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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一刻的薛清秋,明明心中觉得薛牧应该“固本培元”不能放纵,可被一句情话就哄得连个反对的念头都起不来,直到被按在窗台上,谷道被填得满满,她才略微清醒了三分,回眸低嗔:“真是要色不要命。”
薛牧附在她耳边低语:“是你太诱人。”
“夤夜还在呢……”
“睡着呢,怕什么,带孩子的小夫妻不都是这样做的么……还不趁机体验一下?”
这等歪理……
薛清秋咬着下唇,快感阵阵传来,明知歪理她也懒得再去辩驳。她也知道薛牧总是有点故意要打消她自重颜面的心态,像这样在窗边对着院子的事以前他就这么干过,这回再加上有孩子在后面睡觉,更进一层了。
下一回说不定就是要跟谁一起了,比如梦岚或者秦无夜?
看着窗外的大雨,她的思绪也有些飘荡,她知道薛牧是成功了,现在在他面前哪里还有什么宗主的颜面留下?回顾刚才那一刻的昏头,她知道如果那一刻薛牧要谁一起,估计自己一点都反对不出来。
真是的……盲目得完全不像一个生杀予夺的领袖,像一个昏头昏脑的小女人。
情话真可怕,跟下了蛊似的……比什么梵语魔音的洗脑都可怕,那些靠修行可以抵挡,而这个是什么修行都修到沟里去了。
…………
“师父啊,你的修行都修到声音上了吗?”第二天一早,岳小婵揶揄地看着自家师父:“喊得整个天香楼都听见了,那么舒服吗?”
薛清秋气急败坏:“为师明明压了声音,除非你有意偷听,否则怎么听得见!”
“哦……我以为师父之强,只要压住了,那我想故意听都听不见的……”
“岳小婵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本座怎么会教出这么个玩意?”薛清秋揪起她的耳朵拎到池塘边:“罚你背十遍清心诀!”
“不要啊清心诀快要五千字啊背完了要多久啊!”岳小婵赔笑道:“再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嘛,我这偷窥偷听的嗜好不是从你这传来的吗?”
薛清秋冷笑道:“为师可没教你偷听比自己强的人,更没教你蠢得自曝,这样行走江湖叫做自寻死路。”
岳小婵傻了眼。
薛清秋抱臂道:“没话说了吧,认不认罚?”
岳小婵哭丧着脸:“师父我错了。换个惩罚嘛。”
薛清秋只留一夜,一早就要走了,临走之前想要考核一下徒弟的修行,结果考核都没开始就先来了一出另类训徒。看徒弟的愁巴巴的小脸蛋,薛清秋叹了口气:“婵儿……”
“啊,师父。”
“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气师父……”
岳小婵沉默下去。
薛清秋也沉默。
这种抢徒弟男人的感觉,也是薛清秋心里一直堵着的坎儿,到了这种被徒弟听了床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徒弟为什么会听床?明显对薛牧余情未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
岳小婵也知道,薛清秋一代妖后,并不是在扭捏什么师徒伦常,她真正的别扭之处在于当时禁止了徒弟和薛牧的缘法,结果搞了半天自己上了……想起来总有点那啥……然后呢,自己又深陷其中,想还给徒弟又办不到,再说了薛牧强势得很,主见极浓,可不是你说还就还的货物,反过来是自己现在听薛牧的才多点吧……
唯一的解法反而是师徒一起,显然这也是薛牧藏着的主意……
其实师徒找同一个人双修的事,千年来在星月宗并不罕见,本身不算啥。问题在于薛清秋一手把岳小婵养大,这已经不是师徒了,是母女之情,这回就看不开了。
“没什么可气的,师父。”岳小婵终于道:“当时你禁止我和薛牧有牵扯,实在是理所当然,何况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怎么能怪你?后来你自己喜欢上他,情不知所起,谁也控制不了自己,又不是你的错。其实啊……我现在只希望薛牧对你好好的,对师叔好好的,我看了就欢喜。他若一心想要我,我反而不太高兴。”
薛清秋奇道:“为什么?你莫非不喜欢他?”
“我承认我喜欢他啊。其实这次见面,还更喜欢了,原先的他虽有趣,可还少了如今这种手握乾坤的气度。这次真让婵儿更加心喜呢……”岳小婵悠悠道:“但我岳小婵又不是没有人要,干嘛非要巴巴的和师父一起啊?总要给我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吧。”
薛清秋更奇了:“理由?”
