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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种着,熟悉了地力和种植方式之后,可以慢慢再扩大耕种范围,也可以将耕地进行集中,推行科学高效的种植方式,以增加收入为目的,逐步改善生活条件。”齐天翔慢慢地与老王聊着天,随即转过脸去看着柳能富,微微笑着说:“拜庙莫惜力,送佛上西天,既然移民新村房子和院子都盖了,水电也疏通到位,不妨再多投入些,电视和洗衣机冰箱这些家用电器,可以作为房子设施配备些,资金可以从广电机构,或者请企业布局投入,搞个示范新村,也是支农助农的项内容嘛”
齐天翔尽管是随口而说,可显然却不是随意说说,而是眼前所见带来的触动,就接着对柳能富说道:“这件事情你可以请周秘书长帮忙协调,他有办法,原则之就是春节前要让新村亮起来响起来,多彩起来。”
“那可就太好了,我替移民新村的老百姓,谢谢齐省长,谢谢周秘书长。”柳能富惊喜地与吴战胜交换了下眼神,感激地望着齐天翔,然后又望着周通,恭敬地说道:“我这就让新村村干部统计下名单,需要我和吴乡长做的事情,您请随时吩咐。”
“我回去就安排,能给他们服务基层的机会,还不知有多少企业趋之若鹜呢”周通钦佩地深深地看了齐天翔眼,很佩服他灵动的思维和解决矛盾的方式,对于困扰新村百姓的家电问题,到了省城些文化广电部门和企业,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句话或个电话那么简单,家电下乡或文化扶贫,有的是理由和由头。说完了这些,周通才微笑地对柳能富说:“也用不着你做什么,回去之后我协调下,让他们与你们对接吧”
就在说话的间隙,老王老伴出门将村长叫了过来,而且下子就来了好几位村干部,还有些闻讯而来的村民,使得刚才还空落落的堂屋,猛然显得拥挤了起来,而且不但的堂屋,就连院子里也站了不少人。
齐天翔缓慢地站起身来,在柳能富的介绍下,先后与进来的村干部微笑地握手,然后微微笑着对众人笑着说:“刚才还觉得老王大哥这堂屋空荡荡的,现在就觉得有些水泄不通了,看来还是人太多了点,既然进不来干脆咱们就到院子里说话吧”
齐天翔的提议获得了众人的掌声和叫好,别看都是山里的农民,可对于人情世故却是点也不陌生。齐天翔在众人簇拥着走到了堂屋外面,面对着大家温和地说道:“没有事先打招呼,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和周秘书长就过来了,而且是随意地就走进了王大哥的院子,其实目的就是想看看大家日常的生活,可还是惊动了大家。”
齐天翔的话音未落,掌声就响了起来,只好摆摆手制止着掌声,接着说道:“其实几个月前我就来过咱们移民新村,可却是没有下车,也没有看任何个家庭的情况,因为黑黢黢的新村让我感受不到生机和活力,索性就放弃了想法。这次过来感觉村子亮堂了,家家户户也有了新的变化,虽然与我心目中应该有的新村,还是有些差距,可也还是让我感到很满意。”
“尽管只看到了老王大哥家,可我相信大家的情况大致也差不度。抛家舍业地从深山搬迁到这里,原本就是种无奈的结果,也不可能会有太好太富足的家庭,这就是现实。”齐天翔语调尽量平静,可还是显得低沉,迎着众人的目光坦率地说:“困难是暂时的,生活的艰辛也是可以克服的,毕竟离开了山区,离开了艰苦困顿的环境,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有些不适应,也会很快过去的,只要有党和政府,就定会迎来新的开端,新的生活。”
齐天翔富有激情和煽动力的语言,立即引发了热烈的掌声,齐天翔只好摆摆手,制止着众人的掌声,继续说道:“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对大家只有个希望,就是希望大家拧起股绳,在乡党委乡政府的领导下,大家的生产生活越来越好,共同致富奔小康。”
也就是因为惊动了大家,齐天翔在移民新村的视察,也只能是提前结束了。在众人的簇拥下,齐天翔和周通走出了老王家的院子,由于得到了消息,外面站着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说新村的所有人都倾巢出动了。院子外,过道边,以至于停放着的轿车旁,到处都是站立的人群。
