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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后院还有半亩地,张小晚去看的时候,地里的果蔬已经长出了嫩嫩的芽。这却都是张大牛的功劳了。小虎子闻言,还说自己也帮了不少忙,然后,张小晚又考了他几句《三字经》,不提。
倒是张娘子持家,走的是实用路线,因而后院中不见一棵花草的。因张小晚便让张娘子再去买些花草来置办起来,先是如意那处阴凉的院子,可种些竹子,结出的竹笋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去卖。如此加上地里的那些蔬菜,竟是一年四季都不用愁没菜吃的。只消平日里买些肉类回来。别的院子以此类推,另外,后院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张小晚让张大牛去买些寻常的鲤鱼回来,再将池塘清理一番,种上荷花。那莲藕、荷叶,鲤鱼都是可以食用或者赚钱的东西,此刻买来一并花不了多少银子,将来的好处却是不可预测的。
又说了一些别的家常小事,张小晚便要回城外的庄子去。
张家人是知道张小晚情况的,因此也没挽留。用油纸包了两个刚刚烙好的大饼,却是定要小晚带着路上吃的。张大牛又早早去城里雇了一辆马车来,此刻就在门外候着。张小晚道谢之后,便与如意一同离开了。
她们前脚刚到,老夫人和萧姑妈也回来了。
不知那婚宴上闹了什么事情,总之老夫人脸上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浓。后来,张小晚才知道原是那赵氏的父亲带着他弟弟前来,说是他弟弟在京中靠着李出云开起来的铺子亏空了,还欠了一大笔的债务,此番狼狈而来,虽知是亲家少爷的婚礼,也没见的他们准备贺礼了,还明说自己就是来打秋风,顺便借银子、请李出云出面把赵氏弟弟的一个朋友从牢里弄出来的……
张小晚瞒着不许让人学给如意知道。
这老赵家的人也太极品了。那李出云若果然徇私,对他仕途可是有着影响呢!张小晚只略略感慨,并不去想。到底这是李家的事情,她对李家可没什么好印象。
当晚,起初倒是圆月如盘,没多久却又开始下雨。张小晚打好主意是今天去厨房查查那金刚石粉究竟是从什么途径下到老夫人的饭菜之中的,因与如意两个悄悄潜入了厨房。
说来,自从上次荀嬷嬷的二女儿和那短工在厨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张小晚就很少进厨房的。如意在门口把守,小晚自进去捣鼓。厨房中做菜用的炉头有好几个。可掌厨的只有两位,两个人,一个专门负责老夫人的膳食,一个负责萧姑妈的膳食。张小晚是和庄子里的管事下人一个灶台做饭的。因此给老夫人下药什么的,实在太容易。
古代的佐料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若论能将金刚石粉末混进去却让人看不出来的,那便只有——盐了。寻常人家用的是粗盐,便是以前的庄子,甚至张小晚来了以后,也都是用的粗盐,如今却是不同的,老夫人和萧姑妈来了,因此,一概的粗盐都换成了细盐。张小晚从水缸里舀了两碗水,又各自取了两勺的盐放到水中。细盐很快就融化的,水面慢慢浮现一层油,老夫人那边的则另有一层细小粉末粘到碗壁上。
张小晚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又将两个罐子里的细盐给全部交换了。一应碗筷、勺子、罐子都如先前模样摆好。再行检查了一番别的佐料,并没有发现金刚石粉末的痕迹。张小晚便略略放下心来。
这时,忽然听到外间的如意“唉哟”叫了一声,张小晚知道是有人来了,赶紧躲到了灶台后面。只听外面的如意高声道:“秀儿姑娘这么晚了怎么来这里了?”
秀儿?只听果然是秀儿的声音:“夜间吃了夜宵,出来走走消消食。倒是大奶奶都睡了,如意姑娘怎么不在跟前伺候?”
“哝,这不是来厨房吗?”如意扬扬手里用油纸包着的大饼,“自然是来拿东西吃的。这便要回去了,却冷不丁看到秀儿姑娘,故而吓了一跳。”
那秀儿便赔笑道:“秀儿给如意姑娘赔不是了。”
如意抿唇笑了,道:“岂敢?秀儿姑娘不是要散步吗?我陪你一起走走吧。”
那秀儿又探着脑袋往漆黑的厨房看去,等如意再次催促的时候,才与如意一并离开。
躲在灶台后的小晚抹了一把冷汗。回到房间后,才发现里面的小衣都有些汗湿。一番洗漱之后,张小晚才把枕头从被窝中拿出来。原来小晚早就下了戒心,将枕头塞到被窝里面,点着蜡烛,却将房门锁了,形成一个她在睡觉的假象。如今庄子里到处都是老夫人、不,应该说到处都是萧姑妈的人,若是让萧姑妈看出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前功尽弃。或许,还会早点惹来杀身之祸!
