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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欣然肃手道:“异度请讲。”
蒯越道:“主公为全忠义,欲举兵征讨八方,匡扶汉室,越身为汉臣,自命尽力为主公出谋划策。越虽不才,但与兄长亦薄有这产,愿以五千精壮,十万石军粮助主公南征。”
“好,如此甚好,异度及子柔有心了。”
周坚喜的连连搓手,暗忖这蒯氏兄弟还真是上道,也能识时务,不动声色地和戏昌交换了一记眼神,当时就道:“即如此,本将军且代天子以谢子柔、异度拳拳忠义之心。本将军素闻子柔、异度皆为荆襄大才,且曾在刺吏府任吏。子柔善政,可任荆州别驾,凡本将军治下政务,全由子柔决断。异度善谋,可为本将军帐下军师祭酒,随军参谋军事。”
“在下遵命,谢主公。”
蒯良、蒯越连忙起身道谢,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散掉大半家财,却换来高官厚禄,并未被薄待。
蔡瑁、张允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羡慕。
这蒯氏兄弟刚刚投效,就被委以重任,特别是蒯良,更是出任蒯州别驾,那可是一州之府除了刺史外,最显赫的职位了,绝对是周坚麾下有数的高位之一。
但是,那可是用五千精壮,十万石军粮换来的。
这么大的一笔家产,就算根基雄厚如蒯氏,想拿出来也要伤筋动骨。
蔡瑁和经允忍不住动起了心思,自己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争取更大的话语权。
戏昌又道:“主公,眼下我军除了许褚将军率领的三千骑兵,尚有七千匹战马,组建骑兵一事宜早不宜晚,也需抓紧时间进行。”
“恩,志才所言极是。”
周坚道:“不过,本将军帐下诸将多为南人,少有深谙骑战者,如之奈何?”
戏昌微笑道:“主公莫非忘了韩琼将军乎?若只是训练骑射,韩琼将军足以胜任。待初步成军,后续操练,待有了战事,主公自可亲自改进。”
周坚断然道:“善,就让韩琼先招募士卒训练骑射。不过,好钢要用在好刀上,这七千匹战马可是本将军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不能等闲视之。兵卒的招募挑选要严格把关,尽可能的挑选一些身体力壮,年龄不是很大的汉子,待遇给高点也可以。至于兵器装备,让胡三和毛四优先为这七千骑兵订制武士装备,务必要尽快成军。”
戏昌拱手道:“昌,命令。”
周坚这才轻轻击节,道:“军队整编之事,就由志才全权负责,好了,接下来议一下南征荆南四郡之事,都说说,如此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拿下南郡。”
戏昌当仁不让,起身走到堂下的屏风前,拉开军事地图形,手指襄阳以南,道:“主公请看,从襄阳南下江陵,只有一条官道可走,经宜城、当阳而入江陵。不过,当阳长板块乃军事重镇,又有葫芦口之险地,利守不利攻,我军若大举南下,南郡范康势必会率军北上与长坂坡和葫芦口一带拒险死守,则我军很难通过。”
蒯越乃是地地道道的襄阳人,自然熟知荆襄地理,身为军师祭酒,这个时候自然要出谋划策,当下也道:“军师所言极是,特别是葫芦口,实乃绝险之地,若范康以五千兵力据险死守,我军纵有三万大军亦难以通过,若欲强攻,必定会伤亡惨重。”
第194章怎么过长坂坡?
周坚刹时眉头一凝,沉吟半晌道:“若我军出奇兵突袭,能否在范康反应过来之前抢占当阳及葫芦口险地。恩,别忘了我军还有三千骑兵。”
戏昌摇头道:“恐怕不行,当阳离南阳只有百里左右,襄阳离当阳则有两百里。而且我军虽未在襄阳集结,但范康必定会密切注意我军行动,很难隐瞒动向。”
蒯越也道:“据越所知,早在主公攻破襄阳后,南郡太守范康为防主公率军南下,就已调谴两千步卒在葫芦谷口扎下营寨,奇袭怕是无法奏效了。”
周坚蹙眉不悦道:“难道除了强攻,就没有办法了?”
