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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要是玄天府全是清一色男人,怕是会阴阳失调容易滋生变态。
后院中,十几个人缩在一起吃着烈烈北风。
十月中旬,寒意已经很明显了。几个男的还好,就是老鸨子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在烟花楼还行,跑到外面没一会儿就浑身颤抖了。
一群人惶恐的眼眸四下里瞄啊瞄,当看到陆笙走来,一众人都整齐的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挂起了他们标志性仿佛菊花一般的笑容。
尤其是老鸨,显然还认得陆笙。那笑容之中闪烁着惶恐,怎一个复杂了得。
“穿的这么少?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没……没事……我们不冷……”老鸨连连摇头。陆笙这句话,瞬间在她的花花肠子之中脑补了无数意思。换一个地方说话?会不会是大牢?刑讯室?
想到这里,又是打了一个哆嗦。
秋后算账了啊……绝对是的啊!三千两银子,还有四枚金豆。都怪自己这双招子,竟然没看出来他是个大人物!死了吧?死定了吧!
“还愣着干嘛?过来啊!”陆笙停下脚步,转过身没好气的喝道。这下,他们才踌躇的跟了过来。
陆笙还是将他们带到了接待室,不过也没让他们坐着,“香云,你们谁还记得?”
“啊?”一群人有些疑惑,眼神快速的交流起来。最终,所有的眼神都定格在老鸨的身上。
“这位公子……”话刚出口,老鸨连忙抽了自己一耳光,“是这位大人,您问香云……做什么?是不是香云犯了事了?
香云在半年前就被人赎走了,她犯的事和我们没半点关系啊……大人……”
“谁赎走的?”陆笙再次喝道。
“是……好像是义庄的人……可能是半夜打更人……大人,半年了,记不清了。他是香云的恩客,隔三差五的就来点香云。”
“当初他给香云赎身花了多少钱?”
“三千两!”这个数字,老鸨说的异常的爽快,“香云当初是烟花楼的头牌,是这个价。”
“一个义庄打更的?能拿出三千两银子?”陆笙诧异,“哪个义庄?”
“就城西乱葬岗外的义庄。”
陆笙嗖的一声站起身,虽然心里知道,那边肯定已经没线索了。从陆笙发布政令,实行药铺卖药开具收据以后,药方纸的作用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无论拿的是不是这种特殊的药方纸,药铺也不敢随便乱来。但陆笙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带人前去义庄查看。万一呢?万一还有线索呢?
可惜,世上没有万一。陆笙很聪明,幕后黑手也不傻。在明知道药方纸失效之后,当然也会扫尾。
只不过,扫尾的动作不是在很久以前,而是在昨天晚上。甚至说,在审讯那一男一女之前,城西乱葬岗的义庄已经化为灰烬。
唯一给陆笙留下的线索,就是在义庄的后院,靠近湖边的地方有一个隐秘的造纸工坊。
这里是乱葬岗,平日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再加上乱葬岗在义庄的后院深处,更不会有人来。选在这里,确实是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好地方。
“大人,那边的泥土有翻新的痕迹!”纤云身形一闪回到陆笙身边说道。
跟着纤云前往,弟兄们已经在开始挖掘了。很快,在泥土下挖出来十几具尸体。
“是新埋下去的,身上都有严刑拷打的痕迹。”手下将一具具尸体拖出来,初步判断道。
“带回去,交给验尸组。老规矩,确认他们的身份。”
这一天,竟然连着发生了三起命案,而且三起命案,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从昨夜凌晨起,凶手快速的杀人灭口。下手之快,出手之狠,目标之准让陆笙不得不对这个隐藏在暗中的黑手刮目相看。
玄天府做事,向来讲究快准狠,而在这三起命案上,陆笙看到了玄天府手术刀的影子。
看来不是所有的反派都是傻子,他们也会学习对手的先进的手法。发现问题,立刻严刑逼供,找到下一家,杀人灭口而后同时顺藤摸瓜精准打击。
陆笙的脑海中,甚至能看到一颗藤上面的上家,下家,卖主,买主全部被一网打尽。
药方纸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为何还这么在意?