世代居住在山里的农民,那里见过如此高的领导,而且还是来新村看望大家的。这样的境遇可是做梦都梦不到的,能够亲眼看看省长的模样,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眼,也是感到万分荣幸的事情。
齐天翔似乎很明白大家此刻的心情,即使院子外的路灯不是很亮,可齐天翔依然是温和地笑着,与每个身边走过的人握手,直到被簇拥着来到车前,并坐到了车里,仍然不忘隔着车窗与大家频频挥手,即使车辆缓慢的驶动,也还是没有停下挥动的手,直到轿车驶出了新村专用的道路,驶上通往县城的公路,才渐渐平静下来。
第七百二十二章 纷繁乱象(7)
“刚才人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完。”轿车平稳地行驶起来之后,齐天翔神情严肃地缓慢开口说道:“移民新村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问题,看上去只是坪坝乡和城关镇之间的土地转移,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随着这样的新村进入正常的运行状态,尤其是水利工程建设的推进,以及河路或其他封山恢复自然生态工作的开展,会有越来越多的山区居民移出大山,他们的生产和生活就关系到社会稳定的大事了,必须要有个可以操作的方法,等到出现问题再解决,就被动了。”
柳能富专注地听着齐天翔的话语,似乎在等待,又像是在思考般沉默着,直到齐天翔讲完,目光定定地看向自己,才急忙回应道:“我们这些乡镇基层干部,还真没有您站的高度高,看问题的角度也比较实在些,无非就是权和钱这两件事。”
简略的几句话之后,柳能富借助车内微弱的灯光,看到齐天翔的表情平静而安详,就接着自己的话题解释道:“城关镇处在县城边缘,原本耕地就比较少,人均之后就更是不多了,虽然真正从事农业生产的人不多,可在城关农村占着人头的人却不少。不说原有的居民繁衍和膨胀,嫁出去的姑娘大多不愿迁出户口,使得越来越多的居民在合理的增加。另外就是县里些局委干部的家属,在没有条件或级别达不到农转非的情况下,从偏远农村和山区迁出来,也大关系走后门在城关镇入户,则可以就近解决生活难题,二则也可以有定的耕地和口粮田,不至于生活发生太大的危机。”
“这些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个人有关系有能力的自己找人办,自己没有关系的般干部,往往是央求单位出面办理,看似个简单的户口迁移,却可以体现出巨大的身份效应,当然利益也是少不了的。”柳能富尽量语调平和地说着,可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平和激愤,只能是竭力控制着继续说:“因此城关镇的领导不好做,人数控制不下来,耕地却增加不了,捉襟见肘也是常见的事情。再加上二轮土地承包之后,也都认识到了耕地的价值,即使撂荒,可在征地补偿的时候,也是点也不能少。也还有已经改变了户籍关系的人,还占据着耕地没有退让,就是看中了土地的收益。”
柳能富坦然地面对着齐天翔,认真地补充道:“这其中城关镇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下面的行政村也是叫苦不迭,这还不只是耕地的问题,还有着宅基地的实际问题。地少人多的矛盾只能是越积越多,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坪坝乡或其他乡镇,凭空伸手拿走人家大块耕地,别说人家的工作不好做,即使是可以做得通,经济利益也不是不考虑的问题,想想也真是难为人家了。”
“这倒是个现实的矛盾和问题,起源于区划,根源还是在利益啊”齐天翔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前排副驾驶座坐着的周通说道:“以前还真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来仅仅靠向城关镇要耕地这条路,还是有定操作难度的,还是要再开辟其他的途径才行。”
