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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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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磐寂心中冷笑,他对自己的伤势清楚的很,他早先的打算其实是现将林晨初藏匿于落雪峰,而后自己躲藏于山下,暗自推动整个事件的进程的。不过现在的局面倒是更让他满意,他的修为早已经是金丹期了,疏通丹田完全就是看自己愿不愿意的事情。既然不必在费力死机封锁丹田,他也就索性安然的在天门派呆下来,因为他已经发觉,貌似他就算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尽管心里不屑,钟磐寂表现的依旧十分的诚恳:“多谢师姐关心……我如今已经18岁了,却还炼气期都没有修炼到,恐怕是这辈子都与修仙无缘了……能够结识你这个知己,也算幸事。”
何凤欣虽然不知道钟磐寂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确确实实听赵晗说过钟磐寂的修为到了筑基期,可是不知为何又变回了旋照。虽然奇怪,但是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惯的了的,她也只有叹息的权利。
于此同时,先前被玉绫罗噎的说不出话的栾风忽然说道:“钟磐寂,你说你在轰开门之后看见了少主,那么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模样的?”
钟磐寂心中一动,看来栾风也并非蠢人,竟是听出来自己话语中故意留下的破绽!虽然这破绽是自己故意留的。
他暗喜,脸上却瞬间闪现出一抹恐惧的神色,像是害怕到了极点,眼神不断的闪躲着,连瞎子都能从他支支吾吾的声音里察觉到他在隐瞒着什么。
栾风一见他这般神色,就知道事情定然不简单,恐怕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当面与他们说的。于是他立刻将钟磐寂冲床上拽起,随随便便给他找了件衣服盖在脑袋上就要把他拖到飞剑上去。
玉绫罗本就不满栾风对钟磐寂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言语,见他毫不顾忌的将大病未愈的钟磐寂拖下了床,当即就知晓了这人要做什么——这死心眼的混蛋竟是要将钟磐寂带到山上给林城问话,若是不出意外,恐怕少主失踪的黑锅也要由这个“无辜可怜”的弟子承担了。
她情急之下手中瞬间祭出一股冰蓝的水灵力,赶在栾风前面一举挡住土胚房的大门,冷冷说道:“栾风长老这是要做什么?”
栾风毫不费力的将身体虚弱的钟磐寂架在肩上:“事关重大,无需与你多言。女人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
你除了对我什么都不懂的表妹怜香惜玉过,又何曾对哪个女儿怜惜过?玉绫罗冷笑:“原来栾风长老也知晓怜香惜玉这个词呢。终日见你与各种男子朝夕相对,还以为你得了那断袖分桃的癖好,不过莫要羞恼,我修真界本就无子嗣之说,就算是你找了个男道侣我也会尽同门之谊为你进上一分嫁妆的。”
“放屁!”这下栾风也怒了,将碍手碍脚的钟磐寂丢在了椅子上,收回飞剑,作势就要冲上去与玉绫罗来一个鱼死网破。
远处正担心钟磐寂身体的何凤欣见状急了,这两个人摆明了是要在这里打一场啊!
表姐虽说平日里看着冷漠无比,确实则有副侠骨柔肠,这也正是自己对她最为崇拜的地方。虽说她也在尽力的去学习表姐的耿直,可是终究她还是做不来她那种,为了心中真理而甘心与天下作对的精神。栾风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正直不二的好人,为了自己所求的东西甘心背尽一切黑锅,可是他和表姐的心中所求的事物确实相反,因此才会犹如针锋对上了麦芒。
本来这两个人在私底下私下里怎么切磋都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却是在一个简陋的土胚房里,两个元婴大能同时大吼一声都有可能将这房子震塌,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钟磐寂就坐在他们剑边的凳子上。
她有些焦急的喊道:“表姐!栾风长老!你们不要打了,钟磐寂看样子好像连战都站不起来了。”
虽说这话她说的有点昧良心,不过此时钟磐寂的感觉的确不算太好。他身体虚弱加上本就穿的单薄,此刻被栾风扯来扯去顿时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与谁作对都不能亏待自己!他听到何凤欣劝阻的话,立刻捂住口鼻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软趴趴堆在凳子上,难过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玉绫罗本就不愿让他受伤,见他这样立刻收了手,转而堵住了门口,绝美的脸上写满的坚定和冷淡:“栾风,就算你不跟我说,我也清楚你要将他带到到掌门哪里去。现在掌门正在落雪峰上,你就这样带他一个身体虚弱的弟子上连元婴期都不敢多呆酷寒之地,是想要直接冻死他么?”