陆笙撑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眼前的烛火摇曳,恍惚中,陆笙想到了一种可能。
幕后黑手要蛰伏!冥王知道陆笙来兰州只是权宜之计,不可能久留。知道无法和陆笙对抗,所以他们选择蛰伏。等陆笙离开,他们再卷土重来。
这样,保护这种药方纸就有了意义。因为药方纸,可以让冥王退居幕后遥控指挥。
“大人!”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从乱葬岗挖出来的尸体得到确认,他们都是义庄的人。而义庄共有十一个人,乱葬岗中的尸体只有十个。
还有一个,正是午夜打更人。这和烟花楼给予的口供相符,以此可以推断,那一男一女的焦尸之中的男性,就是义庄的午夜打更人。”
“这么说,是义庄的人偷偷拿了后院的造纸工坊的磨砂纸,而后合伙香云倒卖。后来被冥王的人发现,向他们逼问出买家之后全部灭口。
那么,那些大夫身份核实了么?”
“还没有,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大人!”正在纤云话音落地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声音。
“进来!”
“大人,核实了,那十一个大夫,都是在兰州城四个医馆之中坐诊的大夫。我们依次找到了他们的家,可以判断他们都是在寅时左右被人掳走而后沉湖。”
“那个侥幸逃过一命的大夫是谁?”
“账本之中的沈大夫!在兰州四大医馆之中,姓沈的大夫共有十二个。而我们经过排查,有四个大夫最为可疑。他们分别是杏仁医馆的沈镜大夫,济世医馆的沈冰心大夫和沈云杉大夫,还有回春医馆的沈思明大夫。”
“好,明天我亲自去暗访!”
交代完成之后,陆笙让劳累了一天一夜的众手下先下去休息。陆笙观察了一下培养槽之后,也会去休息了。
蛊虫长的很快,等明天事了之后,自己可以培育变种蛊虫了。只要能解开蛊虫之毒,陆笙就有把握解救众多被冥王控制的大夫和药铺的掌柜。
一夜好梦,清晨无痕。
都多少年了,竟然还做这种梦!难道,真的是离开媳妇太久了?才一个月啊。
收起那么一些小尴尬,给自己做了精心的打扮,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当陆笙穿着厚厚的棉袍走出玄天府之后,已经彻底融入进病公子的角色。
先去了杏林医馆,见到了那个沈静大夫。经过了三次暗示,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从细微的表情到心跳都没有丝毫变化。
被痛宰了五两银子之后,陆笙转道去济世医馆。济世医馆有两个沈大夫,陆笙还在犹豫该先找哪一个的时候。小厮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公子,您看病?”
看着陆笙身上厚厚的棉袍,上面绣着华丽的图案,再看一身衣着,典型的不差钱的主。
现在差钱的,谁还来这四大医馆?早就全跑到玄天府第一医馆去了。愿意来四大医馆挨宰的,也绝对是土豪。
自从玄天府第一医馆开业之后,四大医馆也开始收敛一些。虽然看病依旧一个字贵!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拖着病人病情。
病人看不好病,自然不会上门。
陆笙能够轻松的控制脸色,脉象,再加上自己对医术的造诣,装个病没有人能看出来端倪。
“对,看病!”
“您可有相熟的大夫?”
“沈冰心大夫吧。”陆笙随口说道。
顿时,小厮看陆笙的眼神不对了,眼眸中露出戏谑的笑容,还偷偷的挤了挤眉毛。
看到这个表情,陆笙不以为意,“是不是要走直通道?”
“公子果然是熟门路啊!”
“都没人排队,你们还要收直通道钱,可真是……”
“公子不就是冲着沈冰心大夫来的么?何必明知故问呢?”
被小厮这么一说,陆笙倒是对这个沈冰心有了一丝兴趣。
“多少钱?”
“五十两!”
“啥?你再说一遍,五十两?”陆笙掏钱的动作一顿,这个直通道,也太夸张了吧?
第五百五十七章 冰雪大夫沈冰心
“公子有所不知,紫炎公子,托马公子今天大清早就位见沈大夫一面打的不可开交了。因为他两竞价,所以这价格已经到五十两了。”
“就他们两个?”
