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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哗然,夏云墨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这才知道这一个外号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呵,此人好大的名头,却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是否沽名钓誉且不说,不知兄台能告诉我们,此人做过什么大事,配得上这样的名头。”
夏云墨一敲桌子,说道:“这夏云墨出江湖也时间很短,诸位不曾听过也很正常。”
“这人出名的事并不多,不过每一件都惊天动地的事。”
“我也不吊胃口,直接同诸位说一下。这人首先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打赌,赌司空摘星是否能偷到他的兵器“笛中剑”,结果司空摘星输给了他几斤猪头肉。”
“他也曾向陆小凤刺过一剑,陆小凤那两根灵犀指虽然接下来了这一剑,不过手指头也受伤了。”
“最出名的,就应该是此人和剑神西门吹雪的一战,可谓是惊天泣地,两人都只用了一剑,可这一剑却好似有千百剑,须臾之间,就分出了胜负。”
说到了这里,夏云墨方才停下来,喝了一口酒。
众人吞了吞口水,似乎实在想象着两个绝世剑客刺出来的一剑。
定然是天地哭,鬼神嚎。
不待众人催促,夏云墨就又道:“而一战,自然是“剑主胜剑神,剑神暗销魂”。”
“你们就说,这样的人,担不担得起天下第一的名头。”
夏云墨只说了这三件事,但和这三件事相关的人,无一不是当今江湖中风头正盛的顶尖人物。
只需要做到其中一件事,就足以名声大噪,若是做到了三件事,当天下闻名。
人群里议论纷纷,本来人们很怀疑夏云墨的言论,不过接着就有人也证明夏云墨说的是实话。
虽然证明“剑主夏云墨”的确厉害,但众人却依旧没有将他视为天下第一。
毕竟现在武林中,高手实在太多。
这时候,夏云墨却又说话了:“这位“剑主夏云墨”可不仅是武功高绝,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他听说了“乌云匪”的事情,义愤填膺,很快就要将乌云匪铲除。”
乌云匪最近很是猖狂,因此在场的人都对“剑主夏云墨”再次提起了兴趣。
“可我昨天还听说了乌云匪还在肆虐,你这不是假消息吧。”有人说道。
夏云墨笑道:“当然不是,剑主夏云墨除匪之日,就在今天。”
“今天?”
“对。”
此时,远方突然一阵沙尘滚滚,马蹄声响彻不绝。
马蹄声渐近,众人忽的就惊慌起来。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群骑着马,挎着刀,脸上笼着面罩的一群黑衣人。
这些人人全副武装,个个杀气腾腾。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杆旗子,一杆暗红色的旗子,旗子上有黑金丝绘成的一团乌云模样。
“乌云匪!”
不知是谁叫了出来,众人顿时全身发抖,有的人甚至想要逃走,却被吓得脚软。
“诸位,你们接下来,就可以看到“剑主夏云墨”除“乌云匪”的事迹,若是你们中有说书人,不妨将此编成评书,流传后世。”
夏云墨站了起来,向乌云匪走去,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碧绿的笛子。
第六十三章:撩剑断
乌云匪逐渐逼近,那哒哒的马蹄声犹如丧钟一般,敲的让人心慌意乱。
乌云匪杀戮成性,或许他们不敢在青光镇中肆虐,但他们茶摊中这一伙人则是凶多吉少。
人们将目光望向夏云墨,目光多出了几分希冀。
虽然这人太年轻了,虽然他们也听说过乌云匪的厉害,但到了绝望的时刻,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找新的希望。
夏云墨缓缓的走着,将目光望向这一群乌云匪。
十二个人,十二匹马,扬起滚滚沙尘,如同乌云一般,向众人袭来。
值得一提的是,明明是十二匹马,马蹄声却丝毫没有杂乱之感,反而有一股特殊的韵律。
马蹄声越来越近,乌云匪也越来越近,众人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股铺面而来的腥气,熏的人厌烦欲吐。
乌云匪也瞧见了夏云墨,瞧见了这个拦路之人。
其中一人挥舞着马鞭,从马队中脱离,以更快的速度向夏云墨奔袭而来。
“挣”的一声,那一乌云匪已经抽出了雪亮的刀片,眼中满是戾气,一刀向夏云墨劈了过来。
刀光如同银匹,晃的耀眼。
乌云匪能够肆虐一方,马术和刀法都是一流。
众人紧张的看着夏云墨,只希望这家伙不是一个草包,会被一刀砍个稀烂。
就在刀光即将要将夏云墨拦腰而断时,夏云墨的身影忽的不见了,忽的又出现在半空中。
笛子的一端,已经出现了一道锐利的锋芒。
一刀银光斜撩而上,如同银河瀑布,璀璨绚烂,却又蕴含着森寒的杀机,叫人遍体生凉。
撩剑断!