岳小婵道:“我们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他本心对大家关爱,与众不同。那他有点色色的小心思,我也乐意满足他啊,其实师父也不会太在意对不对?可如果他成天就顾着琢磨着师徒双收的,那我喜欢他哪点啊?真因为他特别帅吗?我又不傻。”
薛清秋反而被徒弟说得笑了起来:“你这可为难他了,明知他对你有意,又不肯让他琢磨那啥,他又不是灵魂分裂。”
岳小婵撇撇嘴:“我管他那么多啊,想通吃有那么简单?真当他薛大总管秒天秒地啊?总之这事师父你就别纠结了,他真来撩拨我,反而注定离我更远。除非哪天我高兴了,撩拨他哈哈哈……”
薛清秋:“……你这种妖精想法哪学的?为师教过你这种玩意吗?”
岳小婵:“自学的。一入江湖岁月催啊……”
“催你个头啊,清心诀十遍背完了再说。”薛清秋冷笑:“你既对他有意,还敢想着撩拨他?简直送肉上门,见没见过比摄魂还可怕的情话?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怎么会教出这么蠢的徒弟!”
岳小婵:“……”
薛清秋拂袖而去:“按薛牧的说法,正魔之巅的举办应该没有悬念,这些天你收起那狗屁的狐媚子念头,给我好好练功。比武丢了为师的脸,看为师怎么抽你。”
岳小婵:“…………”
说是这么说,很明显看得出来薛清秋心里的坎儿已经没了,确实之前那些事怪不得她,而之后也用不着她操心。岳小婵如今自有主见,对薛牧的看法说到了点子上,比她还清晰。
大家喜欢薛牧哪一点?不是他猥琐的双收之念,而是他的真诚善意。若是有违此意,那喜欢他什么啊?
只要他真的不违此本心,到时候师不师徒不徒的又有什么要紧,什么都可以作为他应得的回报,星月宗又不是什么古板宗派。
徒弟已经长大了,见事分明得很,并不需要她这个做师父的多加置噱,将来怎么样,随缘而已。
再度找到薛牧辞行的时候,薛清秋明显神清气爽了许多:“我回去了,有事随时保持联络……咦,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给心意宗找乐子。他们这次的死亡名单,马上就会在天下茶馆传扬。”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反击
一场大事,有时候便如一场灿烂的烟花,绽放之时漫天璀璨,万众仰望,熙熙攘攘,人人围观,仿佛那时便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而烟花散尽,重归于寂,天空依然如故,人们四散归家,只留下街头巷尾的传闻,见证着曾经的绚丽。
鹭州之役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失智者大半复原,死者就地埋葬。瘟疫渐渐消散,天空归于晴朗。离开家园的人们恢复生产,无咎寺上的天下论武再度开幕。唯有多出的无数乱葬岗,关在地牢的失败者,以及成为废墟的白鹭门,见证者某件大事曾经发生,一场以众生为筹码的牌局在硝烟之中弥散。
无咎寺忙得团团转,组织论武,驱毒治病,埋葬死者,安置民众,重建民生,这其中薛牧还带着六扇门和当地官府一起出了不少力,萧轻芜更是每天泡在曾经的疫区里帮忙,可以说自从事件终结,薛牧一共没见过这个少女三次面。
最重要的是,无咎寺再忙也没忘记广派僧侣,天下通告,细数了心意宗在鹭州的阴谋作为,证据一件一件实锤无比,又有其他正道宗门佐证,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只是坏名声还罢了,最让心意宗的人吐血的是,心意宗损兵折将的消息,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编了几句打油诗满天下宣扬:
“寇之操作猛如虎,师弟排排送入土。连环剑阵吓死人,原来实力不足五。”
“心意高手真犀利,仰首阔步征万里。谁知迎面挨个屁,入道一死就是七。”
心意宗门人气得发抖,整个天下却都乐得不行。被这打油诗一折腾,心意宗可就不仅仅是恶名了,而是变成了笑柄,没传个几天,连三岁小孩子都会念两句,跟启蒙读物似的。
不但是笑柄,还暴露了损兵折将的事实,引得无数碧油油的目光盯向了沂州。
入道强者可不是大白菜,在绝大多数宗门都是领袖,就算是心意宗这样的顶级宗门也是绝对高层中坚,账面上也就十个左右,加上不露头的隐藏老一辈,一共绝对不超过二十,说不定不超过十五。这一死就死了七个,账面实力暴降不提,很多阵法之类的潜实力都大损,不少阵法缺了核心,换低层级的高手组阵效果差太远了。而各堂口的负责人也弱了一级,这对一个大宗门的影响之深是账面显示不出来的,怕是要好几年才能缓得这口气。
可会有人让你缓几年吗?