“您忧虑着这些问题,那是您看出了其对山区开发和稳定的破坏作用,可在某些人看来,却是巴不得如此,这可是伸手向上要钱的个好由头呢”周通始终扭着头听着齐天翔的话语,深表同情地附和着,可语调还是忍不住调侃地说:“原本就不在个层面上,解决问题的办法自然也是不样的,权利的绝对集中是现阶段某些人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当然是以稳定的名义,财源就自然是集中的首要目标了。”
看着齐天翔专注望向自己的眼神,周通猜到了齐天翔眼中的意思,可却当着两位基层干部,不便明说,就含糊其辞地说:“您星夜暗访,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不妨看看再说。基层的事情,有基层的处理方式,聪明不了糊涂了,不过如此吧”
“周秘书长说的不错,聪明不了糊涂了,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柳能富紧接着周通的话说着,由于有了刚才齐天翔的建议,加上周通的许诺,下子解决了他很大的难题,就讨好地对齐天翔说:“周秘书长太了解基层的弯弯绕绕了,开口就透着老辣。只要转移支付的款项能级级拨付下来,问题也就解决了,现阶段我并并着急,划拨土地不能满足生产需求,我可以开山拓荒嘛愚公可以开山,我那些有着山区耕种经验的山区百姓,有用不完的劳动力,山前的沟沟坎坎平整出来几百亩水浇地,还是不难的。”
柳能富很聪明滴转移了话题,也使车里尴尬的气氛转瞬就消失了,而此刻轿车也悄没声息地开到了宾馆的后院,小王和小张从大楼的暗影中闪身出来,迎着下车的齐天翔和周通,快步走进了大楼后门,并消失在了专用电梯之中。
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程序,齐天翔与周通在小张小王的陪同下,乘专用电梯下到楼下,将齐天翔交给专候的柳能富和吴战胜,然后在附近等候,等齐天翔回来之后再接他们上楼。切都像战争年代护送领导过敌人的封锁线,组织严密隐蔽前行,成为了种光荣的政治任务,可现在却是为了齐天翔能够掩人耳目的出行,尽管怪诞,却也无奈。
专用电梯经过了专业设计和控制,没有人打扰,更没有人干扰,可以从房间直接到楼下,也可以从楼下直接到房间。这也是这个宾馆总统套房出人预料的设计,据说是请了专业人员设计的,也是总统套间不同于般房间的地方。至于使用的妙处,也只有使用者才能心知肚明,掩人耳目和隐蔽应该是最实际的作用了。
齐天翔和周通在小王和小张的陪同下,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遇到的就是陆航哪张严肃的近乎呆板的国字脸了,尽管已是尽全力展露出笑意,可却很难看到开心的神色。
“已经来了会了吗”齐天翔与陆航握了下手,边往会客厅走边说:“饭后出去走走,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
齐天翔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走到了会客厅门前,在小张先步打开的门前站住了脚,伸手示意陆航先进,唬的陆航倒退了步,齐天翔微微笑着先行跨入了会客厅。走到迎门的长沙发前,再次示意随后的陆航坐,看着陆航谦虚着不肯坐,就率先坐了下来,微笑着望着陆航和周通。
番行为和动作,没有句话的交流,可却将齐天翔的谦逊和大度,以及陆航的得体和识相,特别是彼此之间的主客身份和等级,都明确无疑地表露了出来。尽管只是不经意间的表现,可却让齐天翔表现了礼数,也表达了对陆航的看重。
坐下以后,齐天翔缓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掏出了支烟扔给了坐在侧边的周通,然后又掏出了支烟示意陆航,遇到了他连连摆动的双手,就叼到了自己的嘴里,微微欠身凑到了陆航点着的火柴前,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口,才慢慢地望着陆航说:“你做过副市长,城关镇人口流转和耕地分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陆航瞪大了眼睛看着齐天翔,原本严肃的脸庞更变成了铁板块,而且还显示出了凝重。小张打电话约好了晚饭后过来,知道齐天翔有问题要问他,也知道齐天翔关注的是些什么事情,可却没有想到齐天翔开口却问的是这个。疑惑地望向对面坐着的周通,试图在他哪里找到答案,可迎面遇到的却是团团轻纱般的烟雾,根本就看不清周通的面容,更不要说具体的表情了。