想小晚她到底无权无势,脑袋悬着脖子上的时候,岂能不被惊出一身的冷汗?
当晚,小晚又留如意在她的房里休息,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方才好商议。
“小姐,你那里进行的如何?可是找到毒物?还有,那秀儿却是个可疑的,小姐往后再不能向她打听消息了。”
小晚轻声道:“的确,这秀儿好生可怕的演技。也是我轻敌了,那萧姑妈费尽心思弄走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岂会独独留下一个秀儿?能算计到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也不知道是计划了多少年头,好生可怕的侯府。”
“只是小姐可有想过。”如意道,“萧姑妈为何要害老夫人?”
小晚摇头道:“我想过,却是没想明白的。非但我没想明白萧姑妈为何要害老夫人,还想不明白两件事情。其一,老夫人到底在忌惮萧姑妈什么。其二,萧姑妈是从何处寻来的番邦毒药。若是闹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便都知道了。”
如意沉吟了一会儿。小晚左右也想不明白,正迷迷糊糊要睡着了,那如意忽然出声道:“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件。”
小晚正心烦这件事情,此刻立即亮了眼睛,道:“何事?”
“小姐可还记得,这萧姑妈当初是带着她的媳妇和孙子一起来的侯府?”
小晚不解道:“那又如何?”
“前些年倒是没什么。自是前不久奴婢跟着您来庄子的时候,府中已经盛传侯爷要过继萧姑妈的孙子。”
小晚大吃一惊,道:“那萧盈自己不能生?”
如意脸上一红,嗔道:“小姐,您说什么呢?早年也是有妾室受过孕的,只是,不知为何,两三月的时候都意外没了。”说到这里,如意闭了嘴,要知道张小晚之所以被罚来庄子,可就是因为“撞到”了怀孕的张如锦,然后,害得张如锦流了产。看来侯府的子嗣这般困难,那侯爷没一怒之下休了自己,还真是亏了张如锦在一旁的“劝说”。
“那侯爷可是答应过继萧姑妈的孙子了?”小晚琢磨着,虽然萧姑妈和萧盈是亲姑侄,可是那孩子却是萧姑妈夫家那边的孩子。萧盈就是过继本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过继他啊!
如意皱眉道:“小姐你怎么忘了?萧家子息单薄,如今只有侯爷一脉。京中虽说秦将军家业是九代单传,可他们家的本家兄弟却是很多的。不见得如侯府这般的。再说老侯爷在世的时候,虽有几房妾室,却也只得了侯爷一个儿子。如今和侯府有些血缘关系的也只有郡主那边了。”
小晚腹诽,那是因为有老夫人在啊!她岂能容别的女人生下老侯爷的儿子?
想到这里,小晚甚至考虑,萧盈的妾室老是流产,自己是不可能害她们的。那会不会是……张如锦?
可到底也只是零散的猜测,小晚没能将这些零散的东西连成一条线,只能道:“不如先去查查萧姑妈这毒药到底是经过什么途径得来的。”
如意问道:“可我们终日被困在庄子里,如何去查?”
小晚抿唇一笑,心道,若是要查这毒药,何妨连老丞相留给原主的财产一并查了?!
“暂时不得而知,可总是会有法子的!”
第32章 论因果报应不爽
不说小晚和如意当晚心事重重地睡去。那李家李出岫今晚是人生小登科,本该是一番喜庆之事,可却丝毫不见李出岫有几分喜色。那赵氏本该被罚去柴房和她的表妹烟儿一同面壁,可因赵家忽然来人,二奶奶唯恐赵家的人闹起来,又将她儿子的婚礼给毁了,央着李老夫人等赵家人都离开了,再罚那赵氏不迟。
看在自家孙儿的面子上,李老夫人再不痛快也没有不答应的。心里对赵氏,乃至赵家的人都添了几分厌恶。再说那赵氏,见李老夫人不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的面子果然是有多么的大,人人都怕她夫君一般,越发得意起来了。
与李出岫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深情对视,好不缠绵!
