理,无论如何都要留住。
张飞则是听的瞪大了一双牛眼,差点汗流满面。
这浑人虽然是个直肠子,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三言两语间就能定下此等毒计,智谋之深简直超出了张飞的想象,不由心下暗忖,这厮如此阴险,连董卓和吕布都被坑了,某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少惹为妙,免得什么时候自己也被坑上一把,可就乐子大了。
南阳,乔府。
青山为伴,苍松翠郁,小桥流水人家。
轻灵的琴音婉约灵动,如天籁之歌,美妙的音符在翠竹掩映间撒向四方。
西跨院中,蔡琰神情专注,端坐在一把高角椅子上,身前长木卓上摆了一把古琴,修长如玉的纤纤玉指如灵蝶般拨动琴琴,奏出一个个轻灵的音符。
旁边的小椅小桌上,也放了一把小一号的古琴。
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粉妆玉饰,周周正正的端坐在小桌前,也在学着弹琴。
挣!
琴音忽地嘎然而止,宽尚的跨院内立刻表凶下来。
蔡琰黛眉微蹙,似有心事,玉手按在琴上,没有继续弹奏下去。
“蔡姐姐,怎么了?”
旁边的小女孩有些惊讶,扭头看了一眼蔡琰,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佳佳你继续练瑟。”
蔡琰回头应了一声,婉约一笑,从高角椅上站了起来。
“姐姐不抚琴,我也不练了。”
小女孩也站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乔玄的长女乔佳。
光阴飞逝,转眼间,蔡琰已经许人定亲,待嫁闺中。
昔日尚不满四岁的大乔,也已经快九岁了,亭亭玉立,容姿初现。
不远处,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在一摆一眼的念词。正是快满七岁的小乔。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这是一首屈原所作的国殇。出自楚辞。
革日那个中都走不稳。摔个屁股墩哭鼻子的女童也长大了,学起诗词一摆一眼。
蔡琰漫无目的地绕着花圃漫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乔踩着小步子跟在后面,小脸上露出沉思状。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脚步声中。一名仆妇匆匆奔了进来。老远就喊,“三位小姐,周坚将军来了。”
“哦。周郎来了?”
蔡琰精神一振,连忙站在花圃边上,翘首张望。
大乔则是抬头看了看蔡琰,也提着裙摆站在蔡琰身边,望向月亮拱门口。
不多时,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中,周坚神采奕奕,在仆妇的引领下负手大步而来,他的步子走的很大,以至于前面引路的仆妇几乎是一路小跑。
“见过周郎!”
蔡琰面露喜色,一闪即逝,微微福了一福,一双妙目却不住地偷偷打量周坚。
大乔也福了福,脆声道:“周坚大哥!”
“昭姬免礼。”
周坚挥了挥手,单手虚托了一下,又看向旁边的大乔,笑道:“佳佳也免礼。”
蔡琰连忙侧身让道:“请周郎入内厅奉茶。”
“算了,就在这院子里坐会就成。”
周坚没有进屋,打量了蔡琰几眼,微笑道:“数月不见,昭姬美貌更胜往昔。”
蔡琰面皮微红,微微侧过头去,芳心却是荡起一丝喜悦。
大乔站在旁边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小丫头忍不住抿嘴一笑。
“佳佳也越来越漂亮。”
周坚似乎能眼观六路,发现了大乔的小大人样,立刻回过头来,矮身抱起大乔,笑眯眯地说道:“再过上几眼,佳佳也会是一个不输给你蔡姐姐大美女。”
大乔毕竟年幼,不知害羞为何物,脆生生地道:“谢谢周坚大哥夸张。”
“哈哈!”
周坚刚刮了下大乔的小脸,就看到旁边小乔也踩着小步子走了过来。
“周坚大哥!”
小乔有模有样地福了福,大眼睛里透着好奇,又有些怕生。
“莹莹也越来越漂亮了!”
周坚又俯身抱起了小乔,心情出奇的好。
这几天一直忙于各种军政事务,不是谋划阴谋诡计,就是率军出征,很少能有时间闲下来放松一直紧绷的心神,看到亭亭玉立的大乔和小乔,骨子里的安逸就忍不住开始发散。
大乔小身子挺的直直的,似乎被周坚抱着有些不自在,却又不敢挣扎。
小乔则扭了扭身子,小脸上已经写明了:我不舒服,放我下来、
蔡琰在旁边看的抿嘴浅笑,周郎也真是的,每次来这里,总是会与乔家两个小姐妹逗上半天趣,若是给他手下的那帮谋臣武将看到了,怕是会掉下满地眼球吧!