可知道齐天翔在等待着回话,陆航也不敢过于迟缓,就转向齐天翔,认真地试探着回答道:“多少知道些,不过也仅限于皮毛,这里面的弯弯绕很多,不知道省长您具体指的哪些方面”
“有地的不在乡镇居住,居住的不定有土地,有头有脸的家属都落户在了城关或近郊,耕地不减反增,究竟是什么原因。”齐天翔知道陆航的话语中试探的成分,也就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开,而是继续打着哑谜说道:“省市县三级农业主管部门,对土地有管辖权,可户籍管理却是公安部门的职责,每年的土地流转费用是怎么拨付的,具体有没有个大概的时间段是直接拨付,还是经过财政流转,有没有审计和事后监督制约另外具体到市县这个层面,是不是也存在着厚此薄彼,或者是先来后到等等的问题你先简单地给我讲解下这里面的奥秘,然后咱们再谈其他的问题。”
第七百二十三章 纷繁乱象(8)
齐天翔尽管什么都没有说,可在陆航听来却是什么都听明白了,而且更明白了齐天翔问话的用意了。
齐天翔约谈,显然不是叙旧的意图,而且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旧可叙。上次处理事故的过程中,陆航也只是善后阶段,才有机会与齐天翔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显然并没有对齐天翔形成过多的帮助。此后虽然也在递交省纪委材料的时候,也同步给齐天翔办公室递交份,效果如何也只有陆航清楚。
这倒不是陆航不愿结交齐天翔这位新晋省长,而是还切不准齐天翔的意图,而且山阴市也只是所有地市中微不足道的个,齐天翔的视野不会过多地关注这里。
这样的想法在齐天翔再次来到贵水县之时,陆航感觉到自己完全错了,尤其是今天下午齐天翔对陶然的表态时,陆航甚至产生了番自责,可却又没有任何表白的机会。因此,在张秘书电话通知陆航晚饭后到齐天翔房间时,陆航就做好了接受齐天翔垂询,并诚恳道歉的思想准备。
可齐天翔却并不从山阴市的干部情况切入,而是首先提到了城关镇土地和户籍问题,这也是让陆航始料不及的。由于接到了小张的电话约请,陆航在参加完市县汇报会后,没有像陶然和毛志刚样,单独到小餐厅解决肚子问题,而是高调与柳如卫道,在大餐厅与众多干部聚餐。只是忌惮着晚上的约谈,对于敬酒只是做着象征性豪饮的假象,而且并不恋战,结束后就借口还有材料需要敢,拒绝了柳如卫三缺的邀请,回到了居住的房间。
稍事等待之后,陆航才悄悄地出门,来到了齐天翔所住的楼层,可却叫不开房门,疑惑间只好与小张通了电话,片刻之后小张才匆匆露面,打开了房门请陆航在会客厅等待。没有过多的解释,可却似乎是什么都说到了。
小张出面接待,而且交待他在会客厅等待,显然说明齐天翔不在房间里面。依约前来却见不到齐天翔的面,陆航先是疑惑,后来也就释然了。齐天翔这个时间离开宾馆,定是不便白天公开活动的地方,而夜晚出门能够不惊动公安和市县领导,也定不会走出县城,说不定就是在县城附近。
初时陆航就想到了移民新村,可还是不敢就此确定,听到齐天翔提到了城关镇和土地流转的事情,也就完全清楚了齐天翔的行踪,更明白齐天翔的用以所在了,特别是自己谨慎的试探之后,清楚地知道齐天翔剑指所向了。
简单地思考之后,陆航胸有成竹地望着齐天翔,坦诚地说道:“市县农业部门的转移支付时间,相差的时间不大,基本上是同步的。以我在市政府工作的经验,般在每年的七月份,市里给各地土地流转和转移补偿资金,就会由农业部门划转到县里。所不同的是,市里由农业部门专口划拨,而到了县里,却是由县财政统收转,这也是考虑到了县级财政的实际情况,有个相对的缓冲期,也就是挪用的机会。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划转到乡镇和农户手中,这时间就不好确定了。”
陆航认真而清晰地解释着,看到齐天翔专注地在听,就平静地补充道:“般这个时间,这些费用是应该全部拨付到位了,即使短期的挪用,因为考虑到后续影响,也还是会在年底前到位的。毕竟相同的来年春耕备播资金,也会在这个阶段下拨,可以缓解挪用的危机了。”
齐天翔似乎很满意陆航的回答,而且似乎对陆航回答问题的态度尤其的满意,就缓缓地点着头,可又补充问道:“般情况下,市里边拨付给县里的这种资金,能有多少各个县又能得到多少这个数字你是不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