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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用鼻子哼哼了一下,这是个十分十分微妙的发音,短促而且声音很小,以至于有些听不清,但能大概知道是一个音节,有点像“嗯”。如果这个发音是回答问题的,应该代表“是”这个答案。但是由于它实在是太模糊,所以一般人都会产生疑问,并且不得不确认一下。而这时,陈笑就可以将答案改成“不是!”
那陈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他想看看这位刘女士的反应。
果然,她没有向陈笑确认答案,而是像是总算完成了个无聊的过场一样,长呼出了一口气,之后显得轻松了许多,并顺手在档案本上划了一笔。
此刻,陈笑应该能确认,这个测试其实无关紧要。
“那么重头戏应该是在后面了。”他想到。
就像他所想的,刘女士转身,将那个档案夹随手扔到办公桌上,之后拿起了一份类似于合同的本子,随后不知又抓起了什么东西,再次回到陈笑面前。
“恭喜你,通过了心理测试,你无比荣幸的获得了一次与我们合作的机会。”她说道,语速稍稍有些快,这段话应该是经常说。
“我们公司在研制一些新式的产品,暂时你还不需要知道它们都是什么,你只要知道现在你被选定为志愿者,来测试它们的一些性能,测试期间可能会有危险,不过你知道,喝水都有呛死的危险,总之,在你完成这些性能测试后,你将被释放,并且你过往的一切罪行,危险记录,疾病证明,和所有对你造成不利影响的事情都会被抹除,你可以回到社会中开始新的生活。”刘女士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之后那她拿起了手中的本子,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只要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她说:“现在你有20秒的时间来考虑,是争取一下自由的机会,还是回到那个病房里过下半辈子。哦,还有10秒,9,8。。。。。。”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对话技巧,把两个差别很大的选项放在你面前,之后再用时间来催促你快点做出选择,这时几乎所有人都会匆忙的去选那个看起来无比美好的选项,以至于完全没时间去思考它后面隐藏的东西。
但陈笑不同,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两个选项都意味着什么,这份合同签了,肯定会是一个巨大的坑,当人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无比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
所以他几乎没有用一丁点思考的时间,直接说到:“我同意!”
呃。。。。。。是的,他同意了。
因为另一个选项是他无法接受的,陈笑不能忍受自己就这样被推回病房,即使签了这个合同后将面临多么可怕的事情都可以,起码那样还会有趣一些。
有趣!。。。。。。陈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并且好像找到了一件无比重要,以至于要不惜一切去追求的东西。
“生命一定要有趣才对啊!”他想着,不自觉的裂开了嘴角,有些想笑!
“哦!真是。。。。。。”面前的刘女士嘟囔了一句,陈笑知道,她的后半句是“恶心”两个字。
至于我一笑就恶心么喂?
这时,刘女士皱着眉,将一块印泥凑到陈笑的右手旁,之后说道:“按一下。”
由于手腕处被绑的十分牢固,所以陈笑很费力的才碰到了印泥,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马上,刘女士又将那份文件递了过来。
“按!”她十分简单的说道。
陈笑同样,又一次费尽力气将拇指印按在了合同上。
刘女士端起合同看了看,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又将桌子上的文件一起捧在怀里。
之后就推门走了出去。
陈笑听到她对门口还站着的那个推车的医务人员说:“明天上午会有人来接他。。。。。。”
“是的,刘小姐!”那个男人说道。
随后,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
第三章 监牢
陈笑又被带上了那个面罩,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之后推车被放平,那个男人推着他,按原路返回。
这期间,他路过了自己醒来后经过的第一扇门,门框上那个来时没有看清的牌子上写着。“禁止吸烟”。
又过了一会,陈笑被推进了一架电梯里,视线内,他能看到门旁的显示板,上面猩红的数字,显示着“3”。
随后电梯晃动了一下
“2”
“1”
电梯还在下降,但显示板上的数字迟迟没有变动。终于,在一段比之前数字变动要长很久时间后,
“B1”
出现在了屏幕上,头顶响起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陈笑被推出了电梯。
天花板不是很高,这说明地下一层并不是需要很大的空间,只是被特意建在比较深的地方,会不会有地下二层?这无关紧要。
这里灯光很亮,将周围照的惨白,推车轱辘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从回音听起来,这里应该有些空旷。陈笑再次将眼球转向一边,他看到了几扇类似于牢房的铁窗,只是被漆成了白色。很安静,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这时,头顶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完事了?”