栾风见她收回了剑,便也不好再对女人动手,于是与她打起了口舌战:“他在那山上生活了五年,若是会冻死,早就死了。”
玉绫罗闻言大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乱坟岗答道:“少主已经失踪一天了,他一个小小地字门弟子当为门派尽犬马之劳,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玉绫罗瞬间就被气的头脑发昏,只觉得浑身都忍不住的气血上涌。何凤欣见向来冷漠的表姐也被气成这样,顿时清楚了栾风是触了她的大忌了。
她生怕玉绫罗下一秒钟就要拔剑杀了栾风,她赶紧插口道:“栾风长老,你这话说的就实在有些是过分了些!少主的性命是命,钟磐寂的性命就不是命么?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造福苍生,祖师爷规定天门派上下不许滥杀无辜,不能欺侮山中本来就有的生灵你都忘了么?连只猴子都不能伤害,却要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你是要告诉我们一个活人的性命连个猴子都不上吗?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我看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然我就要撵你出去了。”
栾风从未想过何凤欣会对直接对自己恶言相向,这话一出他顿时就有些蒙了,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何凤欣是在帮自己。何凤欣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玉绫罗马上就要抽剑了,他才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这一切玉绫罗都不知情,她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过的简直无法呼吸。
而何凤欣和栾风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已经将他们只见得动作和语言看得清清楚楚,分析的明明白白,那个人,就是对何凤欣彻底灰了心的钟磐寂。
待到栾风离去了,何凤欣先将钟磐寂搀回了床上,有将气的俏脸通红的玉绫罗扶到椅子上坐好,感受着屋子里诡异的氛围,尴尬心虚的说道:“表姐,我去给你倒杯茶”
说完,她便快步向门口走去,却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惊得差点没有喊出来,因为那个时候玉绫罗说了一句话,一句钟磐寂早有预料,但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来的话:“
“钟磐寂,我收你为徒,你现在就过来行拜师礼。”


☆、115调查

第一百一十五章调查
落雪峰之上;站着两个白衣胜雪的人;一人手执长剑;俊朗如寒星一般的脸上面无表情;另一人负手而立;神色竟比山风还要冷厉;面如冠玉的脸上墨色美髯遇风不动,隐然可见其高超的修为。
胡子已然续起的林城看着石室前破碎的冰门,不住的皱眉;过了好半天才说道:
“松月,上一次你派人送到山上的药包是多少个?”
清松月毫不犹豫的说道:“是二十个。”
“那九曲金盏花瓣加进去了么?”
想起那些自己严格定量加进去花瓣的药包,清松月答道:“已经加进去了。”
林城微微眯眸:“那么……你可清楚这药经过几人之手?”
“只有四个,我、门派之中配药的长老、天子门的一名筑基期;还有就是少主的侍者钟磐寂。”说完这句话之后;清松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脸色顿时就是猛地就是一变。
见他神色忽然有变,林城皱眉说道:“怎么了?你难道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一瞬间的变色也叫林城看了出来,清松月脸上的惊色在下一秒就变回了原来的面无表情,垂眸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会不会是上次魔门之人侵入门派,然后将少主是纯灵体天灵根的消息泄露了出去。而这次少主失踪说不定就与此事有关。”
林城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唉,也是怪我,当初只为了壮我天门派的名声,将小晨当作了诱饵……不过我倒是不怕那些人对他动什么歪心思,怕就怕他被魔门洗脑变成他们的傀儡。若到时候再传出去,他乃是我天门派的少主,恐怕我们过二十年也抬不起头啊……”
清松月神色不明,只是淡然的听着的。林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松月,那个掌门之位在没有小晨之前,我是准备命你为下一任掌门的,只可惜……”
清松月剑眉一皱,抱剑躬身道:“掌门,请恕在下从未有过继任掌门之位的念头。我只盼着快些找到少主,而后便放下这里的一切,自在游遍天下。继任或是不继任,飞升或是不飞升,我都不曾看重过。”
林城闻言苦笑起来:“哈哈……清松月啊清松月……你还没有忘记自己小时候的誓言啊,就算是如今已经成为一派的大长老也没有忘记么?”
