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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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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侯哲海来了(6)
    中立既然难以做到,齐天翔就需要有态度,在选择面前,他宁愿选择省委、省政府大局的稳定,也不愿看到侯哲海靠权谋和拉帮结伙,达到上位的目的。在齐天翔的意识中,不管是空降干部,还是本土干部,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实实在在的做人干事,认认真真地为地方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谋划出力。只要有这种思路和干劲,是不存在区域干部之间的争夺或水火不容的。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空降干部和本土干部就像店与客的关系一样,店大了欺客,客大了压店。空降干部自诩有高层关系和背景,试图压制本土干部,而本土干部又认为有现实基础,人多势众,又了解基层情况,试图架空空降干部,博弈从来没有停止过,无非是此消彼长,或者平分秋色罢了。
    齐天翔这些年所见所闻,看多了这些,也看淡了这些。岳父闫博年时期,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的,中央一盘棋,能上能下,一纸调令就决定了干部的去向,何况闫博年和王浩都是多年土生土长的干部,尽管王浩是军队下来的干部,可由于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本地工作经历,早已与河海省融为一体,而闫博年却是从海东山区出来,一步步走到省政府领导位置。两人经历不同,可由于常年共事,是根本没有什么中央和地方干部的隔阂的。
    也就是从赵浩南空降河海,由省长而书记,与林东生的由副书记而省长,之间明争暗斗不断,这除了权力的争夺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央干部政策的变动,以及对地方宏观管理的弱化。分灶吃饭之后,地方的经济发展直接影响到民生和社会的稳定,中央与省、地、市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抓大放小的中央与芝麻西瓜一起抓的地方,产生了实质性的利益纠葛,不再过多干预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具体方略,而是改进了干部管理的方式,部委或中央更多的干部空降地方,对地方的政治格局进行管控,同时抽调地方干部到部委工作,挂职锻炼或实际调任多种方式综合应用,以达到稳定地方的目的。
    空降干部都是带着目的而来,或继任,或锻炼,大多都是在二到三年内就会有结果,这也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空降干部的短期化,以及本土干部对空降干部摘果子的质疑和反感。侯哲海是来摘果子的,这点齐天翔很清楚,而且相信他也很明白,因此时间和搅局就对他格外的重要。
    但直觉告诉齐天翔,侯哲海来贵水县却不是搅局的,而是带着目的来的,至于其中是为公,还是为私,齐天翔尽管还不是很清楚,可从侯哲海晚上造访,而且居然愿意降下身架等待,就已经不言自明了。
    短暂的恍惚之后,齐天翔发觉自己走神了,就赶忙调整了一下,微笑着直视着侯哲海,似乎是在耐心地等着他继续发表宏论的意味,没有接话,更没有表示出不耐烦。
    侯哲海对齐天翔的态度感到意外,既没有过度的热情,也没有任何不耐烦或冷淡的表示,显得随和自然。这样的态度让侯哲海心里没底,不知道下来的谈话过程中,齐天翔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也就是长期以来困惑侯哲海的问题。齐天翔的眼神在清澈的,脸上的神情也是平和的,可这看似透明平易的神情之下,却如同一潭深不及底井水,难以真正窥见他真正的内心深处。
    但侯哲海却没有过多的选择,置身在贵水县,带着某种使命而来,即使有着王平相邀的借口,可没有与省委书记通气,也没有告知省委办公厅,作为省委副书记,这样的作法无论是从组织原则,还是处于班子成员之间的尊重,都是极为不合适的。
    这点侯哲海很清楚,也只能放弃任何的想象,先解决好棘手的问题再说,毕竟相对于高层的要求和不容置疑的命令,林东生和办公厅的责备要好办的多,也是可以通过民主生活会自我批评一番过关的。