紧接着,一阵钥匙互相碰撞的声音,之后一扇听起来很重的,应该是铁门被拉开。
“嗯,这小子好像通过了那个什么测试!明天会有人来接他!”推车的人说道,并继续推着平车向前走去。
陈笑看到了一扇由很粗的铁棍组成的门框越过自己的视野,之后又是一声门被拉开的声音,但能听出,这回不是铁门。
“也不知道为啥要找这小子,他们不知道这人很危险?”推平车的人说道,并将车推进了后打开的那个房间。
这间房间是特质的,从天花板就能看出来,因为它除了中间有个嵌入式的灯泡外,全部包裹着厚厚的海绵。
就是那种为了防止精神病人发疯时到处乱撞而设计的房间。
这时,平车被立起来,他也看到了面前的一面被同样海绵覆盖的墙壁。
“不管了,没了这小子咱们也轻松点,天天提心吊胆的。”这时,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陈笑视线内,40多岁,同样很壮实,只是有些谢顶。此刻,他正一边与推车的那个人聊着天,一边将一个束缚带绑在了陈笑胳膊上。
“你说那些人是干嘛的?”推车的男人问道,并也开始绑着束缚带。
谢顶的男人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但是看院长那孙子样,肯定是什么大人物!估计是政府那边的人。”
这时,两人都绑好了束缚带,之后将剩下的带字绕过陈笑的脖子,拉到了对侧。
“3”
“2”
“1”
“走你!”
两人一同念叨着,“啪”的一声,平车上得手铐被打开,紧接着两人同时拽紧了束缚带,又绕了一圈,并在身后系紧。
陈笑的双手就被拉成个交叉抱膀的姿势。只有手腕和手能简单的活动一下。
之后这俩人一通忙乎,终于将陈笑五花大绑的从平车上弄了下来。
期间,陈笑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当然了,带着面具他想说话也说不出。
这时,那个谢顶的男人将手伸向陈笑脑后,想去解开他的面具扣子,无意间于他的目光接触到了一下。
这人的表情突然有些疑惑。
“哎?老李,你看这小子好像有啥不对劲啊。”他说道。
那个被称作老李,也就是推车的人凑过来,看了看陈笑。
“嗯?没啥不一样啊。”他回答道。
谢顶男人皱着眉头,又看着陈笑,说:“不对,你看他的眼睛,不像之前那么。。。。。。呃,傻了吧唧的了。”
老李听完,又仔细的瞅了瞅。:“哎?你还别说,是有点不对劲哈!”