戏昌看了眼蒯越,隐隐觉得蒯越似乎言而未尽,就没有说话。
蒯越见戏昌不言,只好道:“主公勿忧,想要通过葫芦谷口,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坚神情一松,欣然道:“异度有何良策,快快献来。”
蒯越答道:“就在下所知,从襄阳前往江陵,除了当阳,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从竟陵绕道华容。华容有一条小道可绕过荆山支脉,直到江陵侧后,不过此小道不利行军,骑兵不带辎重尚能通行,大军携带辎重的话,怕是无法通过。”
“哦,竟然还有此路!”
周坚眼睛一亮,狠狠击节道:“有这条小道便足够了,这小路范康是否知道?”
蒯越道:“此华容小道乃是南阳去往江夏的近路,知道的人不少。不过。此小道不利大军过行,车马辎重部队根本过不去。就算主公谴三千骑兵从小道绕袭,杀至江陵侧后,士卒只能携带十日之粮,也无法截断范康后路。范康应该不会分兵据守华容小道。”
“范康不分兵据守华容小道更好。”
周坚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击节道:“至于如何下南郡,本将军自有妙计。”
戏昌略微一想,便立刻明白了周坚打的什么主意。
蒯越讶然道:“越愚钝,不知主公有何妙策,可下南郡?”
周坚看了一眼戏昌。道:“志才。还是你来说吧!”
“敢不从命!”
戏昌微微一笑,向蒯越道:“异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主公欲谴三千骑兵取华容小道绕袭江陵侧后,非为范康大军。实为江陵坚城耳!”
“这。越明白了。”
蒯越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但还是不能释惑,惑然道:“江陵城高池厚。几不在襄阳之下,纵然三千骑兵能绕袭侧后,但无攻城器械,如何能下江陵?”
戏昌微笑道:“这个主公自有定计,就先不说了,异度稍后便知。”
蒯越略略一怔,即随反应过来,就不再问。
周坚心领神,当即长声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
堂下诸将连忙起身肃立帐中,拱手待命。
周坚道:“立刻集结大军,准备南征,但要注意时间。驻扎在宛城的大军要分几拨开往襄阳集结,前后时间拉开一个月,造成我军正在整军,调集粮草的假象。”
“这……”
诸将一怔,连忙齐声道:“末将遵命。”
周坚喝道:“周武!”
“末将在。”
周武忙出列大步出列。
周坚道:“率八千大军镇守襄阳,不得有失。”
“末将遵命。”
周武铿然应命,宠辱不惊,似是早有预料。
“今日军议结束,诸将抓紧时间调整兵马粮草,以备南征之需。”
周坚大手一挥,结束了此次军议。
堂下诸文武连忙各自散去,唯有蒯越在戏昌的眼色示意下留了下来。
周坚转入内堂,戏昌和蒯越也跟了过来。
周坚请二人入座,待亲兵奉上茶典退下,才向蒯越笑道:“异度不是要问本将军如何拿下江陵吗?现在就让军师给你说说吧!”
蒯越忙向戏昌拱手道:“还请军师赐教。”
“赐教不敢!”
戏昌微笑道:“异度有所不知,早在攻下襄阳时,主公便已开始筹划南征之事,而江陵乃南郡治所,只需袭破江陵,南郡自然翻手可下。襄阳破城之日,主公便已谴心腹部将率五百精兵分批谴往江陵,只待我军杀到,五百精兵便可里应外合,一举袭破江陵。”
“原来如此。”
荆越恍然道:“范康调集重兵于当阳、葫芦谷口据险而守,江陵兵力必少,以五百精兵为内应,还真有可能一举袭破江陵。若真如此,南郡可定矣。”
戏昌微笑道:“所以,主公只带了三千骑兵南下襄阳,余部大军却留在了宛城,故意造成行军驰迟之象,如此范康必然见疑,多半会认为我军会以骑兵奇袭当阳及葫芦谷口,必会调集大军重重设防,正好将南郡之兵引到当阳。”
蒯度连连颔首道:“不错,主公先前声东西击,虽猛攻襄阳,实则为取江夏,王睿和黄祖不察,被主公引蛇出洞,一战击破黄祖,趁势取了江夏。主公治下兵精粮足,然大军集结到襄阳却需一月,未免不合常理。范康闻报,必然起疑。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范康多半会以为主公又要行瞒天过海之计,欲以奇兵袭占当阳及葫芦谷中,如此一来,必然要调集大军在葫芦谷口一带设伏,此计连环设计,真是好计。”
