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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泽脸色铁青着,他不敢想,他们是从何时盯上的李氏……
嗬嗬,这可真是费尽心机了,看来,林宇恒这是对自己早存了杀心!
他细思极恐,不过是林暖暖的一番猜测,就真的发现了毒,还是少见的乌头毒。
那么他的身边被林宇恒下了多少毒?
想至此,林宇泽发狠地将桌案上笔墨等物,悉数扫落在地
紫毫是早就被他扔至了一旁,林宇泽做完这些,只又半晌不动,脸色阴沉得可怕,林暖暖等人也都默不作声地将眼睛看向旁处。
冒大夫虽不像林暖暖等人熟知这紫毫笔是何人所赠,但观林宇泽这般模样,只怕赠笔之人是个熟悉的,说不定……
“哎呀,林家秘辛听不得”
冒老狐狸眼睛微微闪:
这是林府家事,多问无益,有些事知得多了,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一向不是个多事之人,如此忙急急就要告退,却才发觉自己前来要说之事,拉拉杂杂之下,这许久了,居然还未曾说。
有心想要直接走了,又怕林暖暖追究起来,跟他没完……
他摸了摸方才被银针刺着的手指,隐隐觉得有些发麻,嘴里也是一阵发麻,还有一股涩味儿,
冒老狐狸活动了一下,知道这是乌头毒所致,不过他方才也只是轻轻一舔,且乌头之毒已过经年也散了许多,他又看了眼一脸阴鸷的林宇泽,只怕送紫毫之人,心下隐隐有些明了。
林国公府的水有多深,冒大夫从来都假作不知,但他在薛明珠处多年,又岂能全然不懂?
“林二爷,老朽来此只是因着受了暖小姐所托,查看了昨晚上的你们府中的那壶牛乳茶”
此话一出,林暖暖忙看了过去,看来这是查出了牛乳茶中所下何毒了,虽说徐思远并未用那壶牛乳茶,
可是林暖暖还是请了冒大夫细细看验了是何种毒如此厉害,秋葵让那个婆子不过是灌了一点儿给庄子上的狗,就当场毙命。
此事一出,后面的事情又接踵而至,林暖暖尚未曾向徐思远细说,但是她从未想过要瞒着徐思远,林宇泽夫妇也是这个意思。
“是什么毒,”
眼看着冒大夫一副“居然又是如此”的神情,林暖暖隐隐知道了是什么毒,不过她还是看向他,等着他来解惑,
林宇泽毫无表情地看向冒大夫,脸色比方才略略和缓了些,不过林暖暖了深知他的脾性,林宇泽此时只怕内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也是乌头毒,不过却是比二爷紫毫笔上的毒性大了许多。”
冒大夫的脸上再无方才的漫不经心之色,他硬着头皮说完,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此事非比寻常,他原不想介入林府家事,可是如今这样也算是半只脚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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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们查证牛乳茶算不上什么,可方才自己居然上赶着帮林二爷找出了紫毫笔中藏着的乌头毒,这就有些麻烦了
冒大夫的脚往后挪了挪,虽然事情有些棘手,但他还是决定急流勇退、及早抽身。
他本就是个不喜欢管他人是非之事,醉心医道之人,除此之外就只爱用用美食,逍遥自在过日子,想当初帮着薛明珠,
那也是受人所托,还人恩情。后面薛明珠让他跟着林暖暖过来,他简直就是千恩万谢了。
果然,离开了林国公府,不用每天想着法子帮薛夫人变着花样儿编造些身子不好的缘由,
只是寻常给小县主林暖暖请请脉,偶尔给林老夫人看看诊,余下的日子,当真是逍遥又自在。
林暖暖一抬眼,就发现冒大夫已溜至了门口,这个“老狐狸”,想溜?没那么容易让他置身事外
“冒大夫,你上哪儿去。”
冒大夫忙讪讪地回头,
“老朽就是过来通报一二,如今事情已经说完,老朽也该回去用膳了。”
也怪他自己热心,眼看着秋菊丫头,照看着秋葵时将个不大的一双眼睛哭成个核桃眼,冒大夫又怕她说不清楚,就寻思自己过来说吧,指不定,林暖暖心中一高兴,还能再赠与他本古籍或是秘方之类
唉,如今到好,午膳未曾用上,自己只怕也要深陷“泥潭”了。
林暖暖慢慢地坐在了林宇泽的身边,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看向冒大夫,一双殷红小口微微上翘,说出来的话,却很有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别介,还是坐下再说会儿话吧,冒大夫,别心急要走,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冒大夫无法,只好慢慢地走了回来。
“冒大夫,如今想要抽身?”