这些年来,周坚一直忙于军务和政务,两人极少有见面的机会,
就处莱了南阳,周坚来乔府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每次来,最多也只是坐上小半个时辰就会离开,似乎永远都忙不完。
蔡琰妙目闪闪,匆匆数年过去,周郎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和威严,这可能就是杀伐日增,权势日重所造成的吧!
“好了,佳佳和莹莹去玩,我跟你们蔡姐姐有事要说。”
正在转着念头,就见周坚放下了大乔和小乔,拍了拍两小姐妹的后脑勺。
第191章移治襄阳
庐江,舒县。
惊天战鼓声和喊杀声中,三万大军分成三队,正从东门、南门、北门向舒县发起潮水般的猛攻,在督战队地驱赶下,硬着头皮向舒县坚固地城发起冲锋。
不断地有兵卒倒下,后面的兵卒踏着同伴的尸体,硬着飞矢往前冲。
一里外的一座小山包上。
袁术金盔金甲,胯马肃立在帅旗下,神采飞扬,志得意满。
数百亲兵个个威武雄壮,气势如龙地护卫在四周。这些亲兵和其他面有苛色、缺少兵甲的兵卒不同,个个衣甲华丽,鲜衣弩马,显的十分自满和自豪。
攻城的兵卒伤亡惨重,袁术却全不在意。
士兵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消耗完了可以招募,只要能攻破舒县,死上个万八千的兵卒又算什么,何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报——“
袁术正春风得意,不远处,一骑斥侯探马飞奔而来。
“启禀主公,十里外发现一队五千人的军卒,自称是南阳太守周坚从兄周焕,声称有周坚书信要奉上主公,小人不敢擅自放人,请问主公见是不见?”
斥侯兵大声禀道。
“唔,周子渊的人?”
袁术手抚柳须,随口道:“即如此,可速速召来。”
“遵命。”
斥侯骑兵铿然应命,纵马离去。
小半个时辰后,带着数骑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快马到了山坡下。周焕下马步兵,疾步登上了小山包。
四周的亲兵早得到袁术吩咐,并未阻拦。
“在下周焕,见过袁术将军。”
周焕快行疾步,一眼就认出了袁术,向袁术长长一揖倒地,执礼甚恭。
就袁术这番装扮,站在人堆里,想让人认不出他都难。
袁术马上抬了抬手,道:“免礼吧!”
待周焕起身。才又问道:“即有周子渊手书。却不知在何处?”
周焕连忙取出周坚手书,快行几步,双手递给袁术。
袁术接过拆开看了几眼,立刻就笑了。呵呵道:“原来中此。竟是周子渊欲将家小接往襄阳。此事易耳,吾本周子渊也算有几分交情,自无不允。”
周焕这才松了口气。忙再揖道:“多谢将军。”
袁术应了声,又扭头吩咐身边部将道:“本将军与周坚总算有几分交情,若让其家小于扬州境内有个好歹,难免招人口舌。雷薄,你派五百士卒沿途护送,勿教有失。”
“末将遵命。”
大将雷薄连忙铿然应命。
周焕只好再揖拜谢,这才别过袁术,前往周氏故宅。
骑上战马,心中才暗忖,幸好有周坚书信,否则袁术正在攻打舒县,自己率领五百兵卒前来,怕是连舒县都过不来,就有可能被袁术将五百精兵扣下。
周氏乃庐江望族,宗族人口过千,并非全部居于舒县,还有几支旁系散居各县。
上千人的宗族,自然不可能全都衣服无忧,挤身士族阶层,有富的,自然有穷的。
五服以内,周坚这一支约有百多口人,是庐江周氏最旺的一支,就算如此,周尚这一辈也有几个叔伯兄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时常要其他人救济。
至于三代之内,因从祖周景官至太尉,位列三公,周坚这一支可以说是庐江周氏当之无愧的领衔者,周尚兄弟四人皆曾在朝为官,大兄周崇更是官至清河相。
至于再下一代,那更不用说,周坚年不过弱冠,就已经封侯拜将了。
虽然这侯不过是个亭侯,将不过是个中郎将,但怎么说也是将军,还有爵位了。
周焕到了故宅,先去见父亲,说明了来意。
周崇四兄弟眼下仅剩他和周尚二人,二弟周忠殁于洛阳乱军,四弟周异病亡,遇到事情也只能和周尚商量,两兄弟合计了一下,没怎么犹豫,就一致决定迁往襄阳。
然而在征求其他族中兄弟和居信各县的族人意见时,却遇到了分歧。
别说已经迁居其他各县的族人,就连居住在舒县的族人,都有不愿去襄阳的。
他们毕竟和周崇这一支在血脉上离的远了,而且根在舒县,不愿意背井离乡,去投奔周坚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就算袁术占了庐江,也不一定会拿周氏开刀。
周崇也不强求,和周尚还有其他十几个叔伯兄弟,带了家小,百余口人在黄忠五百精兵和袁术派来的五百精兵护送下,南下皖县,从细阳乘船逆江而上,直上荆州。
宛城,太守官邸。
周坚刚从乔府回来,戏昌就闻讯赶了过来。
“主公,佳人无恙否?”
