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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别墅穿诸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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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师父稍等,我给您治伤。”
    陈盛走进别墅大门,几分钟后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一个黑皮箱,身后还跟了一只大黄。
    他打开皮箱,取出云南白药,无菌敷贴,剪刀小刀等物品,麻符子只是默默旁观。
    陈盛走到麻符子的身边,搬开他的腿,仔细打量了一遍。
    麻符子的两个小腿处被洞穿了几个洞,血凝固后粘在衣服上。
    实际上麻符子所受的伤势远比他看见的要重。他和白莲教的护法七圣师徐月娥打斗,胸口中了徐月娥的一击,内脏如被车撞了一般,恐怕呕血就能吐出碎片。只是麻符子精修上清天心真气,用雄厚真气护住了内脏的同时,反手也将徐月娥打的魂飞魄散,成了植物人。
    陈盛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仔细地将麻符子的裤腿剪开,用酒精冲洗小腿上的洞口,认真地用镊子夹着,一点一点地撕开粘在腿上的衣服。
    他生怕弄疼了麻符子这名老人,所以动作极其轻柔。
    看着陈盛头上冒出的细微汗珠,麻符子的脸色也不知不觉间非常柔和。
    “陈盛,老道我时日不多了。老道一声还未见过如你这般精、气、神足满,浑身自信之人。哈哈,真是个传承我符篆之术的好胚子。”
    麻符子一辈子走南闯北,见了无数的人和事,只不过他所见的年轻人要么是形容枯瘦,皮肤黑灰的瘦弱孩子,要么是锦衣玉食,皮肤白嫩,身体弱不禁风的书香门第少年。
    清廷治下,底层百姓生活艰难不如畜生,士绅阶层又被愚昧的思想禁锢,哪有陈盛这种身材高大,气血旺盛,皮肤健康年轻,眉宇间洒脱,浑身洋溢着自信的少年?
    在清朝末年时期,底层的平民孩子不仅身材普遍瘦弱,更是皮肤黯黑,宛如难民,哪怕是少数身体不错的孩子,也没有陈盛的这种洒脱自信的气质。
    后世也保留着一部分晚晴时期的老照片,里面的士兵,平民等普遍黑瘦,简直就像难民。
    麻符子一直没有收徒,一来是他醉心于符篆之道,眼光极高,二来是他也没有遇见什么出色的少年。
    之前有些不错的苗子,但是和陈盛一比,立刻高下分明。
    再加上他深受重伤,时日不多,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留个传承,这一见陈盛,立刻觉得是上天降下给他的弟子。
    根据茅山历代高人推测,茅山在此世因为有三百年的因果反馈,当为大兴。果然,茅山连续出了四名鬼仙,震惊当世。
    麻符子走南闯北,一直将寻觅高明弟子之事放在心底,只不过没有寻到相中的,这才在仔细相面了陈盛后,相信了陈盛是天道因果反馈给他上清符篆一脉的弟子。
    “师父您不要乱动,一个不小心您的伤口就会崩裂。”
    陈盛埋头清理着血污,麻符子的小腿上分别有两个大拇指粗的深洞,洞穿腿肚,而且小腿也骨折了,虽然被麻符子自己对接上,但是还是伤势严重。陈盛只能去除掉表面的污血,再用酒精冲洗伤口,倒上云南白药,再用无菌敷贴将之敷好。
    大约一个小时后,麻符子的双腿的伤口被仔细贴好了。
    麻符子对陈盛展露出来的医术一知半解,此刻心里认为陈盛用的是西洋医术,大约他家里应该是行医的。他对陈盛的现代物品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也不看懂西洋医术。
    这就像普通老百姓看黑人一样,基本上长的都差不多,分别不出来到底是南非的还是利比里亚的。
    麻符子将陈盛给他处理伤口用的各种精巧用具,都统统归为西洋医术了。
    “陈盛,你是从西洋回来的罢。茅山上我的师侄石坚,也是从英吉利的伦敦城留洋归来的,你们俩见了,应该能说到一块儿去。”
    茅山掌门人石坚,师承茅山雷法一脉,年轻的时候游历西洋,曾经在伦敦留学。僵尸片里石坚虽然是个自视甚高、心狠手辣、溺爱儿子、视人命为蝼蚁的人,但是他表面上却能秉公处置,被逼大义灭亲后又私底下寻仇。
