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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住店都舍不得,这想想让人寒心啊!”
听着齐天翔伤感的话语,看着他脸上由衷的歉疚神色,吕山尊感觉到了齐天翔内心的波澜,而且也觉察到他的真的动了感情。在吕山尊与齐天翔的交往中,向内敛的齐天翔这样的表现,还真是不多见,也就是在清河烈士陵园,在谭平山的墓碑前,看到过齐天翔的感伤,还有就是在白丰收的追悼会上,那时吕山尊与齐天翔还不是很熟,觉得齐天翔的的作法感人,却没有很深的感触,现在又看到了他脸上的这种表情,内心也不由被他所感染。
可现在当着李立冬的面,吕山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温言对齐天翔说:“老郭辈子仔细惯了,有点钱都拿来种树办实事了,而且郭村的经济状况也是太差了,这住院治病花销那么大,虽然是可以先交后报,可这先交的钱,也是够难为他和孩子们的了。”
看着齐天翔的神情渐渐平和下来,吕山尊又接着说:“这样的大病医保制度制定的不很合理,只考虑到报销比例的问题,没有充分考虑到医疗救助和困难病患的实际需求。下步需要进行调整,现阶段我马上安排老郭嫂子的住宿问题,就像您说的,不能让老郭寒心。”
“这件事我已经让刘鹏去办了,先让他安排老嫂子在附近的旅店住几天,随后根据情况再调整。”齐天翔看着吕山尊缓慢地说:“这不是件特例,带有普遍性,还是尽量不要做的太过,以免使老郭不安。”
齐天翔说着话,看了眼站在旁的李立冬,随后对吕山尊说:“现在看来,紧要的问题是老郭的病情,刚才我听了下他的主治医师的介绍,情况不是很好,还是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吧!即使不能回寰,起码也要尽可能的保证下来时间的生命质量。”
李立冬屏住呼吸听着齐天翔和吕山尊说着话,简直难以言说心中的震撼,两个省部级领导,河海省的省长和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现在关注和探讨的却是位山区农民的疾病和治疗,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的。
可现在李立冬却没有任何羡慕和惊讶的机会,看着齐天翔和吕山尊都不在说话,就满脸谦恭地笑着望着齐天翔说:“请齐省长放心,下来我就去安排,让郭富贵老人单独住个房间,还可以请他老伴与他住在起,好随时照顾他的生活。另方面,我们将调集医院里最好的专家,对老人的病情进行再次复诊,尽最大努力调整医疗方案。”
“你没有听到齐省长刚才说的话吗?郭富贵老人的疾病治疗不应该成为特例,也不能因此造成他过重的生活负担,这话你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装迷糊?”吕山尊瞪了李立冬眼,不无好气地数落道:“还是多想想怎么提高你们医院的服务质量,怎样提高医护人员的服务意识,这才是你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别的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吕山尊的这番话,等于明确地告诉李立冬,后面的事情还没有完,随时等着就是了。从吕山尊的语气和神态中,他感到了威势,如果说齐天翔的不满和不快,还好应付的话,那么吕山尊的面子是怎么也难以挽回的了。
作为个市委书记,被齐天翔因为这件事叫到医院里来,这本身就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而且齐天翔的话语中尽管含蓄,可还是能听出他的不满,这对于吕山尊也是很窝火的事情,而这切又都是因为齐天翔在医院的冷遇,而这冷遇又是李立冬管理不善造成的,李立冬不禁感到后脊背凉,有种末日降临的惶恐,而最无奈的还是自身无能为力,只能是强装笑脸,等待着两位领导的落。
“我看现就这样吧!明天上午你把冯俊才叫到我办公室来,我要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作打算。”看着李立冬诚惶诚恐的表情,齐天翔不愿再过多地说什么,就对吕山尊接着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去看看老郭支书,还是让他早点休息吧!”
