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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个月前,通南府一户人家被满门屠杀。后来我们证实,这户人家死于倭寇之手。”
“陆大人是指城东的房家?”青璇诧异的问道,因为那件案子在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青璇自然也有所耳闻,“当时倭寇为什么要对这一家下毒手?难道这户人家和当年的案子有关?”
“青璇姑娘问的好,的确有点关系。因为这户人家,也是当年孩童拐卖案的受害者之一。当年,房家的一个孩子丢失于此案之中。但在半个月前,房家再次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女儿,而他们的女儿,却成为了倭寇!
倭寇屠杀了他们一家是为了灭口,但却不知,正是因为倭寇杀了房家,让本官确认当年的案子还另有隐情。
那么,现在的倭寇,就是这个孩童拐卖案的最重要参与者。”
说着陆笙在甲的下面写上了倭寇两个字。
“下面我再说赖春涛,他是当年东升牙行的伙计,也是当年的举报者。因为他的举报,官府才能在最后的期限内成功的破案。
如果我们现在假设,当年七大牙行的商船之上并没有什么孩子仅仅是布染。那么赖春涛的举报就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可是,如果赖春涛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那么甲组织为了保住秘密,应该在事件平息之后的很短事件之内将赖春涛灭口。可是他却很滋润的活了下来。
我仔细调查过赖春涛的资料,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说难听点,他几乎没有半点价值。杀了他,对甲组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我曾经一度疑惑,为什么甲组织没有对他下手?直到成知府向我透露一个事我才恍然大悟。
赖春涛有一个舅舅,早年被送进宫里,后来得瑜贵妃赏识,在十多年前曾经衣锦还乡。那么我就可以假设,赖春涛的背后有他舅舅支撑,或者说,赖春涛之所以会告密,也许就是他舅舅的指使。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甲组织的背后是谁?就不需要本官在说透了。”
“大人是说瑜贵妃?”青璇瞪圆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短暂的失神之后,青璇的眼神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嘴角露出了一丝荒诞的苦笑,“报仇十五年来苦心积虑的想着报仇这个仇,怎么报?呵呵呵怎么报?”
“所以报仇你就别想了,顶多能让七大牙行沉冤得雪吧。报仇,如果甲组织的背后是瑜贵妃,除了皇上,谁也无法替你们报仇。
我们言归正传,在说那个薛老板。薛老板手眼通天,十年之间,几乎掌控了整个江北道的生意。虽然不能说卡住了整个江北道的经济命脉,但不得不承认,没有薛老板,想在江北道的商场生存寸步难行。
而既然江北道已经有了一个甲组织,如果薛老板不是甲组织的人,你说甲组织能容得下薛老板的存在么?”
青璇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能!”
“那么我们再说下一个人,吴长生!他在十五年前是通南府通判,也是当年孩童拐卖案的主审。就算时隔十五年,本官再次翻看卷宗都能看到当年案子的疑点。
可十五年前的吴长生竟然对这些疑点视而不见?是因为吴长生昏庸么?”陆笙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吴长生昏庸,他不能在三十二岁就做到通南府通判之高位。
我能一眼看到的疑点,吴长生也应该能看到。但吴长生选择了视而不见!一开始,我以为是朝廷的那条期限逼得吴长生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草草结案。
但后来我却发现并非如此!
在吴长生判决完成之后不久,他就引咎辞官了。既然这么快就辞官了,自然不是为了保住官位才草草结案。
而且,我记得青璇姑娘说过,吴长生为官并不清廉。他贪财好色,为官五年,贪污了不下十万两银子。可这些银子却在辞官的时候主动上缴。这也为他躲过了被追查的一劫。
好魄力,好手段,简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真的,本官还有点佩服他当年的操作,神奇的避开了每一次凶险全身而退。
如果背后没有人指点,我绝不相信他能做到。而辞官之后的吴长生,却很快的靠上了薛大老板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成为通南府商贾界的代表!”
