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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生说着,看着黄和远眼中射出的欣喜的神色,笑着补充道:“我管政策,齐省长管具体运作,相关合作的步骤和细节,下来可以详细谈,也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加深一些印象也好!”
第三十二章 东出西进(5)
“太谢谢林书记的支持了,你代表省委的表态,充分显示了河海这个经济大省的气度和厚重,令人感到幸福和鼓舞。”黄和远不由激动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林东生的手,夸张地晃动着,由衷地说:“我们太需要你们的支持和协助了,原本这次出来,就是想在春耕大忙之前,多走几个省份,多走走多看看,取取经鼓鼓劲,昨天晚上见到天翔省长,哲海副书记,晓军副省长之后,我就预感到一定会不虚此行,一定会满载而归的,刚才听了你的话,我更坚定了信心,就按你说的,我们一行就在河海多看看,哪里都不去了,就依靠河海经验谋发展了。”
“这都是应该的,互惠互利,互帮互助,这不但的兄弟省份之间交往的基础和必须,就是过去农村小家过日子,也还不都是这样一个原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谁家还能没点难处,谁家还能不需要帮助和支持,不值当谢的。”林东生笑着望着黄和远,不无深意地调侃道:“就是我这里不表态,天翔省长哪里,还能看着你这老同学有难处不帮,这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再者说,还有哲海同志,晓军同志,这些朋友加同学,可以说你具有了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了,想挡也挡不住。”
“那是,那是,林书记温良敦厚,天翔省长古道热肠,还有哲海副书记,晓军副省长鼎力相助,想不有所斩获都难。”黄和远心里乐开了花,嘴里也在不住地夸赞着,试图夯实林东生的许诺,“要不我这出门第一站,就直奔河海生来了,就是知道河海有一帮说话算话,热心助人的好朋友,好领导,这才是最可宝贵的资源和财富啊!”
齐天翔耐心地看着林东生和黄和远斗法,一个是老谋深算的老姜,一个是机谋不断的精明老将,似乎都是在不经意间说着闲话,可一个编圈,一个织网,都是想把对方往自己设计好的圈套里引,也都在小心谨慎地避开对方设计好的陷阱。两个生活阅历和政治智慧都达到炉火纯青的省委书记,就像是两位身怀绝世武功的剑客,谈笑间已然是刀光剑影交换了几十个回合,而且招招致命,招招都是险象环生,可却依然是仪态万千,谈笑自若,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交流或交谈,都是一种享受。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齐天翔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两句诗,而且眼前也似乎映现出诗里的意境,不禁暗自称奇。林东生的表态和许诺,似乎只是原则性的态度,或者只是一个经济大省当家人的气度,并没有很刻意地说明什么,甚至认真追根究里就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可齐天翔知道,林东生这是在故弄玄虚,目的就是要将昨天他说出的东出西进的想法落到实处,看似漫无目的的表态,实际上却是在抛撒诱饵,目的就是引诱黄和远的兴趣。可还不是很明显地许诺,并不是很实在的诱饵,需要认真分辨才能辨别的清楚。这需要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过了容易露出急切的目的,不足又很容易使人认为是客套而忽视,时间、场合、气氛、语言等等诸多因素,都要掌握的分毫不差。
这确实需要精准的设计和谋划,需要认真的筹划和预谋,可以说从昨天下午与齐天翔的闲谈,林东生就在仔细地谋划着这个圈套,即使没有齐天翔的东出西进计划,他也会有类似的或相同的计划和方略。毕竟一个资源大省的省委书记,不请自到,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容易遇到的。
林东生一步步在设计着黄和远留在河海,注意力放在河海,不再考虑与其他省份的深度合作,这样的想法和心机隐秘含蓄,不仔细分辨很容易忽视。可从黄和远的感激和夸张的动作中,他听懂了林东生的弦外之音,而且还生怕林东生只是客套地随口说说,就高调地当着两省那么多干部的面表示着感动的心情。按理说以黄和远多年为官的阅历,以及西北人特有的谨慎和机敏,还有一些狡黠,是不难看出林东生的真实意途的,但却甘心情愿往林东生的圈套里钻。不但甘心情愿,还担心林东生变卦,要夯实这种许诺。黄和远的用意令人费解,原因不外乎两点,一种的发展的急切,另一个就是稳定地位的政治需要了。
