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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向洛市的警方备了案，不过，这种事情大家心中也清楚，想要靠警方侦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那片事发区域本就是偏僻山区，属于三不管地带。。。按照公司的规定，这类恶性事件发生，会由公关部门组织进行深入调查，眼下，经过四天的努力，算是掌控了一些线索。。。”
话到这里顿住，齐凯偏头看了看于世荣，后者点点头，旋即就望向叶宁，轻咳一声：“叶宁，我想向你咨询几个问题，上星期天晚上你人在哪里？都和那些人在一起？又是在哪里过得夜？”
叶宁被点名到姓当时一愣，不过在听了一连三问之后就明白了过来，那么多人在此苦等了个把小时，就是为了对哥们儿三堂会审，难怪齐凯说这会没自己开不起来，原来是话中有话。
“我就一个人，先是去了吧，然后在浴室过得夜。”有过之前秋若雨的提前明示，叶宁也没因被列为怀疑对象太多想法，挺配合地应道。
“真的是在浴室过得夜？哪家浴室？”于世荣又重复问了一句。
“是啊，康西北路上的那个伊豆浴场，门票五十八块，过夜费二十。”
于世荣道了声“好”，给手下那名男同事递了个眼色，那名男同事当即坐直身子，正色道：“我们公关部已经与伊豆浴场取得了沟通，浴场方面没有那晚你的登记记录，按浴场的说法，凡是过夜客人都会身份证登记。”
言下之意，叶宁撒谎。
叶宁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我登记过，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入场的。”
那名男同事不置可否，看了眼身边的那名女同事，那名女同事当即接上：”叶宁，我还想和确认另一件事，你是不是经常在吧过夜，有关这一点你能解释一下吗？“
对方的语气很不友善，望着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叶宁搞不懂何时得罪过这个女人，就懒懒应道：“公关部的效率挺高的，怎么感觉和特工部门似的，我业余时间喜欢上打游戏，晚了就在吧睡一觉，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一个年收入过百万的人每天在吧过夜，还是不固定的吧，在我看来很反常，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和我是一个看法。”那名女同事只把自己的观点亮出，也不过多争辩，嘴角掀起一丝微嘲的弧度，摇摇头。
叶宁感到莫名其妙，哥们儿哪怕睡大街碍着你啦？
“我这里还有一些照片，你看看上头的人是不是你？”于世荣从一个件袋里取出四五张照片递了过来。
叶宁接过后一张张翻看，照片中的人物做了放大特写处理，只有背影和侧面，穿着黑衣黑裤，蒙着面，别说，身材和自己真差不多，没法准确判断。
“光看照片连我自己也判断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因为我从来没有蒙过面。”叶宁皱眉端详了小半天，而后眉头舒展开来，如实道。
于世荣呵呵一笑，没有发表评论。
“秋总，公关部方面调查到的就这些，客观来说，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次的事件和叶宁有关，但在他身上还是查到了不少疑点，而他本身也没法对这些疑点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你看这。。。”齐凯这就做了总结，随后询问秋若雨的意思。
秋若雨想了片刻，反问道：“齐副总你的意见呢？”
齐凯似有些为难地道：“我个人的建议，不妨让叶宁暂时半薪停职，一个月时间，我相信会有一个比较准确的结果。”
商家有权在合同期内对武修实行降半薪停职的处罚，这是双方雇佣合同中的附加条款，算是行业内的惯例，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制定，那是有多方位考量，总之，行规的形成不会没有道理。
叶宁听得好生懵懂，当即开口道：“有什么理由让我半薪停职？”
“公司有权无条件这么做，你可以回去翻一下合同，整个业内都是这么规定的。”齐凯的秘书顾晓曼冷冷地看着叶宁，生硬地道。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叶宁嘀咕了一声，没有如何争辩，他确实没细看过用工合同，顾晓曼能摆上台面说，估计错不了。
“我相信叶哥是清白的。”王超突然冒头道，态度十分坚决。
