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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二弟给搅得心头有火!”林二爷继续小声的说。
“娘子……”林大爷拽着黄氏的衣衫,黄氏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大爷,今儿个可是让老二家出尽了风头!”黄氏道
“没事儿,她再出风头也还是在乡下那个小地方!”林大爷嘴上说着,手也没停,一把将黄氏推到了帐内……
绿萝收拾完书房,往内室悄悄看了看,只见帐摇床响……
她轻轻的带起了门,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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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一小丫鬟喊到,
“吵什么吵,大爷听见了饶不了你!”绿萝一把扯过了小丫头!m。。
第十章 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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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姐姐,不好了,那个,那个小翠娘死了!”小丫鬟浑身直抖,显是她见过了!
“在哪里死的!”绿萝压低了声音问
“就在,就在,就在咱们门口的水榭!”
“她跳河了?倒是便宜她了!”绿萝咬牙!
“死了吗?”
“应,应该是死了!”小丫头抖抖索索的道。
“什么应该死了,你看到没?”绿萝不耐的道。
“死了!眼睛瞪得老大,肚子鼓鼓的,绿萝姐姐,真的好吓人!”
“好了,你回屋吧!”绿萝看这小丫鬟浑身哆嗦,估摸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把她打发了。
这事儿该让奶奶知道,绿萝想着走到了卧房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里面林大爷一声大叫,黄氏也“啊!”的喊了一声,声音婉转柔媚。绿萝脸一红,转身就想走,又一想,黄氏早就说了要提她做通房的,只是没过明路罢了!
这么想着,绿萝忍着羞,赶忙喊来小丫头去备水,以备主子们用。
“绿萝!”黄氏在房里隐隐听见小丫鬟提到小翠娘。
此时,怒气散了,想着刚刚小翠娘那番形容,心下隐隐不安,披着衣服坐起身来!
“大奶奶!”绿萝走到内室,往里面望了望黄氏,犹豫了一下。
“进来吧!”黄氏急着知晓事情原委,事有轻重缓急也就顾不上吃醋了。
绿萝眼见二爷在,一贯不让她们进内室的黄氏喊进去,晓得黄氏急了,就赶忙奔到黄氏面前对着她耳语一番。
黄氏脸色大变,回头望了望林大爷,只见他还睡在床上一脸的不足。
“真是个下流胚子,就这样还想跟二弟比,也不知哪里比得上人家!”黄氏恨恨的想
“二弟堂堂探花郎,守着一个李氏连个通房都没有,当年林李两家都快成世仇了,可人家二弟就是一门心思只娶李氏,后头连老祖宗都没法,只得同意了!”
“李氏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在家时千娇万宠的,嫁了人夫君也是拿她当个宝似的!”
黄氏越想越气,可是眼前的事情很是棘手,还得赶紧想法子把自己个儿从这件事里择出来。
她咬了咬牙,复又瞧了瞧低眉顺眼的绿萝。
绿萝是个好的,她是从小就服侍黄氏的,黄氏想着:总好过便宜那些贱蹄子!
绿萝上前要帮黄氏梳洗,“不用了,我先出去看看,你服侍大爷梳洗!”
“大奶奶,奴婢不敢!”绿萝立刻惶恐的低下头。
“我让你服侍你服侍就是!”黄氏想了想,趴在绿萝耳边一番吩咐。
“奶奶,”绿萝红着脸道“绿萝一定照着奶奶吩咐的说!”
“嗯,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你好好服侍大爷就是!”黄氏拍了拍绿萝的手,端详了一会儿,从妆奁盒里拿出一对玉坠子。
“来,这个赏你了,带着看看!”
“不,奶奶,这个奴婢不能要!”绿萝忙摆手道。
“这是赏你的,来带了我看看!”黄氏说着,复又回头看了在床上的林大爷一遍。
“嗯,不错,你看看!”黄氏把绿萝拉到镜子旁,近前细看。
只见镜子里一少女,微红的鹅蛋脸带着羞意,在白玉坠子的映衬下,格外温柔。
黄氏眼见绿萝俏脸含春,不禁脸上一冷,
绿萝见状赶忙惶恐拿下坠子,“奶奶,奴婢什么身份怎么能戴您的东西!”
黄氏见着复又一笑,拿起玉坠子带到绿萝耳上:“我都看的呆了,好看,别摘了!”
她又瞟了瞟正在假寐的林大爷,心里一阵憋闷。
黄氏起身对林大爷道:“大爷院子里有点儿事,妾身要打理一番,就让绿萝服侍您梳洗吧!”