但不管是那种原因,齐天翔需要的结果,林东生和黄和远都在一步步为他设计好,只等他慢慢实施了。
想到了这里,齐天翔接过黄和远的话,微微笑着对林东生说:“老黄人实在,喝酒实在,办事实在,就是说话不那么实在。什么好听话都说了,什么高帽都给咱们戴了,下来讨价还价的时候,就只能听他说,咱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了,要不就是不够朋友,不够大度了。”
“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是心口一致,言行一致的,选择河海来学习,一个原因是这里有朋友和同学,另一个原因是同处北方地区,生活习惯和发展方式有相近和相通之处,便于沟通和交流,可以说我是有备而来,有心而来的。”黄和远侧过脸深深地看了一眼齐天翔,似乎对他的话深表委屈,随即转过脸来看着林东生,呵呵笑着说:“这次我只是探探路,下来我们的韩省长也要来,一些地市和厅局委的头头脑脑也要过来,不但学习和交流,更重要的是建立一个良好的合作交流机制,通过项目和技术的学习和交流,最终目的还是要实现干部的交流培训,以此提升我们干部的理论水平和实践技能。”
“看到了吧,我就说黄书记此次过来,目的不简单,志向不简单,动机更是不简单,果不其然啊!”林东生意味深长地望着齐天翔,仅仅只是一瞥的瞬间,就转而面向黄和远,坚决地说:“不管是什么目的,我既然表了态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再难也绝不退缩,更不讨价还价,不管是干部双向挂职学习,还是配干部帮扶,都义不容辞。”
“既然林书记已然决定了,我作为具体操作实施的人,当然只能认真执行,不打折扣了。”齐天翔似乎并不是很情愿地说着,看着黄和远脸露喜色的神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温和地说:“我们省政府这块,不管是与你黄书记谈,还是随后与韩省长谈,态度都是一样,都是一如既往地实践我们的真心和真诚。”
齐天翔的话令黄和远喜出望外,昨天到今天齐天翔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热情真挚却不着边际,现在有了林东生明确的态度,他从渐渐有了明确的观点,这是不容易的变化。
对于齐天翔的为人和办事风格,黄和远是充分了解的,谨慎细致虑事周全,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表态并许诺的。昨天那样私密的场合,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态度,今天这么多人的场面,有了这样的说法,看来早上到现在,还是有了一些外在的压力和影响在起作用,这是很难得的。于是黄和远就不失时机地敲着边鼓,不怀好意地说:“不管天翔省长所说是不是真心,反正我是认真了,老韩就是过来,也得按照咱们既定的方略,这没什么好讲,相信这点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黄和远急切表达的话给会见定了基调,也基本宣告能说的事情有了定论,下来就是宾主畅所欲言,在宽松愉快地气氛中等待结束,然后是共进午餐,使会见达到。
望着黄和远心满意足的神情,印证了齐天翔的判断,也使得所有刚才不可思议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就是黄和远遇到了难题,需要河海这边有利的支撑,或者说需要明显的政绩稳定局势,因此饮鸩止渴也好,自投罗网也罢,都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很久以前就听不同的渠道传来的消息,老黄的地位有些不稳,危机来自于本身内部,来自于土生土长的那一批西北干部,而最大的威胁是省长韩伟。原因不外乎经济数据的难看,连续几年没有完成目标任务,多种问题和矛盾频发,加之发展方式的粗放和陈旧,引起了本省,特别是中央的不满。更为严重的是,韩伟作为省长,长期得不到应有的权力,作用也难以有效发挥,而且还带来地市重重的矛盾,直接影响了全省经济的形势,产业困境更是雪上加霜。
消息来源很多,莫衷一是,有说中央决心要更换领导班子的,有说限定了最后期限的,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说法,齐天翔也没有很在意,更没有刻意地关注。直到见到黄和远,才明白无风不起浪,老同学遇到了危机,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昨晚上黄和远的表现,就能够明确地感觉到这些。