齐天翔说着话,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李立冬交代着:“让所有人都离开病房,保持正常的医疗秩序和环境,不要影响到老郭的治疗,更不能影响到其他病患的正常治疗。”
李立冬没敢答话,只是拼命重重地点头,随后抢先步拉开了房门,请齐天翔和吕山尊先走,自己随即快步跟了出来,摆手让站在走廊里的众多医护人员离开,而自己却是快步走在前面,给齐天翔和吕山尊领着路。直到走到老郭的病房门口,轻轻地推开病房门,知趣地闪开身子,请齐天翔和吕山尊进门后,才跟了进去并轻轻地关上了病房门。
尽管要求不要干扰其他病人的生活和休息,可齐天翔也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起码在现在的情况下,还是难以实现的。就在齐天翔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就将郭富贵同病房的病患请出了病房,至于请到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的病房里,就只有郭富贵和老伴,以及陪在旁边的刘鹏。
看到齐天翔和吕山尊进门,原本斜躺着的郭富贵,赶忙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而坐在床边的老伴,也是急急忙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站到了边,惊讶和激动地望着齐天翔和吕山尊。即使郭富贵已经告诉他齐省长来看望的实情,可作为个农村妇女,紧张和局促还在难免的。
“老嫂子快坐下,刚才来就没有看到你,你坐下咱们说说话。”齐天翔紧走几步,拉住了老嫂子的手,将她硬拉到病床边,随后笑着对郭富贵说:“你也不要起身,都不是外人,我们坐坐就走,不影响你休息。”
齐天翔说着话,接过刘鹏递来的椅子,坐到了郭富贵的病床前,转过脸去微笑着看着老嫂子问道:“刚才过来你老不在,听老郭支书说是出去吃饭去了,到哪里吃的饭?吃的什么啊!”
老嫂子听到齐天翔问话,看着齐天翔温和的神情,又转过脸去看着郭富贵,脸色涨的通红,哆嗦着嘴,好久也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你看你,真是烂泥糊不上墙,齐省长问你话呢,有什么就说嘛!”郭富贵不满地埋怨着老伴,随即转向齐天翔和站在身侧的吕山尊,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山里的婆娘,没有什么见识,这看到你们二位领导,就更是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老嫂子理家是能手,家里家外更是没得说,这就够了,还要她说什么?我看这就最难得,也是最值得现在年轻人学习的地方。”齐天翔似乎有些不满地数落着郭富贵,替老嫂子说着话,然后才是对她柔声和气地说:“我让小刘去找你,并且给你安排了住处,这天已经凉了,老在外面忍着怎么行,你老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第五百五十九章 病房探视(6)
“穷人贱命,忍忍也就过去了,只有享不了的福,就没有受不了的罪。』『Ω1』』Δ网 . 1.”郭富贵看着老伴依然紧张的说不出话,就拦住老伴,替她回答着:“再者说也没有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来,孩子们在这里的时候,也还是住店的,和孩子们住在起,还没觉得有什么,孩子们回去了,她个人住张床,却要交间房的店钱,想想也怪心疼的,天就要五六十块钱,够二天的饭钱了。”
老嫂子看着郭富贵说着,赞同地点着头,满是皱纹的脸强挤出丝笑意,小心地低声对齐天翔说:“也就是这个理,家里没有什么钱,孩子们也不宽裕,每天都是几千的花销,都需要出去借,也不是借不着,可怎么还呢?总不能不还吧,老头子和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愿意让乡亲们戳脊梁骨。”
“再难也要住店,再省也不能不吃饭,这不是凑合的事情,也节省不来。你们老两个这么作法,孩子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依,而且还要埋怨你,埋怨老支书。”看着老嫂子这样说,吕山尊没有等齐天翔说话,就笑着接过话来说着,随即认真地说:“别说老支书劳苦功高,受人尊敬,应该得到大家的照顾,就算是没有这些,来到省城你们还有齐省长我们这些穷亲戚,大家帮衬下,有什么难关也就过去了。”