陆笙将吴长生的名字画出箭头,指向甲组织,而后又将薛老板的名字,指向甲组织。
“看到没有,这就是平静的江北道,这就是小小的通南府。在暗中,却有一张连南陵王府都无法企及的地下
在这个中,你们竟然还想着复仇?真为你们的命大感到庆幸”
陆笙虽然说得可怕,但青璇和九夫人两人的脸色却变得很平静。看着上面错综复杂的关系璇洒脱的一笑。
“命不命大,与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了。我们是复仇者,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复仇。死,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无关系,活成这样的我们,还会怕死么?
能杀死吴长生和赖春涛这两个畜生,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心满意足?”陆笙眉头一跳,突然有种要咆哮的冲动。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得意?为自己的漂亮暗杀点个赞?要不是你们杀了吴长生赖春涛,本官就不可能断了两条最有价值的线索。
现在,薛老板的身份太神秘,而且他从不走出人前,我们就算要调查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调查。你们真是神助攻,不仅扰乱了我的视线,还成功的为这个组织的扫尾争取到了时间!”
“我”青璇还想分辩,但话到口中却已经无法说出口了。陆笙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他们不杀死赖春涛,赖春涛这个人物一定能牵扯出当年案子的真相,也许现在当年的冤情已经能够澄清了。
“对不起”
“道歉对我们面对的难题于事无补,现在我们只余下倭寇这一条线索了。我需要你在暗中帮助我们收集倭寇的线索。”
“倭寇?”青璇想了想瞬间明了,“您是要我利用翠花楼打听倭寇的下落?可是,他们身居海外,翠花楼只是在通南府”
“倭寇未必就真的只是在海外!”陆笙淡淡的说道,“房家是在通南府菜市场发现他们失踪的女儿的。当时我就在想,倭寇未必全部都是在海外,也许有一部分已经潜入到了通南府之中给他们提供情报。
进出翠花楼的人员身份复杂,你只需帮我们留意情报就行。不求你们有所发现,只求你们能安静的待着,别再出手打草惊蛇了。”
陆笙很直白的告诉青璇别捣乱,这样的话让青璇有些小受伤。但陆笙说的,何尝不是事实?他们就是一群小虾米,但却把这潭水搅的浑浊不堪。
“青青姑娘必须还得在地牢里待着,她杀了人已经是铁证,只有在提刑司我才能保住她的命。过会儿我让卢剑送你回去,你就装作和往常一样。也尽量不要再抛头露面了。”
“青璇明白了”
卢剑送走了青璇,陆笙回到了书房,推开门却看到段飞竟然就这么坐在他的椅子上睡着了。
“喂,要睡觉回自己的窝去,跑我这来睡!”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段飞站起身,长长的升了一个懒腰,“温柔乡,英雄冢,陆大人真是艳福当空,桃花满天”
“说人话,酸不溜叽的干嘛?”陆笙懒得搭理,一把推开段飞坐下。
“你和青璇姑娘勾搭上了?那步非烟怎么办?”
第二百四十八章 好处不能尽占
“嗯?”陆笙警惕的盯着段飞,“你啥时候这么关心我?你又不是我小舅子?”
“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很多,但也得看人吧?我想按照步非烟的脾气,她会不会在知道后提剑宰了你?”
陆笙眉角微微一挑,缓缓的伸出手搭在段飞的肩膀之上,“就算步非烟要一剑宰了我,那也是我的事,你小子这么关心几个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咱们什么关系?那是好兄弟啊,我不能看着你作死不是么?”
“少来!”陆笙啪的一下将段飞扇到一边,“说吧,在书房等我有什么事?”
“这些是我们这半个月来整理出来的资料,半年来,倭寇从海岸线登陆有八次,无一例外,每一次他们都借着涨潮登陆上岸,而又在退潮之前离开。
以前我们一直以为,倭寇上岸最多十里就会退去,是因为他们不想深入。但现在我发现,他们不是不想深入,而是怕赶不到退潮。
黄海的海滩连绵十多里,这么长的海岸线,一旦滞留在岸上,对他们来说可谓灭顶之灾。”
“为什么?海防军都烂到根子里了,倭寇还怕什么?”