“我也相信他。”方澜沉吟了一下，语气同样坚决。
方澜二人代表了安保部，又是当事人，他们的态度对处理结果的影响不容小觑。
一缕阴笑自眼中闪掠而过，齐凯面色深沉地向后一靠，双臂环抱胸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心中却是暗笑：练武的终究脑子不好使，连为尊者讳的道理都不懂，他才进公司几天，你们就这样力挺他，秋若雨就算本来还想保他，现在怕是得改变注意咯。
第102章 半薪停职
秋若雨安静了片刻，依然没有表态，转而问许德昌：“许副总，你是分管副总，你怎么个意见？”
之前始终保持沉默的许德昌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此时秋若雨看似没有任何偏向地询问自己，其实已经赞同了齐凯的说法，要对叶宁作出相应的处理，只不过借自己的口说出来罢了。
沉思了好一会儿，他一脸肃穆地道：“秋总，我的看法，要不先让他暂时调岗，去做内勤保安方面的工作，当是避嫌好了，等公关部这边进一步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具体处理。”
秋若雨微微颔首，心中也是认可这个方案，高举轻放，一碗水端平，即不至于引起叶宁的强烈反弹，又对公关部这边有个交代，算是综合考虑各方的最佳选择。
作为总裁必须懂得平衡之术，事件本身的对错并不如需要来的重要。
“叶宁，现在公司决定，临时调动你的岗位，作为内勤保安，薪资不变，工作内容由方澜具体安排，暂定一个月时间，你觉得如何？”秋若雨这是假明主真主意，最后询问叶宁本人的意见，只是走个形势，老板拍板定夺，手下哪能反对？身在职场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就太不识时务了。
可偏偏，叶宁还真就不识时务，他虽然对职场弯弯道道钻研不深，但也看出了些明堂，今天这个会总裁，副总裁都到场，还特意等了他那么久，摆明就是要对他有所处理，凭什么啊？哥们儿是清白的，要是就这样认栽，岂不自认心虚理亏，他才不管什么大局为重，影响之类，要不是秋若雨坐在总裁位置上，他直接就甩手走人了。
“秋总，齐副总刚才也说了，没有直接的证据，光凭那些个疑点便要对我进行处理，哪怕是暂时的，我个人也无法接受。”叶宁直白地顶了回去。
“这什么态度啊。”“总裁定下的事，哪由得你讨价还价。”“哼，调职不降薪，这是总裁对你的宽容，真是不知好歹。”公关部几人以及顾晓曼当即就向叶宁发起了抨击，为领导冲锋陷阵那是下属的分内事。
叶宁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连回嘴都欠奉。
“那就半薪停职，等公关部这边有了最终结果再说，好了，散会。”这要是在办公室里单独谈话秋若雨还能忍，可叶宁当众将她驳回，她必须维护身为总裁的威仪，一语定论后，整理一下件，第一个出了会议室。
之后除了方澜与王超二人，其他人陆续离开。
“叶哥，你干嘛当众顶撞秋总，这可是职场大忌，其实换成内勤保安也没什么，又不少一分薪水，反正是暂时的。”王超伤脑筋地长吁短叹。
“今天这个会是齐凯提出来的，秋总既然同意了，对你有所处理已是板上钉钉，暂时调职留薪已是最轻的处理，秋总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有时候必须全局考虑。”方澜斜睥着叶宁，冷静地道，多多少少抖出些内幕为的是安叶宁之心。
“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不用上班还有一份薪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我巴不得放一年长假。。。方队长，超超，我先散人，回头有什么情况我们电话联系。”叶宁也就对仅凭疑点就处理自己的做法小小不爽，至于处理结果他还真无所谓，一脸跟自己没关系的表情，向方澜二人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便施施然地步出了会议室。
。。。。。。
会议后，齐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晓曼给泡了两杯香浓的咖啡，关着门，老板与女秘书共坐一张长条沙发，鬼知道干了些什么，总之，十多分钟后，顾晓曼从办公室里退出来的时候，一张脸蛋略显红润。
咳咳，别想歪了，这么点时间也办不成什么大事，最多就是点小小暧昧，有助于加深老板与秘书之间互相信任，都是为了工作嘛。