    至于九叔林凤娇的性格,那就是正义热血、关爱弟子、不拘小节,但是有一个缺点,不太会教导弟子。他的俩弟子秋生文才非常不成器。
    “师傅,您的伤只能这样了,弟子不怎么会医术,只能简单处理一下外伤。”
    “呵呵,无妨。陈盛,你去帮我送信,此地离麻家镇大概有二十多里地,你去叫乡亲们来抬我回去。”
    麻符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又撕下一片衣服包裹,递给陈盛,吩咐道。
    陈盛点了点头。
    麻符子的外伤虽然简单处理了一下,但还是走不了路的,最好找人抬回家养伤去。
    “将这枚玉佩给我孙女小翠。让她叫人来抬我回去!”麻符子接着又仔细地说了一遍路上怎么走。
    原来此地是苏省泗县,麻家镇在别墅的另外一侧十几里地外。
    “行了你去吧,对了,记得把剑给老道护身,老道害怕突然来只狼将我这个不能动弹的人给叼走。”麻符子呵呵一笑。
    “师傅您老说笑了。”陈盛也笑道。不过他还是把龙泉剑放在麻符子的身边,让他防身用。
    ……
    麻家镇,坐落在一处郁郁葱葱的青山中,一条溪水蜿蜒从镇中流过。麻家镇因为距离茅山不远,地理位置还偏僻,镇民生活富庶安乐。麻符子的家在镇上的祠堂里,他一生孤单,只有一个十二岁孙女相伴。
    祠堂后院,几个孩子在大门前一起大喊:“小翠,小翠,外面有男人找你!”
    “吱扭”一声,大门被推开,出来一名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她穿着深蓝色的窄袖罗衫,袖口和衣角秀了一圈白色的花纹,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裤子腿口四周也秀了一圈白色的花纹。
    她手里拿着箩筐,脸色娇嗔,唯有眼睛透着一股清澈的意味:“去,去,小皮娃子!小心我爷爷回来打你!”
    “咳咳,小翠!我是你爷爷的朋友,叫陈盛。你爷爷在野外受伤了,叫我来找你喊人去抬他回来!”
    陈盛站在门外,一脸微笑,非常有礼貌地说道。陈盛没有说明他是麻符子的徒弟,是因为需要解释,容易耽误时间,延误了救治。
    “什么!爷爷!”小翠惊呼出声,她的箩筐在掉地上。
    “你爷爷教我给你一个信物,叫你找人快点去抬他,晚了伤势恐将加重!”说完,陈盛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看到玉佩,小翠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先生,您稍等。”话没说完,她就急忙走进院内,呼啦,院里涌出来十几位年轻的后生,焦急的问:“麻师父怎么样了,快带我们去抬他!”
    “麻前辈身体受伤很重,不能动弹,但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诸位乡亲,大家请跟我来,我带大家去接麻前辈。我叫陈盛,是麻前辈的朋友。”陈盛笑着招呼道。
    这十几位年轻人年龄差不多都在十八九岁,身穿短打汗衫,胳膊腿露在外面,肌肉明显,显出矫健的身材。
    “陈先生,我们跟你走!”
    “好。”陈盛也不推辞,向所有人抱了一拳,转身带路而去。
    到了别墅旁,麻符子还在地上躺着,大家七手八脚地将麻符子抬上一张旧门板,由四名矫健的小伙子抬着,前往麻家镇。
    “陈盛,你跟我来。去麻家镇拜过祖师像后,才算拜师。”麻符子躺在门板上,怀里紧紧抱着龙泉汉剑,折起身体大喊。
    这群年轻人看见了别墅,居然也不以为异,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与众不同。
    陈盛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是。师父。”他跟随在众人身后。
    阿黄也带着伤,屁颠屁颠地跟在众人的身后。
    陈盛居然拜麻二叔为师了?人群中一阵骚乱,都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陈盛。
    “二叔,您收我为徒吧,我做梦都想做您的徒弟。”
    队伍中一个身材精壮,身手敏捷的年轻后生说,其他三四名抬门板的人也纷纷说:“二叔,我们也想拜您为师!”