    想到高层威严的神情,以及小公子咄咄逼人的话语,侯哲海就觉得不寒而栗,在他们霸道的眼神和威势下,是没有什么尊严和回旋余地的,甚至根本没有协商和交流的可能。他们的每句话都是必须执行的圣旨,而一旦吩咐下来是必须竭尽全力做好的。成为这个圈子的成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想要脱离这个圈子,或者摆脱束缚,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没有选择的结局,侯哲海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面对齐天翔平静安详的眼神,侯哲海在想着如何引出话题,也不愿再绕圈子,决定与齐天翔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即使被打了回票,也好对上有个交代,可在说话之前,还是想试探一下齐天翔知道的多少,就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似乎是无意间想起般缓缓地说:“下午王平是准备把详细情况,对你合盘托出的,因为事情太过重大,他有些吃不准,所以拉我过来当个垫背的,岂不知我擅自外出,也是违反了组织原则的事情,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情非得已,也是情有可原啊!毕竟是同学,又是同乡,帮一下忙也是应该的,只是作为你我这样的身份,不打招呼就来的这荒僻的深山小县,无论从安全保卫工作,还是必要的接待,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
    齐天翔知道侯哲海绕不下去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再不切入正题,就没时间说正事了。明天一早,忙碌的善后处理工作就要开始了,即使侯哲海有闲暇的时间,齐天翔却没有单独的时间耐心倾听他的事情了。
    想到了这里,齐天翔仍然显得大度地说:“好在刚才与林书记通电话时,我已经将你过来的情况与林书记作了汇报,你尽可以多的在基层地市走走看看,进行一些工作指导。”
    “这就不必要了,林书记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出来的消息,也就省得我再向他作检讨了。”侯哲海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干笑着补充道:“明天上午如果王平他们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准备往回走了,正好顺路到万灵市检查一下他们村两委换届选举的准备情况,这里就不给你添乱了。”
    齐天翔平静地听着,略显讶然地反问道:“这就回去吗?不再呆上一天等到有结果再走吗?原本我还想你在这里盯一下,我明天到河中市的海升市看一下,毕竟十几万人的生活用水完全依靠紧急拉运,很容易引起混乱和哄抢,我实在有点不放心,正想明天一早与你商量呢!这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饮用水供应是个大事,但在现在的形势下,还不至于很快就出现不稳定情绪,现在关键的是要尽快搞清污染源和污染范围,拿出必要的应对措施,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在这个时刻,你作为现场指挥官,是一刻也不能离开的。”
    侯哲海望着齐天翔,试图将话语说的轻松一些,好进入下一个环节。可由于急于表达,话说出来干巴巴的,而且还有着居高临下指导的意味,意识到这些之后,侯哲海赶忙换了一种语气,自嘲地说:“这都是我这个外行的想象,想必你已经有了通盘的考虑,我就不给你这里添乱了,对于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我还真是应付不来,内存不足啊!”
    齐天翔似乎被侯哲海的自嘲逗笑了,边笑边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掏出一支烟来递给侯哲海,真切地说:“你这是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侯书记见多识广,又长期受到高层领导的熏陶,经验和能力都是没得说的,我还正想借机向你学习学习呢!”
    侯哲海知道齐天翔所说是违心之言,不过是让他高兴的套话,就在表示谦虚的同时,趁势将高帽给齐天翔戴上,也借机与齐天翔套着近乎,呵呵笑着说:“你就不要自谦了,没听说过‘谦虚过分就是骄傲’这句话吗?咱们多年的交往,你齐天翔有多大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
    没等齐天翔反驳,侯哲海就接着说:“全国知名的行政法学家,年轻有为学者型官员,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实现了从学者到官员的华丽转身,而且以不俗的业绩赢得了中央和省委的高度肯定,圆满地从省管上升到部管,并且一步步走到了省长的位置,成为迄今为止全国为数不多的六零后省部级高官。这样的进步仅仅指靠领导赏识是办不到的吧,而且赏识只能管一时,长期走下来没有点真章是根本不行的,中央领导是好糊弄的,滥竽充数又能蒙混多久?”