“随便了,反正明天他就送走了。”老李紧接着一扬手说到:“这事整完了咱俩得喝点!可算不用天天瞅着他这张破脸了。”
说完,陈笑的面具被摘了下来。之后两人并排以后退的方式,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
直到这时,陈笑才开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束缚带很结实,基本没有挣脱的可能,手还算可以活动,但也仅限于很小的范围,如果不借助勺子之类的工具,连吃饭都无法完成。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指甲不长,皮肤也还算干净,看起来有些瘦。之后他快速的胡乱抓弄了几下。
“嗯,还算灵活。”陈笑想到。
继续往下看,一条很普通的白色病号服,脚踝被一根有伸缩性的带字链接着,只能很小步的分开双腿。没有穿鞋,当然,在这种全被海绵包裹住的病号房里,应该也不用穿鞋。
他蹲下,又用尽全力崩了一下。
嗯。。。。。。自己大概在175左右,力量普普通通,全身大关节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身体上也应该没有伤,这对于一个瘦弱的精神病患者来说,还算不错。
大概看完了自己,他又开始观察这间病房,
角落里有一个白色的蹲便,稍稍比地面凹进去一些。
陈笑走到它旁边,蹲下仔细看了看它的结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里面很干净,没有什么。。。。。呃,你懂得。
但是就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它引起了陈笑的注意。
他皱着眉头
“不要吧。。。。。”他念叨着,之后猛地转过身,开始观察剩下的地方。
三面墙包括天花板都一样,除了海绵什么都没有,剩下的一面墙,也就是有门的那一面是实体,并不是像来时看到的那种栅栏,而是和房间的其他地方一样,大部分覆盖着海绵,门旁有一个很小的开口,应该是平时送饭用的。而那扇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门把手之类的。
“完全没什么好看的啊!”陈笑念叨着,之后有瞄了一眼那个蹲便:“真的要这样么?”
陈笑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他心里很难受,就像是强迫症看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摞鸡蛋,其中角落里偏偏塞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猕猴桃一样。咬牙切齿,抓心挠肝!
“笨想也知道了啊,不用非要证实一下吧。。。。。。”他说,好像在努力的和自己解释。
一阵沉默。
突然,陈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凶狠和坚决,他高高的跃起,之后两腿并拢,“啪唧”一下,踩进了蹲便器里!
“嗯。。。。。。虽然不是软的,但有弹性,人撞上去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应该是一种塑料!”他自言自语道,表情有些恶心,但明显轻松了许多。
做完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后,陈笑心满意足坐到了门对面的墙边,开始思考起来。
根据刚才那两个人的行为和对话,他想到很多东西,但是大多数都是没用的。
比如那个老李,从鼻毛和胡子能看出,他的体毛很茂盛,但是小臂却没什么毛,可能经常裸漏在外面,上肢健壮,右边肩胛骨很宽,和左侧不对称,有点驼背,他的肩经常扛很重的东西,左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厚实,颜色很深,右手虎口和掌心茧子很重,但却不毛糙,那么他之前是个工人,经常用锤子,长期酗酒让他总是砸到手指,左脚走路时往左偏斜,小腿受过伤,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辞去了原来的体力工作,来这里看精神病人,顺便干干杂活之类的,应该已经最少一年了吧,以至于手上的厚茧都开始软化了。
又比如那个谢顶的男人,至今还是个单身,睡单人床,说不定就是这间医院的某个值班室里,年轻时是个小混混,拇指肌腱被人砍断过,脖子下端洗过纹身,但还有浅浅的痕迹,爱赌博,爱抽烟,很久没有性生活了。最近手头有了点闲钱,买了个新的腰带,应该是赌博赢了,但为什么他没借着这个机会去嗨皮一下?。。。。。。嗯。。。。。。
其实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用,但是它们就很自然的就出现在了陈笑脑子里,从始至终,他只是看了一眼。
不过,还是有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第一:这些地下病房应该是关具有危险性的精神病患者的地方没跑了,而自己所在的显然是一个享受“特别待遇”的房间。大概已经被关了至少三四年了吧,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这里可能是没有其他病人,也可能是在另一个走廊或者其他地方,毕竟来的时候无法推测出这里的建筑构造。
第二:刚刚的那两个人显然知道我是要去参加一个测试,但他们不知道关于测试的其他细节,更不知道那个“刘女士”是干什么的。但能够确定一点,是她所隶属的地方肯定比这间精神病院要高出不知多少个台阶。
第三:自己很危险,但是却不知道具体危险在哪,是因为自己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么,或者是因为自己强迫症?也许自己会突然发疯乱咬人。。。。。。总之,陈笑觉得自己暂时还不错。。。。。。除了失意这点之外。还有刚刚两人为什么说自己的有些变化呢?自己以前傻了吧唧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不得而知。