看着他一脸的不情愿,林暖暖斜睨了一眼:
“迟了。”
冒大夫不由一愣,他认识的林暖暖,虽偶尔有些狡黠,但多数时候,还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娘子,可是如今这样分明就是副看透世情的模样。
唉,自己从前只怕是眼拙了!
这哪里是个十一岁小娘子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小狐狸”么。
总算是明白薛明珠何以如此喜爱这个小孙女了,这一对祖孙俩,可不都是一般无二的霸王模样?只是这个林暖暖,分明比薛明珠还要不好惹些。
若惹了薛明珠,她只是会要挟冒大夫砸一砸他一屋子的草药、书卷,
可若是惹到面前的这位
冒大夫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几步,至了林暖暖跟前数步,停了下来,眼神闪烁地看了眼林暖暖,低下了头,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你家大子,如今可是拜在我爹爹的门下。”
林暖暖眯着眼睛,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来,说完也不看冒大夫,只佛了佛她衣袖上看不到的浮灰
冒大夫右眼皮子不由一跳,这个小狐狸,就知道她有后招,
果然,林暖暖一招打到他的七寸,他大子去了泽清书院是了,入了书院,那都算是林宇泽的学生
冒大夫隐隐觉得,当初林暖暖极力劝着自己送了大子去泽清书院,只怕是早就想好了的钳制他的招数。
第四百七十二章砒霜来点儿,两人的量!
他只好蔫头耷脑地点了点头,
“小县主,您有事只管吩咐老朽。”
也不再唤暖小姐了
“还是叫我暖暖吧,暖小姐也行。冒大夫您年长,不用客气。”
“谁敢哪!”
冒大夫不由在心中腹诽着。
林暖暖话说的客气,语气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她昂首看了看冒大夫:
“冒大夫既未用膳,不如一起吧,待用完膳,我们在一同商讨商讨。”
怎么就成了我们了?自己为什么要跟他们商讨?
冒大夫欲哭无泪,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何况自己还有个大子压在泽清书院呢,
他只好点了点头,怏怏地跟在几人身后,去了书房边上的一个花厅,胡乱地刨了几口。
林宇泽几人也是食欲全无,不过草草用了几口,就都放了下来。
几人简单漱口净面,就又回了小书房,
此时,林宇泽再不说让林暖暖回去的话,
今次若不是自家的闺女心细,只怕这紫毫笔一事,还看不出端倪。
“既林伯父这枝紫毫笔早就被乌头毒所浸,那怎的至今也未曾中毒?”
萧逸看了眼林暖暖,问了句她早就想问的话。
“这也是凑巧了。”
冒大夫认真地看了看林宇泽:
“若老朽所料不错,二爷您这枝笔用得极少吧。”
林宇泽点了点头,
“看上去,也是有些年份了,毒性也散了不少。”
这倒是,不过林暖暖有她的担心,
“如何看出中毒?”
能忍到现在才问这些,冒大夫还是有些敬佩林暖暖:居然能够沉得住气,将来龙去脉、毒的端倪都一一查检出来,这才问。
“若有恶心呕吐、昏迷、神志不清、心悸、口舌或是全身发麻几可断定便是中了此毒。”
“嘭,嘭!”
冒大夫话音才落,一阵碟摔盏落的声音响起,他吓得忙回头去看,就见林宇泽将书案上才被丫鬟摆好的一应茶盏、笔墨等物,皆一扫而空,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林宇泽冷笑几声:
“好,好,好,林宇恒,你果然是好样儿的!”
