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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小姐,其实要说起来,我们大夏从前宴饮之时,有时会即兴起舞。”
说完还慈爱地看了眼林暖暖,像是有些遗憾地说道:
“暖小姐您还小,若早生几年,就会见到许多贵人在筵席上随歌而舞的盛况。”
林暖暖不由撇了撇嘴,谁说古人含蓄,古板,固执的?明明就是热情,奔放好吗?
“真是会搞,怎么不清酒流觞呢?”
她不由鼓着腮帮子不乐意地嘀咕了一声。
“嗯,要说起来,清酒流觞那也是有过。”
薛明珠眼睛一亮,瞬间开始流光溢彩起来,
“你祖父其实是个允文允武之人,还有,”
薛明珠温柔地看着林暖暖,柔声细语着:
“要说小暖你的厨艺好,这根儿就在你祖父身上。”
饶是满心沮丧的林暖暖也被薛明珠的话给逗乐了,
听听,这举国闻名的大将军,曾经让南诏上下闻风丧胆的林鹏,居然是个颇擅庖厨之人。
“夫人您忘了,大爷他舞起来,那也是寻常之人难及。”
蒋嬷嬷的圆脸上,一副追忆模样,
“也是因着如此,夫人您起初那些时日,虽有些糊涂,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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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跳得都是大爷的舞,老奴当时看着可真是难受”
自打知道岳子慕许是林鹏,桂嬷嬷倒是比从前少了许多的顾忌。
“嬷嬷,你是说祖母当时也是在舞?”
林暖暖刹时来了精神,忙抓住桂嬷嬷的手,又连声问:
“是个什么情况,那会儿神志是否清楚?”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仿佛挖掘的证据越多,那么这个林鹏,就会让人觉得更坏,如此在面对林老夫人之时,心里才会少了些许愧疚
林暖暖知道,孩子再坏,总是娘的心头肉。
其实,这七年来,每每深入去查,到了关键时刻,指向林琨的线索就会中断,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也对林老夫人偶尔怨怪过,可是,她理解林老夫人的不容易。
她跟林宇泽都因此有些投鼠忌器,
那些人罔顾人伦、不顾亲情,可是她林暖暖一家子不是
一退再退,一让再让,安于一隅,惟愿,林家二房,一家三口和美,可是就是这么点儿心愿,却被人一再打破,
林暖暖就是想要人知道,自己这是逼于无奈
她不想让林宇泽的肩上背负过多
“唉”
林暖暖的话,成功地让桂嬷嬷伤感起来,她不由擦了擦才涌上来的泪花,歉意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老奴失态了,请夫人、暖小姐恕罪,实在是当时夫人太可怜了”
薛明珠其人,一向强悍,让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桂嬷嬷说出了“可怜”二字,可见,当时情形有多糟糕,
林暖暖的心中隐隐开始后悔,都是自己太过自私,她知道有时候遗忘比记住要好得多,她也知道,打开已然结痂的伤疤,比伤着时更痛
“算了,别说了,桂嬷嬷。”
林暖暖有些歉意地按住了桂嬷嬷的手,不忍地说道。
“无事,你且让她说,许多前事,我都忘了。”
薛明珠的眼中有些迷惘,目光也有些跳跃,那一段日子于她而言,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等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物是人非,而自己执着多年的悠然居,居然是一个笑话,里面的人不过是一个赝品
“好,”
桂嬷嬷深深地看了眼薛明珠,她本就是爽快人,这些年来都是怕薛明珠伤心,这才将事情压在心里,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林暖暖提起尼姑当路而舞,桂嬷嬷也想不起来从前种种
“那会儿,您许是想着大爷,见天儿的学着大爷的样子舞着,一天都要好几个时辰,根本就顾不上二爷”
桂嬷嬷颇有些愧疚地看着林暖暖:
“大少爷林宇恒有刘氏照顾,奶水又足,养的白胖可人,可是二少爷呢,瘦弱的跟个猫儿似的,故而两年后回了国公府,老夫人不过是略略使了使手段,居然无一人能看出林宇恒只比二爷大了几月”
林暖暖的心中先是一疼,复又跳的厉害,她一把攥住桂嬷嬷的手,急切地说:
“嬷嬷,您是说我祖母每天都要舞上一个时辰?”
