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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炊饼呢,你怎的不说我的眼睛就似那乌溜溜的葡萄呢。”
“对呀,对呀,小姐您怎知我心中所想呢,不愧是我家小姐。”
这丫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林暖暖叉着腰,看着镜子中微微带笑的自己,比对着秋菊微黑的肌肤,可不是显得莹润洁白,细嫩如白煮蛋?
呵呵,
她心内不由轻笑,自己也是被秋菊这丫头给带歪了。
“小姐,您往后多笑,您笑起来可真是好看,简直就是艳若桃李,清”
这丫头,好不容易教了她几个字,全都用在这上头了,林暖暖没好气地接口道:
“还清丽脱俗呢。”
“对对对!”
秋菊点头如捣蒜地连声附和。
林暖暖看着铜镜中频频点头,圆胖黑脸的小娘子,却一点儿都不觉得不美,反而觉得可爱非常。
都说每个胖子都是潜在的美人儿,林暖暖盯着镜子里的小黑胖子端详了一会儿,笑眯眯地问:
“我们秋菊也挺好看,只不过是稍稍有些圆润,若瘦下来了,定也是个小美人儿。”
“当真?”
秋菊忙急急看向林暖暖。
“当真”
“还是算了吧!”
秋菊耷拉着肩膀,
“奴婢若是瘦了顶多就是不丑而已,在小姐面前奴婢顶多就是个胡辣汤而已。”
这丫头,林暖暖被她说的真是没脾气了。
像是生怕林暖暖让她少吃些,秋菊忙盯住林暖暖恳求着:
“小姐,奴婢不减那个什么肥好不?好不容易吃的,瘦了可惜。”
此话一出,惹得林暖暖笑弯了腰,减也不能是现在,秋菊这些时日劳心劳力,又要彻夜看着秋葵实在是辛苦。
再说这个丫头对这些也无讲究,还是等她有了爱美之心时再说吧。
不过就这么同她插科打诨地说了几句后,心里莫名地舒服了许多。
看着镜子里面上带笑的自己,林暖暖心内不由升起一股子干劲儿,
林暖暖,加油!
既然害怕老祖宗伤心难过,那么好好孝顺她就是,悲春伤秋可不是自己的性子,也不是自己如今当作的事。
“走吧!”
秋菊笑看着自家主子,虽不知为何她方才还是一脸沉闷,如今却如此精神抖擞,但是这样的小姐,让秋菊看着心里就高兴。
“好嘞!”
秋菊三步两步就跨至林暖暖跟前,先她一步,打起珠帘,待林暖暖走后,随手扔下,
笑眯眯地追了上去,只留下这一室珠帘在内室交相拍打,发出清脆的珠玉撞击之声
一旁的小丫鬟生怕珠子砸坏了,忙忙手慌脚乱地抓住,颇有些疑惑地看着方才还一脸肃穆进来的主仆倆,如今正容光焕发地往前走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真好!
主仆两个才行至半路,就被人截住。
原本依着林暖暖,是准备去看看秋葵的。
人是薛明珠派来的,说是让她陪着去见一个人。
若不出林暖暖所料,应是想去看林琨,不,确切的说,是林鹏。
纵然是知悉一切已经安排好了,但没有亲见到林鹏,薛明珠心内自然是有些不踏实。
“祖母怎的不自己去?”
虽然心有疑惑,林暖暖还是加快了步伐,急忙往薛明珠处走去。
才走不多远,就见到了匆忙赶来的薛明珠,看她样子,怕是等的不耐了,这是亲自过来接人了。
薛明珠见了林暖暖也没有什么话,只拂手让林暖暖莫要行礼,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然,手里的帕子也被她揉得很皱,看得出来很是紧张。
“走吧。”
抓过自家孙女的手,薛明珠就脚下生风地往前飞奔而去。
“夫人,您慢点儿,小姐跟不上。”
桂嬷嬷看着林暖暖跑得有些吃力,忙劝着。
“无碍!”