“可别这么说,住院这十几天,冯书记和姚县长都来看过了,而且都给留了钱,这就让我很是过意不去了,怎么还能拖累大家呢!”吕山尊的话语使得郭富贵更加的局促不安,赶忙摆动着双手说着:“这不是天两天的事情,老麻烦你们怎么行?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们事情那么多,可不敢为了我这点事耽误你们的大事。”
听到郭富贵提到了冯俊才,齐天翔心里略微安心了些,可还是不客气地对郭富贵说:“他们是河阳县的父母官,老百姓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他们就应该付出精力,这是他们的责任,难以推卸。”
齐天翔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有些强词夺理,也只是安慰下郭富贵夫妇,让他们听听感到开心而已,是根本摆不到桌面上的,更不用说让吕山尊信服了。个县委书记,可以为老百姓操心尽力,可却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能够得到县委书记的关照,特别是金钱的资助,这不但不现实,更是不可能存在。
但齐天翔也只能这样说,因为此刻他的心里,能够存放的就只有郭富贵的病情,还有就是老嫂子的生活,其他的是他所不愿考虑的。老嫂子的事情基本靠段落,尽管刘鹏没有告诉他结果,可作为他对刘鹏的了解,谨慎有余的刘鹏,是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的,这点根本用不着他过分的操心。
倒是郭富贵的病情,这是齐天翔始终难以释怀的心结。自从看到了病历,特别是听了刘医生的病情介绍,齐天翔的心就根本没有平静过,虽然早就有预感,可预感旦成为现实,震撼和冲击力还是比较大的。齐天翔尽管对医学没有过深的研究或涉猎,可常识性的病理知识还是有些些的,尤其是对人人谈虎色变的癌症,还是多少知道些。几年前曙光厂的刘哥骨癌最后的治疗阶段,就是齐天翔给安排到省立医院治疗的,自己翻阅资料的了解,加之井镇林的介绍,被动的普及了些癌症方面的知识。特别是被誉为生命杀手的肝癌,更是有所了解,知道这种病的凶险,也知道这种病的致死率,而且是面对着已经扩散了的癌细胞,齐天翔感到了无助和无奈。
可现在的齐天翔,却分明感到了种压力,而且也清楚此刻不是悲凉的时候,面对平困交加的郭富贵夫妇,面对那无助的眼神中的依托和信赖,齐天翔觉得有责任为他们作些什么,就像他自己心中隐隐有的想法,即使难以改变生命的进程,也应该做些什么,让老人少些痛苦,让他们的家庭少些拖累,让最后的时光平静而安详。这些齐天翔觉得自己是做得到的,而且也准备这样做。
短暂的迟疑之后,齐天翔温和地望着郭富贵和老嫂子说:“今天晚上只是来看看你们二老,我和吕书记都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很多事情都需要逐步的安排。我想是这样,你们二老先安心在这里治疗,老嫂子也安心地在刘鹏为你安排的旅馆住着,我和吕书记再商量下,看看下步的治疗该如何着手。”
看到郭富贵郑重地点着头,想说什么却张张嘴没有说出来,齐天翔知道他想到了谦让和推辞,可在现在这种困顿的时刻,即使是推辞的决定,也是很难作出的,而且齐天翔现在,也不想过分在意郭富贵的想法,就回过头来看着吕山尊说:“要不咱们就先告辞吧!太晚了会影响老郭休息的,再者也影响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正常休息。”
看着吕山尊微笑着点头,齐天翔就转回头温和地对郭富贵说:“让刘鹏留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作的事情,等会病房结束探视以后,让他把老嫂子送回旅馆。”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郭富贵不停地搓动着两只大手,不好意思地念叨着,随即直直地望着齐天翔和吕山尊,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噙满了泪水,有些饮噎着说:“为了我这个普通山里老汉,齐省长和吕书记还要操心受累,可让我怎么报答啊!这份情我就是死啊,也回报不完呢!”
“你老伙计可别这么说,什么生啊死的,多不吉利啊!”即使没有看到齐天翔的脸色,可从片刻的停顿,吕山尊就敏锐地感觉到齐天翔此刻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样的场合,齐天翔的情绪肯定是不比郭富贵逊色,就安抚着郭富贵说:“齐省长和我,还等待着你抓紧时间治好病,河阳县需要你,郭村的老少爷们更需要你,你还得带着他们绿化荒山,脱贫致富呢!”