戏昌笑呵呵地问道,这厮是周坚手一一个敢取笑他的臣下。
“呃,无恙、无恙!”
周坚干笑一声,将戏昌让到一边坐下,问道:“志才掐着点赶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来取笑本将军的吧?说吧,是不是要议一下南征之事?”
“知昌者,主公也!”
戏昌欣然点头道:“不过,在议南征之前,昌还有一事要说。”
周坚略一思忖,便洒然道:“是不是董卓有回复了?”
戏昌点头道:“董卓谴人送来了一样东西,主公请看。”
说罢将一个包裹给给了周坚。
周坚接过,打开一看,讶然道:“征南将军绶印?”
戏昌微笑道:“正是,董卓不但表奏主公为荆州刺史,而且加封主公为征南将军,连昌也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子和兄应该还没到洛阳,不想董卓的使者先到了。看来董卓应该很快就要对河北动手了。不然不会主动与主公示好,此分明便是想不想再横生枝节。”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沉吟道:“志才所言有理,不过,董卓送这征南将军绶印,怕是不怀好意思,以本将军所料,此必是李儒那厮献的毒计。”
戏昌目露激赏之色,道:“主公英明,征南将军节制荆、扬、交州军事。虽然董卓立的伪朝廷不足为道。根本没人理会,但袁术同样没有容人之量呐,以此人的小肚鸡肠,若是知晓此事。必会以为在董卓眼里他不如主公。从而忌恨上主公。”
周坚‘嗯’了声。道:“这还是其次,本将军担心的是,眼下河北还是一团糟。董卓若是真的趁势攻下河北,怕是会成席卷之势呐!!”
戏昌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道:“此也是昌所虑,若是河北四周再让董卓占了去,怕是不出数年,董卓便会挟关、凉、司隶、河北之兵南下中原,届时将再无人能挡。”
周坚沉思片刻,随即道:“董卓虽然势大,但曹操、袁绍等人也不是易于之辈,绝不会甘愿受戳。董卓若出兵冀州,袁绍、刘虞、公孙瓒等人肯定会联军共抗董卓,甚至曹操也可能极力促进中原各路诸侯联合起来对付董卓。”
戏昌道:“这是必然之事,昌所虑者,乃是曹操等人能否挡住董卓数十万大军。若是诸侯挡不住董卓兵锋,届时主公听怕再难隔山观火,必定要出兵。”
周坚点头道:“但愿袁绍、曹操等人能顶得住,本将军就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攻略荆南五郡。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还是议一下南征之事吧!”
戏昌欣然道:“南征之事及早不及晚,眼下兵卒已整编完毕,董卓不来生乱,南阳周边也无人来亦无战事,正是南征的大好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主公还需移驾襄阳,南阳四战之地,不足以为屏障,只有襄阳,才堪为主公之根基之所在。”
周坚道:“若移治襄阳,志才以为何人堪守南阳?”