说着一拳砸向书桌,震的书桌隐隐发颤起来
冒大夫见林宇泽脸色发青,忙劝道:
“暖小姐,快去劝劝二爷吧。”
就听林暖暖咬牙切齿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林宇恒这个害人精!”
父女二人如此不避嫌,倒是让冒大夫为难起来,这一对父女,可是将自家的秘辛事儿都宣之于前了。
看来,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冒大夫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不是个傻子,林国公府这些年来,一南一北的两兄弟分开,绝不是世人想得那般简单,
想想也是好笑,林宇泽堂堂一个探花郎,又是勋贵子弟之中少有的读书人,到最后居然只是被发派至了一个小小的江南萧县,
若他是寒门子弟,那倒不会让人诟病,可是这个林二爷,那可是长公主的身边第一得意孙儿。
冒大夫目光深邃地看向林暖暖,这个狡猾如狐的小县主,她能不知道林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老夫人都是如此,他一个外人掺合什么?
再说,林家那两父子跟林二爷人家那可是血亲,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林二爷温润如玉,能下得去手?
林家这摊事儿,最后定会不了了之,就算是林老夫人见了凿凿铁证,难不成她能大义灭亲不成?
如此,他这样知道人家秘辛之人,只怕要难过……
唉,大家族里阴司事儿多,可是如林府这样迷雾重重地,却是少见……
冒大夫觉得自己还是要装聋作哑,不管这摊事。
可是眼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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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父女两个,俱都一脸咬牙切齿、报仇雪恨的模样,
他的后脊不由阵阵发寒汗,自己这回,可真是被带进了泥潭里了。
想起林暖暖方才之言,冒大夫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都脱不了干系了,
算了,小县主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吧……
也只好如此了,不然还能如何?
嗯,还是从小县主处要些好处,找补、找补吧。
冒老狐狸心中所想,林暖暖自是不知,
此时,她只在想,林宇泽说要报仇,面对他的父兄,他如何报?能下得去手?
林暖暖心念一转,眼睛就看向了冒大夫,
只见这个老狐狸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一看就是在想着什么主意。
“咳咳,”
林暖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就见冒大夫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冒大夫,你可有乌头毒?”
林暖暖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冒大夫,淡淡地问着。
“小县主,这可不是玩的,老朽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冒大夫将手摆了又摆,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
“哦,是么,那您手里可还有旁的毒?”
林暖暖边说边瞥了林宇泽一眼,就见林宇泽眼皮子抬了抬,终于不再是方才那般无动于衷的模样,林暖暖分明看到他的眼睛闪了闪。
好,就是要看他的态度,
林暖暖又加了把劲儿,接着说道:
“说的也是,乌头之毒也不是那么好弄的,既如此,冒大夫手中可有旁的毒?”
林暖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冒大夫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睁大眼睛,微微迟疑地看着林暖暖:
“毒药?老朽从来只知救人,身上并无毒药。”
说着,又往后退了退,仔细地看了又看林暖暖:
只见这位小县主,除却脸色略显苍白,嘴唇许是因着焦躁而微微有些发干,却仍旧是一位琼姿玉貌的悦目佳人哪。
“好了,冒大夫你也不必躲躲藏藏,我就不信你处没有砒霜?”
林暖暖斜睨了下冒大夫,慢条斯理的吐出句话,端起了手中的茶盏,润了润喉。
“咳咳,”
冒大夫才喝了口茶,就听到林暖暖这番话,惊得他差点儿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他忙为自己的失礼忙对着林宇泽起身致歉,眼神又掠过一脸镇定的萧逸。
这两人,怎会一点儿都不觉得林暖暖这话问得骇人?
“小县主您说笑了,老夫手中哪里能有那物呢,没有,真没有”
见林宇泽、萧逸两个俱都不作声,冒大夫无法,只好连连摆手,又将方才放下的茶盏挡住了半张脸。
“没有?骗谁呢,砒霜可治昏睡病、痨病、腠理之疾”
冒大夫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目露一丝赞赏,旋即又有些了然,
林暖暖说她略略通些医理,在他看来只怕谦词,她只怕是涉猎了不少医书、古籍……
冒大夫不由心生希冀,想着自己或许也能观上一二。
就在冒大夫目露赞许、心存希望之际,林暖暖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由哭笑不得起来……
“难道说是砒霜珍贵,被冒大夫给收起来了?”
