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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原,我会代表炎黄部落,参加本届的古武大比。”
欧阳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然后他又冲着高原说了一句:“久仰久仰。”
很显然,他并没有听说过高原这个人。
这也并不奇怪。虽然高原杀过不少古武界的高手,但是古武界的门派太多,高手更多。而高原的名气,还没有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所以,欧阳述没有听说过高原的战绩,也是正常的。
接下来,两人在盐茶古道上结伴而行。一开始,两人都没有故意加快脚步,欧阳述还能跟上高原的脚步。
不过,二人走了二十多公里之后,就算高原并没有刻意加快脚步,欧阳述也渐渐被高原,越甩越远了。
“此人不简单啊!”欧阳述心中大惊:“我也算是玄级四重后期的高手了,此人迈步的频率和步幅,一直未变,居然能把我越甩越远?”
这么一想,欧阳述的好胜之心,倒是被高原激发了起来。
毕竟,男人都爱面子,谁也不愿意被一个同龄之人,越甩越远。
于是欧阳述暗自动用了少许真元,刻意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终于追上了高原。
但是他又不能超过高原,他是个路盲,分不清东南西北,若是他超越了高原,有可能会引起高原的不满。
若是高原因此,而跟他分道扬镳,那他就少了一个带路之人。凭他那差劲的方向感,想要到达数万里之外的飘渺圣宗,肯定会走不少的冤枉路。
也不知走了多远,日头渐渐西沉,二人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小面馆。
“咱们进去吃碗面,歇歇脚。”高原笑道。
“好,我请客。”
看了一眼欧阳述身上那套,用粗布缝制的衣裤,高原说道:“还是我请你吧,你别跟我客气。”
欧阳述连忙笑道:“有劳高兄破费了。”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文绉绉的?”高原笑道:“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再用这么古老的腔调跟别人说话,别人可能会以为,你是从古代反穿回来的。”
欧阳述连忙道了一声惭愧,然后他解释道:“高兄你有所不知,我们天星宗虽然也是古武界的一个小门派,但在我们的宗门里,并没有杰出的武道高手。我们擅长的星象之学。而记载星象之学的文字,几乎全是晦涩难懂的古文,所以我们说话时,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些,古人的腔调。”
“原来如此啊。”高原对欧阳述所在的天星宗,很感兴趣:“你,也是一个会看相、会算命的高人吧?”
“不敢当。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难怪你说话的口气,很像一个古人。”高原笑道:“那些真正精于看相算命的高人,他们说话做事,都在刻意模仿古人。若不如此,他们的逼格也就高不起来。”
欧阳述闻言一愣,然后他哈哈大笑:“你说的太对了,我们这些给别人算命的,若是不模仿古人的做派,我们的逼格就起不来,那些有钱人,也就不会来找我们算命看相。而且,我在给别人算命之时,说几句古言,那些有钱人听得似懂非懂,就会向我请教。如此,我就能更好的忽悠他们了。”
高原嘿嘿一笑:“那,你也给我看过相了吧?”
“呵呵,高兄果然是聪明之人。”欧阳述笑道:“实不相瞒,我刚才的确给你看过相,你是有大气运之人,我跟着你,不仅是想让你给我带个路,也是想让我自己,沾上一点你身上的气运。”
“气运?”高原有些好奇:“这东西与运气,又有何不同?”
“运气,指的是一时的好运。”欧阳述正色道:“而气运,则是祥云盖顶、紫气加身,它能够影响一个人,这一辈子的成就。”
高原呵呵一笑:“你丫的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连我你也忽悠。”
说完,他便率先走进了,路边的那家小面馆。
欧阳述苦笑一声,紧跟在高原的后面。
面馆里只有七八张桌子,四五个吃客。老板是一对四旬上下的男女。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
高原、欧阳述二人,径直走到一张靠窗的空桌旁,坐了下来。然后高原开口,点了两碗面和几个小炒。
二人吃吃喝喝,顺便还向面馆的老板,打听了一下这一带的地理、路况。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走进了面馆。他走到高原旁边的那张空桌旁坐下,冲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一碗牛杂面。我要大碗的!快一点。”
一听这话,老板匆匆跑进厨房。
片刻之后,老板又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他有些为难的,对那个青年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们烧的是柴火灶,柴已经用光了。”
青年双眉微皱,又道:“你把面和牛杂装在一个大碗里,加点佐料和热水,端来给我。”
老板说道:“面是生的,牛杂虽然是熟的,却很冷硬,不能吃啊。”
“你啰嗦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那青年说完,从兜里摸出一张面值为五十元的钞票,往桌子上一拍:“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板收了钱,又跑进了厨房。
片刻之后,老板端来一个大海碗,往青年的桌子上一放。
见碗里的面和牛杂,份量都很足,面上还浇了一层香辣的红油,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单手端起那只大海碗,随手往上一抛,那碗牛杂面加上碗本身的重量,足有五六斤,竟被他随手抛了两米多高,然后才降落了下来。
见状,老板和店内的吃客们,全都吃了一惊:“这小子究竟是要吃面,还是要玩杂耍?”