李氏顿了顿,复又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要用晚膳了!大爷您早点去老祖宗那儿!”
“嗯,你自去忙,我还要歇会儿!”林大爷顿了下,望了望黄氏,一眼看到了绿萝,双眸一闪,急道“好,我这就起,你让绿萝服侍我吧!”
黄氏在心里“呸”了一声,想着到底外面事急,赶忙理了理衣服,径自向外走去。
“奶奶!”绿萝忙上前服侍。
“你去吧!”黄氏道
“绿萝,服侍我更衣!”林大爷喊道
“去吧!”黄氏抚了抚绿萝的头发,“别忘了!”
“奶奶,绿萝忘不了!”绿萝向黄氏施了个礼。
“绿萝,绿萝!你这蹄子,让你更衣这么慢!”林大爷嚷道
“去吧!”黄氏轻轻的推了推绿萝,掩上了门!
绿萝战战兢兢的走到床前,林宇恒哪里有一点要更衣的样子,他披着外衫露出圆润的肚子,桃花眼微眯,嘴唇红润,一幅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要论样貌,林家两兄弟都是好的。只大爷显得阴柔一点,少了些许的阳刚之气,按说他也是一个武将,却偏比林二爷更文弱些,两兄弟一母同胞,长得倒是不像。
“绿萝,来给我更衣!”
“大爷,您,您起身,奴婢给您更衣吧!”
“你也躺着不就好了!”
“哎呀!”绿萝被林大爷一把抱到榻上,她吓得闭上眼睛轻叫一声浑身抖得不行,只觉得林大爷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再一睁眼,身上只剩寸缕。
绿萝羞得赶紧闭眼。
“咂咂!”林大爷一手抚向绿萝的左肩膀下移,一通乱摸“不怪你家奶奶把你看得这么紧,除了脸俏,皮子也美!”
“大爷,大爷!小翠娘,小翠娘死了!”林大爷身子顿了顿,“死就死了”复又向绿萝腰下摸去。
“大爷!”绿萝拽住林大爷向下的手“奶奶说,让人送回小翠娘婆家了,说是小翠娘勾引大爷不成,跳河死了!”
“是,就是她勾引我的!”林大爷推开绿萝的手,“来绿萝儿,你来勾引大爷!”
绿萝心一紧,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跳河的小翠娘。
正暗自害怕,只觉身上一疼,林大爷已经哼哧哼哧的大动起来!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黄氏贴着门听了会儿,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去处理小翠儿的事了!
太阳西斜,林大爷终于心满意足的起榻了。
绿萝僵着身子,帮着林大爷梳洗。这会儿林大爷显出了习武人的健壮来。
绿萝疲乏的直想抖,林大爷神清气爽的哼着曲儿。
他站着让绿萝给他更衣,见着绿萝颈部露出一片红印子,便伸手去摸。
“咳咳!”黄氏走了进来,林大爷放下手“你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费了很多事儿,方才将事儿办了,至于妥不妥当的,那还要二爷您出面!”
“多大点事儿!”林大爷摆了下手绿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绿萝,你服侍大爷更衣辛苦,去歇着,省的下回大爷累着了!”
“你这个醋罐子!”林大爷捏了捏黄氏一把“任谁能越过你去!”
黄氏见好就收,再说今儿的事还没有了结呢。
“大爷,我让人把小翠娘装殓好了,您看是不是让你身边的小志儿去奶嬷嬷家走一遭,就说这小翠娘行事放荡,勾引您不成,自个儿想不开,跳河了!”
“不用,你只管把人安置好,小翠儿就说来府路上失足跌跤淹死了!”林大爷说。
“可是……”
“就这么办吧!”林大爷掸掸衣袖“人已经出府了?”
“是,好在天还寒,放几个时辰也行,运到她家也没事儿!”
“快送走,别让老祖宗知道了”林大爷道“这小翠娘近几日都是跟着他男人住在平巷,给点钱就打发了。”
“算了,你别管了,我让小志儿办!”林大爷书房被惊了一下,后又是那一番折腾,现下终于有点累了。
“啊~哈~”林大爷张着嘴,打了个呵欠。
“平巷?”黄氏觉着这个地方仿佛听过。
“快些走吧!莫要让老祖宗等着。”林大爷有点不自在,语毕抬脚便走。
“平巷,平巷!”黄氏越发觉得耳熟。
她呐呐的念着,
“大奶奶!”黄氏一抬头,只见绿萝正站在门前“奶奶!奴婢侍候您吧!”