却说这赵氏容貌只是一般般,甚至浓妆艳抹,实在称不上好看。那李出岫自然也不是瞎子,其中却有另外的道道。李出岫将一干喜娘丫鬟都赶出去后,拿了如意秤在手,也不去掀那新娘的盖头。一面只想着自己文韬武略,才华不在李出云之下,可偏偏因为李出云,自己的甚么好处都会被压下一头,哪怕是自己的老子娘都这般认为。
那赵氏闺中寂寞,他便存了心思给李出云一顶绿帽子戴戴。此外,赵氏和李出云成婚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子嗣,一开始李出岫甚至想让李出云给自己养个便宜儿子,哪知日日夜夜和赵氏颠鸾倒凤,也没见赵氏肚子有什么动静,李出岫心中就在暗自耻笑那赵氏竟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几杯黄汤下肚,李出岫粗鲁地掀了那新娘的盖头,也没看清楚新娘的模样,扯了衣服就要办事。那新娘朱氏早就听说李家二少爷的一些龌蹉事。他们倒也是不知,经过今日的喜宴,李家的丑事可是要满城皆知了!这朱氏相貌普通,却生了一副曼妙了身子和器物,男人一沾上便离不了身的。
李出岫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要被这女人吸了去,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抽|弄了几百下,砸着朱氏的小嘴好不快活,嘴里尽是“心儿、肝儿”地乱叫。这朱氏出生白云城首富之家,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又因为早些年和自家表哥有了龌蹉,早已不是处子,否则寻常人家知了男方的龌蹉行事,是断然不会将自家女儿嫁来的。
朱氏受着李出岫的撞击,装着叫了几句,却是仍不爽快。她破身的早,而且经历过的表哥器物非同寻常,不是李出岫能比的。心中便在想着别的事情,只道,亏了自家母亲寻的童女之方①,用石榴皮和生矾两味煎水洗过,那处已是紧如处子,自己的穴又生的好,那李出岫根本分不清楚。
果然,那李出岫臀儿一紧,两腿一麻,一番泄了,便倒在朱氏的身上心满意足地睡去。朱氏趁机又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血往帕子上滴了几滴,竟是能以假乱真!李出岫睡了半晌,醒来见到媳妇那如凝脂般的*,一股子热血又往下面冲去,搂着朱氏又要再来。
朱氏却是用柔若无骨的手抵着男人的胸口,嗔道:“夫君,奴家吃不消,不兴再来!”
李出岫虽也宿花眠柳,可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朱氏这般风情。便是比朱氏美上十倍的女人也没有朱氏在床上的味道。他又闻着朱氏身上那种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动情味道,早就酥了半个身子,好哄歹哄。那朱氏一双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夫君,你与嫂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李出岫一愣,什么情|欲都被吓的没了一干二净。
那朱氏收回手,冷笑道:“夫君,奴家既然是你的人了,自然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咱们也是前事不计,你今日若答应我,再不寻那人做下那等败坏门风的事情,我往后便是一个字也不提的。可你若还要寻她,那你往后便当奴家是个死人,也莫再来与奴家困觉。”
那李出岫哪里肯?这朱氏的*滋味哪里是赵氏能比得上的?再说了,他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也没必要继续和俗气的赵氏虚以委蛇,当即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龌蹉事,只说是赵氏勾引的他,并对天发誓从今后再不寻赵氏的,只对朱氏一人好的。那朱氏见好就收,身子蛇一般地勾上李出岫,李出岫当即急吼吼地进了朱氏的身子。
那朱氏半推半就,好是一番风情!
两人掀翻一夜红浪,不提。
一个与自家嫂子行了不轨事,一个早就和自家表哥暗通曲款,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果然是应了书上那句话“人心或可昧,天道不差移。我不淫人妇,人不淫我妻。”②可见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不是不报,报了你还不知道!