林暖暖干咳两声,忙摆了摆手,自己这么瘦弱的小身板要想跟上薛明珠自然是要费上好些力气,可她知道薛明珠此时定然是心急如焚,巴不得一下子就见到林鹏。
她一咬牙,抿紧了嘴唇,脚下发力,也发狠地跟着薛明珠往前跑。
“咳咳咳咳”
及至门口,薛明珠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林暖暖不由就是一阵干咳,看来以后且得好好练练,那个五禽戏虽不好看,入门却不难,还是学几式,强身健体吧。
“咳咳”
林暖暖又干咳了数声后,总算是停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前面的薛明珠有些不大对劲儿,
怎的她方才还是急不可耐,往此处狂奔,可现下却立于门口踟蹰不前了?
“祖母?”
试探地唤了一声薛明珠,林暖暖见她只将方才的帕子揉扯得乱作一团。
嗯,看来有些人这是心乱如麻了嘛!
“咳咳,”
林暖暖又咳了一声,这回,薛明珠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家小孙女的异状,忙走了过来查看,
“怎么了,小暖儿。”
“咳咳,无事”
林暖暖轻咳一声,自己这都咳完了,您才看到哪。
算了,念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分别多年,这才见上面的份儿上,就算了。
“走吧。”
林暖暖牵着薛明珠的手,就要往里面进。
林国公林鹏如今住的地儿,是庄子上除却林老夫人外,最大的一个院子,里面的丫鬟不多,庄子上人本就不够用,索性他原本就是在这庄子上惯住着的,还有个不喜丫鬟近身的毛病,故而,倒省却林暖暖不少事。
不是说找不到仆婢,只不过如今还是谨慎些的好。
“好!”
话答得挺溜,人却有些不对劲儿,
林暖暖不由又看一眼薛明珠,就见她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眉宇间早就没了往常的镇定自若,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手脚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
“祖母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林暖暖不得不宽她的心,实在是因为薛明珠此时紧张太过,都有些不像平常的她了。
“我知道,小暖儿!”
薛明珠握着林暖暖的手有些发抖,她自然相信自家孙女儿,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再说林暖暖一向做事妥帖,又怎会有差错?
可她就是害怕,不由自主地害怕
近乡情怯,是的,此时近乡情怯之感充斥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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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整个人。
里面那人,可是她日盼夜盼之人啊,若不是因着他还存活于世,每隔几次,还能有机会去那个狭窄逼仄且暗淡无光的暗室去看那个所谓的林鹏,她薛明珠说不准早就疯掉了
如今自家的小孙女,在自己最为绝望之时,居然对自己说林鹏就是林国公,往后的时日
他们祖孙三代就要一起,这简直就是在做梦啊
这不是在做梦吧
方才在林宇泽处,当着才“认出”的儿子媳妇面前,有些话不好说,她就一直强忍着,可如今那人近在眼前
她薛明珠忍不了了,却又不敢进
“没事儿,走吧祖母,”
林暖暖走至门槛处,跨过去一只脚,却发现居然没能拉得动自家祖母,再一回头,发现薛明珠居然抱住了门,一动不动。
“祖母!”
无可奈何地又唤了一声薛明珠,直至她面露羞赧,林暖暖这才叹了口气,等着她放手过来。
真是没有想到方才火速奔来的薛明珠,如今这么点子路,倒比才来时要慢这许多。
不过,再慢,这路也不长,又走了两步,跨进门内,就见一个身形高大壮实之人正背对着他俩。
此人却是林国公——也就是林鹏,还是岳子慕
林暖暖又看了看林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没有料到林琨跟林鹏身形其实还是有七八分相像=像,至于脸——
其实就是因着这张脸,林暖暖同薛明睿这才想出了这么个父子,若说是在火中受了伤,半边脸都有伤疤,弄个面具罩一罩,戴得时日久了,看得熟悉了,自然人人就都不会再起疑了。
至于林琨的声音,这也很好说,被呛到伤了嗓子,只这个就要冒大夫一展身手了。
要说起来,冒大夫医术着实不错,林暖暖虽才过来,但已听说,如今的林国公已非吴下阿蒙了,
“你们来啦?”
一阵低沉还带着沙哑,一听就是伤了嗓子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接着转过来一个身形高大,走路如风之人
林暖暖并不看她,只紧紧地盯着薛明珠,就见薛明珠正一脸懵地看着来人。
林暖暖心头一动,薛明珠如此,这到底是像,还是不像?