黄氏见绿萝面带疲色,心里不禁一酸,又见她行动间步履涩涩,知她初次破瓜难免不适,还想着服侍她,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久服侍的。
黄氏心一软:“你去歇着,一会儿让青红跟着我就是了!”
“奶奶,那奴婢下去了!”青萝道
“今儿事太多了,虽说你已经……”黄氏顿了顿“明儿个还是给你开个脸,正经做件新衣裳,过了明路吧!”
“奶奶,奴婢不用这些,奴婢只想伺候好奶奶!”青萝是知道黄氏脾性的,林大爷曾说黄氏是“醋缸子”
这话倒也没说错。
黄氏其实长相不错,两弯柳叶掉梢眉下一双丹凤三角眼,身材苗条,体格风骚。
成亲之初,林大爷还是很稀罕她的,俩人也曾蜜里调油,后来因着林大爷去西南。林老夫人怜其不日远赴蛮夷,就让身边的秋梨送些药材。
这本是寻常,可巧那日黄氏不在,她娘家的舅爷跟人喝酒斗气打伤了腿
待她回到院中秋梨已在林大爷榻上。
黄氏羞恼不已,奈何她那时已经身怀有孕。
本就应该给夫君安排通房,怀大少爷林煜之时,林大爷还是很稀罕黄氏,又兼头胎又可能是嫡子,就由着她发卖了那些通房。
黄氏不让人近他身,他也忍着,只外去寻个乐子,黄氏虽只,也就睁眼闭眼的权当不懂了。
这会儿黄氏怀二胎想着刚好林大爷调往西南,躲开了通房的事儿,林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哪成想,还有几天就走了出了这个幺蛾子。
要说这秋梨是林氏的人,黄氏还会想着是婆母塞人。
可惜秋梨是老夫人的人,林老夫人是什么人黄氏是知晓的。
她与老国公一辈子恩爱,并无通房,妾室。从不喜往孙儿房里塞人,给孙儿添堵。
李氏成亲两年无所出,房里这么清净,除了林二爷坚决不纳妾,也和林老夫人有关。
林夫人对此颇有微词,甚至因为嫣红的事儿罚李氏跪了祠堂,林二爷不依,李氏说林二爷杵逆犯上,还是林老夫人一句话了结。
“泽儿是要孩子,可是需要的是嫡子!”……
故而,这只是一个意外?
照林大爷的说法,同僚送行喝多了,是秋梨勾引得他。
这让老夫人如何自处?本想着将她打死了事,老夫人说大爷要去西南不宜见血。
后来……“大奶奶!”绿萝打断黄氏的沉思,
“大爷已经出院子了!”绿萝想说黄氏去萱鹤院再耽搁该迟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黄氏突然出声道
绿萝被吓得抚着心口,望着黄氏。m。。
第十一章 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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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巷,平巷!就是那个腌臜地儿!”黄氏回想起来了。
她兄弟黄大郎上回和人喝酒斗气被打伤,就是在这平巷。
记得当时她见黄大郎伤得厉害,又疼又气,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伤她弟弟的人。
便问母亲:在那里伤着的,是谁如此大胆?