镇世鼎,非强宗大派不可居之,多少人心心念念着呢。
打油诗当然是薛牧手笔。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私谋,但此事知道的人太多,藏着掖着也没用,还不如助推一把,坐看云起。这几句打油诗他甚至动用了星罗阵,潘寇之人还没回去,打油诗都传到他沂州了。
数日后,心意宗山门外,一道流光从天际射来。
看见远处的自家山门,潘寇之眼里的焦虑略缓,无论外面多飘摇,只要底盘尚在,都有扳回来的机会。而自家山门大阵也让他心安了许多,否则总觉得薛清秋是不是缀在身后。
在最靠近山门法阵时,速度减缓、心中警惕最轻的一刹那,一柄匕首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潘寇之的背心。
“砰!”潘寇之终究是洞虚强者,终究奋起余威,重重将偷袭者轰出老远,震飞插在背心上的匕首,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山门:“影翼,你这条阴沟里的蛆虫,本座记住了!”
远处阴影下传来影翼的桀桀笑声:“先顾好你自己这一身伤能不能撑过内部权变吧,可别先死在自家宗门手里,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潘寇之跌跌撞撞地飞进了山顶心意堂,迎面一堆长老似乎正在开会,见到他来,尽数沉默,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诡异。
潘寇之立刻想起影翼的挑拨,心中一跳,冷然道:“胜负无常,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真当本座受了伤就不是洞虚了?”
长老们还是沉默,半晌递过一张纸。
潘寇之奇怪地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是两首打油诗。
看着看着,他那足以开山填海的双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忽然“啊”地一声狂叫,仰面喷出一口淤血,直挺挺地仰天栽倒在地。
接连受了各种重伤都还能撑住的一代强者,在区区两句话面前差点活活气死,躺在地上也是气若游丝。
长老们却感同身受。光是羞辱还罢了,这还不是普通的羞辱,而是挖根。这种简单有趣又朗朗上口的东西最容易流传了,君不见现在小孩子都在念着玩?说不定百年之后这两首乱七八糟的玩意都还能流传于世呢,那时候心意宗就算还在,能有什么发展都很难说了……谁愿意进一个天天被人笑话说一屁崩死七个的破宗门啊……
笔能杀人,不逊于剑,他们也是第一次认知到这一点。
对于薛牧的难缠,他们总算是有了体会。一时不知多少人在后悔,当初定计时他们也是知道的,对于栽赃薛牧没人当回事儿,这时候回想,要是栽给别家,说不定还不会惹起薛牧来破局呢,更别提这么恶心的反击了……
此时后悔也没用了,一位白须长老长叹道:“无论如何,眼下暂且不能自乱阵脚。先给寇之疗伤,其他的容后再议。”
这位说话的长老还算有识见的了,但看大多数的人脸色就知道,想趁乱夺权的明显更多。
内忧外患算个什么,底盘还在,镇世鼎尚存,怎么也不会比当年的星月宗惨。当年薛清秋一个小姑娘都可以死地求生带着星月崛起,这帮大男人也都觉得自己为什么不能做中兴之主?