“是呀。”
桂嬷嬷答完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从前都只以为夫人是因着伤心才会如此,
如今细想之下,才发觉,这分明就有些不对,哪里有人能够一跳就是几个时辰都不累的?
第四百八十六章急先锋是也
“暖小姐的意思是?”
桂嬷嬷不由抬高了嗓门,薛明珠也愣怔地看着林暖暖。
“嗯,我虽未亲眼所见,但若是按着这对父子习性,祖母应是被下了毒。”
林暖暖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祖母,方才我所念的其实是本古籍上记载的一种菌蕈,此物有毒,它产自瘴气横行的西南,南诏有没有,我也不知,
但是我想既然林国公能从极远之地,弄来身染‘卟啉症’的人,那么这种蕈,离着南诏不远,若是想要弄到,大约也是不难!”
“这个畜生。”
桂嬷嬷已然信了一半。
“那种蕈,能使人致幻,让人仿佛置身于他处,常让人脑中生出幻觉,会见到从前看不到之人,
或是旁的东西,让人或哭、或笑、或害怕、或恐惧、或高兴非常”
林暖暖不由住了口,因为发现桂嬷嬷的脸色愈发不好起来。
“原本我还道您说着玩儿的,如今看来林国公可不就是个畜生!”
桂嬷嬷咬牙切齿地吐出句话后,就跪在了地上,圆脸上闪过一丝愤愤。
“夫人都是老奴不好,是老奴糊涂,这才着了小人的道。”
桂嬷嬷其人一向爽快,对薛明珠从来都是忠心一片,孰料几十年之后,
才发现自己原来不仅护主不力,还识人不清,一度将个獐头鼠目之人错看成了好人。
她的头深深地伏在地上,俯下去之时还发出头触地的闷闷声,鬓边醒目的露出了几缕白发。
林暖暖不禁有些心疼,若说起来,在这个世上,桂嬷嬷可说是对薛明珠最好的。
林宇泽对薛明珠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就是林暖暖自己,那也是后来因着薛明珠对她掏心掏肺才亲近起来的
“祖母,我只是胡乱猜测的,”
林暖暖有些歉意地拽了拽薛明珠的衣襟。
“好了,老窦,起来吧,”
薛明珠今日的心境真真是一波几折,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几十年之后,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又能怪谁?
怪只怪她当初心智不坚,神情恍惚之下,稀里糊涂地就应了林琨所求,变成了林鹏的弟媳儿,
后面更是将一个不知所谓之人当成了林鹏,一心一意地看顾了几十年
都是自己的错,若当年自己坚强些
薛明珠不由摸了摸自己林暖暖的手,叹了口气:
自己的小孙女当年不过四岁稚龄,却韧如蒲草。
可是自己呢?唉,自己当真是愧为长辈!
“祖母,那只是我的一番猜测,当不得真的。”
林暖暖又重复了一句,她今日遇到之事太多,人也有些魔怔,即便薛明珠稀里糊涂地舞上一个时辰,也不能说明什么,
“都怨我,只想着为爹爹报仇,一时心切,就想给林琨罗列一干罪责,如今想想,我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您不必理会我。”
眼看着薛明珠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林暖暖忙扶起桂嬷嬷,
“嬷嬷您快些起吧,是暖暖草木皆兵,想想也好笑,林琨他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阿芙蓉、乌头草、如今又是毒蕈?
不会的,且看他日常对祖母,其实还是不错的”
话才出口,林暖暖就开始后悔,真是什么都敢说,薛明珠若听了,岂不是更加难过,
果然,只见薛明珠的眸子里满是悔恨,林暖暖硬着头皮对薛明珠干笑了两下:
“祖母,若无事,小暖就去看看爹爹了。”
此地不宜久留,林暖暖觉得自己若再待下去,不定又会对什么起疑,又往林琨身上联想。
“祖母?”