    “哼,你们给我闭嘴!”麻符子闭上了眼睛。
    刚进入镇,陈盛被路口黑压压地一大片人吓了一跳。原来麻家镇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围着路口,脸带担忧,议论纷纷。
    “麻二叔受伤了。”
    “麻二叔……”
    “旁边那个陌生年轻人是谁,真是相貌堂堂……”

第八章 小风波
    十几名年轻后生将麻符子抬进祠堂后院,安置在卧室床上。陈盛也跟着进入卧室。
    麻家镇的祠堂地方宽敞,乃是由青砖青瓦建造而成的三间大殿,殿后有一个宽大的后院,建造了一排青瓦房。
    这个后院是属于麻符子的,只有他和孙女小翠在后院居住。此刻麻符子安置的地方就是在这一排瓦房内。
    “师父,您好好养伤吧!”陈盛恭敬地说了一句话,免得打扰。
    屋子里的几名年轻后生在互相挤眉弄眼。
    陈盛走出了门,打量了一圈这宽大空旷的后院。这个后院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仅仅在后排建了一排瓦房,作为麻符子的生活起居之用。
    这个面积,在后世,可是难以见到的。不提那些城镇,就是乡村,现在也没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院子了。可能在某些山区,还能见到这么大的面积。
    一个足球场足足有七千多平方米,半个足球场有三千五百多平方米。
    陈盛站在院中,望着天边的云彩。
    “呼”,一股劲风从陈盛的背后吹来,陈盛猛地一回头,躲闪开来。
    “陈盛,我生平最看不起你这种富家子弟了!我麻九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一个外人竟然能做麻二叔的徒弟!”
    一名精壮的年轻人伸出拳,砸向陈盛。这个人就是那个做梦都想拜麻符子为师的年轻后生。他的身后站着几名一脸不服的同伴。
    富家子弟?这些人是看见了陈盛的衣服、皮鞋和典雅汉剑了吧。
    陈盛觉得自己称不上是富家子弟,他家顶多算是小有家产的家庭,但是他觉得“富家子弟”并没有什么不好。家庭是上天给的,他难道放着舒适的生活不过,去过拮据的生活吗?
    不过,作为小有家产的家庭孩子,他从小认真学习,道德品质也自认为不比同龄人差。当然了,在这个清末年间,他的别墅里应有尽有,可谓豪富。
    陈盛回身一拳,和麻九的拳头撞在一起。
    腾腾腾,一阵清微刺痛从拳头上传来,陈盛连退了三步,他的脸上露出了潮红。
    那名麻九身影却只是晃了一晃,他大笑起来:“原来只有一身力气,连练筋都没有做到!哈哈哈,你还有什么本事,一齐使出来吧!”
    麻家镇像麻九这种年龄的年轻人,一般都跟着家里长辈练武,麻九在练武上面比较有天赋,年纪轻轻,便做到了练筋的地步,浑身的力气比一般人大一倍,再配合上招式,一拳将陈盛打退三步也不足为奇。
    练筋是锻炼肉身的一种常见法门,需要配合呼吸,配合药膏和药浴,一般属于真传,不轻易传授于人的真功夫。
    “就是,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我们年年岁岁恳求麻二叔收我们为徒,他从来没有答应过!”
    “是啊,麻九是麻二叔的亲侄子,他都不收,怎么收了你一个外人?”
    其他的几名年轻人也大声呼喝起来。
    “陈盛,你敢跟我比一把吗?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麻九大声叫道:“你放心,你身体不错,我会教你练筋打拳!”
    陈盛踏前一步:“哈哈,有何不敢!麻师父收我一个外人为徒,自然是我符合他收徒的条件。至于你们,先不说资质如何,倒是需要好好从自身心性上找找原因!不过你若是想教我练筋打拳,我们就当做互相切磋。我也曾学过一些自由搏击,可以全部传授给你!”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麻九既然在打拳上面超过他,和他切磋倒是没有问题的。
    这几个人,看见他一个外人被麻符子收为徒弟,心里不平衡起来。说好听点,是热血,说不好听点,就是嫉妒。
    不过到底是山村的年轻人,城府浅薄,立刻就表现出来,也就仅此而已了。
    尤其是被几人撺掇的麻九,居然愿意主动教他练筋功夫。不管他出自什么原因,倒让陈盛高看他一眼。
    “别吵啦,爷爷在诊脉,你们都闭嘴!”小翠突然从房子里跑出来,冲着众人大喊。
    “哼!”众人听说麻符子在诊脉,都收起了不服,只是用眼睛怒视着陈盛,挤进屋子里。
    麻家镇唯一的郎中被请来诊脉,但是只摇了摇头,一言未发地走了。