第三十三章 东出西进(6)
昨天下午,离开林东生办公室之后,齐天翔快步回到自己的红色小楼,得到了林东生的授权,就要尽快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思路落实晚上的酒宴。
刚才在林东生办公室,由于不方便多说,只是跟雷翔东和刘晓军,还有侯哲海分别说了一下,请他们晚上不要安排其他的活动,一起请黄和远喝顿酒。这样的电话由他打过去,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都会明白是征得了林东生的同意,而且也清楚,说是请黄和远喝酒,却也绝对不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从林东生哪里解决了请客吃饭的问题,回到办公室坐定,齐天翔却没有急于通知黄和远,而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秦亮的电话,简单的调侃和寒暄之后,齐天翔源源本本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秦亮,请他出面宴请黄和远带来的哪些人,而且特意声明让省府秘书长周通,与他一同出面宴请。
正如林东生所说,齐天翔与秦亮很熟,交流起来没有障碍,原本有些棘手的问题,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就心领神会。秦亮爽快地答应了,并打着包票请他放心,一定将这些客人照顾的妥妥的。
放下打给秦亮的电话,齐天翔又拨打了周通的电话,请他与秦亮秘书长联系一下,晚上代表省政府,一起将黄和远带来的客人安排好。周通似乎知道齐天翔已经另有安排,就谨慎地答应着,请齐天翔放心。
有着这样两位久经战阵,熟谙接待工作三昧的秘书长出面,齐天翔当然放心,这不但是基于信任,更是来源于二位的经验和能力。秘书长就管接待,迎来送往是不亚于本职工作的一项重要技能,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重大的场合没有经历过,这样普通的接待工作简直不在话下,何况是省委、省政府的秘书长同时出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落实完这些,齐天翔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黄和远的手机,接通之后没等黄和远说话,就诙谐地调侃道:“老同学,该开饭了,晚了食堂就要关门了。”
“晚了就晚了,诺大个河海省,还没有我老黄一碗牛肉面吃,我还真不信。”黄和远听到齐天翔的声音,似乎是打了强心剂一般,连挖苦带埋怨地数落着:“我就不相信你齐天翔今天晚上就能躲着不见面,忍心让老同学到食堂吃残羹剩饭。”
“不是忙吗,刚开完第一次省政府办公会,这不刚出会议室,就赶紧给你打电话,这还让你挑上理了。”齐天翔解释和反击一并使出,一点也不客气,随即呵呵笑着说:“知道你老黄难缠,我一个人缠不过你,所以晚上也不让你吃我们食堂的饭了,我请你换个地方吃饭。”
黄和远听了齐天翔的话很是高兴,大喜过望之余还是不忘幽上一默:“吃饭可以,喝酒也不推辞,其他的怕是心有余力不足,而且出门之前老婆刻意交待,养精蓄锐,养精第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试锐,关乎家庭团结的问题,不敢大意。”
“想得美,想干别的,二斤烧酒下肚以后再说。”齐天翔言辞犀利的讽刺着,随即呵呵笑着说:“宾馆里静候,我马上就到。”
齐天翔挂断了手机,看了一眼手表,觉得事情也差不多了,就起身走出办公室,下到楼下的地下车库,上了自己的专车,径直向南郊宾馆驶去。
路上与侯哲海和刘晓军分别通了电话,知道他们已经各自往雷翔东的培训中心去了,就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沿地下通道,从地下车库到南郊宾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既不用担心高峰时段堵车,也不用考虑安全保护问题,安全又方便。
专车进到南郊宾馆,齐天翔下车径直走进黄和远下榻的贵宾小楼,见到黄和远之后不用分说,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根本不给他寒暄和分辨的机会,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就是上到车里,也是只字不提去向和目的地,直弄的黄和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瞪瞪就上了齐天翔的专车,就到了雷翔东的金融培训中心。