心意宗的内乱几乎不可避免。
悲剧的还不仅是心意宗。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谢长生一头栽进了流丹河,打算躲进秘境去疗伤。
秘境之外幻阵依旧,一切如常,谢长生吁了口气,强忍着头痛欲裂,踏上入口法阵。
正在此时,变故骤起,原先踏进去就直接进入秘境的简单法阵,忽然狂暴地旋转起来,万千灵魂哀嚎响彻耳畔,谢长生七窍流血,砰然栽倒在河水里,气绝而亡。
谢长生以为逃离了夤夜的恐怖,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死在了夤夜动过手脚的法阵里,因果终偿。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人生何求
谢长生的尸首在次日被小镇居民发现,上报六扇门,又传递京师。而这个时候,薛牧正在天香楼享受帝王生活,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薛清秋当日和岳小婵一番交谈后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薛牧此番在鹭州还有不少正事做,短期没打算回去。
首先是正魔两道在他牵线搭桥之下进行了这次战斗合作,那么坐下来会谈的事情就变得很自然。双方会谈的气氛相对往日来说也很友好,没有动不动吹胡子瞪眼掀桌子骂娘的场面,很快就定下了一场名为“正魔之巅”的新比武,约定正魔年轻一辈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海外岛屿一决雌雄。
风烈阳入了道,也就宣布退出原定的天下论武,否则那是欺负小朋友,他也觉得无聊。这回有了新的正魔之巅,风烈阳乐得不行,天天磨刀霍霍地做准备,这可是有机会把正道潜龙十杰一挑到底,人生在世夫复何求?
薛牧表示人生能求的事多了去了,逗比。
谈完这件大事之后,这几天的天下论武登天路初选,薛牧就堂而皇之地缺席了,让正道好几个人腹诽当时他非要挤进席位到底有啥意义……这厮其实并不怎么把席位放在心上的吧,也就为了配合魏如意么?
人们只知道他天天躺在天香楼看星月妖女们弹琴抚筝,还有合欢妖女妖娆无限地为他献舞,天香楼丝竹阵阵,媚语传扬,听得外面的路人心痒难搔,暗中把薛牧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了一遍。
薛牧爽是很爽的,倒也不是完全为了享受,最主要的原因倒还是正事来着。
他是在打造梦岚新专辑的歌舞。妖女们在这方面非常强,但未成体系,没有风格概念,一味诱惑取胜,秦无夜转达了梦岚的汇报表示风格无法融洽,薛牧便有意自己来构造运营。
这个正是他的专业,做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比什么江湖布局顺溜多了。
当然,劳逸结合嘛,考虑这种正事的时候,同时有多腐败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比如他考察合欢妖女们跳舞,妖女们经常一边跳着就一边脱,诱惑“大总管”,然后星月妖女们不干了,停了伴奏怒目而视,有个别豁得出的也开始脱,两宗媚功大比拼,最后搞得厅中一片白茫茫,薛牧从暗爽到惊恐,最终落荒而逃。
这种痛并快乐着怎能让外人知道?
一般这种时候秦无夜就站出来怒叱属下妖女们,稳定了秩序之后就跑去了薛牧的卧室里。
慕剑璃祝辰瑶都是天下论武的长老席,这些天有工作,很少过来看他,岳小婵在为正魔之巅做筹备,近日陪薛牧的主要是秦无夜。
无论是契约所在,还是感恩于怀,还是夤夜判断的“灵魂沾染”,还是秦无夜在贪他的“天道”,或者兼而有之。总而言之秦无夜堂堂一宗之主,对外凌冽威严,而在独处时对薛牧讨好放浪的程度却和手下的小妖女根本没有区别。
薛牧躺在自己卧室的躺椅上休息,秦无夜竟然心甘情愿地在为他独舞,曼声而歌。
这种让一宗之主、洞虚之尊为自己轻歌曼舞,合欢媚功用来展现最美的身姿,给自己最好的视听享受,而不是用来害人的场面……和什么天下无敌宇宙真谛相比,哪个有追求?薛牧才懒得跟世人争辩,自己喜欢就好。
看着秦无夜浅笑而舞的面容,薛牧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了几天前的雨夜。
太像了……那一夜的暴雨之下,躲在扇底凝望着他,轻轻地喊出爸爸的那个女人。
夤夜至今还没醒,不过面庞已经红润,萧轻芜看过,说身体大好,灵魂已复,这一两天就该醒了。萧轻芜的医道判断是肯定靠谱的,这让薛牧心底的担忧散去了许多。但是每当想起那一夜,薛牧都很心疼,真心希望她能早点合道,不用受这种忽大忽小的压抑折磨。
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雪白,让他的心神收了回来,定睛一看,却是秦无夜一边舞着,一边解开了外衣。那妩媚的桃花眼横波流转,勾魂夺魄,轻笑道:“看我跳舞,还能想别人,无夜可要生气呢。”
“呃……也不是别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