“秋若雨，要是刚才你一力保下叶宁，我还真只能继续隐忍不发，可现在嘛，你就等着接招吧。。。”办公室里剩下了齐凯一人，他来到气派的落地玻璃窗前，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微垂地俯览着下方街头来往穿梭的人流，嘴角一抹深湛的笑意浮现而出，眼眸微微闪烁。
彩铃声响了起来，他转身从办公桌上取过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接起后，脱出一个长音：“喂。。。”
“老齐啊，刚才会上的决定我已经听说了，本来我还担心秋若雨会力保那个叶宁，现在看来她到底太年轻，在你的是施压下还是乖乖就范了。。。”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颇为愉悦的声音。
齐凯淡淡一笑：“你的消息倒挺灵通，你也别太低估那丫头，我给她施压是一方面，但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真正内因还是想瞒天过海，只不过，方澜的伤势究竟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那头沉吟道：“没错，目前华远出现了后天高手的真空期，老齐，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齐凯反问道：“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
“好。”齐凯露出一脸运筹帷幄的表情：“兵贵神速，你那边这就开始，只要市场有风声传来，我就会找几个董事沟通，争取最晚明天下午召开临时董事会。”
“呵呵，你还真是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她，也对，算是给她上一课，年轻嘛跌个跟头以后还有机会爬起来。”那头笑得多少有点虚伪：“哦，我待会儿发几张照片到你手机上，明天的董事会你或许用得着，就五分钟之前，那个叶宁上了幽然的车。”
。。。。。。
从会议室出来后，叶宁便直接去了休息室，拖着自己那只考克箱一路出了公司大门，无根无据凭几个疑点就让哥们儿停了职，还没个准确时间，秋若雨你可以的，当哥们儿没脾气啊，早晚哥们儿还是要回来的。
一辆红色保时捷在办公楼外的广场挡住了叶宁的去路，车窗摇下后，露出一张妩媚的素颜，冲叶宁眨了眨眼睛：“上车。”
“葛大小姐，你赶着饭点，这是打算请我吃午饭呢。”叶宁洒然地笑笑，这一回倒是没有拒绝葛幽然的邀请，将考克箱放进后备箱里，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片刻后，保时捷发出了一阵轰鸣声，掉转一百八十度后绝尘而去，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停车场的外围，一名年轻人缓缓放下了高举的手机，若无其事地转身进了停车场。
第103章 养猪
保时捷在世纪道的路边停车位停下，正对着一家一看就高档次的中餐馆。
从驾驶座下来，葛幽然望了眼餐厅，又向叶宁招招手，她一身深色束腰修身长裙，脚下一双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身材显得高挑而曼妙，一头秀发高高盘起，一根时尚的银钗穿插而过，那张素颜不施粉黛，只涂了一层透明唇彩，比前几次相见少了几分妩媚之色，多了几分职场丽人的端庄与严谨。
“葛小姐，大老远跑这儿来吃工作餐，中午休息时间有限，我还得赶回公司呢。”叶宁凑上前，不遮不掩地将葛幽然上下打量一番，饱了眼福之后，故意这般说道。
“怎么，请你吃顿饭还委屈了是吧。”葛幽然白来一眼，随即便腰肢轻摆地迈开了步子，叶宁也不墨迹，跟在后头进了餐厅。
找了个僻静的雅座坐定，葛幽然驾轻就熟地点了四个特色菜，然后又征询叶宁的意见补了两份例汤，叶宁能够感受到今天葛幽然的状态变化，不再是一味利用女人的优势进行各种试探，隐隐有着把控两人间主动权的意思。
也不奇怪，如果葛幽然只是一个花瓶，那晚也不会被葛家推到前台作为代表与萧建豪，秋若雨进行会晤。
但凡能够在复杂的商业环境中独当一面的女性，不外乎两类，第一类便是通常意义的女强人，大多高冷睿智理智沉稳，另一类则是交际花，善于左右逢源，自如于不同角色，葛幽然显然属于后者。
没多久，菜肴便送了上来，半尺长的黄油大虾，古法秘制羊排，四种时令蔬菜组成的拼盘。。。俱皆色香味，叶宁其实并不太饿，可美食当前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这就开动起来。
葛幽然食量不大，每样菜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看着叶宁大快朵颐的模样，边小口喝着例烫边取笑道：“刚才你还说不饿呢，要不再点几个菜。”这么一会儿功夫，四个特色菜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八成归功于叶宁。