“烂归烂,但好歹有三千人。而你知道每次倭寇登岸的人数是多少么?才五十人。这点人数,确实不够海防军塞牙缝的。就算海防军不作为,但沿海的百姓如果集结起来,那也是很猛的。所以倭寇只能速战速决,出其不意,抢到点钱粮,赶紧撤。”
“就这点倭寇?那为何奏报上会有八百倭寇犯境?”
“奏报上倭寇数量都是海防军报的,而百姓也都喜欢将事情夸大。比如近海村,上一次倭寇侵入也就三四十人,但他们却都说有数百个倭寇冲进村子抢夺。
每家门户损失平均下来足有二十两,近海村屁点大的地方,每户能有二十两财物?有二两都能算首富了。”
“然后呢?你想告诉我通南府的倭寇之患不足畏惧?才几十人规模我们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回去?”陆笙瞪着眼睛看着段飞。
“我想说我们探查的方向是不是错了?我们要找的星纹神兵和倭寇根本没啥关系?也许也和江北道也没关系?欲找熊窝,误入虎穴,和猛虎厮杀,满身伤的出去却寸功未见,不好吧?”
“要是我们刚刚来江北道,你告诉我这些我还信,但是现在,在掌握了这么多线索之后你还告诉我倭寇就是五十人规模,那就在侮辱我的智商了。”
“但是的确倭寇每次上岸的数量就这些,如果他们真的如你之前推测的那样,有五千孩子被倭寇掳去,经过这十五年的培养,他们早就成为强大的战斗力了。
每次五十个上岸,他们当郊游呢?以海防军如此战斗力,如果真的有五千倭寇,他们能拿下整个通南城你信不信?”
“我信!事出反常,必有妖。”陆笙看着眼前的卷宗,“明明有能力来一次狠的,却偏偏小打小闹,除非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劫掠。”
“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倭寇依旧没有半点动静。我们在这里猜也没用啊,至少要逮到几个倭寇才能知道他们想干嘛。”
“沈凌那边查的怎么样?”陆笙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你是指哪方面?”
“薛老板那里!”
“你推测的完全没错,薛老板和宫里的哪一位的确有关系。但关系多深,世子还没有查到。为了不打草惊蛇,世子那里不能明目张胆的查。就算查,也只能暗查,需要时间。
我说陆兄,你和世子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说查星纹神兵么?怎么就扯上宫里的那位了?她原本就出生通南府,通南府就是她娘家。就算他在通南府置办再多产业我们也管不着吧?”
“如果沈凌没告诉你,那么你就别问我。规矩,你比我懂。”陆笙斜了段飞一眼,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赖春涛死了,凶手也被抓到了,赖春涛的夫人隔三差五的来提刑司要求将凶手判决。
不过陆笙一直以凶手背后还有一个杀手组织的借口拖着,毕竟相赖春涛这样的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有人要杀他也是合情合理。而且陆笙放出了迷雾的,传出买凶杀人的,是通南府某一个富豪。
一开始这个消息倒是如旋风一般席卷整个通南府,很多百姓都在背后议论到底是哪个大富豪要赖春涛的命。
可没过几天,这个流言就仿佛渗入沙地的水一般消失不见。通南府的商贾门,该生产的生产,出货的出货,数钱的数钱,花天酒地的依旧花天酒地。一切的表象,都如往常一样。
但陆笙知道,赖春涛的死一定触动了暗中每一个人的神经,如果成知府没有骗陆笙的话,一定有人会忍不住出手的。
果然,在此案之后第七天,节使大人邀请陆笙前去喝茶了。
能请动节使大人,不得不说这个背后的人下的力还是不小的。陆笙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而陆笙身负的使命,刑阅也是知道的。
原则上讲,刑阅治理他的江北道,陆笙查他的案子,两人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时候刑阅被说动,说动刑阅的人想来不简单。
带上盖英和卢剑,陆笙换下官服穿着便服前往节使府。官服太过鲜艳,一路上也太惹人注意了。
进入节使府,师爷告知节使大人特异留了时间等候陆笙,这倒让陆笙有些意外。能在节使府混的,都是少说话多做事,能不多嘴尽量不多嘴。
这句话,显然是刑阅示意他说的,刑阅的意思不言而喻,先给个笑脸,到时候别拒绝的太难看。看来背后的力量很大啊,能让刑阅给自己打预防针?