小厮懵逼的看着陆笙,有种眼前这个公子似乎不想按常理出牌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穷人不来,富人也不傻。要是冥王再不改变战略,他所掌控的医馆保证门庭罗雀。
“那我还是等等吧,两个病人应该要不了多久。”陆笙淡淡的笑道。
这小厮坏的很,两个公子哥在前面拼土豪,竟然还想把我拖下水,好在及时反映过来。以现在济世医馆的生意,根本就无需排队还要什么直通道。
不一会儿,远处两人的互骂声传来,随着走进,两个长得满脸彪悍却还要穿着柔弱书生服手执折扇的公子哥进入陆笙的视线。
怎么形容呢?一个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健美姑娘对着男朋友撒娇扭不开瓶盖?或者说,一个两百斤的胖姑娘奔跑着过来要抱抱?
这不是反差萌,这是致命伤害。
两人的形象,无论是如花还是唱可能否的面巾哥都能完美贴切的形容。
辣眼睛啊!
在他们走近的时候,也顿时停下了争吵。两双不善的眼睛,最终锁定在陆笙的脸上。
陆笙绝对是个值得他们两立刻抛弃一切成见,马上停下交战结成联盟一致对外的强大对手。
“小白脸!”
“骚包!”
两个低沉的评价声,传入陆笙的耳中。陆笙嘴角微微勾起,说这句话之前能不能照照镜子先?
“下一位!”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厮生怕三人在此产生口角,而后打起来。虽然医院宰人宰的挺狠的,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本地豪门。本地氏族,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拆了拆了医馆也不是不可能。
“公子,这边请!”
陆笙不搭理两道包含敌意的眼神,笑了笑跟着小厮上前,来到诊断室。一如既往的柜台,但这个柜台前竟然拉着一层薄薄的纱帘。
透过纱帘,看不清大夫的模样,但依稀能认出这个沈冰心是个女子。
“哪里不适?”沈冰心清冷的声音传出。
“头疼,气短,四肢无力,咽喉胀痛!”陆笙装的很像那么一回事有气无力的说道。
“把手伸过来!”
“大夫,能把眼前的纱帘给撤去么?”
“为何?”对面似乎并没有对陆笙这个要求感到意外,只是冷冷的问道。
“大夫看病要望闻问切的,你就问了我一个问题就要号脉,万一诊断错误i……”
“不会!”沈冰心的语气依旧淡如镜湖,从纱帐中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陆笙的脉搏上。
手指如青葱白玉,细腻粉嫩,指尖冰凉,如寒冰白雪。
修长的指甲,仿佛专业的美甲师精心的杰作,这双手,恰似巧夺天工的产物。
“咦?”
陆笙和沈冰心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异,而瞬间,陆笙突然动了,一把扯去面前的纱帘。
纱帘缓缓的飞去,一双惊愕的眼眸出现在陆笙的视野之中。一张精致的面孔,仿佛飞驰而来的火车狠狠的撞进陆笙的视野。
“是你!”
“是你!”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陆笙笑了,如阳光般温暖人心。这个惊鸿一瞥却又转瞬消失的女子,竟然在此再次遇到。
陆笙只以为她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个大夫。
沈冰心的眼眸有些慌,但转瞬间就化为平常。轻轻的收起手指,脸色阴寒。
“你没病!”沈冰心平静的看着陆笙淡淡的说道,“虽然你将气血,脉象控制的很好。”
“你有病!”陆笙凝重的看着沈冰心,“你很冷。”
“我知道,多谢大人关心!”
“你昨天早上出现自城东那户人家不是路过,你认识那户人家对不对?”既然都已经认出了彼此,那么陆笙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义。
“下午我请假,到时候来城东花木巷找我,我在家等你!”沈冰心语气依旧淡然的说道,并没有半点狡辩。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
说话间,沈冰心已经抽起一张纸,左手起笔,快速的在药方纸上写了起来。
“沈大夫不是说我没病么?”