“小暖儿,是林琨?”
林暖暖一喜,看来真的是很像。
她正欲点头,却发现薛明珠正一脸泪的往那人处跑,看来这是认出了林鹏。
算了,
林暖暖摇了摇头,管他像还是不像的。
走至跟前,这才觉得有些发窘,因为此时薛明珠已然将林国公一把搂住,哭个不停,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
“鹏哥,你总算回来了!”
是呀,总算是回来了!
林暖暖感慨地偷瞟着这一对分离多年的苦命鸳鸯,这一对跋山涉水,经历了病痛生死,这一对,历经了种种阴谋算计,经历了几十年的分离,
此时两人能够再相聚,当真是不容易。
二人痴痴看了许久,待发觉时,已经俱都泪满衣襟了。
“真好!”
喃喃自语地念了一句后,林暖暖慢慢转过身去,决定不打扰这一对苦命人。
“小暖儿。”
就在此时,薛明珠叫住了她。
林暖暖忙回转身子,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就听得薛明珠兴奋地对林国公哭笑着:
“鹏哥,这是我们的嫡亲孙女儿。”
“是,我知道。”
林鹏沙哑的声音也缓缓响起。
第五百三十五章食珍录
等轮到自己,林暖暖这才终于知道为何方才薛明珠为何那般踟蹰。
在薛明珠让她唤林鹏时,她这才发现让自己管一向熟稔的岳老伯唤作祖父,实在是有些张不开嘴
林暖暖动了动嘴唇,张了又阖,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当真是笨嘴拙舌,再不复从前一丁点儿的伶俐。
“好了,我们常来常往,往后再说。”
林鹏此话一出,林暖暖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
“祖母,您怎的也不告诉爹爹?”
方才薛明珠在林宇泽夫妇面前,演得似模似样,很是逼真。
“谁叫他蠢?”
咳咳,这倒也是。
其实种种蛛丝马迹都是有迹可循,许是当局者迷吧。
“算了,一会儿我讲给爹爹听吧。”
林暖暖看了眼林鹏,替林宇泽说了句好话:
“爹爹,自听说林琨那个岳老伯没用早膳就走了,心焦的不行。”
话音才落,就听外头的林宇泽声音清珏响起:
“暖暖,你要告诉爹爹什么?”
“爹爹!”
林暖暖一听是林宇泽,忙心虚地一把扶住才走进来的林宇泽,讨好地笑着:
“爹爹您来啦。”
林宇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笑得一脸谄媚的闺女,真不知是不是该拖过来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娘,还是要好好地夸赞一番。
他叹了口气,眼睛里面一片欣喜,半晌,他只轻轻地拍了拍林暖暖的肩头,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暖暖,辛苦了。”
原来爹爹什么都知道了,林暖暖嘘出一口气,忙讪讪地笑着,将林宇泽扶得更紧:
“爹爹,女儿并非有意瞒”
话说一半,再也说不下去,算了不说了,自己本就是有意瞒着他的。
林暖暖只好讨好地抱住林宇泽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爹爹,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宇泽斜睨了眼一脸娇憨的闺女,没有说话。
总归是自己理亏,林暖暖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林宇泽一起至了林鹏处。
默默地拱手作揖后,林宇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这个身形高大之人,不由敛目肃面起来,等林暖暖回过神,发现林宇泽已然跪在了地上,以头伏地,对着林鹏行了个大礼。
林暖暖赶忙也跪下,学着林宇泽行磕头行礼。
“你们一家子辛苦了!”