“下官见过节使大人!”陆笙进入刑阅的书房,也是礼仪尽足。
“陆大人无需多礼,快请坐吧!陆大人,前些日子,你让本官上奏朝廷的奏疏,朝廷已经回复下来了。皇上看过之后,龙颜大悦,在御书房连道了三声好。
陆大人凭此奏疏就已经简在帝心,将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未来出将入相,也是可期。可喜可贺”
陆笙听着这一通好话,就算脸皮厚也受不了。这都不是抬举了,简直就是举高高然后
“刑大人谬赞了,下官愧不敢当。”
“陆大人无需谦虚,你这民兵一策,可谓应了我朝边疆之急。边疆没有大的战事,但小摩擦却一直不断。朝廷派大军镇压吧,又得不偿失,驻常备军的话又消耗过甚。而你这民兵一策,藏兵于民之中端是妙哉。”
“既然得朝廷许可,下官这就着手招募民兵?”
“这那就有劳陆大人了。”邢阅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不快。
陆笙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邢阅的心思。之前示好的缘由,陆笙也立刻明白了。民兵之策是自己献上去的的,首功肯定是自己的跑不了。
而这执行的功劳,邢阅却是想要。按理说,陆笙直接接过这伙计别人也无话可说。但是在官场混,好处全都独吞不给别人汤汁喝那也是为官场不容。
邢阅年轻,而且也是大禹的名门望族,在官场体制之中多交朋友少宿敌,也是进退之道。
想通这一点,陆笙连忙苦笑的一拍脑门,“瞧下官这记性,一时高兴竟然忘了,下官手底下还有好几件案子要办,而民兵之事却是刻不容缓谁也不知道那群倭寇何时再来犯境。
大人,下官怕是没有多余时间啊。”
邢阅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看着陆笙的眼神立刻又亲热了几分,“陆大人年轻有为,这民兵之策是陆大人所创,自然应该由陆大人亲力亲为,本官怎么好”
“大人,下官真的是没有多余时间,再者说,民兵虽然是百姓临时组建之兵,但训练却不得马虎,要按正规军的办法训练。否则,训练出来的依旧是乌合之众难堪大用。
下官以为,训练至少要三个月。下官虽然挂着通南府提刑司主司的兼职,但毕竟不能在江北道久留。民兵虽说是为应对倭寇,实则乃黄海之滨百年防御大计,需认真对待。
下官觉得,还是有节使大人亲自督办最为合适。一来节使大人乃江北道主官,百姓信任爱戴,二来也能调解个府各县配合。
至于训练民兵的教官,属下这次带来的人之中多有军伍出身,用他们作为教习训练民兵属下以为合适。大人您觉得呢?”
话说到这份上,要邢阅还故作矜持,陆笙就不陪他玩了。邢阅脸上顿时绽开笑容,给陆笙一个老夫很是欣慰的眼神。
“既然陆老弟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放心,训练民兵,老夫为正,你为副,将来若有薄功,你我不分彼此。”
“多谢大人栽培。”
“对了,听下边的人说,陆大人探案如神,竟然在案发当场,当即破案找出了真凶?”邢阅很是随意的问道。
陆笙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暗道果然来了,随即装糊涂的露出茫然脸色,“大人是指”
“就是东城牙行的东家赖春涛被杀一案,你不是当场就抓出了杀人凶手九夫人么?凶手移交给府衙了么?”
陆笙摇了摇头,“此案还有牵扯,下官还不好结案。”
“还有牵扯?凶手不是当场认罪服法了么?”邢阅疑惑问道。
“是认罪了,可为何赖春涛的小妾要杀害自己的夫君呢?杀了赖春涛,对她可没半点好处。下官追查到,那个九夫人身份可不简单,可能与一个杀手组织有关,而杀人的目的,是有人买凶杀人。”
“哦?”邢阅脸上这次的意外倒没有半点装样的样子,“你是说,赖春涛之死,还有幕后黑手?”
第二百四十九章 倭寇再现
虽然刑阅是十年前才调到江北道作为节使,但陆笙并不敢确定刑阅和暗中的势力有没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