“你没病,但我还是得给你开药方。不拿着药方出去,他们会怀疑你。你想害死我么?”沈冰心说的理所当然。
拿着药方,离开济世医馆。
既然唯一漏网的沈冰心已经找到,另一个沈大夫就没必要再找了。不放心,陆笙并没有远离而是在医馆不远处的酒楼要了一桌酒菜边吃边等。
果然,午时过后,沈冰心身白衣的离开了医馆,而后独自如渺渺青烟一般沿着主城街向东行去。沈冰心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是其他人眼中的焦点。
她的美,和她的气质,一直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也只有今天早上遇到两个货,才会那么的没有自知之明。
陆笙结了帐,悄悄的跟了过去。
花木巷,为于东城区最外的居民区。这里的房屋建造简单,设计也不合理而且居住的人都是五花八门。
一个女子,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竟然住在这个地方很难有安全感。
“喂,小白脸!”陆笙走进花木巷,突然被眼前十几个花脖子挡住了去路。
“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公子哥该来的地方!”为首的一人手中把玩着匕首,头也不抬的戏谑的笑道。
兰州的花脖子,可不是金陵或者楚州的花脖子能够比拟。金陵楚州,身上纹身越多的,其实力可能就越菜,也就吓唬吓唬平民百姓。
但在兰州,江湖武林人士都喜欢纹身,之前见过的石开山,奔雷掌,裸露的胳膊上都是有纹身的。而且,面前的这些个赤裸着上身,浑身布满纹身的家伙,气血激荡如烈火灼烧。至少,也在后天七重境以上了。
“喂,你哑巴了?老子跟你说话你听不到么?”
“我是来……”
“管你是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外人,尤其是小白脸!”对方不给陆笙半点解释的机会。
陆笙轻轻一叹,好久没有收拾这种小杂碎了,真有点膈应。
“小龙!”突然,沈冰心的声音从巷子内部响起,“他是我请来的客人。”
“啥?冰心姐?你……你找相好的了?”
“这家伙会是咱们以后的姐夫?没几两肉啊……”
“闭嘴!”沈冰心似乎被这两句话破了道心,娇喝的打断,“再胡说,撕烂你们的嘴。让开让开,让他进来。”
十几人让开了通道,陆笙满面春风的挤过人群来到沈冰心的跟前,而后在沈冰心的带领下踏进了她的家。
一处简单的院子,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无一例外,全是药材。大夫自己种植药草是常态,陆笙只感觉理所当然。
进入客堂,入眼的便是一座蜂窝煤炉子。上面的水已经被烧开,蜂窝煤烧水的速度还是不错的。
“陆大人没见过这种炉子么?挺好用的。听说是新能源商行前天推广试用产品,价廉物美!”沈冰心看到陆笙盯着炉子直看,淡淡的说道。
“推广试用产品本来就不多,你竟然能弄到一个本事不错!”陆笙笑了笑,坐到客堂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沈冰心拿着开水泡茶,而后递到陆笙身边。
看惯了大户人家下人上茶,倒是觉得沈冰心这种招待客人的方式很是亲切。
“大人找冰心是有什么话要问么?”沈冰心坐下之后淡淡的问道。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
“大人吃人?”
“不吃!”
“那我怕你做什么?寻常百姓怕官,无非怕的是死。如果看开了看透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似乎对我的身份一点都敢兴趣?算了,这么和你说话很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笙,兰州玄天府总镇陆笙。”
沈冰心的眼眸微微闪动,但却没有更多的表情。依旧如此的淡然,而是静静的看着陆笙静待下文。
“本官为昨天一男一女而来。”
“昨天早上我也说的很清楚了,那一男一女我不认识。”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在那一男一女出事之后没多久,他们又将四大医馆之中,坐诊的十一名大夫全部装进麻袋沉湖杀害!”
说道这里,沈冰心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幻。瞳孔一缩,微微错愕。
“我在被烧死的一男一女家里发现了一本账本,账本上记载了某某大夫从他那里买走多少张东西。我猜,他们买走的应该是各大医馆特用的药方纸吧。”
说着,陆笙拿出刚刚沈冰心给他开的药方,“这种纸很特殊,兰州目前还没有人能成功仿制出来,当然,他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