不料下一刻,更加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就连高原和欧阳述,此时也察觉到,店里的气温突然升高了一些。于是二人也朝着那个青年,望了过来。
只见那人的掌心上,出现了一团金色的火焰。
当然,高原和欧阳述都看清楚了,这并不是真实的火焰,而是由那个青年催发的内气,化形而成。
一开始那团火焰,和烛火差不多大。但它很快就扩大到了,一掌之大小。
当那碗牛杂面,即将落入那个青年的掌中之时,那青年掌中的火焰,竟把那碗牛杂面,给顶了起来。
片刻之后,碗里的水被烧得滚烫,冷硬的牛杂,被煮的又热又烂,生的面条也被煮熟了,牛杂面特有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小店。
而此时,那青年再次催发内气,将那碗牛杂面,顶了起来,落到了桌面上。
然后他收了功,拿起筷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有那些普通的吃客,全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那个青年。
直到那个青年吃完了面,离开了小面馆,老板等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见那人已经走了,高原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搁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和欧阳述,起身走人。
二人本想追上那个青年,结交一番。没想到那人速度奇快,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人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和他一样,也是修炼之人。”高原冷笑道:“不过此人个性高傲,不屑与我们结交,所以他才跑得这么快。”
欧阳述没有接过这个话茬。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惊道:“我知道此人是谁了,他是大乘佛宗的冥火僧,上届古武大比的第七名。”
“冥火僧?”高原有些迷惑:“他并没有剃光头啊,而且他还吃肉,他怎么会是个和尚?”
“大乘佛宗的人,信奉的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所以他们和其他的和尚,不一样。他们不仅喝酒吃肉,而且还可以娶妻生子。”
“我靠!”高原嘿嘿一笑:“他们这样做和尚,真是比济公还潇洒啊。”
欧阳述听了这话,也是一乐。
然后,二人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走穿了盐茶古道,来到了康西县境内。
康西是一个穷县,其经济发展水平,至少比中海落后三四十年。二人在县城里随便找了一家旅店,打算将就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在万里之外的三皇岛上,一群炎黄部落的弟子,正在炎黄部落总坛的议事大殿内,为三个年轻人,设宴送行。
这三人,都是炎黄部落的青年高手。其中有一男子,正是高原的老熟人,谢成。
他今年刚满三十岁,已经不能再参加古武大比了。
另外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们都是代表炎黄部落,出战本届古武大比的高手。
而谢成,只是他们的领队。
“韩邦,王若华,你们两个都已经突破到了玄级三重的后期,应该够资格参加本届古武大比了。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别丢了我们炎黄部落的脸。”炎黄部落的大统领袁国正,淡笑道。
那对青年男女,齐声应是。
女弟子王若华,性格比较活泼。她笑着问道:“大统领,少统领也会参加本届的古武大比吧?我们在什么地方,与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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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严苛的大比规则
王若华所说的少统领,就是高原了。高原的师父刘天佑,是大统领袁国正的师叔。
所以,高原也算是袁国正的师弟。他在炎黄部落的地位,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见王若华问及高原,袁国正便笑道:“我刚从师叔那里收到消息,高原那小子已经上路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他会赶在开赛前,与你们在飘渺圣宗的山门前汇合。”
“那就太好了。”谢成说道:“半年前我离开高少的时候,高少就已经是玄级六重初期的高手了。这半年来他肯定又有进步。有他代表我们炎黄部落出赛,我们炎黄部落,肯定会成为最黑的黑马!”
闻言,殿内的诸位长老、弟子们频频点头。
袁国正却冲着王若华、韩邦二人,正色道:“就算高原会在古武大比上一鸣惊人,你们也不能放松懈怠。你们两个,也是代表我炎黄部落,出战本届古武大比的青年精英,切不可得过且过,自己对自己放低了要求。”
二人脸色一正,齐声应是。
袁国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对谢成说道:“谢成,你参加过上届的古武大比,就由你来给若华和韩邦,介绍一下古武大比的规则吧。”
谢成应了一声好,然后他解释道:“我参加的上届古武大比,分为三关,第一关为入门关,入门关又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就是测试攻击力,第二步是徒手攀爬忘尘崖。”
“测试攻击力,就是让我们来打测力石碑吗?”看起来有些木纳的韩邦,忍不住问道。
“没错。”谢成说道:“上一届古武大比,攻击力的及格线是玄级一重,低于这个标准的人,全都会被刷下来。这一届的及格线肯定会有所提高,你二人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所谓测力石碑,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测试武修攻击力的石碑。
石碑上有四排水晶小灯,每排均有十盏小灯。分别代表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武修以拳脚、兵器击打石碑,若是最底层的十盏小灯全亮,则代表该武修的攻击力,达到了黄级大圆满、也就是半步玄级的标准。
若是最底层的十盏小灯全亮,并且代表玄级的那排小灯也亮了一盏,则代表该武修的攻击力,达到了玄级一重的标准。
“多谢师兄提醒,我会全力以赴的。”韩邦挠了挠头,又问道:“那徒手攀爬飘渺峰,又有什么难度?”