母亲支支吾吾不肯说,还是弟妇哭着说出来“平巷”这个地方。
她不懂平巷在何处,是个什么地方,但见母亲和弟妇的脸色不好,也就没不再多问。
黄氏借口如厕,让母亲身边的桃红服侍,到得净房好一番盘问后,才知母亲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
平巷,在京城北郊。
京城中繁华似锦,笙歌遍地。
上自贵公,下自庶人,不无讲求吃喝游乐的。
那些达官贵人及至富商,酬酢消遣有楚馆青楼;家有恒产的,亦或稍有资产的也有教坊书场供其败家作乐;至于下等的呢,姘私门头,逛小教坊。
所谓一等人有一等人的去处,一等人养一等人。
惟一些贩夫走卒,每日所入甚少,吃上顿没下顿的,娶不起老婆,却又生了色心,逛私门去教坊的银子又不凑手,只有积攒铜钱,熬他个十天半月的去一回。
是故,有的穷人家,为己为人的想出了这么个好买卖,在家里私扯艳帜,那些生女溺毙的也都收起了手来,一门心思的做起这万无一失没有赔本的买卖。
有知晓此事的嗟叹世风日下;也有喜好猎奇的会不顾身份儿探查一番。
平巷,穷人聚居的地儿。就是这样一个所在。
按理黄大郎这样的贵家公子断不会出入此处。
后才知这贵家公子原也和贩夫走卒一般,见色心喜,端的是寻香搜玉,千般风流。
黄大郎被打,就和他的风流韵事有关,只因着一个叫范小脚的名声太甚的寡妇。
大周朝缠足不多,据闻缠足的那些人家在女孩长至五岁用裹脚布把脚紧紧的裹起来,使得其不能长大,足骨变形,甚是疼苦。大夏朝缠足女子不多,世家人生百等,就有人专爱这小脚的。
范小脚从小就缠得一双三寸金莲,甚是出名。
她夫家姓刘,原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儿,谁知好福气娶了范氏这个媳妇儿,把个康健的男儿硬生生折腾的卧病在床,不到一年油尽灯灭,呜呼哀哉。
范小脚其人,虽五短三粗,却靠着一双小脚,在平巷闯出了名堂,因其细皮嫩肉,持久善战,使得不少人逛她,人送绰号“小脚猪”。
这酒香还怕巷子深,但是范小脚这声名,却穿得黄大郎也仰目了!他乘兴而去,谁知虎落平巷,被称作“五虎”的泼皮所欺,致伤。
平巷就是这么个下三滥的地方。真真是个“脊背朝下,两足冲天”的腌臜之处……
黄氏听着桃红遮遮掩掩的讲罢。
听完她就气了个倒仰!不多时就回转家去,只觉得黄大郎糊涂的离谱,纨绔的过了!
黄氏再不似初始时想着帮黄大郎教训一下那几个泼皮。
她只盼着黄大郎受此教训,能改改性子。
更何况,让她去说与林大爷,黄氏只觉张不开口。
更别提家中林老夫人等知晓她家娘家兄弟如此混,丢脸是轻的;只怕从此抬不起头来,还带累了林煜之将来的名声。
后面还是黄母求了女婿林宇恒让人狠狠收拾了几个泼皮无奈!当然这是后话。
黄氏只觉得嘴苦,摊上这样的兄弟也是没奈何。
哪知回家又碰到秋梨那桩糟心事儿!
她觉着好似就是从听到这个平巷开始,她就净遇着不顺心的事儿了。
后来秋梨还未打发,黄氏想着待林大爷走了就收拾了她。
岂料这时黄大爷又腿伤加重了!
说是恨他不争气,但毕竟嫡亲的兄弟只这一个。
当时黄氏还未曾管家,就请示了老夫人后常往黄府跑,帮着求医问药。
黄大爷的腿不知是骨没接好还是伤到了经脉,平时躺在床上尚可,只不能着地,一着地就钻心挠肺的疼。
亏得林老夫人帮着请了宫里的太医,诊后说接错了骨只好打断重接。
人说断骨疼接骨更疼这重接那就是疼上加疼。
黄氏看着黄大郎疼得眼眉都皱到一处,不禁心揪。哪里还有心思理会秋梨的事体。
再者讲,秋梨已然被看在了柴房,灌了避子汤药,黄氏谅她也翻不出花来。
待的黄大郎这边终于好了,虽两条腿一长一短,终归是可以着地走路了。黄氏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收拾秋梨。
她想着着是发卖呢?还是直接送庄子或是直接杖毙?
林老夫人早就放言,一切交由她处置。
像这样被视为爬床的丫鬟,直接杖毙也是有的,只这秋梨不同寻常丫鬟,毕竟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总要给老夫人面子。
黄氏想着还是远远发卖了事。
谁成想不等黄氏有所动作,秋梨这贱蹄子居然买通了看着柴房的婆子,递出话来说是她已是一月有余没换洗了!
“没换洗洗也不能怎样!”黄氏想着找了人伢子就赶紧发卖。
哪只不知是谁捅到林夫人薛氏那里。
薛氏自是不同意她发卖了秋梨,毕竟秋梨肚里的可是林宇恒的骨肉。
黄氏不敢违拗林夫人,想着这才刚上身,怀胎十月跌滑损伤的很是稀松平常,想着总有下手的时日。
哪知秋梨极其刁滑,扯着林夫人这面大旗,用的那叫便宜。
过后,黄氏才听说秋梨那个小贱人,暗自买通了林国公的妾氏刘姨娘。
原来刘姨娘虽没有生得儿半女的傍身,但其人伶俐,一贯的讨好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