清松月神色微敛,嘴唇抿得紧紧的,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自小家境败落,是若不是吃百家饭活到了十岁进了天门派,恐怕早就暴尸街头了。松月就算忘记自己的名字以代号过活,也不敢轻易忘记当年镇子里人们的一饭之恩。”
林城嗤之以鼻道:“可笑!真是可笑!你记住了当初的一饭之恩,却忘了我天门派对你5o年的栽培之恩,我对你近百年的器重……”
清松月默然,脸上闪过了一丝愧疚:“请掌门赎罪。松月志向并不在此,比起门派之争和个人荣辱,我更愿意背上一辈子忘恩负义的骂名,竭力去拯救九国仍在因为国家兴亡而受苦受难的百姓。”
林城黯然,却仍不愿意就此松口,他指着洞外说道:“先不要说这些了,现将这一切解决之后,再下决定也不迟。”
清松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事情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永远也解决完,看不到尽头,到最后他只会被永远的束缚在这里。林城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清松月走的,清松月也深知这一点,如刀削一般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他不再说话,神色不明的看着手中的剑。
察觉出他的情绪不高,林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清松月说道:“松月,从你给钟磐寂这些丹药的日子开始算起,已经有七天了。这里没有煎药的地方,如果我猜得不错,钟磐寂应该是在面壁洞里煎的药。劳烦你去数一数,一共还剩下多少药包。”
清松月微微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去,只留林城在原地神色不定,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刚才……他在隐瞒什么?”
……
冰灵洞距离林晨初他们居住的石室只有不到三丈的距离,却是直直的垂在石室之上,若是没有林晨初和钟磐寂那样精纯的灵力以用来爆发,要想上去还不借助飞剑的确有些难。
然而清松月飘逸的身姿却轻而易举的在雪峰之上飞转着,如一片顺风飞起的雪花,轻盈而随意。那模样看似洒脱随意,但是只有内行人才清楚,清松月这么做的难度有多难,因为此刻那风是从山顶往下吹的,而并非是从下往上吹!
能做到的举重若轻并非易事,尤其是在可以轻易将黔南古木吹毁的风雪之巅上。若是换一个人上去,就算能够上去,也绝非易事,更不要说做的如此赏心悦目的了,很有可能他们连站都站不住。
单单看修为,清松月并非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少年成名的他绝对盛名之下无虚士,所有将剑作为武器修真者都得心服口服的称他为一声“高手”,就连卯辰少主这样的人物都要忌讳他三分。
外人只知他是天门派不出世的高手,与林城交好,少言寡语,实力强悍,可是却并不知道他的出身和来历。
他本是夏国的王族后裔,也就是前任皇族嫡公主的小孙子,本是一生富贵的命,却因为庶王推翻了原先**的先皇,而被连累的家破人亡。
可以说他与钟磐寂的身世相当相似。当时新帝为了防止地方有人造反,也为了斩草除根,亲自下令屠杀除自己宗室之外,所有与先皇有血缘关系的人。一夜之间,夏国皇城被屠杀了三百多人,就连清松月家也不例外,而他本人因为调皮被关在菜窖里反省,这才捡了回了一条小命。
可是经此一役,他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彻底的失去了家族庇护,若是没人照顾,最好的下场也就是被老乞丐捡回去,打断手脚,沿街乞讨。
但他却比钟磐寂要幸运的多:富甲天下的驸马家族清家,向来乐善好施,为人厚道,周围百姓都得过他们加的恩惠。因此,第二天只有六岁的清松月从满是尸体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立刻就被这些老百姓抱回家中藏了起来。
被这些淳朴的百姓悄悄在暗中养着他,今日陈家给一碗白粥喝,明日李家给几个香软的大包子吃,清松月竟是这样也健康的长大了,还自己学会了读书写字。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将他供出去,这些并不富裕的百姓就有近万两的赏银拿,但是他们却都没有这么做,这恩德他就算是变成鬼,也忘不掉。
就这样,清松月被这些百姓养到了十岁,直到被下山寻找自己亲信的林城看中,带回了天门派培养了起来。