直到下了车,见到等候在门厅的雷翔东,黄和远才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齐天翔的神秘用意。待转过身要找齐天翔算账时,早已见不到他的人影了。
“别找了,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你想他一个堂堂省政府的一把手,会静静地站在这里等着人认出他来,然后成为明天早上官商两界议论的话题?”雷翔东知道黄和远左顾右盼地在找什么,就不无好气地说着,上前拉着黄和远的手,严肃认真地说:“到了这里,你就是我雷翔东的客人,与河海省委、省政府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吃的也是正泰银行河海支行的饭。”
“好家伙,这么正式,你老雷看起来真是财大气粗的很了,光看这家底,这场面,这气派,几年来估计河海让你挣了不少钱吧!”黄和远满脸堆笑挖苦着雷翔东,故作醋意十足地接着说:“挣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接济接济你这穷鬼哥哥,我这都到你门下了,怎么也给个十亿八亿的救救急。”
雷翔东呵呵笑着,顺着黄和远的话意说:“张开嘴从十亿八亿,看来我这老哥哥不但穷,志向也低了不少。可惜这钱不是我老雷的,我说了不算,挣得再多,属于我的也就是那么一点。而且你这见佛就拜也拜错了地方,还是多拜拜天翔这尊真神吧,他现在可是偌大的河海省的省长,他要钱我就给,不够我还可以同业拆借,因为他是我的财神爷,我得靠他活着。”
雷翔东说着话,却没有松开拉着黄和远的手,一直就那么拉着,走进培训中心的玻璃门,才慢慢地松开。向黄和远分别介绍了恭立迎候的两位端庄秀丽的女士,听说是雷翔东手下的办公室主任和培训中心主任,黄和远收敛起嬉笑的神情,礼貌周祥地与两位一一握着手,然后被两位美女簇拥着,款款地走进一号贵宾厅。
大门打开的瞬间,黄和远惊呆了,眼睛爆睁,神情愕然,嘴巴夸张地成了圆形,半天合不拢,大声惊呼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宫别苑,或者是人间仙境,我来个娘哎,我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黄和远说着话,就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位美女主任,疑惑地指着房间里的几位问:“敢问两位仙姑,这几位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吕洞宾、曹国舅了吧?怎么不见铁拐李和张果老,是云游去了,还是正在闭关修炼?”
“快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如果觉得进错了房间,现在退出去也是不晚。”齐天翔呵呵笑着迎了上来,嘴上说着,心里却对黄和远的感觉暗暗称奇,当初自己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产生的感觉也是如此,只是没有表现的这么夸张罢了,“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就别故弄玄虚了。”
“真是感到震惊,要说我也算是久经战阵的老妖了,可要说这么阔大奢华的宴会厅,我可真的见得不多,可不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大惊小怪是正常的反应,不然就显得不识抬举了。”黄和远依然夸张地说着,紧走几步与齐天翔、侯哲海、刘晓军热情的握着手,似乎有些不满地对几位老同学说:“要说装神弄鬼,那不是我,而是天翔。一进房间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神秘的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使得我连跟秘书交待几句话的功夫都不给,一路上也是不说不笑,下了车他就不见了。下来就是雷翔东接手,还有两位美女主任裹挟,进到这样的房间,我这还不是正常的反应吗!说实话,这是美女带路,要是再给我这脸上蒙上块黑布,还指不定我会不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呢?”
“老黄看上去虽然黑了,廋了,也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可这牙尖嘴利的特长却此消彼长,功力日渐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