“杀人剑”第三招,夏云墨从未使出的一招。
撩剑断也很简单,只有“上撩”和“下撩”两式。
若说拔剑斩讲究的是力量,穿心刺是速度,那“撩剑断”就是力量与速度的结合。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如同涌泉般喷出。
乌云马尤自向前奔跑,丝毫没有发现它的主人已经没有了脑袋。
尸体安稳的坐在马背上,手臂还持着武器的,抓着缰绳,跑了好长的一段路,尸体才掉落了下来。
茶摊的众人说不出话,每一个人都被这一剑骇的说不出话。
若是夏云墨用的刀或者长剑,众人还会好一些。
可夏云墨手中的是笛中剑。
又断又纤细的笛中剑。
这得需要多块的速度,多强大的力量,多么巧妙的掌控力,才能轻易的将这一颗硕大的头颅砍下来。
那一群乌云匪也是吃惊不已,但他们却未曾停下。其中好似头领的乌云匪不知说了什么,其余的十一人就骑着马像夏云墨围了过来。
十一匹马,马蹄声错落有致,竟然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们绕成了一个圆圈,将夏云墨包围起来。
又是“挣”的一声,所有的乌云匪竟然在一瞬间将腰间的跨刀抽了出来。
十一把刀,可却只一道拔刀声。
十一个人,仿佛是千军万马,又仿佛是一个人。
这乌云匪看来,的确是有些门道。
其中乌云匪的头领又发出一声吼叫,顿时所有乌云匪的眼睛都红了,都朝着夏云墨冲了过来。
十一个高手,十一把明晃晃的刀光,还有这诡异的布阵之法,叫所有人都为夏云墨担心了起来。
夏云墨微微一笑,身子一掠,飞了起来。
“大好头颅,剑起剑落酒一壶,送君黄泉路。”
荒漠中,夏云墨的声音突的响起,如同洪钟巨鼓,震的人心神摇荡。
与此同时,夏云墨挥出了十一剑。
五次上撩,六次下撩。
十一道剑光纵横,交织成了剑十一个乌云匪都包裹了进去。
剑光过后,十一颗头颅飞了起来,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这十一颗头颅眼中还带着惊愕,带着恐惧,带着疑惑。
他们原本是想要利用阵法的优势,将夏云墨困杀。
这一个刀阵是一个高人向他们传授的,他们众人联手,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
再加上胯下的乌云马,即使打不过,也能跑得过。
可就在刚才,他们才刚刚挥动刀,然后就只看到了一道道银亮的剑光。
脖子一凉,视点就变得好高好高,高的能够看到头上的天空。
然后又缓缓落下来,看到了十一具尸体,十一具骑在马背上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没有脑袋,看起来都很眼熟。
没有等他们想明白,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夏云墨一共出了十二剑,地上便多了十二颗头颅,马背上也多出了许多尸。
一些尸体还在马背上,用手勒住缰绳,还有的则是已经掉在了地上。
这些乌云匪的确厉害,可是,夏云墨的剑,又快又稳。
当一把剑有了这两样东西,便是一块铁片,也会变成天下间至强的武器。
夏云墨拿出绣帕,将笛中剑洗的干干净净,脸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杀人和喝酒,都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特别是将这些惹得自己不高兴的人杀掉,那更当浮三大白。
夏云墨又走到了小茶摊之中,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笑容如同四月的微风,茶摊中的众人却不敢轻易再和夏云墨说话。
他们在偷偷打量着夏云墨,可当夏云墨将目光望向他们时,他们的目光又快速的移开,无人敢与之对视。
江湖之中,龙蛇混杂。
可龙不与蛇居,一旦龙露出他那庞大的身躯,展示出那恐怖的巨力。
蛇又怎敢与龙居。
夏云墨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又从店家那里打了一斤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便掠身到一匹乌云马身上,那乌云马若有所感,撒开蹄子,想要将夏云墨晃下去。