虽然他受尽了人世间的种种磨难,又见遍了浮世繁华起起伏伏,却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虽然懂得许多人情世故,却能在各种际遇里不迷失自己。也正是这颗赤子之心,让幼时坎坷的他拥有了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才智。
尽管他的先天的天赋不如天子门的大多数弟子,但是却因为见过真正的死亡,而格外沉得下心修炼,少年早成的他,竟是在3o多岁的时候就悟出了自己的道——致虚守静,心神如风。并且根据自己创造出来的道,悟出了一套惊世骇俗的身法和剑法。
就连林城也必须承认,清松月的身法以及剑法已经接近化境,除了传说中在第一届英杰大会上以一己之力,在十个时辰之内打败天下英豪的弥华,能够相比之外,他从未听说过清松月的剑法逊色于谁。
而方才清松月一跃如鸿雁般的俊逸的身法乃是就是他自创而出,虽然闻名于整个修真界,却并没有人知道其名,清松月也并没有为它署名,原因无他——这绝技本就没有什么诀窍,可以随意将招式传给任何人,若是练成他不在意,若是练不成他也不在意。
但是饶是他没有私藏,将自己的无名剑法和身法传至整个修真界,也无一人能够领会会,甚至那些修为高深的大能也只学了个似是而非。
林城私心叫清松月教授林晨初时,清松月就曾传给了林晨初自己修炼这套身法以及剑法的心得——心随风动,剑随心止。
其意义就在于,人对于风的控制。在他看来风是无处不在的,不受束缚,无人能够抓得住他,他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他人的行为。而风对于他来说却不知阻碍,而是助力。他对于“风”这种力量的控制简直是出神入化,即使是在这山风凛冽的落雪峰上,他也能够借用身体下垂时,脚下阻力而产生的风而一飞冲天。
只可惜林晨初根本不能体会其中奥义,倒是米花给他的那半套剑法让他给学了个半透,还误打误撞的练出了一身超强的反应力,这也算是清松月无心插柳了。
再说现在。
清松月眨眼间就已经移步至冰灵谷。洞内摆设十分简单,依稀可见当初被季轻罗打碎的玄冰在地面上闪动着寒光,在靠近洞内的地方,结了一层还算是薄的寒霜,霜内覆盖着几个凸起的物什:几个碗,来不及包好而被冻成冰块的药包、一个装满了冰霜的小石锅孤、和一个早已熄了火的简陋小炉灶。
他走了过去,金灵力化作一抹无声的波纹,乍一眼见地上的冰霜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清松月捡起了地上的药包,用修长得手指细细的轻点数着。还剩下十三包药,包装都是自己他确认过的没有被掉包,而且一包不多,一包也不少。但是,此刻他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缓缓的讲过目光转到了煎药的石锅上。
那石锅已经被简单的清理过了一遍,里面的药渣都已经被取出,但是却并没有被洗刷,里面残留的药味渗进了石缝里,极其浓厚。他细细的嗅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担忧。
清松月没有做声,而是默默的扣下了一丝冰粉,那凝雪一般的冰粉迅速在他温热的手里化成了水渍。他用手指轻轻一碾,送到鼻子底下仔细辨别,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随即捡起了地上被冰成雕塑了的药包,挥剑一剑斩开,顿时一股苦涩的药味夹杂着苦杏仁味,直冲他的鼻腔。他神色微松,捡起地上已经被冻成冰雕的药包,从冰灵谷中赶回了石室内,正要说话,却听林城先开了口。
原来是林城听见了清松月进屋的脚步声,出言唤道:“松月,你过来一下。”
只见林城蹲在地上,背对着清松月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清松月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手里拿着一片碎碗片,碗里还有一小块已经被冻成冰的汤药,而他正看着这汤碗里的东西而皱着眉头。
清松月沉默不语的走了过去,扯过了身前的长裾蹲了下来,只听林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手里的瓷片,说道:“这汤药有问题,这颜色似乎偏红了一些,很有可能被人掉了包,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钟磐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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