林暖暖见薛明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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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她,忙唤了一句,福了个礼,转身就要偷偷溜走。
“等会儿,小暖,话还未说完,你别急着要走,待在这儿帮祖母再捋一捋。”
天哪!
林暖暖只觉得头上的汗岑岑直冒,要捋什么?怎么帮她捋?
自己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还是一知半解
林暖暖不由在心中哀嚎。
“不是,小暖,你方才所说颇有几分道理。来,别走,再跟祖母说说。”
此时的薛明珠,只觉得自家小孙女那真是天下第一明白人,什么事情,只要经了她口,理上一遍,就没有不顺溜的。
如今,才将前情后事想得通透些,又怎能放林暖暖走?
“祖母,我真就是胡咧咧的,您别理我就是。”
林暖暖有些急了,自己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祖母,您且好生歇着,暖还有事,告辞。”
林暖暖两手一拱,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个小没良心的。”
薛明珠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林暖暖。
“祖母还有事要你办!”
准不是什么好事,
林暖暖不由在心内腹诽着,果然就听薛明珠眼神闪烁地盯着自己,谄媚地问;
“我观那个岳子慕最是喜欢你,不若小暖帮祖母想个法子,或是先替祖母去探探他的底细?”
好嘛,这是要让自己做一个急先锋,
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林暖暖这会子急于想去找林宇泽,哪里就能顾得上她,
“祖母,不知您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番话”
林暖暖的眼睛眨了眨,看向薛明珠
“说来听听,”
薛明珠饶有兴致地看向林暖暖,哪里还有方才才进来时的颓废、伤心、绝望的模样,林暖暖不由有了几分得意:
看来我知心姐姐做得还是不错,嘿嘿,请叫我心灵鸡汤姐姐。
“解铃还须系铃人哪,祖母。”
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林暖暖就只看着薛明珠再不说话。
“好了,废话少说,怎的跟林宇泽一个样子,都喜欢说这些文绉绉的话,闲话莫论,快给祖母探探去。”
许是一切都摊开地讲出来,薛明珠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祖母,”
林暖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
“那个林琨若是过来,您该如何?”
话一说完,就见薛明珠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狰狞。
林暖暖的本意并非是要让薛明珠难受,她只是想知道薛明珠会有何种反应。
不过,薛明珠想事情,永远跟林暖暖不一样,只见她有些忧郁地看向林暖暖,焦急地忧愁起来:
“怎么办,这个林琨,怎会此时过来,这若是让岳子慕知道,定又要误会了。”
其实有什么好误会,林琨跟薛明珠这二人原本就是夫妇,林琨来此,也属寻常。
“小暖,如此,就更要弄清楚了,此时若再不说清楚,只怕你祖父一气之下,再不告而别呜呜”
薛明珠话未说完,已拿了帕子捂住了脸,呜呜咽咽地就要哭将起来,
林暖暖头疼地听薛明珠哽咽着说:
“他上次一别就是三十年,若这回再走,那我岂不是要死不瞑目?”
是呀,若岳子慕真是林鹏,他再同上次那般不告而别,再见面岂不是真的会遥遥无期?
林暖暖叹了口气:
还是问清楚吧,再不能让薛明珠如此生受
她心急火燎地福礼就走,却没看到在她转身的刹那,薛明珠正移开帕子跟桂嬷嬷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笑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有要是,不日归!
林暖暖最终没有劝成岳子慕,因为等她踟蹰了半晌去到那里时,岳子慕的院子里早就已是人去屋空。
忍着怒气问了丫鬟,才知人家用完午膳就已走了。
这个岳老伯,怎的如此不讲信用,就他这样的,也能为人祖父?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林暖暖就愣住了,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也同薛明珠一般,将岳子慕当成了林鹏,
他是林鹏么?是自己的祖父?
是么?
心头陡然冒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林暖暖觉得如今一切虽都有待证实,但她相信薛明珠的直觉,虽然岳子慕如今容貌有变,但是薛明珠毕竟跟他是多年的青梅竹马
不对,
林暖暖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能相信薛明珠不会认错?
悠然居里不是到如今都还藏着一个不能见光的“赝品”?