再说李出云因为心中有事,这一夜也不和赵氏同房。独坐书房正拿了书来看,就听外头闹哄哄的。仆人进来通报,脸上有个红红的大耳朵瓜子印,匆忙道:“大人,亲家老爷和亲家少爷在外头要见您!小的实在是拦不住了,您……”
这时,那老赵头已经带着的儿子闯了进来,一身的酒臭熏天。
“我说女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嗝……”老赵头打了个酒嗝,“我女儿嫁到你们家是来享福的,不是让你冷落她,让她独……独什么来着……”
那赵家小舅子帮腔:“独守空房!姐夫,我们要是今天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样对待我姐姐呢。不知情的人还都说是我们家占了你们家的便宜呢!”
那仆人看这两父子这般没道理,急道:“亲家老爷和少爷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少爷对待少奶奶怎么样,整个白云城的人都是知道的!你们何不问问少奶奶我们少爷为何不去她房里,如何还来责备我们少爷?!”
李出云开口道:“你先下去。”
那仆人立刻闭了嘴,心里却为这个和气、有才华的少爷感到不值。
赵家父子以前也是山沟沟里的庄稼汉,就是见了地主家的仆人也要点头哈腰,可这几年到底不一样了,哪里能受一个小厮这么说。赵家小舅子就闹着要打这个仆人,还是李出云脸色一冷,道:“小舅子且慢!先不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这小厮却是我的下人。如果说错了什么话,自然有我来惩罚他。”
赵家小舅子被向来温吞的姐夫一骂,立刻缩了脖子,蹲到一旁去了。仆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向李出云告退出去了。老赵头却是个比年轻人见过多些场面的,对李出云道:“怎么,女婿这是不欢迎我们了?我来了,你也不请我坐一坐,喝杯茶。李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家的吗?”
明明是他们挑衅在先,如今却颠倒是非。李出云怒极反笑,嘴角一弯,道:“小婿岂敢?倒是有件事情正好要请教请教岳父大人。”
老赵头就自己去了李出云的主位坐下,道:“啥子事情,你说。说完了,你也回去我女儿房里去!”
李出云道:“敢问岳父大人,赵兰是否有个姐姐?”
老赵头一身的酒意立刻都被吓醒,两腿一软,险些摔倒书桌底下去。李出云又是肯定了几分,咄咄逼人地看着老赵头,步步逼近,道:“敢问岳父大人,赵兰之姐是否被岳父大人卖去了侯府做丫头?!”
老赵头是知道内情的,当即被吓的不轻。那个小舅子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当即叫道:“姐夫你这是做什么?打听一个贱人生的小贱人做什么?!那小贱人的娘早就死了,小贱人也早早被卖了,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你还问她干嘛?!”
李出云听的刺耳,对赵家两父子道:“我已经命属下去调查,两位若是有意,不若一起陪我等着消息。”
老赵头吓的脸色苍白,赶紧叫道:“你……你查什么?当年的事情就是那样,没什么好查的!”
说着,老赵头就拉着赵小舅子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李出云的书房。赵小舅子还不服气,那老赵头就道:“闭嘴吧你!赶紧找你姐你……”
李出云揉着额头,暗自叹息。
老赵头赶来找赵兰,赵兰还吃了一惊,道:“阿爹,我夫君可来了?”
“呸,还夫君呢!我且问你,女婿他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他见到小晴了?”
赵兰一愣,她有多少年没听到“小晴”这个称呼了?老赵头嘴里的小晴就是如意当年在家的名字“赵晴”。赵兰的母亲田氏和当年赵晴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两人同时瞧上了老赵头,后来老赵头和赵晴的母亲成婚,田氏仍是没有放弃,终于在赵晴的母亲怀了赵晴的那一年,和老赵头有了首尾,赵晴的母亲刚刚分娩完就听田氏亲口说了这事,当即气坏了身子,没做完月子就去了。浅水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多是看不起田氏,同情赵晴的母亲的。
因此,对失母的赵晴多有几分关照。田氏入门后五个月就生了赵兰。村民也多是因为田氏而看不起赵兰的。因此,赵兰自小便对赵晴多了几分妒恨。当年老赵头在田氏的鼓动下卖了赵晴,最得意的其实是赵兰。
后来,十四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个年轻英俊的城中公子,说是要寻找七年前在城隍庙救了他的女孩。赵兰当时恰恰想起赵晴七岁那年的确是在城隍庙救过一个“小乞丐”……
第33章 冷如意字字诛心
不知赵家三人如何商议。
只说李出云等了一宿的消息,那心腹传来的消息果然和李出云猜的不差。李出云正是心头烦闷,一时想起与赵兰夫妻三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让他立时休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