吕山尊的话入情入理,也使得郭富贵的情绪平静了些,就拼命地点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道:“我定,定会把郭村的荒山舞弄好,定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我相信,我们大家都相信。”齐天翔动情地抓住郭富贵的手,感慨地说着:“不过现在你主要的任务,还是树立信心,积极配合治疗,这是场攻坚战,不比你开荒植树,绿化荒山容易。这也是我和吕书记交代给你的任务,相信你这个老党员老模范定能完成。”
郭富贵被齐天翔的暖心的话语激动了,没有再说怎么,而是起身下床,坚持要将齐天翔他们送到门外。郭富贵的执拗劲上来,几个人怎么劝阻都不行,似乎也是为了表示决心,郭富贵手拉着齐天翔,另只手拉着吕山尊,坚持着送到了病房门外,才松开拉着的手,看着齐天翔和吕山尊等人走远,才满怀感激而又心满意足地转身回到病房。
“这老爷子,脾气够倔的,而且手劲还挺大。”吕山尊与齐天翔并排走着,没话找话说着:“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这就是最好的基础。”
“在农村干了辈子农活了,没有个好身板怎么行?”齐天翔心情很乱,也不想过多地说什么,只是顺着吕山尊的话意随口说着:“干了辈子,也苦了辈子,临老临老还要受这个罪,也不知该怎样认识和理解,总之还是种无能为力吧!”
听着齐天翔略带灰暗和低落的话,吕山尊尽管能够充分理解齐天翔此刻的心情,可还是有些诧异地侧脸看了他眼,轻微地叹口气感慨地说:“世事弄人啊!谁也躲不过这最后的幕,只是还要看会是怎样的结果和结局了,可无论怎么说都不应该是无奈的困苦中结束。”
齐天翔扭脸望着吕山尊,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排解心绪,就勉强笑了下,慢慢地说:“个人的问题可以理解,可带有共性的社会问题,却不能都让个人承担,尤其是让付出了最多,牺牲的最大的社会底层承担。绝对的公平我也不认可,可这不能成为掩盖社会问题的托辞,上不起学,看不起病,绝对不应该是正常社会里的正常现象。”
看到吕山尊脸上的神情严峻了起来,齐天翔也不愿再说下去了,而且这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地方,就严肃地说:“今天我有些累了,心情也不是很好,不多说了。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找几个人,咱们详细地说说这件事情,让冯俊才也参加。”
“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得让他给个说法。”吕山尊加重了语气说着,随即关切地对齐天翔轻声说:“您也先不要想这件事了,还是赶紧回家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看到齐天翔微微地点头,吕山尊回过头来看着李立冬,不无好气地说:“你就不要跟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都强。”
听着吕山尊冷冷的话语,齐天翔也回过头来,看着李立冬说:“刚才护士站的哪个女孩不错,尽管违反了纪律,可这种充满人情味和体贴关怀的作法,值得赞赏和表扬,你替我转达声谢意。”
说着话,齐天翔不再说话,径直与吕山尊并肩走出病房大楼,向着自己的专车走去。
第五百六十章 医疗问题(1)
经过一夜的休息,齐天翔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尽管想起来还是难以释怀,可却是好了很多。
以至于吕山尊和梁冰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齐天翔的脸上依然是以往平和热情的神色,而且也与以往一般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宽大的办公桌,笑声伸手示意他们二人到沙哪边就座。
“看着今天这气色,要好很多啊”吕山尊端详着齐天翔的神情,略带戏谑地说道:“看来这一夜宿营休整,还是有些效果的。”
齐天翔知道吕山尊话里的意思,不由微微瞪起了眼睛笑着说:“我难道每天都是心事重重,满脸悲苦地工作吗你们乐意看到我哪样的表情吗”
齐天翔说着话,接过小张端来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梁冰玉面前的茶几上,温和地笑着对梁冰玉说:“老吕这是笑话我情绪控制不到位,没有很好地体现省长的权威和厚重。”
“那是您,大度能忍,要是换成我,早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一通火了。”梁冰玉也许是听吕山尊说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况,也知道了齐天翔受到的冷遇,因此就毫不客气地说道:“窗口单位,服务是第一位的,做不好这些什么都是瞎扯,就冲这一点他们的院长和科室主任,就逃脱不了干系。”
听着梁冰玉的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