可是直觉告诉她,岳子慕跟他们林府、跟他们二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小姐,这是岳大爷留下的书信。”
小丫鬟眼看着林暖暖的面色来越沉,慌忙拿出一封信笺递给她。
林暖暖敛去脸上的不悦,淡淡地打开信笺,见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她知道,依着岳子慕的性子定不会写多少,果然,打开一看不过只是寥寥数语,
上书七个大字,
“某有要事,不日回。”
好吧,又是不告而别,也难怪你的儿子任人欺负,而你却不自知!
愤愤地抖了抖信纸,真想团起来扔了
林暖暖终究是叹了口气,将信笺折好,收了起来。
有了这封信,在薛明珠面前总算是有个交代,不然单凭薛明珠那会子又哭又闹的样子,林暖暖可不敢见她。
事情既未办妥,也就不想再回薛明珠处了。
没有想到去了趟薛明珠处,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收获,林暖暖如今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她只觉得遍体舒畅,终于可以摆脱头上的这两座大山了。
林宇泽若是知道林琨、林宇恒并非自己嫡亲的父兄,想必再不会向从前那般纠结痛苦了吧。
虽说林琨是林宇泽的伯父,但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伯父,不要也罢。
就如林暖暖之于对林宇恒,那般的伯父,自己对他可谈不上心疼,就算是他即刻在自己面前受罪,林暖暖估计自己心内也不过尔尔
至于岳子慕这个人,林暖暖决定还是等他回来后再好好问问,就凭自己对他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薛明珠又那般笃定,林暖暖觉得,岳子慕十之八|九会是林鹏。
不知为何,知道岳子慕许是自己的祖父,林暖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之感。
总好过是一个陌生人吧!
有时候,你真是不得不承认,所谓的血浓于水当真是很神奇,岳子慕何时来的庄子,在林暖暖已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见他第一次面,就觉得其人面善,
估计岳子慕也是如此吧
心中有事,走路难免有些慌慌张张起来,
林暖暖也不要小丫鬟跟着,只自己急匆匆地就往林宇泽处赶
走至半路,却见林宇泽的小厮匆匆而来,一问才知原来林宇泽去了李清浅处。
林暖暖嘴角笑意更甚,再加上方才得的这个好消息,她简直就要心花怒放起来,
虽仍旧是前路漫漫,不知后面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但自己的爹爹终于不用背负道义上的枷锁,这,就让林暖暖很满意了。
是的,她自是对林琨、林宇恒无所谓;可是林宇泽不同,与自己的血亲反目,林宇泽就算是赢了最后,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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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不舒坦,
从前,林暖暖就想过,跟林琨、林宇恒对战,这是一场两败俱伤之战,即便林琨、林宇泽受到应有的惩罚,在林宇泽,总是不会好过。
“上天何其垂怜我们一家子。”
林暖暖的心中不禁涌过这样一句话,她微微叹息着:
是呀,真的是何其幸运啊
心有高兴事儿,自然就面带出三分笑来,林暖暖分花拂柳,过了拱桥,鼻息间涌动着荷叶的阵阵清香,远处还有高大的辛夷吐着芬芳,甚而至于,柳树枝头不知名的灰色小鸟毫无章法的叫声,在林暖暖听来,也是清脆悦耳极了。
眼看离李清浅的院子近了,林暖暖的步子快了起来,激动蕴满了胸膛,若不是从小被林老夫人教导遇事要不动如山、沉着镇定,林暖暖相信,她在进院子之前,就会大叫起来。
可是,眼看着手已碰到了门边,她不由抖了抖,半晌手还是低低垂了下来,
近乡情怯
是的,林暖暖的嗓子开始发干,手也隐隐有些抖动,
她不禁在心中想着:自己跟林宇泽说完之后,他是喜是悲?会否倍受打击?
“暖暖?”
李清浅的声音从屋内响起,林暖暖手一松,门就开了,
“怎么不进?”
李清浅目光柔和地看着林暖暖,嘴角眉梢全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所有的不安在她的注视下,全都不翼而飞,
“娘亲,”
娇娇的一声呼唤,和着满身的疲惫一起飞进了李清浅的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