“呵呵,我也不好形容,到时候你自己去爬一次,就知道了。”谢成回忆了一下,又苦笑道:“那忘尘崖就是一处断崖,据说高度有三千丈,也就是一万米,每一个闯关者,必须在一柱香燃尽之前,攀上忘尘崖。中途摔下山崖,或者攀上悬崖却超时者,都会被淘汰掉。”
闻言,韩邦和王若华这两个菜鸟,无不是心中忐忑。这一柱香,顶多能烧一刻钟。
若是那一柱香比较细、不够长,又或者烧香的时候有风吹过,也许不到十分钟,就能把香烧完。
而男子跑一万米的世界纪录,大约是二十六分钟,女子大约是二十九分钟。
而他们这些武修,要想闯过古武大比的入门关,就必须在十分钟之内,攀上一万米高的悬崖,这其中的难度,真是细思极恐啊。
“那,另外的两关又是什么?”王若华回过神来,问道。
谢成说道:“通过了入门关,你才有资格参加真正的比赛。首先是小组赛,将通过了入门关的所有人分成若干个小组,每个小组的前两名直接出线,第三名可以参加复活赛。小组赛之后就是淘汰赛,什么十六晋八,八晋四,四晋二,最终双雄对决,剩下的那一个就是最强者。”
“这……这规则,跟世界杯足球赛差不多啊。”
“你说的没错。”谢成说道:“不过我说的这些,都是上届古武大比的规则,这一届的规则,有没有变化,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三长老谢千举起酒杯,说道:“好了,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喝了这碗壮行酒,你们就上路吧。”
谢成三人连忙举起酒杯,先向众人示意,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们放下酒杯,朝着袁国正以及诸位长老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议事大殿。
待这三人走远之后,袁国正才问在场的诸位长老:“你们觉得,他们二人能打进淘汰赛吗?”
“唉,前景不容乐观啊。”
“我觉得他们应该能闯过入门关,进入小组赛。至于他们能不能打进淘汰赛,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这一届的古武大比,入门关的难度肯定比上届高,小组赛和淘汰赛的竞争,肯定也比上届残酷。若是他们运气不好,被分到死亡之组,那就万事皆休了。”
所谓死亡之组,就是强手扎堆、弱者极少的小组。
在死亡之组里争夺前两名,可要比在其他的小组,困难得多。
这样太不公平。
所以,每一届古武大比都有复活赛。这么做就是想给那些,不幸分到死亡小组、却无缘直接出线的强手们,一个机会。
袁国正揉了揉眉心,说道:“看来他们两个的前景,有些不妙啊。幸好我们还有一个高原。”
“以高原的实力,应该能进青云榜的前二十,就算是前十名,他也有一争之力。”
“呵呵,你也不要太乐观了。”某位长老说道:“高原是很强,但比他更强的人,应该也是有的。尤其是东道主飘渺圣宗,上一届的前十,他们占了四个,还有云海剑宗,上届前十他们占了三席。而且上一届的前六名,都被这两个门派的人包了。上届的第七是大乘佛宗的冥火僧。在所有非飘渺和云海的参赛弟子之中,他的成绩是最好的,此人不容小觑啊。”
其他人听了这话,全都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袁国正笑道:“咱们也不要替高原那小子,瞎操心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完,他率先离开了议事大殿。
与此同时,在西川五峰山中的一个小水潭边,一个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女子,正盘膝坐在水潭边的草地上,参悟功法。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高原的师姐,西川玄月派的大师姐,沈冰。
她的父亲,就是高原的师父刘天佑。她的母亲是玄月派的大长老,沈月华。
如今的她,身兼两家之长,正处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头。
也不知闭目冥想了多久,沈冰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朵水莲花的虚影,此花含苞待放,犹如实质。
随着女孩行功的深入,那朵含苞待放的水莲花虚影,也依次绽开了第一片花瓣、第二片花瓣、第三片花瓣。
可惜,第五片花瓣只绽开了一小半,并没有完全绽开。
而此时,沈冰已经额头见汗、没有余力了。于是她猛的睁开了双眼,双手向左右伸展,做了一个推窗的动作。
只听哗哗哗的一阵水声响起,原本平整的水面,突然被沈冰催发的内劲,一分为二,左右两方各自形成了一团五六米高的水浪,分别向水潭的左岸和右岸涌去,而中间的狭长地带却平静无波,近百条的鱼儿,惊恐在半空中胡乱蹦跶,场面颇为壮观。
待到风平浪静,鱼儿重新落入潭中之后,沈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没法突破到玄级五重的中期,唉。”
就在这时,小师妹苏梦清,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师姐,大长老叫你回去。我们也该启程了。”
“好的,师妹,我们一起回去。”
二女手拉着手,施展身法,两道身影一闪而逝。
接下来的几天,百余个修炼世家和门派,一共派出了几千名青年高手,从四面八方,赶往本届古武的举办之地——飘渺圣宗。
在这些人之中,最低的都有玄级一重以上的修为。而且他们的年龄,全都在三十岁以下。
那些小门派的弟子,能闯过入门关,进入小组赛,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那些有实力的门派,他们的野心比那些小门派,自然要大不少。
比如,在西南几省有很大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