    似乎是意犹未尽般,侯哲海继续说着:“远的不说,就你处理胜利煤矿矿难的做法,不但好评声一片,而且效果也是出奇的精彩,这不是你的能力和个人魅力的表现吗?要说我老侯是很少真心钦佩谁的,但我对你齐天翔的大度和大局意识,以及敏锐的观察和判断力,是深为折服的。这是真心话,一点没有曲意逢迎的意思。”

第三百二十一章 侯哲海来了(7)
    “好了,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贴金了,就咱们两个人,有没有听众。”齐天翔望着侯哲海,淡淡地笑着说:“还是说点正事吧!”
    侯哲海就等着齐天翔说这句话,知道齐天翔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就暗自欣喜不已,可神色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欠起身来,坐的离齐天翔近了一些,略显神秘地说:“武警总队总队长和政委同时来到贵水县,你就没有觉得有些奇怪吗?”
    看着齐天翔略带迷惑的神情,侯哲海接着说:“虽然都是处在河海这个范围内,可由于管理方面的原因,武警和地方的联系,更多的还是政法,或者是公安系统多一些。即使是有重大突发安全事件,也是驻军和省军区联动的多,这也与他们的职责和性质决定的。现在仅仅是周通的一个电话,总队长和政委就一起过来了,仅仅是因为武警检查站拦阻了房建设他们吗?是不是有些蹊跷呢?”
    “这点我也有些想不明白,两位主官同时出现,而且还请动了你这位省委副书记相随,是有些不同寻常。”齐天翔顺着侯哲海的话意附和着,随即慢慢地说:“刚开始想,或许只是重视吧!经你这一点拨,还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其实你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罢了!”侯哲海眼神诡异的看着齐天翔,微微笑着说:“你一到就听了山阴市的汇报,接着就听了贵水县的详细汇报,我就不相信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如此,凭你齐天翔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感觉,就没有想过一个武警检查站拦截房建设他们干什么?他们是林木检查站,为什么对进山车辆和人员实施拦截?谁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又有什么意图?敢于拦截并软禁省政府执行紧急公务的官员,谁又给了他们这个胆量?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
    齐天翔听着侯哲海一连串的问题,尤其是看到他狐疑的神情,不禁忍不住笑了,可也仅仅是浅浅的微笑,很快就止住了,认真地对侯哲海说道:“实不相瞒,这些问题的确使我有些困惑,也想过原因,但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细想,因为污染源和清净河水两个问题摆在我面前,后者却更为现实,而且迫切。”
    齐天翔认真地说着,看着侯哲海脸色有些尴尬,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慢慢地说:“以坪坝乡为中心的深山区,有贵重稀有金属,这是我下午才知道的。不但我是刚刚知道,就连国土资源厅的官员,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见消息荫蔽的很深,也可见是不愿过多的人知道,既然不愿让人知道,我何必知道的太多,只要没有造成过大的环境危害,不产生后续污染,我完全可以不过问。这就是我拦住王平政委,不让他往下说的原因,因为这件事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山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这需要尽快了解。这些疑问解开之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侯哲海终于明白了齐天翔的想法,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而是没有时间和心情考虑这些,可还是不放心地说:“说是这么说,这就能做到这么超然吗?依我看还是详细了解一下内情,提前做好预案的好,不然明天一旦出现什么突发的变故,会很被动的。”
    齐天翔似乎突然来了兴趣,看着侯哲海认真地问:“想必你老兄对内情有一些了解啊!说来听听,也给我一些启发。”
    侯哲海知道齐天翔的话是正话反说,内含讥讽的意味,可现在已经没有功夫计较这些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缓地说:“我知道一些,也都是听王平说的,作为曾经在总部工作多年的老政工,王平知道的远比说给我的要多一些。”
    侯哲海认真打量着齐天翔的反应,看到他只是平静地望着自己,就缓缓地接着说:“王平曾经给总部的一位领导做过秘书,对军队的内幕情况有所了解,老领导退休后在总部政工系统熬了几年,下来过渡,估计要不了几年,就会重回总部,前途还是不可限量啊!”