    就在小翠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又突然一阵叫嚷,几名头戴瓜皮帽,身穿绸缎马褂的士绅模样的中年人忧心忡忡地走进来。
    他们先是问了麻符子的身体情况,然后又长吁短叹道:“二叔,这几日镇上有血僵作祟,连着吸食了几头牛的血了,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期盼着二叔您能拔除此害,却没想到,您游历归来却身受重伤……”
    陈盛一听,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进镇的时候镇里男女老幼都出来,而且他们的脸上都是担忧的表情。
    原来是镇上闹僵尸了。
    陈盛心中一点也不以为异,茅山世界嘛,不闹僵尸才是奇怪的。
    “此事我早已知晓。那血僵乃常州城内逃窜至此的,白莲教一直在寻找它,不想跑到了此地。我既然已经知道,必然收服此僵。”麻符子靠在床上,原本浑浊的眼中此刻却精芒一闪。
    麻符子在镇上威望极高,他是茅山派的人,又在茅山辈分高,居住在麻家镇上,保佑着麻家镇一镇平安。镇上平安无事,九成仰仗麻符子。
    麻家镇的镇民普遍习武,且有茅山高人在此,泗县里的上官也不敢多收粮税,每年的粮税由几名士绅随意凑凑便出来了,因此外没有鬼怪威胁,内没有苛捐杂税,镇民生活富庶。
    “二叔,您的身体……”
    “无妨,今晚教全镇所有人都紧闭门户。令人牵一牛一羊,拴在这院中,引它过来,再寻十二名强壮的汉子来,在院中布下十二地煞阴阵,将之铲除。”
    “是,是,是。”几名士绅连连点头:“一切听从二叔您吩咐。”
    “再去寻点黑狗血,糯米,麻绳,火油,到时候让它化为灰烬。”
    麻符子又吩咐了几句。
    这几名士绅一一答应,然后告辞,开始着手准备,他们招呼了一下年轻人们,顿时,一屋子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陈盛和小翠以及一条阿黄。

第九章 成就点
    屋里没有外人了,麻符子开始交代事情。
    “为师深受重伤,时日不多,大概还有两个月的寿命,一身上清符篆之法无人传承,而你陈盛,就是此世三百年因果反馈给我符篆一脉的弟子,不然,为何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天意。若非是你,我符篆一脉就将断了传承。”
    麻符子的意思是目前茅山符篆一脉只剩下他一人了,若是他死亡后没有弟子传承,符篆一脉可谓断了传承。
    茅山派内部有诸脉,内里互相扶持但是也相互争斗。符篆一脉传承断绝,是符篆一脉自己的事,其他脉不便插手,只冷眼旁观。等符篆一脉没有后人了,其他脉可吸收符篆一脉的底蕴,壮大自身。
    因为其他脉若是插手了,便开了恶劣的先例,以后别的脉就可以随意插手其他脉的收徒传承,这就影响不好了,容易造成严重的内部矛盾。但是假如符篆一脉没有后人了,其他脉则可以正大光明地吸收符篆一脉的底蕴,总归不会让符篆一脉的技艺失传,对茅山整体上没有坏处。有坏处的,只有符篆一脉。
    “爷爷!”小翠惊呼了一声,眼中带着泪水。
    麻符子摆摆手,示意小翠不要哭,然后令小翠将正屋的三茅祖师像取来,挂在墙面上。
    祖师像在面前,麻符子的脸上极其敬重,他卧在床上说道。
    “陈盛,你先敬茶吧。今日先定下师徒名分,等除了僵尸,为师选一个黄道吉日,再邀请茅山众人,让你正式拜入茅山宗册之中。”
    麻符子对陈盛极其看重,收徒却不愿意草草了事,必须选个黄道吉日,在茅山众人面前,隆重收徒。
    他的心中,已经将陈盛定为衣钵弟子了。
    小翠忍住泪,从一旁端了一碗粗糙的茶水过来。
    陈盛接过茶水,走到麻符子的床前,行礼,恭敬地将茶水举起,敬给麻符子。
    “好,好。”麻符子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他示意小翠将陈盛扶起。
    陈盛站起身来,麻符子从衣服上掏出一只铁八卦,塞到陈盛的手里:“这只八卦是我们符篆一脉的传承信物,内有三枚魁星点斗金符,是本脉传承的最高符篆,你要随身携带,不能乱丢。”
    “是,师父。”陈盛非常干脆地接过了铁八卦。
    这只铁八卦通体黑色,上绘八卦图案,只有幼儿巴掌大,摸在手上,细腻坚硬,触手冰凉。陈盛将铁八卦放入怀中。
    麻符子收下陈盛便赐给他符篆一脉的信物,这是将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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