林鹏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林宇泽,哑着嗓子说道:
“这么多年,苦了你们一家子了。”
林暖暖偷偷抬头看了眼林宇泽,就见自家爹爹,额角处青筋绷起。
她忙低下头,不知是林宇泽紧张,此时她也觉得透过气来。
不过自家爹爹的样子,让林暖暖看着着实有些心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是好脾性如林宇泽,也会觉得彷徨害怕吧。
“祖父辛苦了。”
方才怎么都叫不出口的话,如今居然水到渠成。
林暖暖甫一唤完,不由觉得羞窘非常,忙急急地低下了头。
“鹏哥,快让我们孙女儿起吧。”
薛明珠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脸色通红的林暖暖,劝着林鹏。
“都起吧。”
林鹏的声音虽沙哑,但是却很是和煦。
林宇泽忙又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起身。
不等林暖暖自己起来,薛明珠已经快步上前,怜惜地将林暖暖一下揽在怀中,口中直叫:
“乖囡囡辛苦了,”
半张脸都被包着的林鹏,看着面前的祖孙儿俩,目露柔情。
“暖暖乖,”
这是第一次,他用祖父的口吻同林暖暖说话,从前在庄子上,他明知这是林琨的亲孙女,见了她原该漠然视之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靠近,甚至将自己无意所得的珍本都给林暖暖,
提到珍本,林鹏忙从身上掏出一本泛黄的书,递给林暖暖。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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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暖好奇地接了过来,林宇泽也靠上去细细查看,却原来是前朝名士所撰《食珍录》。
“哇,居然有这本书”
林暖暖差点儿就要跳将起来,从前她就十分好奇这个大夏前朝人所写这本美食录。
“此书我找了好久。”
这不是虚话,原本以为不过是前朝之物,流传应是很广,却不料,在大夏居然少有人知晓,林暖暖一度还以为此书并不存于世。
林鹏有些惊诧地看了眼林暖暖,和蔼地看向她:“此书,是前朝宋时的一个黄门郎愚昧虞悰所著。”
林暖暖一脸神往地翻着《食珍录》,兴奋地接口道:
“据传,有次前朝皇帝同他饮酒,边喝边问烹饪秘诀,二人开怀畅饮,及至前朝皇帝饮醉后难受非常,此人还曾献过‘醒酒鲭’”
林鹏连连看了几回林暖暖,原以为小女娘必定是喜好诗词歌赋,即便是洗手做羹汤,也不过是闲来偶为之,却不料,她居然深谙此道,
这本食珍录,知道之人不多,皆因先帝打压前朝之事,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从何得知这些。
“不错,阿暖说的极是。”
林鹏的眼睛开始放光,
“你可知醒酒鲭是如何做的?”
林暖暖的眼珠子一转,看来自家这个才认的祖父,跟自己是同道中人啊。
才想说话,就见自家祖母正“含情脉脉”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祖父,显然自己此时同林鹏畅谈什么食谱很是有些没有眼色。
且这个醒酒鲭自己也是只闻其名,并未尝过。
她又看向薛明珠看去,正巧遇着才她从林鹏身上收回的目光,祖孙俩眼神如此一对上,林暖暖是没有什么,倒是将薛明珠一张老脸给羞得通红。
看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林暖暖忙给林鹏福礼,笑道:
“暖暖不知,还望祖父日后赐教,今儿个就不叨扰祖父了,”
说着就要退下去,
林宇泽原本就是因着自家闺女在此这才过来的,如今见林暖暖要走,也忙忙行礼同去。
“等等。”
林鹏收起脸上的笑,目光深邃地看了眼林宇泽,又看向林暖暖:
“阿暖的意思是让我扮作林琨?”
此言一出,林暖暖不由睁大了眼睛,她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鹏。
此话,几人全都心知肚明,当时林鹏才回,薛明睿定是只匆匆同他说了几句,自己观方才林鹏的举动,也不像是不同意的样子。
林暖暖从善如流地自称阿暖:
“是,祖父,这些都是阿暖的主意。”
说着又忐忑地看了眼林鹏,虽是权宜之计,却要扮上许久。
她当时也是兵出险招,若林鹏不同意?
林暖暖心头一凛,自己怎的就没未想过林鹏会不同意,她心头一窒,忙看向林鹏,薛明珠和林宇泽两人都俱都等着林鹏说话,
薛明珠再顾不得儿子、孙女在场,哀哀地唤了一声:
“鹏哥。”
不过是一句呼喊,却饱含着无限的深情。
林鹏深深地看了眼薛明珠,又转向林暖暖,
“此事,都已到了这个份上,若我不同意,那么你当如何收场?”
“啊?”
林暖暖看着面色深沉的林鹏,才想蹙眉,却见林鹏说话时居然对着自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