“呵呵,异度就不必给本将军脸上贴金了。”
周坚微笑道:“计划是有了,不过如何执行到位,还需要仔细推敲。华容小道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若是没有熟悉之人引路,大军怕是会延误战机。”
说此顿了一顿,对蒯越道:“异度,你对荆襄比较熟悉,这事就交给你了,找几个当地熟悉山路的猎户或者山民,给大军引路,但要记得保密,尽量不能走漏了风声。”
蒯越欣然道:“主公放心,越理会得。”
“那就好。”
周坚点点头,又道:“志才回头和王猛联络一下,约定接应的大概时间和暗号,吩咐陈良多注意形藏。五百精兵虽然提前混进了江陵,但一旦大军在襄阳集结,怕是江陵城内也会戒严,万不可露了行藏,以致功亏一篑,影响南征大局。”
“遵命。”
戏昌轻轻点头,这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
襄阳城东五十里,有一座占地五十亩的超大坞堡。
坞堡内不但有十多亩农田,房舍数百,还有三百护卫驻守,这就是周崇、周尚等人迁来襄阳后的落脚之地,百多号人全部住在了坞堡里。
坞堡背依襄水,分了三进院落,周崇、周尚一支就住在最里面的几间院落,其余迁来的族人则住在中间的数十间落院,前面则住了些仆佣和佃农。
坞堡东、西、北三面开了三门,每门又有十余间营房,各有护卫把守。
时正当午。
不远处,数百骑快马沿着小道飞奔而来,铁蹄翻冰间扬起漫天尘土。
离的更近了,负责值守的兵卒终于看清了看的是谁。
“快,大公子来了,快开门。”
护卫头领老远就看清了来的是何人,连忙大吼大叫起来。
三百护卫都是从庐江带过来的私兵,都是举家依附周氏的仆佣或佃农,也一并跟着举家迁来了襄阳,坞堡里占地最大的前院,就是这些仆佣佃农居住的地方。
周坚虽然是割据一方的强大诸侯,但这座坞堡里,当家做主的却还是周崇与周尚。
这些护卫并不是周坚的部曲,因此一直称周坚为大公子。
铁蹄翻腾中,三百骑终于冲到了坞堡西门,
坞堡大门早已洞开,十余名护卫也早就冲了出来,站在两门的大边。
周坚扫了一眼,马不停蹄,径直冲进了坞堡,身后三百骑除了典韦不离周坚左右,其余亲兵都在前院停了下来,并未跟进后院。
典韦这厮一根筋,自从当了周坚的近身侍卫后,就寸步不离周坚左右,哪怕周坚晚上睡觉时,这恶汉都要守在门外,周坚说了他几次,这恶汉依旧我行我素,也只得作罢。
不过话说回来,典韦的谨慎和尽职,换了任何一个主君,都会很喜欢这样的下属。
细心,忠诚,不该听的绝对不听,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先抛开能力不说,几乎所有身为臣下的优质品德,这恶汉都具备了。
或许典韦不是什么大将之才,更不懂什么谋略,无法为周坚的大业出谋划策,但身边贴身保镖,亲兵统领,恐怕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比典韦做的更好。
周坚很欣赏典韦,喜欢他的品格,忠诚,能力。
跟这恶汉在一起,远比跟其他人在一起要放松,根本不用顾忌什么,哪怕就是在跟女人做那事时,也会刻意的忽略他的存在。
能让主君在做最私密的事情时,还能忽略你的存在,这也是一种为人臣下的境界。
换了其他的心腹文武,周坚就绝对不会跟典韦相处时这般轻松和放纵,特别是在做一些龌龊事情时,那是绝对要避开的。就好比戏昌,虽然对周坚忠心耿耿,但周坚在跟女人做那事儿时,就绝对不愿意让戏昌在门外听音乐,这就是典韦和其他人的不同。
转过这些念头时,快马已经穿过了中院,奔进了后院。
第195章以血筑律令
院子里,几个小孩正在玩耐,有六岁的,也有十岁的。
靠北边的大槐树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舞剑。
这少年面如敷粉,生的极是俊俏,剑舞的也有模有样,只是却多了几分飘逸,少了几分杀伐和实用,难免中看不中用,充门面还行,杀人却不管用。
不过汉时士人之间虽然流行舞剑,但士人只是把舞剑作为一种贵族的流行运动,舞剑本就不是为了防身杀敌,到也无可厚非。
“小弟拜见兄长!”