戏昌沉思片刻,才道:“黄忠将军久经战阵,稳而不骄,可守南阳。”
周坚对黄忠的印象还停留在‘万人敌’阶段,至于统兵权变则无甚了解,不过戏昌既然说了,应该是有些把握才敢推荐,当下道:“那就黄忠吧,不过黄忠资历还是浅了些,威望也不足以服众,还需另委任太守之职,以黄忠辅之。”
戏昌也知道,黄忠一无资历,二无名望,若是委以南阳太守之职,不说别人,怕是南阳士族就不卖账,想了想道:“蒋钦将军追随主公日久,素有功勋,威望也足以服众,主公欲练水军,非蒋钦将军莫属。不如就在赤壁设立水军大寨,令蒋钦将军前往训练水军,江夏可无忧矣。主公再迁子安兄为南阳太守,令黄忠辅之,如此便再无后顾之忧。”
“罢了,就依志才所言。”
周坚略作思忖,便从善如流,采纳了戏昌的建议。
南阳龙兴之地,名士不在少数,周坚虽然也招揽了不少,但不是能力平庸,就是不足以为心腹,无法委以重任,数来数去,身边能当大任的心腹,还是太少了。
也就戏昌、周晖、蒋钦、周武等少数几个心腹,才能堪当大任。
黄忠虽然被戏昌评价为堪守南阳,但并非士族出身,资历实在太浅了,而且尚未立下多少功勋,威望不足以服众,暂时还无法担当重任。
至于周焕、周济等人,周坚还在观察之中,也不敢委以坐镇南阳此等重任。
戏昌看了眼迥坚手中的征南将军绶印,道:“主公,这东西……”
周坚洒然道:“这东西对本将军来说尤如鸡肋,毫无用处,眼下不宜与袁术结束,免得袁公路小肚鸡肠,不去攻掠扬州,却跑来给本将军添乱,就送给袁术罢!”
“主公英明!”
戏昌拱了拱手,这才松了口气。
就怕主公年轻气盛,受不了激,接下这实无半点作用的征南将军绶印。
数日后,周晖接到调令,从江夏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周坚当即以周晖为南阳太守,以黄忠率领八千大军辅之;又以周焕为江夏太守,蒋钦为水军都督,前往赤壁设立水军大寨,督造战船,招募士卒,大练水军。
隔日,出使洛阳的周济也回来了,带来了与董卓商议结盟的结果。
周坚答应送董卓五万石军粮后,董卓则送了周坚五千匹西凉战马。
加上水淹梁兴的五千西凉骑兵捕获的两千匹战马,周坚就有了七千匹军马,再加上许褚率领的三千清河骑兵,刚好能凑够一万骑兵。
兖州,昌邑,兖州刺史府。
“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岱正在检阅公文,就见心腹谋士神色凝重,疾步匆匆地冲了进来。
“何以如此焦躁,发生什么事了?”
刘岱面露不悦之色,放下竹简沉声问道。
谋士疾声道:“主公,发生大事了啊,刚刚接到济北国相鲍信大人来报,三十万青州黄巾叛军出高唐杀进兖州,已经快打到卢县,鲍信大人不能抵挡,以八百里加急向主公告急。”
“什么,青州黄巾怎么会杀进兖州来?”
刘岱大吃一惊,半晌回不过神来,手中的竹简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谋士急道:“主公,主公!”
“啊!”
刘岱这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道:“传令,召集大军,本官要亲自率军迎战,将这伙该死的黄巾贼冠杀个片甲不留。”
“呃,遵命!”
谋士连忙应命,转身疾奔而走。
第192章戏昌步步紧逼
中平四年五月,青州黄巾复起,挟众三十余万寇掠兖州。
兖州牧刘岱闻讯勃然大怒,亲率大军出昌邑,北上卢县迎击黄巾叛军。
五月底,以五万石军粮从董卓处换来的五千匹军马也送到了宛城。
以五万石军粮换五千匹优质的西凉战马,只是一个和董卓结盟的形式,老实说,周坚还是占了便宜,战马本来就是有价无市,而且自从张牛角乱京后,汉室将亡,天下乱起,战马的价更高,稍次差点的战马,都能换二十到三十石军粮。
西凉出产的军马比漠北的战马品质更好,价格更好,至少也在五十石军粮以上。
周坚安排完南阳诸事,当即于五月底率领三千骑兵南下襄阳,准备南征之事。
这个时候,周焕和黄忠在将家小送到襄阳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