第四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笑听出自己长得。。。。。。怎么说呢,应该不太好看。以至于不好看到影响别人心情的地步了,这让再次有些郁闷,
“啊啊啊,我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啊,哪怕把我的手松开,让我摸摸也好啊!都三章了,连主角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搞笑呢吧这是。”
他内心一阵哀嚎。
第四章 在路上
由于陈笑的双手被绑成反向交叉的姿势,所以即使有勺子,吃饭也是十分费力的,再与自己晚饭搏斗了整整20分钟后,他终于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完了。
这个装有食物的盘子自然是从那个小窗口塞进来的,在它下面链接着一个塑料板,当时陈笑用力的掰了掰,果然很牢固,应该是在门的外侧固定住了。而吃饭用的勺子也是用特殊塑料做成的,不软,但是有弹性,陈笑当时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蹲便,之后马上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自己的脑子。。。。。
勺子的下方有个绳子,很坚固,和铁板相连,也就是说,想抓着勺子缩在角落里不还回去,以此引诱工作人员进来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刚刚送饭的时候,陈笑从脚步声听出应该是谢顶的那个人。之后他试着和他说了句:“嗨!”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连动作都没有一丁点迟疑,直接把饭盆子推进小窗就走了。本来陈笑是想装神弄鬼说:“我能让你下次赌钱时赢一大笔!”之类的,借此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可是对方连机会都没给他。
陈笑猜,可能是因为这里有监控,而所有工作人员禁止与病人发生任何交流,发现就开除之类的制度。毕竟这样的规矩在精神病院里很常见。
大概吃完饭后10分钟,一个人来把带着盘子的抽了出去,脚步声一实一虚,是老李,不过知道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而陈笑也不准备做太多的事情。因为这个病房里十有八九也是有摄像头的,刚刚自己又是蹦又是踩蹲便的,已经够不消停的了,再作死可能会出现什么反效果。于是,他回到角落里坐下,百无聊赖的开始乱想。
那个“刘女士”很奇怪,那份“合同”也很奇怪。当然,最奇怪的是自己。
关于自己的记忆,真的是一丁点都没有,但是陈笑知道,抛去那些“小毛病”之外,自己好像还算挺正常的,总之肯定不至于关在这种“高档次病房中”。但也不排除自己间歇性失忆外加不定时发疯自杀乱咬人等等可能性。
“得尽快弄清楚自己是谁啊,不然这种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想
“不过,虽然很想快点知道,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等明天看情况再说”陈笑小声自言自语道。
“那现在吃饱了,没什么事情做,又没有豆豆可以打,是不是只有睡觉了?”
。。。。。。
他皱起了眉头,好像遇到了一件难题。
睡觉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自己每次睡觉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会不会自己醒来又忘了今天的事情?会不会自己是个被什么梦魇折磨疯掉的人?会不会自己是个危险的梦游者?
一时间,又有无数的可能性张牙舞爪的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陈笑就坐在那想,以他思考的速度,竟然足足想了5分钟!
突然,他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光亮,好像揭开了什么谜题。
“嗯,一个睡觉都能想这么多,我他妈果然是个精神病!”他严肃的点了点头,显得很满意。
之后,“哐叽”一下,直接栽倒在地上,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
。。。。。。
清晨,太阳秉承着数千万年来的习惯,缓缓升起,驱散黑暗,阳光能穿透了遥远的宇宙虚空,却穿不透几片薄薄的叶子,只好无力的散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树影。更别说数十米厚的地下岩层。所以,陈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天亮。他也没什么心思去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他的睡觉,那可真就是睡觉!
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每个肌肉都在放松着,没有在思考,也没有做梦,他睡前所意淫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发生。如果不是突然出现钥匙的“哗啦哗啦”声,他好像能一直睡下去。
可就在那声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