当夏云墨一只手按着马脑袋,笑眯眯的释放出杀气后,这马立刻就老实多了。
“若是有缘,诸君江湖来日再见。”
夏云墨骑着乌云马,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他还要会一会霍休,要是去晚了,陆小鸡和花满楼就有危险了。
众人望着远去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茶摊中,才开始窃窃私语。
现在,茶摊里的众人才有了一个共同的认识。
“剑主夏云墨,剑法高绝,天下第一,更兼得是侠肝义胆,铁血柔情的好男儿。”
第六十四章:霍休
大金鹏王朝中事件中,陆小凤同花满楼进行调查,西门吹雪暗中帮助,事情的真相虽然还有待考证,陆小凤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和花满楼此时在珠光宝气阁的后山中,后山中有一座小楼。
这一座小楼的主人正是霍休,也是青衣楼一百零八楼中的第一楼。
此时已黄昏,远方淡淡的白云缥缈,看起来就像是雾一样。
一阵风吹过,苍松间昏鸦惊起,“嘎嘎”的叫了起来,凭空增添了几分凄凉之色。
斜阳越加的黯淡起来,暮色笼罩着大地。
陆小凤面对着满山苍茫的暮色,心头却比这暮色还要沉重。
他忽的叹息,想起了了夏云墨的留下来的纸条。
那家伙是未卜先知吗?
两张纸条,在他和花满楼身上,都很好的验证了。
他站在小楼外,沉默着。
花满楼这时候笑道:“你的平日嘴就是用好酒好菜都堵不住,想让给你闭嘴,比登天还难,今天却突然如此沉默。”
陆小凤也笑道:“因为我的话本来就不多,该说的时候才会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会说,而且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
花满楼说道:“你的废话也很多,今天之所以这么少,是因为你在担心,你在害怕。”
陆小凤笑道:“这世上还有我担心害怕的事情吗?”
花满楼道:“你担心的东西有很多,担心没有酒喝,担心没有女人陪,但现在你却担心的是青衣楼的主人就是霍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而你正好是他的朋友。”
陆小凤苦笑,花满楼这个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看得这么明澈,看得这么清楚。
看得清楚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花满楼又道:“你要是觉得不高兴,不开心,为什么不想一些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陆小凤笑道:“能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花满楼笑着说道:“最近江湖中,有什么比“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半夜赤身翻跟斗,大喊“我是司空摘星”更加让人开心呢。”
尽管陆小凤已经听了很多次这件事,但每次听他的心情都能变得开心起来,然后开怀大笑。
这次也不列外。
笑过之后,陆小凤的心情果然好多了,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去见见老朋友霍休,”
两人径直的朝着小楼走了过去,朱红色的门是禁闭的,门上有一个大大的“推”字。陆小凤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这是陆小凤第二次推开这扇门,说不定也是最后一次。
山腹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曾经这里摆满了数不清珠宝和兵器,竟然全都不见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霍休,他的脸上就又泛起苦笑。
他也曾怀疑过霍休,可霍休是他的朋友,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又怎么能怀疑霍休呢?