“不用不用，我已经有点撑了。”叶宁不雅地打个反嗝，连连摇手。
“对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和你说的那事，你说考虑一下，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周，有结果了吗？”葛幽然问道。
来了，终于进入正题。
叶宁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又喝了口饮料，这才委婉地道：”葛小姐，我在华远干得还不错，老板对我也挺器重的，暂时没有改换门庭的想法。”
“哦，是吗。。。”葛幽然仿佛早料到了一般，神情不变，取了片湿巾抹了抹嘴角，随后道：“是不是觉得条件还不够优厚？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们葛家是很有诚意的。”
叶宁看看她：“我相信葛小姐的诚意，但这不是待遇高低的问题，这么说吧，除非华远辞退我，或者华远的总裁换人，不然我不会主动辞职。”
介于双方的立场，叶宁觉得没必要云山雾绕。
葛幽然狭长的美眸微微眯缝了一下：“最近我听到一些传言是有关你和秋若雨，那些传言不会真的吧。”
“秋总对我有知遇之恩，至于传言的真假我相信以葛小姐的智慧肯定有自己的判断。”叶宁迎着对方的目光说道：“葛小姐，我倒是有几句心里话想说，不知道你愿不愿听一听？”
“愿闻其详。”
“葛家，萧家，华远三方是目前最直接的竞争对手，商业竞争还是应该控制在商业的范畴内，逾越了红线会演变为恶性竞争，那种局面将不会有真正的赢家，我相信葛小姐也不希望看到。”
叶宁屈指轻敲桌面，沉吟道：“其实就我个人的看法，秋总还是有意愿同葛家合作共进的，关键是彼此得有合作的诚意。”
葛幽然不置可否地一笑，目光微瞥投向墙上的一副抽象画，自顾说道：“叶宁，你把商业竞争想得太简单了一些，我记得第一家保健堂在光复路开张那是九年前，到如今中海市一共有了十七家保健堂分店，葛家用了九年时间完成了业内第三梯队向第一梯队的跨越，可华远从宣布进军药材业到现在才不过一年四个月，你说凭什么？”
妙目又转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叶宁的眼睛，不待后者回应，便正色道：“华远在三年前发生了一次危机，从那以后一直受到资金流的困扰，负债率节节攀升，说是外强中干或许过了些，但实际规模和业内综合实力别说与保健堂，萧氏相比，就算比之第二梯队的四大批发商都略有不如，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华远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异军突起，并且没有受到诸多同行的排挤与阻挠。。。”
叶宁听出那么点意思，眉头微皱：“华远拥有海外渠道的优势。”
葛幽然似乎料定了会是这个答案，嘴角微翘，一丝嘲讽的笑意闪掠而过，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不否认这项渠道为华远独有，也确实因为这一点让华远的扩张十分迅速而顺利，但和你认为的又完全不同，华远的扩张其实是业内数个商家达成了默契有意放任，要不是几个月前华远向港交所递交了上市申请，华远还能拥有一年时间用以大幅扩张，之后才会面临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叶宁听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华远从涉足药材业一始起，就被业内数个商家视为了圈养的猪，只不过是在等待膘肥体壮后才宰杀而已。
对葛幽然透出的这一秘辛，他自不会全信，却也不认为是凭空捏造，想想也是，药材业又不是高科技新新行业，业内有份量的商家哪一个不是花费了几年，十多年的经营才打下根基，你一个外来户，又不是什么“航空母舰”级别，一脚踏入便想一飞冲天，可能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唯一的解释，或许还真只能是别人在养猪。
第104章 陷入死胡同
“丫头，你老挖坑让哥们儿往里跳着玩，这一回，你自己跳人家挖的坑里去了吧。”叶宁心中暗暗为秋若雨捏了把汗，沉吟了片刻，不动声色地道：“葛小姐，那几个商家里头葛家肯定也有份吧。”
葛幽然蜻首轻点，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