    侯哲海说着话,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意,感慨地说:“跟对了人,在现今真是很重要啊!即使领导退休了,余威还在,而且还可以更加的直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还没有单位和个人敢于打回票。说是倚老卖老也好,说是年轻干部尊老也好,反正实际利益远大于在职的时候。”
    齐天翔看到侯哲海又开始绕弯子了,就有些不耐烦地换了一下坐姿,也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缓缓地附和着说:“老同志为党和国家的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退下来本身就是事业的延续,提出一些个人要求,只要不违背组织纪律,不损害党和国家的根本利益,特别是不影响到老干部的个人形象,适度地满足一下,也是常理。当然对于在身边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员的安置,更应该有所照应,这些也不算过分。”
    侯哲海被齐天翔的表态弄迷糊了,实在也是搞不清楚齐天翔此刻这样说的真实用意,是附会,还是随口而说,但齐天翔变换坐姿的动作和端茶喝水的细微变化,还是被侯哲海扑捉到了,赶忙趁热打铁地说:“王平的事情就不说了,说起来今天得说到半夜,还是说说他想说的情况吧!”
    看着齐天翔微微点点头,侯哲海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自顾自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弥漫在眼前的浓重烟雾中,慢慢地说道:“贵水县的问题很复杂,复杂到了你难以想象的程度,简单地说来,就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贾公子的产业,王平和我都是跑腿传递消息的,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由政治而经济,从军界插手地方事务,靠的还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
    “贾公子,就是那位以二个亿银行贷款盘下邻省电力近千亿元国有资产的哪位?”齐天翔从下午陶然吞吞吐吐环顾左右而言他的讲话中,从韩自在有恃无恐的对陶然的回应中,特别是房建设回来时的激愤和无奈中,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有可能牵扯到高层,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可真到了知道了真相之后,还是深深地震惊了,不由强压着心中的疑问,看着侯哲海反问道:“这个贾公子我了解的不多,只是听说能量和大,路子也很广。他是什么时候盯上贵水县的,又具体作了什么?”
    齐天翔的反应被侯哲海看在了眼里,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说明他还是在意这些内幕消息的。齐天翔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也会权衡得失,为了自己的仕途和利益,是会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的,因此侯哲海对谈话的结果,有了一定的信心,可还是想再加重一些分量,增添更多必胜的把握。
    “贾公子的大手笔,还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邻省蛇吞象的一件事,国内的军工订单,进口成套高精尖设备,甚至军舰、飞机之类的东西,一般商人想都不敢想,他都可以利用老领导的关系,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侯哲海看着齐天翔,感慨地说:“与众多的官宦子弟盯上房地产,热衷于廉价拿地不同,这位贾公子对地产项目并不是很热衷,尽管也有房地产这一块,可比着军工和军备的进出口的利润,房地产实在的不入他的眼的。”
    侯哲海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齐天翔的反应,看他依然是平静地倾听,就接着说:“就拿二亿盘下近千亿国有资产的情况,这倒不是人家没有钱,而是觉得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和老领导的威势,做到这些。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但凡权力能够做到的事情,是根本不需要金钱的,金钱只能用来买权力不屑去做的事情。他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不敢妄加评论,但外界传言的富可敌国,恐怕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对于二亿变身近千亿,这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实际利益,那些看上去很庞大的数字,其实都是一些楼房和一些固定的设备,还有一些不能变现的诸如品牌、效应等无形资产,是管看不管用的东西,真正的价值还就是每年的利润,刨除支出能剩下的也就寥寥了。”侯哲海似乎对哪些传言很是不感冒,话语中也有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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