在不远处,又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上铺着陈旧的草席。草席上有着一个老者,赤着足,穿这件已经洗的发白的蓝布衣裳,盘溪坐在草席上温酒。
无论是谁,看见这幅情景,都绝对猜不到这人被称为“天下第一”富豪的霍休。
陆小凤鼻翼动了动,这是美酒,像他这种好酒的人,只需要闻一闻就能察觉出来。
霍休修炼童子功,不喜欢女色,不喜欢交际,他这一生,除了财富和酒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太多的选择。
陆小凤走下台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次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
霍休也微笑道:“不过我并不意外,每次只要我有了好酒,陆小凤就会找来,这次也不例外。”
两人对视一眼,许多东西就不需要多说了。
陆小凤已经知道了霍休是幕后凶手,而霍休也早就为对付陆小凤做好了准备。
陆小凤叹道:“可惜我这次不是来同你喝酒的。”
霍休道:“这酒你要是不喝,那可就要终生遗憾了。”
陆小凤疑惑道:“我这一生后悔的事的确很多,至于说是抱憾终身,那还真没有,不知这酒有什么讲究?能让我抱憾终身。”
霍休并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吗?”
陆小凤摇头,他并不知道。
霍休道:“因为我已经将这地方准备做你们的墓地。”
陆小凤唯有苦笑:“能够埋葬在青衣第一楼里,我是不是该死而无憾。”
霍休喝了一口酒,悠悠道:“所以这应该是你喝的最后一杯酒,可惜你却喝不到了。对于一个酒鬼来说,临死前连一杯酒都喝不着,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陆小凤点了点头:“对于一个酒鬼来说,那应该恨不得马上一头撞死,不过,你有把握杀死我们吗。”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是天底下的顶尖高手,两人联手,不说是天下无敌,但能打败他们的人,也近乎绝技。
至少,霍休不能。
霍休淡淡道:“我没有把握杀死你,不过我却有把握让你死在这里。”
他的手在石台上一按,“轰隆”一声上面落下一个巨大铁笼,罩住了石台。
陆小凤道:“你何时变成笼中鸟了。”
霍休道:“我只是一时的笼中鸟,而你却会变成个死人。”
陆小凤道:“这是为何?”
霍休道:“这里唯一的出路,就在我这石台下面,等我走了以后,一定会将这里锁死。而你先前走的那条路,也只能外面开,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给你开门。”
陆小凤的脸色变了变,他实在不敢相信,若是一直待在一间密室中,没有吃、没有喝、还没有美人的感觉,那一定是地狱。
花满楼依旧保持着微笑,只是这微笑有些苦涩。
“小花,陆小鸡,别来无恙啊。”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青年走了下来,这人面带微笑,手中持着一根碧绿笛子。
“夏云墨!”
陆小凤惊讶出声,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花满楼也有些惊讶,夏云墨的轻功之高,走路没有半点声音,距离又远,因此他也没有感知到。
至于霍休,面色阴沉不定。无论是谁,刚刚说完话,就立刻被打脸,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六十五章:童子功的副作用(二更)
夏云墨缓缓踱步到陆小凤面前,笑道:“陆小鸡,我可是来救你性命的,你现在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对。”
陆小凤对夏云墨敷衍的抱了抱拳道:”谢了”
夏云墨道:“你这小子不地道啊,我千里迢迢跑来救你们,这态度可不行。”
陆小凤没好气道:“你这家伙当初分明说好一起调查,结果伤了西门吹雪,还自己跑了。”
夏云墨哈哈一笑,也不多做辩解,他原本是想自己解决霍休,并接管青衣楼,却没有想到冒出了“乌云匪”这一档子事。
霍休此时开口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曾料到会出现夏云墨这个变数。
夏云墨笑道:“自然是推门走进来的。”
霍休说道:“赵一,钱二没有阻拦你吗?”
夏云墨道:“你说的是两个看门的,准备放断龙石的两个家伙。”
霍休道:“是。”
夏云墨又笑道:“那是两个体格很壮的家伙,可惜速度并不快,我的剑刺进他们的喉咙时,他们还想着抓我。”
霍休又沉默了。
赵一和钱二是他手下的两个高手,天生力大无穷,轻功不错,更何况还修炼了一身横炼的金钟罩。
他忽然想起了夏云墨,想起了这个最近