“小侄拜见叔父!”
……
周坚刚刚进了内院大门,几个玩耐的孩子就奔了过来,一个个大礼参拜。
正在林槐树下舞剑的少年也疾步奔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所谓长兄如父,在门第森严的门阀士家,就更是注重规矩。
如果周坚只是个白身到也罢了,规矩有时候也并不是死的。
但周坚如今却是手握雄兵,割据一方的军阀,是决定周氏宗族未来命运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周坚这个兄长在同辈兄弟和后辈子侄中,比父辈还有更有威严。
周坚能决定的事情,父辈也不一定能决定。
这周弟弟妹妹,还有后辈子侄,自然不敢怠慢。
“免礼吧!”
周坚挥了挥手,目光却落在了幼妹周香身上。
七八个孩子,最大的周安也不过九岁。是周尚三子,周坚最小的弟弟。
最小的一个还不到三岁,是周坚的后辈子侄,也不知是哪个兄弟的儿子,没见过。
周坚离开皖县时,幼妹周香还不满一岁,如今四年多过去,周香已经五岁多了。
“香儿过来!”
周坚招了招手,小丫头立刻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站在周坚身边,仰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个很少见面的大哥。并不怕生。
在周香记事以来。就很少见到周坚这个大哥,并不像二哥周扬和姐姐周琳那样,小时候因为母亲的缘故,对周坚这个大哥十分抗拒。从来不和周坚玩。
周扬和周琳在很小的时候。两人生母就私下教导。不让他们跟周坚玩。
周香少了十多岁,在她还未满一岁的时候,周坚就已经离开了皖。加上这几年周坚做了大官,周香和周安的生母也不敢再私下教导自己的子女排斥周坚。
因此,周安和周香到是对周坚这个大哥没有什么抗拒。
“去玩吧,要听话,不能淘气。”
周坚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瓜,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孩子沟通交流。
“哦,我知道了。”
周香眼珠子转了转,立刻跑开了。
“你也是。”
周坚又扫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周安,点了点头。
“小弟遵命。”
周安毕竟大了几岁,又是男孩子,到了沉稳多了,有了几分小男子汉的味道,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一如在接受父亲训导时的模样。
周坚越过几个半大小子,站在了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前。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四叔周异独子周瑜,也是周坚最关注的一个弟弟。
同辈兄弟中其他人才干如何他不知道,毕竟史书上没有留名,然而周瑜却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名将,江东孙氏能打下半边江山,周瑜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因此,对于这个从弟,周坚是寄予了厚望的。
“兄长!”
周瑜再次倒提长剑向周坚拱了拱手,眼神里有了几分暖意。
在舒县时,这个极少见面的兄长经常会让人送来一些东西,让他感觉十分亲切。
和其他同龄的兄弟姐妹们不同,自从父亲病亡,周瑜早早地就懂了事。
然而,因为没有父亲,那些同龄的兄弟们都有些瞧不起周瑜,很少跟周瑜一起玩。
就算嘴上从来不说,周瑜也能隐隐感觉到。
唯有周坚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兄长,经常让人送来一些东西,就算没有见面,周瑜也能感觉得到这个兄长一直在关注自己。因此,周坚是周瑜唯一从心理上感觉到亲近的同辈兄弟。
“你先天体弱,并不适合练武。”
周坚打量了一阵周瑜,才忽然开口说道。
这个从弟,他也只见过一百,还是周瑜四五岁的时候。
**年过去了,人事几番新,周瑜已经长成了一名翩翩少年。
“小弟知道。”
周瑜神情平静,并没有多少沮丧。
周坚点点头,“嗯,习武不成,并不是决定一个人成就的关键。通经讼典,也只是让人从中明白做人的道理,继承前人的智慧成果。想要实现理想抱负,还要有长远的目光。心要大一些,目光要看的远一些,不要为了一些小事而斤斤计较;遇到挫折不能气妥,出人头地也不能骄傲,只有胜不骄、败不妥,你才能保持平常心,比别人看的更深更远。”
“小弟谨遵兄长教诲。”
周瑜恭恭敬敬地拱手长揖,他敏锐地发现,这个兄长对自己关注的太多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