“不贵,”
萧逸淡淡地接了一句,
“那就好,”
也不等冒大夫多说,林暖暖纤手一伸,眼睛瞟向林宇泽处:
“那就给我吧,两个人的量。”
冒大夫手一抖,差点没将手中的茶盏给扔了
这个小县主,她这是做甚?
冒大夫不由看向林宇泽:
林二爷,您家闺女如此模样,您就不管管?
就见林宇泽面上微微起了波澜,正看向林暖暖,
脸上居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第四百七十三章惊天秘密
“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也。爹爹,此话何解?”
林暖暖眼珠子转了转,见林宇泽仍旧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索性将话挑明,
如今人家已然咄咄逼来,林宇泽若再是一副只承受不还手的模样,那岂不是要糟?
此话一出,冒大夫瞬时睁大了眼睛,林暖暖只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宇泽等着他说话。
“父亲不慈,则儿子就不能孝顺;兄长不能友爱,则从弟就不能恭敬;夫君不讲情义,则娘子不能顺从”
话音只一落,萧逸淡淡地接口,说完还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林宇泽。
退让了七年,林宇泽忍耐的已经够久,可是每一次的退让、每一次的心软,换来的都是什么?
是步步紧逼,是咄咄逼人,是置于死地、是差一点的家破人亡
林暖暖方才所诵,颜之推的《治家》在他的脑中不断的回旋着:
“父慈才能子孝,兄友才能弟恭”
可是自己呢,这许多年来的委屈犹如滔滔洪水,刹那间倾泻而下,他不由垂下了自己的头,
透过渐渐润湿的眼帘,林宇泽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一个小郎君垂头丧气地被林国公指着说:
“你戾气如此之重,即便习得武艺,那也是害人害己罢了,习什么武,还是读读圣贤书,去去戾气吧。”
犹记得自己只要是跟林宇恒争吵,不是受家法,就是跪祠堂,林宇泽讥讽地笑了笑,他跟祠堂里的祖先都比跟林国公熟悉些,从来林国公看到他若不是冷哼一声,就是出言训斥后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林宇泽相信若不是林老夫人的庇佑,自己不一定能活过成年,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都是一样的嫡亲儿子,为何林国公会厚此薄彼,为何林宇恒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是怕自己夺了他的世子之位,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是退了又退,让了还让啊!
若不是林老夫人给他找了当世大儒苏先生,只怕他林宇泽这一生都是碌碌无为、平庸度日。
难道说,他们就是如此想法,怕自己阻了他们的路,可是自己分明已避至江南,还要他怎样?
林宇泽忽然想起,那日风雨大作,自己去堤上探查之前,还拿着紫毫细细地写了一帧字,后来上堤时隐隐有些头晕
嗬嗬,真是好手段,果真是好算计!居然算准了自己那几日要去堤上,赠了这枝紫毫。
记得林宇恒还曾在信笺中戏谑,让自己不要再似从前习字思索时咬笔端
是啊,他的好兄长可真是个有心之人,若不是亲密无间,又怎能算无遗漏?
要说起来,林宇恒对自己用足了心思,下足了功夫。
林宇泽还记得,当日林暖暖见了这枝紫毫一脸的歆羡,自己当即就说赠予她幸而他家暖暖孝顺,说不能多人所爱,
如今想来真是后怕,自己毕竟是大人,即便少年时有轻咬笔端的毛病,总比给林暖暖强,若是林暖暖得了,必会时时把|玩,闲暇就用
畜生!
林宇泽的拳头越攥越紧,眉心中间也显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可是,要怎么斗?怎么报仇?似他们一般罔顾人伦,无情杀|戮?
还是等着他们过来见招拆招?
林宇泽默默地拿出封信,那是薛明睿才让人送来的,这一上午忙碌,根本就无暇顾及。
漫不经心地拆开,才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